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私通宮外逆黨,意圖謀害東宮、謀害父皇、謀害母後,必須和胡惟庸等逆黨一樣梟首示眾!”


    朱標就是要讓所有進出皇宮的人,睜大眼睛看清楚。


    管你是狼是虎還是狗,敢傷害我朱標的妻兒?


    今日誰敢伸手,明日全家掛牆頭!


    “殿下請放心,奴婢一定好好掛,讓宮裏宮外全都看清楚!”


    劉敏趕緊讓人找塊厚布過來,把夏荷的人頭裝進去,讓太子殿下帶走。


    自己則叫了兩個人,去收拾其他屍首,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該掛到哪裏,掛到哪裏去。


    對了。


    惠妃娘娘的宮殿離西門近,那裏掛幾顆年紀大的,惠妃娘娘認識的。


    畢竟夏荷以前可是郭府的奴婢,給夏荷送銀子探聽消息的,也有郭府的人。


    “郭惠妃可是皇後娘娘的義妹,屬於太子妃娘娘的長輩,聽說郭府有個姑娘傾慕太子殿下,一直想找機會進東宮,這樣吧,往西門多掛兩個,顯眼些。”


    身為朱標的貼身公公,劉敏說的話,當然是為朱標考慮,隻是撿人頭的兩個錦衣衛十分擔心。


    “劉公公,太子殿下不是說每個門上掛七顆嗎?”


    “這樣不就違反命令了嗎?”


    也對。


    劉敏站起身,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笑容可掬的用手指,依次指著頭頂四方天,將它比作四個宮門。


    “這人頭又不是掛一天兩天,這樣吧,分組輪流掛,先緊著西門挑大些的掛。”


    “還是劉公公高明。”


    ……


    朱標返回乾清宮,得知父母已經帶著英兒歇下,將夏荷的人頭放到了殿外的台階上。


    滴血的破布把雲成給嚇了一跳,低聲詢問:“殿下,這裏麵是誰?”


    “夏荷姑姑,她說要來給母後謝恩,你也知道,她一直在說,孤是她自小抱大的,孤不好拒絕。”


    本來雲成還覺得太子殿下這麽做,會讓皇後娘娘感傷,但聽到太子殿下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用手裏的拂塵,把這顆腦袋抽到水溝裏去。


    一個女官而已,皇後娘娘抬舉她,信任她,她做出背主的事,還有臉跟太子殿下提小時候的事?


    太子殿下是皇後娘娘一手拉扯大的,照夏荷這麽個說法,搞得好像太子殿下拿其當正經長輩看待似的。


    難怪夏荷能夠每個月多拿好幾百兩的孝敬銀子,合著光靠一張造謠的嘴就夠用了。


    “殿下,你可別信這個背主之人的話,等娘娘醒了,奴婢一定親手把她的腦袋扔糞坑裏去。”


    “死者為大,扔糞坑裏未免也太無情了。”


    還沒等雲成勸太子殿下,不要總是那麽仁慈,就聽太子殿下一本正經的建議他。


    “孤想將這顆人頭掛在坤寧宮外麵,警示來往的宮人。”


    “……”


    雲成欲言又止:那可比扔糞坑裏慘多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太子殿下不光是想警示宮人,還有提醒皇後娘娘,以後用人要小心的意思。


    “雲成公公,孤先回東宮了。”


    “好好好……”


    雲成畢恭畢敬地把人送到宮門前。


    等到朱標的身影消失在宮牆一角,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全是冷汗。


    雲成扭頭打量著宮門左右,想到等娘娘醒來,要掛上一顆人頭晃悠,後背又出了一層的冷汗。


    “該死的夏荷姑姑,人死了還要惹禍事。”


    光憑這顆人頭,往後誰想打探坤寧宮的消息,就得掂量掂量有手拿銀子,有沒有命花銀子。


    關鍵是,以後再也不能和其他宮裏的太監宮女,閑聊各宮的八卦消息了。


    “要不還是把她扔糞坑裏再撈出來?”


    冬天也就罷了。


    天熱了太臭了。


    氣憤的雲成想想隻能作罷,並讓人趕緊去太醫院拿些防瘟防疫的藥草,先給這顆腦袋熏一熏。


    反正皇後娘娘看得清看不清夏荷長啥模樣不重要,可別生蛆發臭熏到娘娘和皇孫就行了。


    至於陛下,在戰場上見慣了這種東西,又是陛下下令讓太子殿下去提審夏荷的,指定知道太子殿下的處置。


    ……


    朱標腳步輕快地回到東宮,先去換洗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等穿好衣服走進內殿,迎麵便看到常氏走來,拽住他的手上下打量著他。


    “殿下,你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又是救人救火,又是去抄家攔人的,還要去詔獄提審犯人,你沒受傷吧?累不累?快坐下。”


    朱標被常氏牽著坐到床邊,袖口順勢被翻開。


    他忍俊不禁,笑著說道:“早知道榮姐你檢查得這麽仔細,剛才我洗完澡就不穿外衣了。”


    “那我給你脫下來?”


    常氏見他還有心思揶揄自己,沒再繼續檢查,而是脫下了外衣。


    “外麵天快亮了,你是先吃飯還是先睡覺?”


    “我不餓。”


    盡管奔波了一天,但他跟著手下在空檔的時候,塞了幾個硬餅子墊了墊肚子。


    況且剛剛拎著夏荷回宮,路上被熏得有些反胃吃不下。


    “榮姐你餓了嗎?”


    “我等你回來吃夜宵,熱了好幾道怕浪費,才當早飯吃完撤下去。”


    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閑話家常般地聊著聊著,自己脫下外衣上了床,誰也沒有別的心思,躺在床上拉著對方的手,準備休息。


    但彼此都知道,對方隻是閉著眼,根本沒有睡著。


    因為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昨日胡惟庸一眾謀逆,為許多事做了一個了結,但隨之而來的也會有新的事端。


    “聽說父皇把錦衣衛的兵馬交給你選拔操練了?”


    “對,你摸摸我的胳膊,最近是不是又緊實了許多?”


    常氏上手捏了捏,驚喜地睜開了雙眼。


    就見朱標正側身盯著她,四目相對,他笑了笑,毫無預兆地宣布。


    “夏荷姑姑死了。”


    “知道了,快睡吧。”


    “我親手殺的。”


    朱標一臉求表揚的模樣,讓常氏眼眶一熱。


    英兒兩次險些被害,太子殿下都不在場,但他卻把這些事記在了心裏。


    “知道了,辛苦殿下了。”


    常氏往他身邊靠了靠,就聽朱標隱隱有些得意的補充了一句。


    “我把她的腦袋送到坤寧宮去了,把她家人的腦袋掛在了四個宮門上,往後誰敢再傷害你和英兒,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常氏心中一震。


    殿下殺夏荷不光是為了給英兒討回公道,還是為了給她和英兒撐腰。


    得夫如此,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愛意了。


    這時,朱標宣布了一件令她大跌眼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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