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邊咋樣了,事情還是要一件一件的做,再說了,也許過幾天人家就都出來了。


    這百花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裏麵找十幾個人也要好好找找的。要是裏麵的人和他們躲貓貓,還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找到。


    再說了,裏麵的人有槍,不是那麽容易抓的。


    我還是決定先找殺手,憑現在的信息來看,這殺手就是出自羊城。而且這殺手肯定就躲在羊城某個地方。


    書生說:“現在最需要注意的不是百花穀,而是羊城。尤其是這個殺手的手裏有劇毒噴霧,這玩意簡直可以殺人於無形。”


    我說:“是啊,要趕緊弄到他,不然這小子會不停地殺人,現在的社會矛盾非常突出,你整我,我整你,整來整去,有錢人難免不會想著用錢解決問題。找殺手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之一。”


    書生說:“找殺手也是最安全的方法之一,雙方互相都是不認識的,即便是事發了,也找不到雇主。”


    李秋雨說:“那麽雇主是怎麽聯係到殺手的嗎?”


    我說:“很簡單,殺手隻要把錢和目標放在三義典當行,就可以等消息了。這個生意靠的就是一個信譽,這三義典當行是要為整件事做擔保的。”


    “那麽三義典當行知道雇主是誰呀!難道不是嗎?”


    我擺著手說:“當然不是,雇主是匿名的,是喬裝的,除了錢和任務是真的,其它全是假的。”


    崔大同從裏屋出來,他說:“師父,我倒是有個餿主意。”


    我說:“說來聽聽。”


    崔大同說:“我去懸賞,要你的命,用你當誘餌。”


    李秋雨大聲說:“崔大同,知道是餿主意,就不要說出來。”


    崔大同聳聳肩。


    我皺著眉說:“倒是個好主意,不過用我不適合,我覺得用大同挺好的。”


    書生嗯了一聲:“我同意。”


    大同大聲說:“我反對。”


    在一旁下跳棋的蕭安和阿飄都笑了起來。


    蕭安說:“記住一件事,不管遇到什麽困難,保護好自己是第一位的。自己找人殺自己,是不是瘋了?”


    書生說:“國外倒是有人這麽幹,但那是為了騙保險。在國外有一些人會買一些人身意外險,通常會有大額的保費。但是怎麽才回發生意外呢?要是自殺,是不算意外的。於是,這人就會雇人來殺自己,自己死了,給家裏人或者所愛之人,留下一大筆保費。”


    李秋雨大聲說:“自己死了,要錢還有什麽用?”


    崔大同說:“做這種事的人多半是有隱疾,活著就是受罪,還不如早早解脫。”


    崔大同說:“那就懸賞一個我們不喜歡的人,我們暗中保護他。”


    我呼出一口氣說:“辦法倒是不錯,可惜,不能這麽幹。一旦失手,人死了,這責任承擔不起,人命大於天你沒聽過嗎?”


    崔大同歎口氣說:“如果循規蹈矩的話,我們就太被動了。”


    我盯著他說:“被動也沒辦法。雖然我知道你的辦法是最優解,但是從法律和道德兩方麵來說,你的辦法都不行。哪怕是符合一點,我也會同意的,你覺得呢?”


    崔大同嗯了一聲:“我知道是個損主意,就當我沒說。”


    我說:“還是耐心點,等泉兒那邊的消息吧。”


    又過了三天,朱泉回來了。


    從他騎著自行車進院子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小子失敗了。


    朱泉進屋就罵罵咧咧,他說:“師父,倒是成功和三義的人接觸上了,不過三義的人說,他們也不知道殺手是誰。這殺手接任務的時候,也是不露臉的。他們都有化名。接李大炮這個任務的殺手叫十步。”


    崔大同一聽有點小驚喜,他說:“起碼讀過書,最喜歡的詩是李白的《俠客行》,不過也沒讀過什麽大書,隻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家夥。”


    李秋雨說:“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崔大同說:“沒錯,這人有一個大俠夢,平日裏肯定過著低調又慷慨的生活。他是個樂於助人的人。”


    我說:“僅僅憑借這些信息,還抓不到人。你能分析下這人的職業嗎?”


    “他是個閑散的人,沒有職業。”崔大同說,“這個人應該生活在農村地帶,平日裏也不會參加生產隊的勞動,要麽是裝病,裝麽是真病了。總之,這個人就在羊城。他隻要沒錢了,就會去三義典當行接任務,有錢了,就會蟄伏起來,過著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對了,他還有可能脫離集體生活,一個人生活在山裏,他像是一個隱士一樣,在山裏種菜,看書。”


    我問:“有家室嗎?”


    崔大同想了想說:“文人騷客,大概率會吸引一些女人跟隨,隻不過,女人跟他過久了也就煩了。大概率沒有固定的女人,不過肯定有不固定的女人,羊城各地還是存在暗娼生意的。”


    我小聲說:“是啊,這種生意,怕是再過五千年也無法斷絕。”


    朱泉說:“我都找過了,根本就找不到這麽一個人。他很善於偽裝,這人太神秘了。”


    崔大同說:“羊城這麽大,他要是誠心躲起來,誰也找不到,我們隻能等。”


    朱泉問:“等他啥子?”


    “等他出來殺人。”


    朱泉說:“我和三義的人已經稱兄道弟,不過我還是摸不清他們到底是怎麽發任務的,對方又是怎麽接任務的。”


    大同說:“泉兒哥,不要強求,不要被對方懷疑。做事還是要循序漸進,水到渠成。”


    朱泉點頭說:“我想把三義典當行盤下來。”


    崔大同搖著頭說:“不可能,人家可是百年老店了,哪裏可能嘛!再說了,現在國家不許個人經商,你這時候盤店,會引起懷疑的。你看看現在街上,就連剃頭的都是國營單位了。”


    我說:“是啊,飯店國營,剃頭的國營,就差修鞋的沒國營了。不知道這修鞋的啥時候能國營,修鞋匠也就成了國家幹部嘍!”


    大家都笑了起來。


    我想了想說:“既然這邊沒啥進展,我們幹脆回廣信,這百花穀的事情,怕是沒那麽樂觀啊!”


    崔大同說:“其實也不用很急,現在進去很危險,齊家那十四個家夥手裏都有獵槍,再拖一拖沒有壞處。要是向春光他們有進展,我們還要急一下,倒是向春光他們沒進展,我們根本就不用急。”


    李秋雨說:“就怕驢子他們有危險。”


    崔大同突然說了句:“你倒是挺關心驢子的,你和驢子啥關係啊?”


    李秋雨一聽不樂意了,她說:“你說什麽關係?我們是同誌關係,和你一樣。你要是進了百花穀,我也關心。”


    我在心裏偷偷樂了一下,我知道,崔大同這人心狠手辣,他很少會關心別人,更不會憐憫別人。就算是驢子死在了百花穀,和他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他才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呢。


    李秋雨不一樣,這個人感情豐富,她是個沒有遭受過社會毒打的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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