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可去的地方有很多,不過大部分地方都太過危險。說到底,這裏畢竟不是咱們北荒,若沒有長老陪同,咱們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沒有長老陪同,咱們也不怕。到時候找田師弟陪同,他一定比我們熟悉滄州。”


    幾人說笑時,飯菜也已上齊。


    田林隻是草草的吃了一點東西,最後吃的還是自己自帶的幹糧。


    所幸眾人都隱約聽說過田林的怪癖,所以也就任由田林吃他自帶的東西。


    也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不等桌上的人起身,梅仙姑問田林等人:“摘星子人呢?”


    桌上的人都麵麵相覷,田林起身道:“好叫梅師姐知道,莊師兄並不曾回宗。”


    梅仙姑冷笑一聲,道:“他沒有回宗,你手裏的冷香葉是從哪裏來的?”


    田林愣了愣,他隻有取幹糧時打開過儲物袋。


    除此外,儲物袋並不曾打開過。


    但僅僅打開一次儲物袋,梅仙姑就能嗅到他儲物袋裏的冷香葉?


    這隻能說明,神女宗因為所修功法的緣故,對於神女樹和冷香葉的感應太過於靈敏了。


    “這冷香葉是我在宗門中所購,並不是莊師兄給我的,梅師姐不要誤會。”


    梅仙姑道:“就算不是摘星子給你的,你所得的冷香葉仍是我神女宗之物。難道,你們問道宗不該把神女樹還給我神女宗嗎?”


    聽了她這話,長學師兄一拍桌子起身,站在田林身前看著梅仙姑:


    “閣下這話什麽意思?莫非是說,我問道宗搶了你神女宗的東西嗎?”


    “若是搶去的還好,那說明我師姐技不如人,姓梅的也就自認倒黴了。


    可你們去偷、去騙,那又算什麽本事?”


    事關問道宗顏麵,長學師兄豈肯相讓?


    他冷笑一聲,轉過臉跟田林道:


    “田師弟,你說這人好不好笑?聽她意思,是咱們莊師兄喜歡她們神女宗的神女樹似的。


    但我問道宗修煉的道法,根本用不上那什麽樹。與其說我莊師兄搶了她們的樹,不如說她們想用神女樹,脅迫我莊師兄做她們神女宗的贅婿。”


    聽了長學師兄的話,田林頭皮發麻暗道了一聲不好。


    果然,隻見梅仙姑臉色一寒,從眉心中取出一串梅花來,如同飛鏢一般朝著眾人一灑。


    虧得是在場人除了田林之外,多半都是築基後期修為。


    然而築基後期與築基後期之間也有差別,梅仙姑這一灑,不但把整個包間炸碎,也把長學師兄等人連同田林一起炸飛出包間。


    田林修為最低,這時候顧不得別人。


    隻能在半空中後退,瞅準了酒館對麵的房頂,站在房頂上卸去身上的力道。


    就聽‘砰砰砰’幾聲響,他連續踩碎了幾塊瓦片,這才好容易站穩了身子。


    再看長學師兄等人,他們直麵梅仙姑的出擊,情況並不比他好到哪裏去。


    也在這時,破爛包間裏衝出梅仙姑。她素手捏著一枝梅花,飄然上了房頂,左右看著一臉戒備的眾問道宗弟子。


    聽她嘲諷道:“這就是摘星子的師弟們?沒學會他一成的本事,倒學會了他十成的奸詐。”


    長學師兄等人勃然大怒,提劍就要出擊,卻被田林緊急攔下。


    田林同梅仙姑拱了拱手,道:“恭喜師姐修為大進,這是要成內門弟子了吧?”


    不等梅仙姑說話,田林又道:“師姐說我莊師兄騙了令師姐的神女樹,未知這話是神女宗長老的意思,還是師姐的意思?”


    梅仙姑問她:“你什麽意思?”


    此時街道上已布滿了圍觀之人,這些人有的是華花郎,有的是仙門弟子。


    田林知道,若自己處置不當,恐怕會墮了問道宗的臉麵,會給問道宗抹黑。


    他道:“就我所知,我師兄為了神女樹的事,已經去過神女宗了。彼時我師兄在神女宗時,梅師姐有什麽是非恩怨,何以不向他當麵問清楚,如今卻找我們這些師弟要人?”


    不等梅仙姑說話,田林又朗聲道:“梅師姐既然找我們要人,那說明我師兄已經平安離開神女宗了;也即是說,我師兄已經給了貴宗長老交代,貴宗長老也同意放我師兄離開。


    否則,我師兄如何能平安離開神女宗?”


    句雲海也在這時站到田林身旁,道:“不錯,既然貴宗長老都不為難我莊師兄。你一個神女宗的弟子,為何咄咄逼人?難道你也不服你宗門長老的決定嗎?”


    若是別人,自然不敢說不服,但梅仙姑卻沒這些顧慮。


    她道:“不錯,我神女宗的長老們看中摘星子,要跟摘星子結善緣。但我偏不賣他麵子,也不想要他的善緣。”


    他說完就要動手,已把手中的樹枝朝著幾人一拍。


    田林等人暗道不好!


    梅仙姑實力比他們強出太多,他們不但單打不過,就算齊心協力也未必鬥的過她。


    此時不論是單打獨鬥,還是一起群毆,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在外人看來,問道宗便被神女宗給比下去了。


    所幸梅仙姑的樹枝拍出,不等枝葉朝著田林等人飛去,一個青年便出現在了房頂上。


    那青年抬手抓住梅仙姑的樹枝,直接把樹枝給拿了過去,接著跟梅仙姑執禮,笑著道:


    “梅師妹與諸位師弟師妹都是我水雲宗的客人,況乎大家都是仙門弟子,又有什麽事不能坐下來說呢?”


    田林等人不認得這青年,但這青年在天北郡卻是名聲不小。


    已有人點出了這青年的身份,田林等人這才從議論的人中知道這是水雲宗的內門弟子,名喚‘陸師兄’。


    “陸韓柏?這是我神女宗和問道宗的私事,你水雲宗難道要插手?”


    梅仙姑對這青年多少有些忌憚,皺著眉頭強忍怒氣質問。


    青年聽言一笑,把手裏的樹枝奉還向梅仙姑:“梅師妹你代表不了神女宗,這幾位師弟也並不能代表問道宗同你結怨。


    至於我——我如今幫助郡府鎮守這天北郡城,所以阻攔師妹與人衝突,乃是陸某職責,這也不關我水雲宗之事。”


    也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梅師妹,你若想跟我問道宗切磋武藝,就該找我們這種同是內門弟子出身的。


    若不然,欺負我門中外門弟子,贏了很光彩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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