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在聽完老朱的自言自語後,已經在心裏把關於他對錦衣衛的認知,全部說了出來。


    【錦衣衛除了能監察百官,還能緝捕審訊,最出名的是典詔獄!】


    【還有儀仗、護衛、刺探、救災、除疫……就沒錦衣衛不會的!】


    【對了,他們的衣服不知道會不會和電視上演的一樣,穿著飛魚服!】


    朱雄英還沒見毛驤那個帥大叔穿過呢。


    那完美的體形要是穿上飛魚服,絕對是史上最帥指揮使。


    【說起來,老朱選武將是不是喜歡看臉?】


    正在認真記錄乖孫心聲的朱元璋,聽到這句話,頓時眉頭緊鎖。


    什麽話!


    咱選武將主要看的是武功!


    子驤那小子長得好看,那是人家爹娘生得好,怎麽能叫咱看臉呢?


    【曆史上要造爺爺反的那個費聚,不就是因為能打的裏麵長得好,長得好的裏麵最能打,才封侯拜將的嗎?】


    朱雄英瞥了一眼臉色微黑的朱元璋,好奇地眨巴著眼睛。


    【爺爺想到什麽糟心的事了?】


    朱元璋連忙舒展眉心,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隻是沒等笑容撐開,就聽到乖孫又給了他一記肘擊。


    【有糟心的事不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爺爺可真小氣。】


    “……”


    朱元璋突然感覺這錦衣衛的具體架構還有細節,咱一個大老粗也不是不能幹!


    “乖孫,你慢慢玩你的腳丫子,咱走了,忙去了。”


    回到華蓋殿的朱元璋,提筆在一張紙上的右上角,寫下了錦衣衛三個大字。


    然後。


    一刻鍾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從上午幹坐到吃午膳,他氣呼呼地叫來毛驤。


    “呂本葬哪裏來著?”


    毛驤不解。


    陛下問這個幹什麽?


    總不會人死了,還想著去上炷香吧?


    “咱費心培養了他這麽多年,他浪費咱的時間和感情,真到用他的時候他死了,把他刨出來挫骨揚灰!”


    雖說呂本自身才華不凡,但要是沒有朱元璋的重用,也不會升遷速度像騎馬一樣快。


    這會兒讓朱元璋再去找一個,熟悉所有官僚體係運作、以及服飾文化等一切細節的人來給他設計錦衣衛的方方麵麵的能人。


    除了死去的呂本,那就隻有活著的乖孫。


    “陛下,當眾刨嗎?”


    毛驤躍躍欲試。


    都說他這個給陛下幹活的人凶如羅刹,但刨墳挫骨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幹,想想還怪刺激的。


    冷靜下來的朱元璋,看到毛驤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真想刨人墳頭去,他咬了咬牙,還是揮了揮手。


    “算了吧,沒必要專門讓你跑一趟。”


    “是……”


    “等呂家其他人秋後問斬時,再刨出來一起燒,警示後來人。”


    朱元璋可不是泄私憤。


    “咱隻是單純不想浪費人力罷了。”


    既然自己想不出來,那還是繼續去套乖孫的話吧。


    於是。


    朱元璋耗費了五天的時間,終於有了一個具體的構架,頓時下筆如有神助。


    從指揮使到千戶、百戶、總旗、小旗,再到飛魚服、繡春刀。


    在偷聽乖孫心聲時,得知錦衣衛管理不善,中後期會被權臣或宦官操縱,他直接下了死規矩。


    朝臣與宦官,兩者不得擔當錦衣衛中的任何職位。


    權臣也就算了,他們的一舉一動好歹還有邏輯可講,大多是圖權力世襲罔替,甚至是黃袍加身,而宦官那群沒根的東西,居然還想染指皇權?


    “咱得再下道旨意!”


    當天。


    他就讓薛祥做了塊鐵牌,掛在宮門上。


    次日早朝,前來午門等候覲見的百官都看見了鐵牌上刻的字。


    “內臣不得幹預朝政,違者立斬不殆?”


    胡惟庸盯著這塊鐵牌看了許久,沒琢磨出來,陛下這是唱的哪一出。


    也沒聽說後宮有宦官勢大,想著插手朝政的傳聞。


    陛下這是點誰呢?


    “薛尚書,陛下讓你鑄鐵牌的時候,和你說什麽了嗎?”


    胡惟庸趁機和薛祥套近乎。


    這段時間清理河沙,他可沒少想方設法的拉攏薛祥,到自己的麾下。


    可薛祥軟硬不吃,甚至後續要協調的事,都交給了工部各司主事,與自己這個丞相大人對接,典型的是給臉不要臉。


    胡惟庸這次利用這個話題,找了個台階給薛祥下。


    如果薛祥不下來,可就別怪他……


    “丞相大人你剛才說什麽?”


    薛祥最近白天辦公差,晚上燒鍋爐,一根蠟燭兩頭燒,最近有些撐不住了。


    好在快要能交差了,精神上難免有些鬆懈,沒注意別人和他搭話,倒也不是故意怠慢胡丞相。


    可他的這個表現,落在胡惟庸的眼裏,就是瞧不起自己。


    區區一個工部尚書,竟敢得罪我這個一人之下的丞相大人。


    薛祥!


    既然你不從我,我隻能讓你給我的人騰位置了。


    “哼!”


    胡惟庸變臉如翻書,甩袖不再理會薛祥。


    薛祥抬起袖子,遮住到嘴打的哈欠,眼神困惑地打量著胡惟庸。


    胡丞相剛才到底說了什麽?


    “上朝覲見!”


    二月已經到了尾聲。


    六部的賬終於平完了。


    朱元璋讓胡惟庸當眾把查賬的結果匯報完,特意表揚了勞苦功高的丞相大人。


    “多虧有子中,不然咱都不可能查出這些蛀蟲來,子中,查抄貪官的事還是你在行。”


    “陛下謬讚。”


    胡惟庸笑得很勉強。


    天知道他為了讓陛下能夠不繼續追查,親手獻祭了幾個下官。


    此時他都能夠感受得到如芒在背,許多投靠他的官員,正懷疑他是不是真的要當一個忠臣,與大家背道而馳。


    為了挽回自己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同時讓大家也跟著陛下,享受這次查抄貪官的成果,胡惟庸將話鋒猛一轉。


    “陛下,這次查抄了近五百萬兩的銀子,數目不菲,除了留下了十萬兩養廉銀備用,剩餘的銀兩可有安排了嗎?”


    “有啊,咱不是想著讓廖將軍回京述職,差工部造船去海麵上打擊倭寇嗎,這筆銀子一分為二,劃到兵部與工部去。”


    朱元璋知道以目前的財力和餘糧,想北伐和蒙古騎兵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很困難。


    但以戰養戰除倭寇的具體方法,他已經想完善了。


    隻要把廖永忠這個水軍總兵換掉,再鏟除通倭的漢奸,等到能夠遠航的大船造好,就讓水軍下東洋,好好地大幹它一場。


    具體的軍務他當然不會跟胡惟庸商量,但對方這個時候,突然提出這個話題,一準沒憋好尿。


    果不其然。


    “陛下,近日黃河下遊河水泛濫,多地官員上奏想要未雨綢繆,清理淤泥河沙,以防五月汛期黃河決堤改道,可這治理河道的銀子……”


    來了來了它來了!


    朱元璋撫額暗歎一聲:每年過了正月,各地哭窮的慣例,它又來了!


    今年因為查賬推遲了半個多月,但遲來還是會到。


    “子中,咱看你送上來的賬目裏,不是從地方是查出了一百五十萬兩的貪汙款?隻是還沒收上來嗎?”


    羊毛從誰那裏薅的還給誰,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朱元璋默默地在心裏擊碎了幾艘巨船的預算,卻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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