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初,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我的意思是,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程寒


    黎棠初有些無奈,她側臉看著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程醫生,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趕緊回去上班吧。”


    程寒扭過頭,他的視線盯著黎棠初的右腳看,“腳都腫成大饅頭了,你怎麽回去?”


    黎棠初聽到他的話,她有種被老父親念叨的無力感,“我怎麽回去,就不麻煩您老人家了。”


    程寒的視線轉移到黎棠初臉上,小心詢問般的口吻,“我抱你到地下車庫,然後,送你回家,可以嗎?”


    黎棠初看著他那充滿真誠的雙眸,她覺得呼吸有些急促,臉頰有些發熱,心跳還漏了一拍。


    本能言善辯,好說場麵話,嘴皮子利索的她,此刻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程寒沒等她回複,直接對她說了個,“攬著我脖子。”然後,攔腰將黎棠初抱起。


    黎棠初瞪大眼睛,眼裏有些錯愕。


    黎硯溪穿著白大褂,手裏拿著病曆,他正從電梯這經過。


    電梯門關上的那刻,他恰好看向電梯裏,他看到程寒抱著一姑娘,因電梯門關的很快他並沒有看清姑娘的模樣,隻隱約的看到了側臉。


    黎硯溪以為程寒談戀愛了,他先是欣慰般的自言自語,“我徒弟終於開竅了。”而後,兩極反轉,語氣裏有些哀怨,“談戀愛也得看看地方,這醫院是談戀愛的場合嗎。”


    程寒見黎棠初很老實的窩在他懷裏,他覺得是不是自己冒犯到她了,他雖平常是個很大咧的性格,可,那都是跟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才那樣的,他沒談過戀愛,沒怎麽和女生接觸過,所以,他怕自己突然的行為會讓黎棠初覺得自己是在耍流氓,他趕緊開口,為自己突然抱她的行為向她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的,我是看你腳很腫,怕你再走路走的再嚴重了,所以,才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抱起。抱歉。”


    黎棠初仰臉看著程寒緊張兮兮的樣子,她聽到程寒的解釋,突然覺得他還有些可愛,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將說話的聲音變粗,而且,還拉長音調,“沒事,我同意你抱我。”


    電梯在負二層停下,程寒抱著黎棠初出了電梯,他沒有往前走,反而,伸著脖子往前看。


    黎棠初看到他的動作,她抿嘴笑了笑。


    程寒在看到那輛銀白色的車後,他才抱著黎棠初往他車的方向那邊走。


    程寒一隻手抱著黎棠初的腰,一隻手很體貼的扶著黎棠初的右腳,所以,這也就導致他無法拿出放在褲兜裏的車鑰匙。


    他停在副駕駛處那邊不動,黎棠初疑惑的抬頭看著他,“怎麽不開車門?”


    程寒垂眸看著她,“車鑰匙在兜裏,我騰不出手來。”


    黎棠初略顯無奈,“車鑰匙在哪個兜裏?”


    程寒吐出幾個字,“右褲兜。”


    黎棠初了然,伸手去摸他的右褲兜,他的褲兜隻剪了一半的線,另半邊的線還未全剪開,所以,黎棠初摸起來有些費勁。


    程寒下身隻單穿了一條西裝褲,黎棠初那有些發涼的手在他褲兜裏摸來摸去,程寒的表情明顯一怔,他的身體瞬間僵住,他的呼吸還有些急促,下部位有了明顯的反應,他略咬牙切齒的開口,“黎棠初,你快點。”


    黎棠初見他嫌棄自己慢,她回懟道,“褲兜裏的線你不全剪開,我怎麽拿的出來?”


    程寒不甘示弱的回她,“我都能放進去,你為什麽拿不出來?”


    黎棠初被他這一句話整的徹底無語了,她想要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索性,她不再言語,她很用力的從程寒褲兜裏扯出車鑰匙,她那拿著車鑰匙的手還衝著程寒晃了晃,臉上還有種自豪感。


    程寒誇獎的語氣誇她,“真棒。”


    黎棠初衝著車,摁了下車鑰匙,而後,車頭發出了滴的聲音。


    程寒將黎棠初放下來,嘴裏還說道,“慢點。”


    他等黎棠初站好後,才打開副駕駛車門。


    黎棠初緩慢的坐進去,她係安全帶的時候,程寒已繞到駕駛處那邊,打開車門,坐進來。


    程寒邊打開手機導航,邊問她,“你家在哪兒來著?”


    黎棠初拉過一旁的安全帶,“我不回家,我回律師所。”


    程寒側著臉看著她,“這麽晚了,還回去工作?”


    黎棠初輕歎了口氣,“可不是唄。”


    程寒沉默了下,拋給她一個問題,“那你是不是三餐吃飯時間很不規律。”


    黎棠初以為他會接著問關於律師之類的問題,在聽到他問自己生活方麵的,她屬實吃驚了下,頓了頓,臉上有些勉強般的笑意,“我這一日三餐能天天吃夠兩餐就算不錯的了。”


    程寒聽到黎棠初的話,他盯著她沉思,過了一會兒後,瞥到黎棠初縮進袖子裏的手,他先是打開車裏的空調,將溫度調高,而後,扭過頭,拿過放在後座上的厚外套,轉而,遞給黎棠初,“幹淨的,你披上吧,還能暖和些。”


    黎棠初接過,蓋在自己身上,她還說了個,“謝謝。”


    程寒邊邊開車,邊與她閑談,“發色怎麽變了?”


    黎棠初略有些無奈的說,“我本來是不想染的,但麵試一家律所碰壁一家。”


    程寒聽到黎棠初的話,他有些不解,“發色跟麵試有什麽關係?”


    黎棠初一坐車就習慣打瞌睡,此時,她沒了困意,她滔滔不絕的說了個不停,“你看,你也覺得這兩者沒有關係吧。我頂著我之前的發色去麵試,遭到一家又一家律所hr的拒絕,其中,就有一家跟我說,“抱歉,我們對頭發發色有要求。”我聽到她的話,我覺得很好笑,我反問她,“麵試現在都是先看發色的嗎?”她沒有回答我,反而,衝著門口的方向伸手。她的意思就是讓我走。你可我不知道,我當時很生氣,氣的我回家後,喝了三瓶啤酒。”


    她伸出三根手指,衝著程寒晃了晃。


    程寒用餘光瞥到她的動作,他咧嘴輕笑了下。


    前麵直行的綠燈變成紅燈,向左拐的箭頭隨之出現,程寒打開向左轉的指示燈,他的右手向左打了打方向盤,看似是不經意的問題,實則是他在遮掩自己對她的好奇,“你平常喝酒多嗎?”


    黎棠初往他那邊移了移身子,狡黠的目光看著他,“你猜?”


    程寒真的就很認真的猜起來,“我猜啊,猜你平常不怎麽喝酒。”


    黎棠初打了個響指,愉快的語氣,“恭喜你,答對了。我平常不怎麽喝酒,那天我喝了三瓶,喝醉了,後來,我把酒瓶當作我的好朋友,跟她發牢騷,說了一整夜。等第二天,我醒來後,口幹舌燥的。一抬眼,便看到我的手機在錄視頻,等摁了結束鍵後,我懵懵的看回放,看到我對著酒瓶說了一整夜的話。”


    程寒聽到她描繪的有聲有色的,他感覺好像親眼見到了那個畫麵。


    黎棠初瞅到程寒上揚的嘴角,她覺得程寒在嘲笑他,她的後背靠著後麵的椅背,雙手環抱於胸前,不滿的說,“程寒,你嘲笑我。”


    程寒急忙解釋,“沒有,沒有。”


    黎棠初微眯著眼睛看著他,懷疑的口吻,“真的嗎?”


    程寒真誠的語氣回她,“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黎棠初臉上閃出一絲壞笑,“那你跟我說說,你喝醉酒後是什麽樣子的。”


    程寒笑而不語。


    黎棠初很想知道,她衝著他撒嬌,“程師兄,你跟我說說唄。”


    程寒受不了她的撒嬌,他開口道,“我喝醉酒後,就躺在床上悶頭睡覺,沒有什麽別的。”


    黎棠初聽後,有些失望,失望的是沒有得到什麽爆炸性的回答。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兩人之間話語也變得越來越多。


    “你平常休息的時候喜歡幹什麽?”


    “打羽毛球。”


    “你呢?”


    “睡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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