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賣掉這些好東西後,還要給自己分三成利嗎?


    啪!


    戴高銘在心裏,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他要讓自己清醒些。


    這怎麽可能呢,對方是魔修,還是凶性極大,戮殺了屍嶺山莊弟子的紅臉魔修。


    不光如此,聽說清虛觀的某位道長手底下的道士,也死在了他的手上。


    戴高銘本身就是魔修,知道魔修行事,向來詭詐殘忍,和對方要利益,自己的實力不允許啊。


    於是,戴高銘忙道:“不不不!我一分利不要,甘願受秦前輩驅使。”


    在魔門,沒有輩分一說,誰強誰的拳頭硬,便可坐第一把交椅。


    他實力不及秦逸,想在對方麵前裝魔道前輩,也是不切實際的。


    “前輩放心,這些東西,我保證在三日內....不,兩日內!!”


    見秦逸皺眉,戴高銘一咬牙,道:“保證在一日內,都統統賣掉,兌換成靈石或是氣血丹。”


    秦逸看出了戴勇局促和緊張,於是寬慰了兩句。


    可正如戴勇不放心他,心存擔憂一樣。


    秦逸也不放心這個戴勇,怕他暗中搞事情。


    於是,秦逸說道:“戴前輩....這樣吧,說好的三成利,我會給你,但是我需要在你身上種下一種寒毒,此毒非我不能解,隻要你幫我把這次的事情辦成,我自然會幫你解毒。”


    讓秦逸意外的是,這個戴高銘沒有和他討價還價。


    立馬答應下來:“是,秦前輩,屬下遵命。”


    而戴高銘心裏卻是鬆了口氣。


    “這樣才對嘛,這才是魔修,為了驅使我,用劇毒控製我。”


    他覺得這樣才對味,才是魔修該有的特征。


    不然像秦逸剛才那樣,他覺得對他是一種折磨。


    片刻後。


    秦逸通過魔力將一道大魔天生自帶的寒毒,打進了魔修戴高銘的體內,警告道:“此寒毒,每三日爆發一次,兩日後,我到此來取靈石和氣血丹。”


    “戴前輩,莫要讓我失望才好?!”


    “不敢不敢!”戴高銘感受了一下體內刺骨冰冷的寒毒,對秦逸更加尊崇了。


    “那好,那便多謝戴前輩了。”秦逸抱抱拳,這個舉動,卻把戴高銘嚇得一哆嗦。


    待恭敬把秦逸送走後,戴高銘才算是鬆了口氣。


    “沒想到,此人這般厲害,反倒是我小覷他了。”


    “而今,落入甕中,如若龜鱉,隻能任人驅使了。”戴高銘一臉苦兮兮的神色。


    “戴長老,剛才那人誰啊?為何您對其那般客氣?”有名弟子好奇的詢問道。


    不想,戴高銘臉色一沉,喝道:“這是你能問的嗎,你算哪根蔥?!”


    “來人!把這個口無遮攔的家夥,拉下去,打爛他的嘴巴。”戴高銘胸中憋著一團火,將其撒到了這個弟子身上。


    .....


    轉天。


    雲墨城,無論是內城還是外城,皆一如往常。


    可外城的秦家棺材鋪前,卻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因為外城,沒了陣法防護,又沒有城牆遮蔽。


    圍欄也攔不住,武者或是修士。


    所以,幾人輕鬆到得外城。


    “神使大人,這裏就是那處地脈的所在了。”


    “地脈在這處破爛的還沒翻修完的紙紮鋪下麵。”


    長老陶宗望恭敬道。


    今日,在神使詹聖白的要求下,陶宗望帶著其一行六人,來到了雲墨城外城。


    詹聖白點點頭,吩咐道:“茂兒,你去吧,探查一番。”


    “是,師尊。”詹聖白的二弟子崔茂隨及走出,朝紙紮鋪走去。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這裏是府主大人....”有兵士阻攔,刀鋒交錯,不許崔茂進去。可是那名兵士尚未說完話,便覺得眼前一花。


    不知何時,麵前冷峻之人的手裏,多出了一把青鋒短劍。


    下一瞬,那兵士麵龐抽搐,脖頸裂開了一道血痕。


    而後,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他被一劍割斷了脖頸!!


    “你....你別過來!”其他兵士見到同伴慘死,更是心生恐懼,他們都不曾見到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該是用劍,但太快了,快到他們並未捕捉到劍鋒的痕跡。


    而二弟子崔茂,卻好似不曾聽到他們的話一般,手掐法訣,那柄青峰劍便快速圍繞著他旋轉,劍氣凜然,好似呼嘯的勁風,稍有接觸,便覺得麵皮刺痛。


    同時,一股強大的威壓,讓人喘不上氣。


    那些兵士在恐懼的陰影中,不斷後退,目視那人進到紙紮鋪中。


    “你們是何人?”


    “外城重地,豈是你們胡來的。”這時,一道喝聲傳來。


    手持煙袋鍋子的神捕翁沛之站在屋脊上,叱道。


    那神使詹聖白瞥了眼翁沛之,淡漠一笑,平靜道:“聽說這裏有地脈,我來看看....你敢阻我嗎?”


    詹聖白的眸子帶著不屑,凝望翁沛之。


    翁沛之從詹聖白的身上,覺察不到滾沸的氣血,或是波蕩的靈力,但對方有恃無恐,且嫻靜淡然的神色,卻讓他隱隱意識到不妙。


    特別是那雙眼睛,好似要射出一柄利劍一般。


    “不知閣下是何人?”翁沛之還是開口問。


    “哼,廢話還真多呢。”詹聖白有些不快,吩咐道,“平平,你去殺了他。”


    “是,師尊!”站在其後的那名青色裙裝的女子,應了一聲,就要出手。


    誰料,她旁邊的紅袍女子卻攔住了她:“平平師姐,還是我來吧....讓我會會這個臭老頭,好些日子沒打架了,我有些手癢。”


    “這?”青裙女子有些為難的看向自己師尊。


    詹聖白笑笑道:“既如此,便讓你們小師妹去吧,不過,雲霏你要小心些,此人乃是搬血境武者,怕是實力還略勝你一籌。”


    “知道啦爹爹,我會小心的。”詹雲霏隨口應道。


    而後,一躍而上,便到了屋脊之上,抽劍而動。


    劍光凜然,猶如勁風倒卷,片片屋瓦,在劍光中斷裂。


    “劍修?!”翁沛之很是驚訝,對方如此小的年紀,竟然修煉出了劍氣。


    且靈力凝厚,已然步入了道基境中期。


    當真是天賦驚人!!


    立時,鼓蕩氣血的翁沛之與詹聖白女兒詹雲霏,鬥了起來。


    見此一幕,詹聖白看向大弟子郝鬆道:“看顧好你小師妹,若是那個老頭敢傷她,你便宰了那個老頭!”


    “是,師尊!”郝鬆回道。


    而詹聖白看似平靜的話,卻在長老陶宗望心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這位神使大人看上去人畜無害,可亦是一位冷酷之輩啊。”


    “他手下的這些弟子,都非同一般,皆是厲害的劍修。”


    “不愧是總壇來的,其弟子憑我都難以應對。”跟來的陶宗望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而那個詹聖白,似乎對於自家女兒和神捕翁沛之的交手,沒有丁點興趣,竟然漫步進了紙紮鋪子,好似在自家花園一般,背著手,閑庭信步。


    “如何了?”見二弟子崔茂收起了靈目,對地下探察完,詹聖白便問道。


    崔茂趕忙恭敬道:“啟稟師尊,方才我用堪輿之術,配合靈目術,探查完了此處....已經確定,這下麵的確有一處地脈,而且是靈級地脈,蘊有三道玄黃之氣。”


    “還有!”


    “此靈級地脈已經孕育出了龍形,隻是龍形尚不凝實,弟子覺得,若是再等兩到三年,龍形凝實,生出龍威,在將其獻祭給月神大人的子嗣,屆時降臨到此的【月神子嗣】必將更為強大許多。”


    崔茂如是說道。


    “這樣嗎?”詹聖白捋須思忖少許,點點頭,道:“這點時間不過彈指,倒也可以等上一等....既如此,這處地脈,便先蘊養於此,兩年後,再來收取。”


    而後詹聖白在二弟子崔茂驚訝的注視下,取出了十三根陣柱。


    吩咐道:“你在總壇【陣獄峰】上學過陣道,在此布下殺陣,免得有其他人盜取地脈。”


    “是,師尊!”崔茂除了是位劍修,對於布陣,也極為感興趣。


    當即,接過布陣圖,利用那十三根陣柱,開始布陣。


    紙紮鋪外。


    氣血武者翁沛之和女修詹雲霏打得你來我往。


    某一瞬,手段老辣的翁沛之,故意露出一道破綻,引那個紅袍女子詹雲霏上鉤。


    對方...果真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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