“要是老爺知道,又該說我了。”


    說著,她扶著衛子卿,向房間走去。


    “王爺!”宿春雪見衛子卿不救自己,隻能將希望投向攝政王,“你饒過我。”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要是能得到攝政王的寬恕,就是四皇子來。


    她也不放在眼裏。


    “滾!”


    慕騰黎一聲冷喝,讓她的全部希望都化為烏有。


    走廊上。


    “小姐!”小藝扶著上氣接不住下氣的衛子卿,“老爺說了,你隻要乖乖的喝三服藥,你的傷自然就好了。”


    “所以……”


    不等她說完,就發現衛子卿愣在原地,一雙無神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她立馬跪下,“拜見二皇子。”


    祁仲無視她,上前換上衣服關心的麵孔,故作關切,“卿兒,聽說你受傷了。”


    “怎麽樣!你現在好點了麽!”


    早朝時間,他聽到衛子卿昨夜被人刺傷。


    眼下正是取得她依賴的時候,他可不會白白浪費這個機會。


    看著祁仲一臉擔心,衛子卿不由冷笑,“好了一大半。”


    “讓二皇子操心了。”


    要不是她有上一世的經驗,知道他是什麽人的話。


    絕對會被他表現出來的假象欺騙。


    試問,誰會拒絕一個位高權重人的關心呢!


    “那就好!”祁仲長長鬆了一口氣,似是滿是擔心終於卸下,“等我抓住傷你的人。”


    “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話雖這麽說,但他卻巴不得衛子卿多受點傷。


    這樣,他就有機會接近她。


    “哦?”衛子卿睫毛微微翹起,反問一句,“如果我說是四皇子安排的人呢!”


    “二皇子還會為卿兒出頭麽!”


    聞聲,祁仲瞬間語塞,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


    眼神中藏匿著一股質疑,悄無聲息的盯著衛子卿。


    四皇子?四弟?


    他不是一向不理會朝政事物麽!怎麽會……


    忽的,他黑色幽幽眸子中閃過一絲殺氣,莫非……四弟知道凰圖騰了?


    來不及細想,他上前一把拽住衛子卿的手腕,眉宇中透出狠厲,“我問你,凰圖騰現在在哪!”


    “快說。”


    語氣之急切,似是已經觸及到他的切身利益。


    凰圖騰,可是他今後翻盤的唯一勝算。


    要是被四弟奪走,他絕對不會繞過任何人。


    甚至是衛家,他也要斬草除根。


    “咳咳!”衛子卿被猛地一拽,心律忽的狂跳,臉色蒼白顯得分外無助,“二皇子。”


    “你弄疼我了!”


    果然,祁仲始終還是那個以自我為中心的餓狼。


    但凡涉及到他的利益,他才會暴露出本性。


    可笑。


    這種人怎麽會活在世上。


    “快說!”祁仲似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常,語言中的戾氣分外強硬,“凰圖騰現在在哪!”


    “凰圖騰……”衛子卿撲朔著雙眸,一臉無辜,“什麽凰圖騰?”


    “二皇子你在說什麽!”


    “要不我問問爹爹,再告訴你!”


    聞聲,祁仲眉頭一鬆,急忙鬆手,換上牲畜無害的麵孔,擠出笑容,連連開口,“不用不用。”


    “我就是隨口問問。”


    據他所知,衛家凰圖騰的事情,也就隻有衛戰天一人知道。


    衛子卿不知道正常。


    畢竟關威到皇家統治,一般人自然不知道。


    想到這,他淺笑一句,象征性的安慰,“卿兒,你好好養傷,過些天是太皇太後的壽辰,我帶你去參加宴席。”


    “嗯!”衛子卿一眼猜透祁仲的心思。


    他以為她是個傻子,殊不知她早就把他的肮髒一麵,給衛戰天渲染過了。


    更重要的是,上一世在太皇太後的宴會上,他借著救下落水她的名號,公然在大殿上提出要娶她。


    想到這,她胸口溢出一團濃濃恨意。


    她和長公主的交鋒,就是在宴會上開始的。


    見獵物答應,祁仲頓時神清氣爽,“好,那到時候我來接你。”


    太皇太後的宴會上,他可是布了很大的一個局呢!


    哼!


    衛家,你拿什麽跟我鬥!


    在他轉身要走的瞬間,一聲冷喝從天而降,直徑讓他定格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


    “祁仲,來宿將軍府上。”


    “怎麽不知道給我說一聲!”


    此刻,慕騰黎出現在走廊,一聲白色素衣尤為明顯,一字一句落下,沉沉砸在祁仲心頭上。


    皇室有條例。


    嚴禁皇室在大將軍府邸走動,若有,一切按欺君定罪。


    “皇……皇叔!”祁仲腦子一片空白,後背一層冷汗溢出,“皇叔,我……我是來看卿兒的,我……!”


    他語氣軟了下了,明顯沒有底氣。


    皇室的條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是放在往常他自豪不懼,可現在偏偏碰上了慕騰黎,這個不收皇室拘束的男人。


    他的眼裏可容不下釘子。


    要是他把這事告訴父皇,那他肯定免收不了皮肉之苦。


    越想越害怕,他再次開口,“皇叔,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卿兒。”


    “我來將軍府,除了卿兒,誰也沒有見過。”


    當下,冒似隻有衛子卿能救他。


    衛子卿眼神微微向下,抬手撫住胸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油然而出,病態十足道:“這……”


    哼!


    沒想到祁仲也有求自己的一天,可真是笑話。


    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心中就是舒暢不已。


    見她支支吾吾,祁仲急了眼,“卿兒,你可要實話實說啊。”


    “要是皇叔誤會了,事情可就嚴重了。”


    衛子卿手指一顫,聽出他的弦外之音。


    事情嚴重!


    但凡他遭罪,遲早會殃及魚池,而衛家就是這魚池中的一員。


    當下,祁仲背後有後宮眾人作為支撐,她不能貿然得罪他。


    隻能韜光養晦。


    “二皇子說的是真的。”她隻能順著祁仲的話說,“他就是來看我的。”


    祁仲!


    今天先饒你一次,等下次,有你好看。


    聽後,祁仲如釋重負,沉重的心立馬輕鬆起來。


    看來,卿兒還是向著他的。


    “哼!”慕騰黎對這個結果顯然很不滿意,不悅道:“既然如此,罰你三天禁閉。”


    “要是再沒有我的允許踏進將軍府,就等著斬頭。”


    說著,他的視線落在衛子卿的身上。


    不解。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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