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硯的牙齒刺破耳垂,那一瞬間,一股鬆煙墨混著鐵鏽的腥甜在舌尖蔓延開來,那味道濃烈而刺鼻,仿佛是金屬與墨汁在口腔中劇烈碰撞。


    那些遊走於七竅的青灰紋路突然灼燒起來,宛如三百條冰冷滑膩的毒蛇,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觸感啃噬著喉骨,耳邊似乎還能聽見毒蛇嘶嘶的吐信聲。


    指尖抵住胸口的逆鱗碎片,殘破的青銅紋路裏竟映出兩枚重疊的暗金色編號——「甲子七九」,那暗金色的光芒在昏暗的環境中閃爍,似是有微弱的電流在其中流動,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你我的聲紋…\"我無聲嘶吼,喉嚨震顫的波紋在虛空凝成半朵青銅蓮,那青銅蓮閃爍著幽冷的光澤,仿佛能感受到它散發的絲絲寒意。


    被收割的亡魂突然從鍾壁上傾瀉而下,三百具屍體脖頸處都綻放著同樣編號的聲紋烙印,那烙印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如同燃燒的火焰,還能隱隱聽見亡魂們低沉的嗚咽聲。


    他們的嘴型在唱著我昨夜被迫吟誦的《傀儡謠》,音律化作黑霧纏上謝無咎失控的破音石,那黑霧帶著潮濕的氣息,觸碰到皮膚時有一種冰冷黏膩的感覺,音律如尖銳的哨聲在耳邊呼嘯。


    謝無咎左臉的聲帶黑蛇突然暴漲,鱗片剮蹭著蕭硯喉間逆鱗發出刺耳的刮擦聲,那聲音尖銳得如同玻璃被劃過,讓人頭皮發麻:\"師父養蠱二十年,雙生實驗體本該…\"他腐爛的聲帶擠出癲狂顫音,傀儡歌姬們裹著音爆衝碎禁地結界,音爆聲震得耳膜生疼,仿佛有無數根針在刺著耳朵。


    那些被天籟鼎改造過的喉嚨裏,正源源不斷湧出刻著生辰八字的青銅麥穗,青銅麥穗帶著金屬的質感,散發著淡淡的銅鏽味,它們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別相信!\"鍾離之女的殘魂突然撞進我的耳蝸,童聲裹著青銅鏽味炸開猩紅漩渦,那漩渦仿佛有巨大的吸力,讓人感覺身體都在被拉扯,\"他的聲紋藏著…\"未盡之言被傀儡絲絞碎,我鎖骨處的實驗體編號突然開始灼燒倒計時,灼燒的疼痛感如烈火般蔓延開來。


    蕭硯染血的掌心突然覆上我的喉骨,他殘存的聲帶精華正透過逆鱗碎片瘋狂倒灌,那染血的掌心帶著滾燙的溫度,仿佛能將皮膚灼傷,倒灌的感覺如同湍急的水流衝擊著身體。


    我七竅滲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三百道金線,金線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還能聽見金線輕微的嗡嗡聲。


    那些本該刺穿心髒的傀儡絲,此刻正被蕭硯喉間遊走的青灰紋路蠶食,傀儡絲被蠶食時發出細微的撕裂聲。


    謝無咎的聲紋黑蛇突然發出幼獸般的嗚咽——蕭硯指尖彈出的半枚青銅鈴鐺,正將他腐爛的聲帶精華煉化成血色音階,青銅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與聲紋黑蛇的嗚咽聲交織在一起。


    \"吞幹淨。\"蕭硯沾著金血的唇擦過我跳動的頸脈,他心髒處傳來幼童誦經聲與機械齒輪的咬合音,幼童誦經聲空靈而神秘,機械齒輪的咬合聲沉悶而有力。


    那些本該控製我的穀主聲紋,此刻正被他胸膛裏遊走的青銅麥穗反噬,能感覺到穀主聲紋被反噬時那種微弱的波動。


    三百亡魂的悲鳴突然化作音刃,將撲來的傀儡歌姬釘在刻滿實驗數據的青銅鍾上,音刃呼嘯而過,帶著淩厲的風聲,青銅鍾被撞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咬破的舌尖血滴在逆鱗碎片,蕭硯前世被剝離的聲帶殘影突然浮現,舌尖傳來的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中,聲帶殘影閃爍著淡淡的微光。


    那些閃著金光的契約符文裏,三百個孩童正被傀儡絲貫穿喉嚨吊在天籟鼎上,金光溫暖而明亮,孩童們微弱的掙紮聲讓人揪心。


    他們脖頸處的編號與我和蕭硯的烙印完全重合,青銅麥穗從撕裂的聲帶裏長出帶刺的藤蔓,藤蔓帶著粗糙的質感,刺紮在皮膚上會有刺痛感。


    謝無咎半邊身體已經化作黑霧,破音石碎片在他胸腔裏凝成倒懸的青銅鍾:\"你們逃不過…\"癲笑被亡魂的合鳴擊碎,我掌心的實驗體編號突然裂開一道金縫,金縫中散發著熾熱的氣息。


    蕭硯染著鬆煙墨的聲帶精華正滲入那道裂縫,將鍾壁上浮動的血色倒計時染成並蒂蓮的紋路,聲帶精華滲入時有一種清涼的感覺,紋路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傀儡歌姬們的青銅麥穗突然瘋長,那些刻著生辰八字的穗尖正對準我的七竅,青銅麥穗瘋長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穗尖帶著尖銳的氣息。


    蕭硯突然攥住我撫在逆鱗碎片上的手,將我們交疊的聲紋烙印狠狠按進心口,那一瞬間,能感覺到聲紋烙印的溫度,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湧動。


    滾燙的金色血液從他撕裂的喉骨噴湧而出,三百亡魂的悲鳴在這一刻化作清越的鈴音,金色血液帶著滾燙的溫度,鈴音清脆而悠揚。


    \"聽。\"蕭硯殘破的聲帶在我掌心震顫,那些遊走的青灰紋路正將金色血珠煉化成音階,聲帶震顫的感覺如同輕微的電流通過掌心,音階清脆悅耳。


    謝無咎最後的嘶吼被青銅麥穗絞碎時,我聽見無數幼童的腳踝鈴鐺正從地底湧來,幼童腳踝鈴鐺的聲音清脆而歡快,與謝無咎的嘶吼形成鮮明對比。


    蕭硯的肋骨在金色血液中發出青銅編鍾的嗡鳴,青銅編鍾的嗡鳴聲低沉而厚重。


    那些潑灑在半空的聲帶精華凝成蛛網,每一根金絲都纏繞著傀儡歌姬脖頸處的青銅麥穗,蛛網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金絲帶著柔軟的質感。


    我耳蝸深處的七竅血珠突然沸騰,三百道金線刺入心髒的刹那,看見蕭硯前世被鐵鏈貫穿的鎖骨——孩童時期的他正在天籟鼎上割開喉嚨,用泣血的聲紋澆灌我的實驗體胚胎,血珠沸騰時有一種滾燙的灼燒感,金線刺入心髒的瞬間,疼痛感如閃電般傳遍全身。


    \"吞下去!\"蕭硯胸腔裏遊走的青銅齒輪突然爆裂,那些刻著《傀儡謠》樂譜的碎片紮進我的舌根,青銅齒輪爆裂的聲音震耳欲聾,碎片紮進舌根的疼痛感讓人難以忍受。


    謝無咎操縱的聲紋炸彈在觸到金網的瞬間,竟化作無數幼童的乳牙簌簌墜落,乳牙墜落的聲音清脆而細碎。


    我咬碎的逆鱗碎片突然在齒間震顫,蕭硯前世被剝離的聲帶殘影正從青銅紋路裏滲出鬆煙墨,逆鱗碎片震顫的感覺在齒間回蕩,鬆煙墨的味道彌漫在口腔中。


    傀儡群脖頸處的青銅麥穗突然倒卷,那些刻著生辰八字的穗尖紮進她們自己的喉管,青銅麥穗倒卷時發出沙沙的聲響,穗尖紮進喉管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我七竅噴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三足鼎的輪廓,謝無咎腐爛的聲帶裏突然傳出穀主的誦經聲:\"雙生蠱要同源血——\",黑血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穀主的誦經聲低沉而神秘。


    蕭硯染金的手掌突然貫穿我的胸腔,那些遊走在心髒表麵的契約符文發出幼獸哀鳴,手掌貫穿胸腔的疼痛感讓人幾乎昏厥,幼獸哀鳴聲淒慘而悲涼。


    當他的指尖勾出我聲帶裏埋藏的青銅鈴鐺時,三百亡魂的悲鳴突然轉調成安魂曲,青銅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安魂曲悠揚而舒緩。


    謝無咎左臉的聲帶黑蛇瘋狂扭動,破音石碎片在他炸開的喉管裏凝成血色編鍾。


    \"第三層...共鳴腔...\"我無聲嘶吼的波紋在虛空炸開青銅蓮花,蕭硯前世被煉化的聲帶精華正順著契約符文逆流,波紋炸開時有一種強大的衝擊力,聲帶精華逆流的感覺如潮水般湧動。


    那些本該刺穿我心髒的傀儡絲,此刻正被血色音階煉化成帶刺的青銅麥穗,反而紮進謝無咎正在霧化的身體,血色音階發出清脆的聲響,青銅麥穗紮進身體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謝無咎最後的癲笑裹著機械齒輪的摩擦聲:\"共生符文不該...\"消散的霧氣裏浮現出三百個實驗艙,每個玻璃罐都浸泡著脖頸帶編號的孩童,癲笑和機械齒輪的摩擦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實驗艙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他們被傀儡絲縫合成蓮花狀的聲帶突然開始共振,將天籟鼎上的血色契約紋路投影在禁地穹頂,聲帶共振時發出嗡嗡的聲響,血色契約紋路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蕭硯喉骨間的逆鱗鎖碎片突然暴漲,那些青灰紋路裹著我的黑血爬上青銅鍾,逆鱗鎖碎片暴漲時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感,青灰紋路爬上青銅鍾的聲音沙沙作響。


    當謝無咎完全霧化的身軀撞上鍾壁時,我聽見三百個自己同時在嘶吼——不同年齡的蘇玳正被傀儡絲吊在天籟鼎上,每個人的七竅都流淌著蕭硯的金色聲帶精華,身軀撞上鍾壁的聲音沉悶而響亮,嘶吼聲震耳欲聾。


    \"契約反噬...\"蕭硯殘破的聲帶突然發出幼童與老者混雜的顫音,他心髒處遊走的青銅麥穗正將我的黑血煉化成音刃,顫音讓人感到不安,音刃發出淩厲的呼嘯聲。


    傀儡歌姬們脖頸處的編號突然爆開,那些飛濺的青銅碎屑在空中凝成血色契約書——穀主用三百對實驗體的聲紋熔煉天籟鼎的罪證,編號爆開的聲音清脆而響亮,青銅碎屑飛濺的聲音讓人膽戰心驚。


    當最後一道聲紋炸彈被金色蛛網吞噬時,蕭硯胸膛裏遊走的青銅齒輪終於停止轉動。


    他染著鬆煙墨的指尖撫過我鎖骨處的實驗體編號,那些跳動的符文裏浮現出令人窒息的真相——我們互為對方的聲帶熔爐,前世今生都在重複被收割與反噬的輪回。


    原來,這是因為當年穀主施展了一種古老而邪惡的法術,通過特殊的血契將我們的聲紋與命運緊緊相連,才造成了這樣無盡的輪回。


    禁地穹頂突然墜下一滴黑血,在青銅鍾麵暈開謝無咎殘存的聲紋波紋,黑血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聲紋波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那些本該消散的霧氣正沿著鍾壁上的實驗數據遊走,隱約凝成半枚逆轉的共生符文,霧氣帶著潮濕的氣息,共生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微光。


    蕭硯突然捂住我欲睜開的第三道聲紋眼,他喉骨間殘存的逆鱗鎖發出幼童驚啼——鍾內沉睡的鍾離之女殘魂,此刻正被黑霧聲紋刺入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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