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你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飛踢過後,丁思涵用手橫著掩住自己的額頭,搖頭歎氣,表示不忍直視。


    “小丁,你知道我這輩子這麽努力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嗎,就是為了不讓別人說我這個家夥「除了帥一無是處,隻是個花瓶」啊!


    唉,你們這樣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林立利落熟練的拍打著褲腿,聲音憂傷。


    丁思涵:“……”


    什麽特麽叫你們這樣的人。


    “夠了夠了!林立,我知道你是同性戀了,我會轉告盈寶的。”丁思涵嘴角微抽,頭疼的說道。


    “誰是南通了,誹謗啊!”林立生氣了。


    “你不是自戀麽?”


    林立:“?”


    “誒?等等!”


    林立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反駁。


    但眾所周知,林立很會舉一反三。


    反駁不了,那就加入。


    “丁思涵,現在不是轉告盈寶這個的時候了,走,我們現在立刻去附近的小學,我發現那些自戀的小學生一個個都是煉銅癖,槍斃!必須槍斃!可惡的家夥!”


    因為林立這輩子最厭惡煉銅,所以此刻格外嚴肅。


    大噴菇都是可以被世俗接受的xp,但煉銅不行!


    丁思涵:“……”


    “按照你們的邏輯,自殘之後再自戀,是不是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啊。”


    已經臨近考試結束,交卷的人越來越多,剛從樓下緩緩上來的白不凡,聽見這樣的對話後,好笑的加入道。


    “白不凡,你這周回家對吧?”聽見白不凡的聲音,丁思涵沒接這話,看向他確認道。


    “對,我爸現在人估計已經在校外等我了,這周真不留校,有活動的話你們玩。”白不凡點點頭。


    之前說過的。


    “可這周的活動是我給每人發一千萬現金。”林立這個時候開口。


    “那我現在就讓我爸滾!”白不凡光速接話,言語認真,“我要是能賺到一千萬,這個家,誰當爸爸還真不一定!”


    “你切記,我爸也姓白,他也可以是跟我姓的白!”


    這話真給林立孝到了。


    改天真送白不凡價值一千萬的黃金好了,林立真想看到這一幕。


    “那好吧。”丁思涵倒是沒加入兩人之間的玩笑,點點頭,看回林立:“那林立,晚點群聊裏再確定具體的計劃?”


    “可以。”


    點點頭,丁思涵走向教室。


    “不凡,考的怎麽樣。”


    隻剩下兩人,林立一點點靠近白不凡的屁股,嘴上開口詢問,準備聲東擊擊:


    “單選最後三題是,對了嗎。”


    “嗬,”白不凡笑的很無奈,壓根懶得看試卷對這個答案,隻是憂鬱的感慨道:


    “我發現考試跟手術沒區別,反正失敗後,我出來隻能對我爸媽說一句「病人家屬,我已經盡力了」。”


    隨後白不凡麵色猛的一變,摸了摸褲兜後,往樓下跑去。


    “怎麽了?”擊擊失敗的林立皺眉。


    “我他媽手術刀落在病人肚子裏了,我去拿一下!”白不凡一邊跑一邊開口。


    林立:“……”


    魯迅學醫能不能救國不知道,但白不凡學醫是真救不了。


    但如果是留學學醫的話,或許可以,曲線救國也是救國。


    ……


    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陳雨盈無愧於乖乖好學生,明明十幾分鍾前就寫好也檢查完了,但還是繼續檢查,坐到了最後一刻。


    當林立聽見鈴聲回到教室前走廊上的時候,窗戶已經被打開。


    終於不隻能在小小的豁口看著對方了。


    還不能進去,林立在內已經交卷的四班學生,在走廊上等班級內的監考老師收卷放行。


    等待。


    當所有答題卡被收起來的瞬間,林立看向陳雨盈,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冷笑著,伸手指向她:“單選最後三題,b、c、c!”


    陳雨盈低頭看了一眼試卷,抬頭笑著點頭:“我知道呀。”


    “多選最後兩題bcd、ab。”


    “嗯~”


    “最後兩大題五小問,25牛,180焦,5.2米每秒,2.8米每秒,彈簧最大壓縮量0.42m!”


    “是這個答案。”陳雨盈現在像是個捧哏。


    “可惡,都對了,那看來物理這門,我們是拉不開差距了。”聽見陳雨盈毫無異議,林立遺憾的搖頭。


    “可惜呢。”陳雨盈也笑著點頭。


    男的帥,女的好看,畫麵挺美好。


    兩人也確實是玩開心了。


    但走廊上以及教室裏,還沒起身的其他學生,是真想草飼林立的馬了。


    “我造!林立你傻逼吧!”


    “一個沒對?你媽啊,林立,別逼我在放學這個美好的時刻抽你!”


    “沃日沃日,除了大題全蒙對了!物理果然還是太簡單了。”


    “啊!!什麽東西進入了我的耳朵!不要進來啊!不要從那裏進來啊!那裏~那裏髒~”


    “班長你……林立,你傻逼吧!”


    幾乎所有人,在聽見兩人對答案後,就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試卷。


    但,看過在試卷上留下的自己答案後,笑出來的沒幾個。


    倒是周寶為,這個小饞豬今天估計吃了挺多狗屎,此刻有點範進中舉,看得全錯的陳天明一股無名火——並非小腹。


    更多人的選擇是紅溫並辱罵林立。


    要是這隻是林立一個人的答案也就算了,偏偏還是陳雨盈和周寶為也認證了的答案。


    陳雨盈和林立的含金量不必多說,周寶為也是個考生。


    所以肯定是對的。


    王越智看著自己試卷上的bbc,懊惱的皺眉。


    錯了一道。


    這道題自己確實有點猶豫,知識點細節沒記清。


    討厭的英國廣播公司,真得大英警察進去管管了。


    不過沒事,讓林立三分。


    自己上一次考試跟林立的差距,可不止這麽三分!優勢依舊在我!


    自己身為個行人,本就該禮讓三分。


    監考老師整理完答題卡,確認沒什麽事情遺漏後,就示意教室內外的學生可以自由進出。


    考生們離場回自己班級,而被群毆完的林立,捂著自己的屁股,拖著殘花敗柳的身軀,將自己的桌椅搬回教室。


    打架就打架,群毆就群毆,這群孽畜為什麽老喜歡趁亂捏自己屁股啊,都寄吧跟哪個傻逼學的。


    溝槽的高一四班,全是南通,願世俗接受異性戀。


    因為薛堅等會兒還要來說點事情,所以林立也不能先走,搬回位置後,一時無所事事。


    抬頭看了看,陳雨盈正在複原她自己的位置。


    於是林立翻開自己桌上,陳雨盈放在這裏的課本。


    好幹淨啊,除了筆記居然什麽都沒有。


    要知道,林立和白不凡的課本,都不知道遭受了怎麽樣的蹂躪。


    學會指尖轉書後,課本的邊邊角角總是會有些髒和老舊,書裏的人物畫像更是沒一個是人,要麽長滿了胡子,要麽就被補充了不存在的部分。


    孔子甚至穿上了黑絲。


    偶爾還能翻到一頁,所有文字裏的封閉區域全部用黑筆塗滿的書頁。


    所有選項封閉區域均為零,考公黨狂喜。


    又鬼鬼祟祟的抬頭看了一眼,林立拿出塗卡用的2b鉛筆,悄咪咪的在上麵的邊邊角角寫些東西。


    什麽「林立大人dasiki」、「林立好帥」、「林立」諸如此類的逆天下頭話語,給一旁好奇湊過來的白不凡看孕吐了。


    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希望是寶為的,林立還挺磕他倆的。


    #年上#種族隔離#虐戀#重口#純愛


    每門課本都寫了一點,犯賤,爽。


    可惜還沒寫完,餘光就注意到,陳雨盈過來了。


    沒辦法,隻好合上課本,將其塞進陳雨盈的書堆裏,隨後捧著它們起身,彎腰低頭遞向還沒靠近的陳雨盈。


    “你在我的課本上寫了什麽嗎?”陳雨盈走近,將這些課本抱進懷裏後,歪頭詢問道。


    “我拿白不凡這輩子的幸福發誓,沒有。”林立堅定的搖搖頭。


    “我草,我拒絕啊!他寫了!他寫了!”白不凡本想裝死,但林立不給機會,隻能拆穿了。


    其實,林立在教室裏反常的老老實實寫字不狗叫的時候,陳雨盈就已經注意到了,現在得到這個早就有數的答案,也隻是嗔怪的看了林立一眼,就抱著自己的書本回到了位置上。


    薛堅很快到來。


    媽的,合著是把學生騙進來殺。


    說是有事情說,實際上是有試卷當作業發,試卷說成事情,老堅頭口音挺重。


    敷衍的叮囑一下安全後,就地放學。


    ……


    晚上。


    「丁思涵:@林立@陳雨盈,ddd,我有計劃了。」


    「三人一狗」群裏傳來消息的時候,林立正在把它的大翻譯狠狠的塞進劍訣的小文字裏。


    「林立:先@我,是不是暗戀,嗯?」


    「丁思涵:「南桑縣第一人民醫院精神科小程序掛號路口」」


    「丁思涵:自己掛號。」


    「陳雨盈:什麽計劃?」


    「丁思涵:我們去寵物公園玩吧!」


    「林立:寵物公園?你倆家裏養寵物嗎?」


    「丁思涵:我就養了一個貓糧。」


    「林立:?」


    「林立:什麽叫做養了一個貓糧,咋的,你把貓糧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啊?」


    「丁思涵:倉鼠。」


    「林立:「大拇指」那很貓糧了,我的,我的。」


    「丁思涵:其實挺想養貓狗的,但我爸媽無感,在我上學期間幫我喂喂倉鼠已經是他們極限了。」


    「陳雨盈:我家也沒。」


    對於住校生而言就是如此,每周隻有周末回家的情況下,所謂的養寵物基本隻是享受養寵物過程裏帶來的正麵反饋,大部分麻煩的事情,喂食、照看,陪伴,都需要父母去處理。


    如果父母對寵物無感或者沒時間,那確實是個負擔。


    「林立:那咱仨都沒養,不凡又回家了,還怎麽去寵物公園?」


    「白不凡:?」


    「白不凡:什麽意思?」


    「丁思涵:能進語音不。」


    「白不凡:能。」


    「丁思涵:沒跟你說,一邊玩去。「骨頭」「骨頭」「骨頭」」


    「白不凡:?」


    “打算去的是寵物友好公園,不帶寵物也可以正常買票進。”等林立和陳雨盈進語音後,丁思涵說道。


    “那問題來了,沒有寵物去寵物公園的意義是?”林立詢問。


    “不是有別人家的寵物嗎?我們可以玩別人家的寵物。”丁思涵理所當然的回應。


    “我草,天才!”林立這下不得不認可了。


    “本來想著去貓咖狗咖的,但是主要那裏的貓狗都太風塵太現實了,”丁思涵開口,“我去的幾次動物咖啡廳,裏麵的貓貓狗狗都是你必須手裏有食物,它們才會跟你互動。”


    “一旦你沒有食物,它們就立刻會換下一個目標或者誰都不理會的打瞌睡。”


    “用逗貓棒和逗狗棒,那些營業久了的風塵貓狗都懶得理會,沒特別好玩,我想了想,寵物公園四舍五入可以平替,你倆怎麽說。”


    丁思涵說出自己的經驗之談。


    隻能說任何行業都躲不過摸魚行為的存在。


    “我都行啊。”林立無所謂的點頭。


    “我也可以。”陳雨盈回應。


    “我晚上查了一下,溪靈沒有,不過隔壁金水鎮就有一家,麵積還行,鏈接我已經發群裏了,打車過去大概半個多小時吧,咱們大概下午過去,玩膩了就回來?”


    “可以啊,去唄。”林立還沒點開鏈接看具體就先答應了。


    老實說林立現在挺忙的,計較下來周末其實可以安排的滿滿當當。


    但還是那句話,林立是為了自己活著,而不是為了係統活著的。


    自己又沒真在修仙界,不努力修行就要變成被隨意打死的螻蟻,沒那麽多壓迫感。


    「丁思涵:「鏈接」」


    「林立:@丁思涵,門票人一個隻要18,但寵物的門票28~58!?我草,幸好白不凡沒來,他是大型犬,得58。」


    「丁思涵:還真是。」


    「陳雨盈:「小熊點頭」。」


    「曲婉秋:那真省錢了。」


    「白不凡:?」


    「白不凡:怎麽又開團我啊?」


    「白不凡:你們不是在語音電話嗎,為什麽莫名其妙的開始文字交流啊?!還有曲婉秋你一個沒去的又在應什麽啊!」


    “那就這麽定了?”丁思涵敲定,“到那邊後可以去超市買點零食飲料,就算到時候沒有貓貓狗狗可以蹭著玩,我們就當去正常的公園玩,坐一個下午好了,不好玩再改變計劃。”


    “沒問題。”


    “那明天在哪裏集合打車?”丁思涵詢問。


    “我家吧,這樣我們去公園前你們還可以玩一把密室逃脫,值回票價。”林立建議道。


    “變態。”陳雨盈小聲的啐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是躺在她的床上打電話,聲音軟膩膩的。


    “什麽,班長,剛剛卡了,沒聽清楚,能再說一遍嗎?”林立按著手機的音量+,同時詢問道。


    “盈!寶!說!你變態啊!!”丁思涵突然超大聲的喊了一句。


    “耳朵!!啊啊啊!我的耳朵!啊啊啊!!”


    語音裏瞬間隻剩下林立在地上翻滾以及悲痛欲絕的慘叫聲。


    當然,還有兩位少女的笑聲。


    最後,幹脆折中將集合地點定在了丁思涵的家樓下,之後語音解散。


    停下手頭擴充「乾坤戒」的行為,林立拿出「陣法五三」和「基礎劍訣」,繼續二者的學習翻譯工作。


    直到將近午夜。


    令人悲傷的老友路林立是不會再去了,林立騎車前往東湖區。


    東湖區是溪靈的學術聖地,因為這裏有著溪靈最多的酒吧舞和愛搖搖。


    同樣是深夜,這裏的情況和老友路那邊差距非常大。


    今天是周五晚上,道路兩側的店鋪基本全在營業,各色閃爍的霓虹比林立丟掉的那根雙頭聖劍還要刺眼。


    並且都半夜十二點了,還有不少的男男女女打車或者開車來到這個地方,走進酒吧甚至迪廳。


    有的下車就能看出是喝了不少酒的,應該是之前已經在別的地方喝過,現在來轉場的。


    林立在這條街上來來回回逛了一會兒,但是並沒有看到任何違法犯罪行為。


    想了想,林立走向溪靈唯一一家迪吧。


    小部分原因是想看看深入敵營能不能找到任務完成的契機,大部分原因則是林立對這種地方有所好奇。


    並不嚴格,壓根沒看林立的身份證,讓林立覺得自己白十八了。


    隻是問了一句林立是哪個卡座的,聽見林立說是去吧台的後,也就點點頭沒管了。


    狹長幽暗的過道裏,隨著林立的前進,音樂的聲音越來越大,偶爾還能感覺到牆壁和地麵的細微顫抖。


    林立推開厚重的隔音簾,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浪裹挾著躁動的熱浪撲麵而來,沉重的酒氣彌漫。


    眯起眼適應著頻閃的激光,天花板上的燈帶和射燈正在朝著全場四處亂射。


    身為溪靈唯一的迪廳,但實際上也並不大,估計百來平左右。


    年輕的男女們基本都聚集在沒有位置的散台,所有人伸手向中間,玩著抓手機或者舞拳遊戲。


    而那些年紀稍微大一些的中年人,則基本占據了卡座的位置,身旁陪伴著一個或者兩個至少看起來要年輕很多的女人。


    dj台前,一片沒有位置的空地,一堆人擁擠在那裏,或摟抱或單獨,隨著音樂搖頭晃腦。


    有人曾告訴林立,所謂蹦迪,隻要隨著音樂的節奏,用腦袋在空中按筆畫寫「糞」字即可,現在看起來,似乎還真有點像。


    林立微微蹙眉。


    剛剛隻是一眼,就看見有一桌正在玩嘴傳冰塊遊戲,並且一圈下來男女交錯站立,一桌人還會在傳遞的時候故意按男方或者女方的腦袋,讓他們親上。


    這樣就親了?


    並且這不是個例。


    比如突然就有男生抱住身邊兩個女生,朝著桌上其他人比了個三,示意三人成團,沒成團的喝酒。


    各種曖昧上頭的遊戲,在眼前充斥。


    你情我願,和自己無關,林立繼續掃了一會兒。


    林立看向卡座,尤其是那些有女人已經喝多了的卡座。


    倒是和預想的一樣,看到了很多男的,正在對身邊的女伴動手動腳。


    或許算是猥褻,但真讓林立上前阻止嗎?


    林立怕自己變成小醜,被男的和女的一起罵哪來的傻逼,多管閑事。


    至於下藥、酒瓶子打架什麽的,林立完全沒有看見。


    林立畢竟不是柯南,到哪裏都能遇見案件。


    「到我們卡座上玩一會兒嗎」


    或許站的太久,被人注意到了,一個打扮很潮流,穿著漁網襪的女生,來到林立麵前,舉起她的手機,上麵寫著這樣的字跡。


    林立擺了擺手。


    「第一次來?加個微信,以後帶你玩?」女生重新打字。


    林立連連擺手。


    女生點了點頭,並沒有糾纏,便又返回了那個女生比男生多的卡座,和夥伴們附耳言語,繼續帶大家玩遊戲。


    控場能力很強,好像是營銷。


    搜尋無果,林立退出隔音簾,走出迪廳外。


    感受著頓時寧靜的環境,和清新的空氣,林立長呼一口氣。


    這邊到處都是「不要打架、打輸住院、打贏坐牢」等標語,酒吧迪吧還有保安,管理也算有序,鬧事立刻會被趕出去,大家心裏也有杆秤,想要出現林立期望的野生惡人,怕是不現實。


    這邊三四點才散場,林立不可能等這麽久,至少今天不可能。


    於是林立暫且放棄,騎車回家。


    但林立神情總覺得不得勁,心裏不舒服。


    腦海裏總是會閃過剛剛的畫麵。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說實話,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畫麵,還是有點震撼的。


    那年十七,總覺得純愛無敵。


    草了。


    到底怎麽樣才能相信「我抽煙喝酒蹦迪紋身,但我是好女孩」啊?


    你好你媽呢。


    誠然,林立不排除世界上,存在純粹隻是喜歡喝酒和蹦迪搖頭晃腦帶來的解壓感,蹦迪但潔身自好的好女生。


    肯定是有的。


    可,海底撈針已經夠累了,何必去屎底撈針。


    一棒子打死不合適,但方便。


    林立停車。


    還是不舒服。


    於是拿出手機。


    「我拍了拍''''陳雨盈''''的木魚腦袋,功德+1」


    「陳雨盈:怎麽啦?」


    「林立:?班長,你怎麽還沒睡?都快一點了。」


    「陳雨盈:馬上要睡了,正好看到消息,你怎麽也還沒睡。」


    「林立:剛剛又背了一萬個地獄笑話,拍一拍你,加加功德。」


    「陳雨盈拍了拍''''你''''的屁股問這瓜保熟嗎」


    拍一拍有些時候也會被大人意外的誤觸發,所以林立設置的很正常。


    「陳雨盈:那你可要多拍點,你的功德用的太快了。」


    「陳雨盈拍了拍''''陳雨盈''''的木魚腦袋,功德+1」


    「林立:收到。」


    「我拍了拍''''陳雨盈''''的木魚腦袋,功德+1」


    「我拍了拍''''陳雨盈''''的木魚腦袋,功德+1」


    「我拍了……」


    「陳雨盈:你慢慢拍,那我睡覺啦,晚安,你也早點睡,今天見。」


    「林立:好,晚宀。」


    「陳雨盈:這是什麽意思?」


    「林立:是晚安沒女的意思。」


    「陳雨盈拍了拍''''你''''的屁股問這瓜保熟嗎」


    「陳雨盈:那晚安帥哥。」


    將手機放進口袋,林立嘴角帶笑,在夜色裏,全力蹬著自己的自行車。


    不舒服消失了。


    驅動嘎吱嘎吱的車輪,碾過不靈不靈的星光,載著撲通撲通的跳動。


    今年十八,依舊覺得——


    純愛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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