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趕緊化了凍梨凍柿子,這天氣,吃這果子可爽口了。”鄭老趕緊轉移了話題。可不能讓葉挽秦抓著把柄。


    葉挽秦嗤笑一聲,其實也就故意鬧鬧鄭老而已。


    翌日一早,張老和秦老就過來了,他們一起出發旁邊早就準備的第一醫院。


    到了第一醫院,通過特殊通道直接到了頂樓的手術室。


    第一醫院的院長陳達華已經在等候了。


    “鄭老,袁老,張老,秦老。”陳院長過來道。


    秦老問道:“讓你準備的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嗎?”


    “手術室已經消毒完畢,你們要的東西也已經全部準備好了,手術室護士助理和麻醉師也已經到崗準備好了。”陳院長也知道這一次的手術對於鄭老來說是多麽重要,基本上親自檢查了好幾回,五分鍾前,他還再度檢查了一遍。


    “丫頭,我們直接去手術室嗎?”鄭老問葉挽秦。


    葉挽秦嗯了一聲:“鄭老你的身體已經差不多了,所以不用擔心沉受不住一個中醫手術的,放心,一個微創手術而已,基本上你睡一覺就完成。”


    陳院長此刻才發現主導這一切的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陳院長其實很好奇葉挽秦的身份,不過看葉挽秦在眾老麵前的樣子,就知道她絕對是有來曆的。


    “那我們就直接去手術室,老鄭,你換個衣服,我們一起去手術室。”秦老當即道,隨後又對葉挽秦道:“小葉丫頭,接下來你來指揮。”


    “好。”葉挽秦點點頭:“那張老,麻煩你再去複查一下手術室的情況,秦老幫忙檢查一下麻醉藥劑,等鄭老換好衣服,我和他一起進手術室,袁老在外麵等著,千萬別讓人來打攪我們。”


    雖然憑借鄭老的身份地位,沒人敢打攪,但是也正是因為這身份地位,總會有些人想要拍馬屁,從而做一些畫蛇添足的事情,袁老在外麵,可以擋住外麵的一些牛鬼蛇神。


    眾老都沒有意見,就隨著了葉挽秦的說的,都直接開始去準備自己的事情去了。


    葉挽秦等到鄭老歡樂病號服,就推著鄭老進了手術室。


    “因為是微創手術,所以不需要太多的助理,秦老和張老在這裏,主要是一會觀看我動中醫手術時候的手法,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可不能失傳了。”


    葉挽秦臉上帶著口罩,白色的大褂一上身,整個人氣息就變了,此刻她就是那個醫術方麵無所不能的狂醫。


    葉挽秦讓麻醉師先給鄭老麻醉,隨後才道:“其實按照鄭老的情況,麻醉半身就夠了,我主要讓鄭老多休息,這段時間,鄭老的身體已經被我調養過來了,但是到底上了歲數了,還是要當心,所以睡眠是最好的修養方式,因此我才建議用了全麻。”


    “這麽重的手術原本隻要半身麻醉就夠了?”張老好奇道。


    葉挽秦嗯了一聲:“如果是同狀況的年輕人,半身麻醉夠了,考慮到鄭老年齡問題,我才使用全麻。”


    葉挽秦讓一旁的張老和鄭老幫忙去了鄭老的上衣,然後才道:“我們中醫的手術跟西醫手術不一樣,西醫手術是直接開刀去取,這一點運用在其他安全部位沒問題,但是鄭老這一個彈片是接近心髒,所以我們要保證心髒的安全,所以我才選擇了中醫手術。”


    葉挽秦戴著無菌手套的指尖捏著手術鉗轉了個圈:“張老,麻煩檢查負壓吸引器;“她忽然抬眸,口罩上方的眸光掃過器械台,“23號手術刀換成圓頭的,中醫切口不需要那麽鋒利。其實我本人更喜歡小針刀,不過你們以後可以使用手術刀,所以我才選擇手術刀。畢竟不少人是不會針灸術的。“不會針灸術,自然就不會用小針刀,這也是葉挽秦選擇手術刀的原因。


    器械護士手忙腳亂地更換刀具時,陳院長注意到她腕間纏著的紅繩,上麵串著九枚鏽跡斑斑的古銅針,針尖泛著幽藍光澤,像是浸過某種草藥。


    “斥候針,起。“


    葉挽秦的聲音忽然低了八度,像是換了個人。四根銀針在她指間凝成一片虛影,針尖刺入鄭老胸口的瞬間,監護儀的心率曲線突然跳成直線。秦老下意識往前半步,卻見她指尖輕輕一彈,四根銀針竟在皮膚下泛起細微的漣漪,如同投石入水。


    “看 ct影像。“她頭也不抬,左手已經扣住鄭老腕脈,右手食指敲了敲顯示屏,“彈片移位 0.3厘米,方位 11點 45分,張老,秦老,你們當年在邊境戰場取彈片,遇到過這麽刁鑽的位置嗎?“


    “彈片位置刁鑽的手術參與過不少,但是沒見過用針灸找彈片的。“張老盯著屏幕上逐漸清晰的金屬陰影,喉結滾動,“這內力...當真是隔空催動?“


    “不是隔空。“葉挽秦忽然露出個調皮的笑,口罩邊緣揚起弧度,“是通過銀針傳導,就像西醫用電極片做心電圖。“她指尖猛然發力,四根銀針同時震顫,鄭老胸口的皮膚下竟浮出青黑色的異物輪廓,像被磁鐵吸住的鐵屑。


    張老聽見自己吞咽的聲音。他行醫三十年,見過激光定位取彈、內窺鏡手術,卻從未想過幾根銀針能玩出 ct的效果。


    “關山針,鎮。“


    第五根銀針如流星墜地,精準刺入膻中穴。前四根銀針瞬間靜止,宛如被按下暫停鍵的木偶。葉挽秦拿起手術刀的動作突然慢下來,刀刃貼著皮膚劃開不足兩厘米的切口,金屬彈片竟“當啷“一聲自行滾落,在托盤裏撞出清響,切口邊緣甚至沒有滲血。


    “金屬毒性?“她用鑷子夾起彈片展示,鏽跡斑斑的表麵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先用含硫代硫酸鈉的洗劑清創,再敷七葉一枝花膏,西醫的雙氧水對付不了這種老傷毒素。“


    縫合時,她的手法快得讓人眼花,持針器在指縫間翻轉如蝶,八針下去竟看不出縫合痕跡。當最後一塊紗布貼上皮膚時,手術室的掛鍾剛敲完九下,從下針到包紮,整整二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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