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祝覺真的是什麽勞什子蘇醒者,回憶起以前在坎瑞亞或者別的古國生活過的記憶,或許就因為共情直接同意了。


    因為不論哪個古國,都有著共同的敵人,天空島,以及聽從天空島命令的魔神。


    最開始古文明都隻是一心一意謀求發展,信仰雖然也有,卻不至於像沒有信仰就不能活下去的現在。


    最後大家都沒想到,道貌岸然的魔神和天空島居然會在背後突然捅刀子,捅完刀子還不夠,還得給他們的靈魂下詛咒,生怕輪回之後想起以前的事情。到頭來,不管哪個文明的丘丘人,都跟坎瑞亞同病相憐。


    然而祝覺並沒有“蘇醒”,沒法跟坎瑞亞感同身受,隻能用嚴肅的語氣回應,“你背後的坎瑞亞人過的還好麽。”


    “說不上好,”凱亞搖頭,“所有的人身上都帶有詛咒,靈魂上的磨損讓他們不斷失去記憶,死又死不掉,就等著施加在身上的詛咒消失。


    最近各地都沒有天空島的消息,所有人都在猜測,天上的仇敵正處於虛弱的時刻,一場針對天空的大戰,很快就要打響。”


    “可惜,天上的那個位置隻有一個人能坐,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訴求,結果每個勢力都在各自為戰。”


    祝覺忍不住問,“你們想對付天理的維係者?可沒有天理的存在,被鎮壓在地脈裏的怪物跑出來了,豈會管你們是哪個勢力的?”


    “事實上,我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並對深淵教團發出了警告,”凱亞低聲回應,“我們認為在向天空宣戰之前,應當先找到清除漆黑汙染的辦法,彌補坎瑞亞的罪愆。”


    “然而深淵教團似乎並不這樣想,它們認為這些汙染可以不斷削減神明的力量,然後就切斷了跟我們這邊的聯係。”


    祝覺:“他們不管後果了?哪怕在戰爭之後隻得到一片廢墟也無所謂嗎?”


    “教團的存在,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崇高的目標,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素養和追求,再高尚的目標也依舊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人遺棄。”


    “教團賴以維係的根基,這幾百年都不曾改變的源頭,隻有一個——仇恨。


    它就像是教團的血液,呼吸所必須的空氣。


    沒有仇恨,教團立刻就會分崩離析,同理,他們的一切行為和思想,隻會圍繞複仇展開。”


    “漆黑的汙染會蔓延到何種地步,現在的世界是否會迎來毀滅性的打擊,那都是在複仇結束之後才需要去考慮的事情了。”


    凱亞在胸口的衣服中掏出一本帶有詭異花紋的書,放在祝覺的手邊,“反對深淵教團的同胞們,空有繼承自偉大王朝的強盛科技,可他們日漸衰朽的靈魂已經承受不了來自詛咒的折磨,也無力去阻止教團的謀劃。


    與其讓坎瑞亞的遺產留在手裏落灰,還不如給你這樣充滿活力的【蘇醒者】來使用,或許那曾經屹立在人類文明之巔的火花,在這個時代還能得到曇花一現的機會。”


    祝覺翻閱了幾頁,上麵的花紋估計是坎瑞亞人使用的文字,他一個都看不懂,但那些繁複的平麵圖、立麵圖、剖麵圖和結構圖讓祝覺意識到,這正是部落所急需的科技。


    “這些是坎瑞亞早期使用的能量傳輸管道和儲能塔,有了這些就能直接從地脈中提取元素力,並將其轉化為性質更加穩定的元能使用。”


    凱亞解釋道,“我看你部落全在使用史萊姆,間接使用元素力方便是方便啦,但史萊姆終究是要吸收元素力來維持生命和繁衍的,能量損耗率極高,太原始了……”


    祝覺:“所以,你和你背後的坎瑞亞人,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一個承諾。”


    凱亞鄭重其事地說道,“當你的部落足夠強大時,我們才會找你兌現,如果在沒有強大之前你的部落就中途夭折,那我們就當沒有這回事。”


    “……天使投資啊。”


    在這之後,祝覺跟凱亞默契地沒有再談跟坎瑞亞有關的話題,將注意力完全放在宴會的食物上。


    在用餐結束後,祝覺帶著凱亞在達達烏帕的三個穀地間四處參觀了一圈,途中也遇到了正在評估情況的四人,祝覺也大方地邀請他們一同參觀。


    部落的一切都處於野蠻生長的初級階段,他們又不是祝覺肚子裏的蛔蟲,根本不可能想象到祝覺腦海中到底是怎樣一副驚世駭俗的藍圖。


    蒙德甚至連火炮都沒有,更別提通過雷史炮想象到未來破壞力更大的遠程武器了。


    而且,即使祝覺藏著掖著,迪盧克也會想方設法地潛伏進來,到時指不定死多少丘丘人,還不如在這時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這一路上,祝覺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阿貝多身上掃過,在他眼裏阿貝多就是個不知道什麽時候爆炸的生化武器,那種發自內心的敬畏壓根克製不住。


    在祝覺的視線第二十二次略過阿貝多身上時。


    “我身上是有你在意的東西麽。”阿貝多仔細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順帶將每個口袋裏裝的顏料都拿出來看了一眼,甚至還從背後拿出一塊折疊式的畫板。


    “難道是……我為丘丘人畫肖像畫的事情,已經在蒙德的部落間傳播了嗎?”


    阿貝多想到一個可能,不由竊喜。


    “啊,是有聽說過,說是有個黃色頭發的人類,經常抓住丘丘人,把它們綁起來畫畫,一畫就是幾個小時。”


    祝覺順著阿貝多的話就說了下去,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早有聽說你的事跡,沒想到今天見到真人…如果你想給我部落裏的丘畫像,還請不要綁架它們。”


    “阿貝多還會做這種事?”


    對首席煉金術士的印象還停留在“神秘”上的琴團長尷尬地笑了,連連向祝覺保證,他們此行不會對部落裏的丘下手。


    阿貝多隻是為自己辯解了幾句,算是對祝覺的話表示抗議。


    “為藝術獻身的事情,能叫綁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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