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來的是一個年過三十三的女同誌,穿戴很時髦。


    就是一驚一乍的樣子,讓人很無奈。


    這也是醫院為啥在搶救時,不讓家屬在一邊的原因。


    因為關心則亂。


    “覃天賜,把多餘的人請出去。”


    許盡歡麵色發黑,她不願意治病的時候被人打斷。


    她都耗上半月的精神氣看病了。


    還被誤會給人看壞了病。


    要不是怕覃天賜送他自己花生米,許盡歡才不願意管呢。


    這幫看似孝順的子女大部分還是惦記利益。


    雖然這般想有點不合適,但現實中,這種案例她又不是沒有見過。


    有個老爺子是國家幹部,一月退休金五六萬,本就生命垂危,家人為了讓老爺子的退休金不斷,就把他送去療養院,渾身插上管子。


    本就痛苦不堪。


    每天承受身體精神折磨,家屬卻不在乎這些。


    他們要的是錢。


    而覃家老爺子更是了不得的人物,他肯定不能現在就隕落。


    大實話很傷人,但那是事實。


    覃天賜的姑姑叫覃紅梅,從沒被一個小輩這麽頂撞過,氣得破口叫囂,“你就是庸醫,要不然,你怎麽想把我們趕出去。”


    “那要不你來?”許盡歡拍拍覃老爺子的後背,然後用針封穴,血一下子不吐了。


    覃紅梅一僵。


    她要是會醫術,還會站這裏嘰嘰喳喳亂叫嗎?


    “你……”


    她的話沒說完,覃天賜的武器又一次放他腦袋上。


    “覃紅梅,你給我出去,這裏沒你說話的份。”阮淑芬伸出手,把礙事的小姑子推出門。


    別跟她說什麽外嫁的女人能指手畫腳娘家的事,這種屁話。


    覃家未來做主的是她男人。


    更是她兒子。


    要是她兒子死在這裏,誰都別想活。


    覃紅梅被推得摔了個大屁墩,想要叫嚷,又被親嫂子給嚇得閉了嘴。


    想找自己的男人撐腰。


    可惜,她男人更沒發言權,縮在角落當鵪鶉。


    覃紅梅氣狠狠揪著手絹,眼睛死死盯著房間。


    而這時,周青青也接到消息趕來,看到覃紅梅坐在門外哭,還以為覃老爺子不行了。


    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緩過來,踉蹌上前,拉著覃紅梅的胳膊叫,“紅梅姑姑,覃爺爺他……”


    話沒說完,周青青眼睛紅了。


    說實話,拋除死纏著高成,周青青還是個很善良的小姑娘。


    奈何戀愛腦附體,變得麵目可憎。


    “青青,你總算來了,你不知道天賜瘋了,帶來了一個庸醫,來救我爸,我隻不過多說了兩句,就把我趕出來。”覃紅梅仿佛找到了同盟。


    拉著周青青一個勁吐槽。


    覃老爺子沒事就好。


    怎麽哪裏都有許盡歡,她不到處招搖會死呀。


    周青青忍著心頭的憤怒,“紅梅姑姑,你也別生氣,現在覃爺爺的身體要緊。”


    連外人都懂的道理,覃紅梅怎麽會不懂?


    她就是想要個發泄口。


    見周青青難以提供情緒價值,覃紅梅瞬間失去吐槽的欲望。


    瞪著死魚眼看向房屋方向。


    她一邊想著讓許盡歡搞砸,一邊又想著親爹快點脫離危險。


    她就是這麽矛盾。


    房間裏,許盡歡自己又咬上了一根參須,消耗的精氣神在慢慢恢複。


    而昏迷的老爺子睜開了眼睛。


    人有點虛弱,意識很清醒,“你們這是幹啥?”


    他也好久沒見兒女這麽齊全了。


    “爸,你醒了?”眾人一窩蜂湧上前,拉手的拉手,摸臉的摸臉。


    抱腿的抱腿。


    場麵熱鬧又讓人動容。


    隻是別有大屁股把許盡歡懟地上,讓她胳膊肘脫皮就很完美了。


    “許盡歡,你沒事吧?”


    現在許盡歡更像個病人。


    覃天賜自身難保。


    小徐上前,把許盡歡拎起來丟旁邊的紅木板凳上。


    “小徐,你要是手勁再大點,我都能看見我太奶了。”


    小徐有點無措撓撓後腦勺,“對不起,下次注意。”


    還想有下次,問過她的意見嗎?


    覃天賜收回武器,滿臉感激地看向許盡歡,話沒出口,許盡歡抬手製止,“咱們都這麽關係鐵了,別眼淚汪汪看著我,我會容易生理不適。”


    “當然,你想給我很多錢,我也不會介意,因為這是我靠雙手掙來的。”


    談錢不傷感情。


    隻是別在談感情的時候談錢,別在談錢的時候,談感情就行。


    覃天賜破涕為笑,“這才是你。”


    那當然,要不是她,才奇怪呢。


    覃衛民確定老爺子身體無礙這才走過來,看向臉色虛弱的許盡歡,“小同誌,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為我無禮的態度向你道歉。”


    許盡歡實在沒力氣起來,她斜靠著,把參須當辣條吃,“你們的態度我能理解,但我得提醒一句,老爺子以後不能再有情緒大波動,他腦袋裏的彈片是個定時炸彈。”


    “要是情緒過激,下次的情況會比現在更嚴重,大羅神仙來都沒救。”


    覃衛民一臉緊張,“那我們平時該怎麽做?”


    許盡歡深吸口氣,端起水喝了一口,“讓老爺子頭別再疼,這些你們有沒辦法,因為根本原因是彈片。”


    “但我看你們家庭條件不錯,要是能聯係到港市那邊的醫生,動手術取出彈片,頭疼就不會發作,人就不會有重病情況。”


    這就是個死結。


    要的是看覃家人敢不敢拚。


    畢竟老爺子都高壽了。


    覃衛民陷入沉思。


    許盡歡也知道他的為難,主動給他卸掉一部分擔子,“我給老爺子開對症的藥方,半月換一次,提高老爺子的體質,減少頭疼的次數,也能大大減少重病的幾率。”


    目前隻能這麽幹。


    覃衛民讓許盡歡開藥方,給了她一千塊的出診費。


    同時,還送了一大堆的禮物。


    當然最貴重的還是覃家的一個許諾。


    許盡歡也是算功德圓滿。


    回家前,又遇上了周青青,隻是衝她點點頭。


    而周青青卻視而不見。


    愛答不理就不愛不搭理唄。


    她又不是賤得慌,跟對方主動搭話。


    她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到了醫院,去看望住院的小姑父李建唐,把養身的禮物都給了他。


    然後把覃老爺子的情況一並告訴。


    李建唐喝著鐵觀音,美滋滋一笑,“這病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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