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遂與此女好。


    “阿繡,希望你能給相公生個孩子。”


    正親吻時,忽聽內側被窩裏傳來一個聲音,“少爺,妾身在這裏。”


    其即怔住矣,以手探之。


    大驚,以其規視之,必是阿繡無疑。


    可阿繡在裏麵,那這女子是誰?


    其方下,那人忽地有些舍不得。


    “相公,妾身是凝蓉啊。”


    馬守備家的二小姐?!


    她怎麽會在這裏?


    “你……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聽得胡謙話中猜疑,阿繡唯恐他誤會,趕緊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


    馬凝蓉道:“自那日被相公救了性命,不知道為什麽,妾身無時不刻不在想著、念著相公。


    若不見相公,就覺神思不安,前次在酒樓相見,才稍稍安定了些。


    所以,妾身就知道自己命中注定是相公的人。


    今日之事雖屬陰差陽錯,但這何嚐不是一種緣分。


    況且,生米煮成熟飯,希望公子念在今夜情分,早早到家中提親。”


    胡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胡亂思緒左右衝撞,好一會也沒個主意,索性將被子一裹,重又翻到內側,與阿繡好。


    阿繡聽了半晌,早已情動,此刻天雷地火,一觸即發。


    足過了一個時辰,才停了下來。


    荒唐的夜晚就此過去一半。


    冷靜下來之後,他將兩人摟在懷中。


    “既然已成夫妻,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名分。凝蓉,明日你且先回家去,我會擇日上門,向馬大人提親的。”


    兩人乖巧地依偎在他身邊,正欲睡去,忽地又有動靜。


    “相公,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啊?啊……”


    天未亮時,阿繡把驅儺法寶和麵具給馬凝蓉穿戴好,由胡謙領著她一瘸一拐地出門。


    胡九正在掃雪,見了兩人,立即施禮。


    等兩人出門,他不由搖搖頭。


    驅儺法袍而已,就這麽好玩嗎?


    另外一邊,胡謙送了很遠,眼看著都快到守備府了,馬凝蓉還是不肯離去。


    胡謙道:“來日方長,你我又何必急於一時。”


    馬凝蓉依依不舍,正欲走時,忽地把頸中的珍珠項鏈取了下來,交到胡謙手上。


    “相公,這是你送給阿繡的,妾身不要,妾身要你專門送一件。”


    胡謙點點頭,待送別馬凝蓉,立即回到家中。


    後院中,沈玉珍一邊賞雪,一邊拉著阿繡問著昨晚的事情。


    阿繡紅著臉,隻是閉口不說,見胡謙來了,立即起身道:“姐姐和相公說話吧,妾身先去幫著把院子收拾一下。”


    胡謙道:“你先別走,隨我進來。”


    說著進到屋裏,把之前馬四剛送來的財寶箱子打開,從中挑了一件紫瑪瑙帶金飾的手鏈,給阿繡戴上。


    “昨夜這珍珠鏈子錯戴在凝蓉身上,這條手鏈送給你,作為咱們的定情之物。”


    阿繡心中一暖,感動道:“多謝少爺。”


    沈玉珍疑惑道:“昨夜怎麽了?馬凝蓉又是怎麽回事?”


    胡謙道:“阿繡,你先回去,我來解釋。”


    阿繡躬身向兩人施禮,退了出去。


    胡謙照例把沈玉珍請到腿上坐著,“娘子,此事解釋起來可有些複雜了。”


    於是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沈玉珍奇怪道:“不對啊,妾身早就回來了,並未和相公在人群中跳舞,和那個親……”


    胡謙一愣,“那時你明明說自己是胡勳的。”


    沈玉珍搖搖頭,“絕無此事。”


    胡謙忽覺一陣頭大,“那個人既然能說出胡勳的名字,必然是認識咱們的……”


    兩人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那人到底是誰。


    沈玉珍忽地掩麵笑道:“相公,你這可是豔福不淺啊,妾身本來覺得若是阿繡一人不成,是不是該再尋覓幾位。


    如今倒好,除了馬家二小姐,還有一位不知名的姑娘願意跟你,倒是省了妾身許多事情。”


    胡謙笑道:“該省的得省,但有一事,娘子可得多費心了。”


    沈玉珍道:“什麽事?”


    然而話音未落,忽覺身下異樣,不由臉上一紅。


    “相公昨夜勞累,還是修養一下才好。”


    胡謙道:“好,那你就陪相公睡一覺。”說著將她攔腰抱在床上。


    蓋好被子,將她摟在懷中,說了會話,便幽幽睡了過去。


    見胡謙真的睡著了,她忽又蹙眉幽怨了一聲,想著自己的心事,往胡謙懷裏鑽了鑽。


    天色近午時,小環進到外間,輕聲道:“少爺,小姐,鴻鹿書院杜公子來了。”


    來到客廳,就見一個衣著華服、頭戴裘帽的少年公子坐在那裏,原來是鴻鹿書院的學子杜健知。


    見胡謙進來,杜健知趕忙起身,拱手道:“敬恭,這兩天怎麽不來書院啊!”


    胡謙還禮道:“子長,家裏有些事情,因此沒走開,夫子和大家都好吧。”


    都好,都好,夫子昨日還說起你呢,想要考較一下你的學問。”


    “考較我?”


    “對,他說那日你雖勝了孫文太,但卻並未答出那道題,擔心你明年秋闈考試不順,所以想要考較考較你。”


    胡謙道:“多謝夫子掛念,他今日在嗎?咱們這就去書院吧。”


    杜健知笑道:“夫子若在,今日我能得空來你這嗎?夫子去會客了,今日咱們幾位同窗在醉仙樓集會,所以特來請你。”


    胡謙道:“好,咱們這就走吧。”


    於是吩咐小環報與沈玉珍知道,同杜健知乘馬車到了醉仙樓。


    雅間之內,杜健知的八位好友已經在等著了,見胡謙二人到來,紛紛起身見禮。


    眾人既然都是學子,言談間必然都是詩書子集,胡謙聽得暗暗點頭,這些學子大多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酒過三巡,眾人正要來個行酒令,忽有一人蹬蹬蹬了進來,卻是郭宇。


    他見了胡謙,忽地躬身道:“敬恭,求你救救我家四弟吧。”


    胡謙趕緊過去把他扶起來,“怎麽回事?”


    “我家四弟昨天還好好的,今天起來突然像是著了魔一樣,見了人也不認識,不僅用四肢爬著走路,還動不動就發出狗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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