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範劍走馬上任
科室會議結束後，王金堂悻悻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十分的氣惱，他沒有想到羅帆競敢在會上直接懟他，也怪自已沒有仔細推敲，就向往常那樣信口雌黃，把科研工作當做是幹私活，拿出來指責，結果授人以柄，還連帶著惹出一大堆麻煩，險些陰溝翻船，這樣看來，以後自己說話辦事還真的要慎重，再慎重。王金堂以手支額，思考著自己怎麽就和羅帆耗上了，這樣做是否明智呢，能否和解呢，想來想去，感覺羅帆還是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了，不能養虎遺患，必須打壓。
經此一戰，老王算是徹底看明白了，現在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幫羅帆站台了，這些人中還包括科裏骨幹、元老級的人物，比如陸小慧、金博和其他幾個高年資醫生，都是科裏的實力派，就連範西龍、楊詩揚這兩個嫩雛也敢幫羅帆喊話，相比之下，自己一方隻有一個可憐的範劍，還成為了眾矢之的，實力對比自己一方明顯處於下風，局勢絕對不容樂觀。現在，羅帆儼然成了‘敵對’勢力的大旗，不打趴下羅帆，自己好日子恐怕就到頭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獎金發放問題，這個問題更讓人生氣，要說自己在獎金發放過程中都是按照醫院的規定操作的，科主任負責整個科室的發展進步，責任大，貢獻多，就是應該多拿錢，否則怎麽能夠體現科室ceo的待遇呢，國外公司ceo的薪資比普通員工的薪資多個十倍、二十幾倍很合理呀，打破大鍋飯是怎麽說的，不就是在收入方麵要拉開差距嗎，像美國大通銀行，蘋果，微軟，亞馬遜等國際大公司的老板，薪資就更是多了去了， 何止高於普通員工工資的1000倍，恐怕2000倍也不止吧，怎麽自己拿點錢就像是搶錢似得，有人居然還拿到會上說事，還要點逼臉嗎。
王金堂越想越生氣，不過，回想自己這些年多拿多占的數額，王金堂還是心裏發虛，以前還好，沒有人敢跳出來發難，現在來了一個羅帆，情況就大不同了，如果羅帆站出來，對獎金發放這一敏感問題指手畫腳，挑三挑四，就不太妙了，後果將不可預料，必須采取斷然措施，盡快予以挽回。
說來說去，問題的焦點還是羅帆，隻有拿下羅帆，自己才能踏踏實實拿錢，老王主意已定，接下來就是思考用什麽辦法，搞點亊情，抓羅帆一朝之錯，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直到整服為止。不過，如何搞倒姓羅的，一時間老王也想不出好主意，隻能先放一放，緩和一下兩個人的關係，內緊外鬆，等待時機。
唉，情況已經很明朗了，在獎金發放這一塊，必須得割點肉了，必要時還要割下一塊大肉，甚至做好損失半片豬的心理準備，沒辦法，先堵住這些人的嘴再說，否則激起眾怒，有人再捅到院裏，真要調查起來，吾命休矣。王金堂暗自思量。
糊塗，閑的沒事開什麽科會呀，這可好，捅了馬蜂窩，不但目的沒有達到，還要損失大筆錢財，賠了夫人又折兵。王金堂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沒奈何，王金堂把範劍喊了過來，一進屋，見範劍拉長著臉，王金堂就明白，原來氣不順，想不開的不止自己，敢情這位心裏也堵著呢，王金堂想的沒錯，範劍雖然當上了主任助理，但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剛才的科會，是老範這些年最感憋屈的時刻之一，攻擊者人數之眾多，言辭之犀利，令老範顏麵盡失，甚至有些驚慌失措，老範就不明白了，自己要求進步就這麽難嗎，要知道，以前自己也是你們中的一員，也是受害者，現在，有一個進步的機會，自己要把握住，招誰惹誰了，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值得商榷的地方，會後討論嘛，犯的著大動幹戈嗎，再說了，吃誰向著誰，很正常嘛，老範不理解。氣惱的同時，對那幾個開火最猛的人，老範不由得暗暗記恨在心，尤其是看著楊詩揚和範西龍兩個人不爽。
‘他媽的，楊詩揚和範西龍這兩個小兔崽子，乳毛未退，竟敢對老子不敬，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走在了時代的最前列，掀起了批評老子的新高潮，這還了得，別美，老子拿別人沒辦法，還治不了你們這兩個小崽子，我們走著瞧。’
範劍心中暗暗發著狠。
‘王主任，今天的會議太他媽憋屈了，連楊詩揚，範西龍這兩個小崽子都敢跳出來挑戰你我的權威，這樣下去，後果堪憂哇，你看是不是找機會好好收拾收拾他們兩個，讓他們知道知道規矩，長長記性’。
範劍剛在椅子上坐下，就發著狠說道。
‘哎，老範，你還是沒有看到根本，楊、範兩個小雛不足為慮，重點是羅帆，隻要把羅帆拿下，其他人自然服服帖帖’。
王金堂說道。
‘可是，拿下羅帆談何容易，姓羅的目前風頭正勁，如日中天的時候，在市、院兩級都是香餑餑，如果沒有大問題，不好搞呀。’
範劍兩眼看著王金堂，提醒他道。
‘這倒也是’。
王金堂抬手撓了撓頭皮，陷入沉思，也罷，突然‘啪’的一聲響，王金堂用力一拍辦公桌，把老範嚇了一跳，王金堂惡狠狠說道：
‘就先拿楊、範二人開刀，殺雞儆猴，挫挫他們的銳氣’。
不過，想到楊詩揚小妮子甜美性感的臉蛋和身條，王金堂又不忍下手了，萬一哪天潛規則發揮了作用，自己或許就有機會拿下小妮子呢，不行，現在還不宜把二人關係徹底搞砸，小丫頭先不要動，至於範西龍，這小子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可以狠狠搞一下。想到這，王金堂糾正道：
‘第一次搞事情，目標不宜太大，楊詩揚一個女孩家，諒她也翻不起多大浪花，就先不要動了，倒是範西龍這個小子挺生猛，先把範西龍這個愣頭青整趴下再說’。
王金堂的決定正中範劍下懷。
‘好的，我盯著他，瞅準機會，把孫子往死裏整’。範劍戾氣十足。
兩個人密謀一番，確定好方式方法。
接下來是獎金發放問題。
‘老範，從今天起，你的獎金就要按照科室副主任級別發放了，先祝賀你，不過，那一千元的‘敢鬥獎’就暫時不要發了，等以後我隨便找一個什麽理由再給你補上，你看怎麽樣’。
王金堂說道。
‘呃，我沒意見，謝謝主任，謝謝王哥。’老範雙手抱拳，一疊聲地說道。
‘那好，老範，你把羅帆叫來，我們商量一下獎金發放的事情’。
王金堂對範劍說道。
次日上午，全科醫學科的所有醫生，都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本人的獎金數額以及獎金發放依據，大家互相對照後發現，每個人的獎金數額較以往都有大幅度提升，平均提升40%到45%，大家心裏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嘿，戰果不錯嘛，這回某人可大出血了，哈哈哈’。範西龍笑哈哈說道。
‘是呀，早知道這樣，咱們應該早點跟丫挺的鬥上一鬥，幾年來哥們吃虧吃大發了’。
金博醫生道。
‘哎，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一個醫生向不遠處的範劍努努嘴，說道。
‘怕他個茄子，卑鄙小人’。範西龍不屑道。
與此同時，範劍範助理也查看著手機短信，數據顯示，自己本月獎金進賬大幅度增加，加上主任助理津貼，自己的獎金總額居然翻倍，看來當官就是油水多呀，範劍心中美美的，決定這就走馬上任。
說幹就幹，老範讓保潔員把自己的辦公桌搬進了羅帆的辦公室，與羅帆隔桌相望，然後開始安排值班，他先把自己的值班時間做了調整，取消夜班，改為全日班，然後把排班表發到醫生群裏。
辦完這件事，範助理拿著王金堂的批條，去找護士長劉婕，他要讓劉婕給他支領一台電腦，此時，劉婕正在醫生辦公室裏與羅帆說話，劉婕是剛剛接到王金堂主任的通知，知道範劍被任命為主任助理，劉婕深感意外，她想向羅帆問一問這是怎麽回事，一貫投機取巧的範大夫，怎麽突然就成了主任助理了，羅帆把昨天科會上發生的事情對劉婕講了一遍，二人正在交談，範助理就找了過來，把意圖對劉婕講了，隻見劉婕小臉沉著，說一聲現在沒空，以後再說，就自顧自走了，鬧得老範一陣尷尬，老範對羅帆幹笑一聲，也悻悻的離去。
第二天，走馬上任的範助理開始狂刷存在感，隻見老範手裏拿著一個小本子，出沒於科室的各個角落，東查查，西看看，還時不時地在小本子上記點什麽，見到哪裏有不對自己的眼光的地方，比如辦公桌上電腦的擺放位置，更衣室裏更衣櫥的排列，個人衣服、鞋子、洗涮用具的擺放，病曆櫃的位置等等雞毛蒜皮的事情，老範都要問上一問，管上一管，名曰公司現代化、標準化綜合管理，不過，麵對範助理的管理，大部分醫生都選擇充耳不聞，或是愛答不理，或是陽奉陰違，更有甚者，當老範一本正經地檢查女醫生更衣室的時候，還被女醫生從更衣室裏轟了出來，鬧的他狼狽之極。
看看大家都不鳥自己，老範雖然大為惱怒，卻也無可奈何，老範不得不放下當官的優越感，改變策略，由麵到點，抓小放大，先從刺頭範西龍入手，整服治死，然後再順藤摘瓜，各個擊破。此後一段時間，範助理表情嚴肅地在各個窗口來回溜達巡梭，看似無意，實際上他左口袋揣著放大鏡，右口袋揣著顯微鏡，虎視眈眈，專盯範西龍，找他的毛病。
看著範助理賊兮兮的眼睛總是在自己這邊掃來掃去，範西龍就不爽，現在，範西龍的根基已經紮實，根本就不把範劍當回事，對範劍的所有批評指責，範西龍不但采取硬懟模式，予以還擊，還時不時地主動找茬，對範劍諷刺挖苦，編排嘲笑，範劍有王金堂撐腰，自然不肯示弱，二人針鋒相對，矛盾漸漸激化，終於，兩個人勢成水火，再無緩和餘地。
科室會議結束後，王金堂悻悻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十分的氣惱，他沒有想到羅帆競敢在會上直接懟他，也怪自已沒有仔細推敲，就向往常那樣信口雌黃，把科研工作當做是幹私活，拿出來指責，結果授人以柄，還連帶著惹出一大堆麻煩，險些陰溝翻船，這樣看來，以後自己說話辦事還真的要慎重，再慎重。王金堂以手支額，思考著自己怎麽就和羅帆耗上了，這樣做是否明智呢，能否和解呢，想來想去，感覺羅帆還是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了，不能養虎遺患，必須打壓。
經此一戰，老王算是徹底看明白了，現在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幫羅帆站台了，這些人中還包括科裏骨幹、元老級的人物，比如陸小慧、金博和其他幾個高年資醫生，都是科裏的實力派，就連範西龍、楊詩揚這兩個嫩雛也敢幫羅帆喊話，相比之下，自己一方隻有一個可憐的範劍，還成為了眾矢之的，實力對比自己一方明顯處於下風，局勢絕對不容樂觀。現在，羅帆儼然成了‘敵對’勢力的大旗，不打趴下羅帆，自己好日子恐怕就到頭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獎金發放問題，這個問題更讓人生氣，要說自己在獎金發放過程中都是按照醫院的規定操作的，科主任負責整個科室的發展進步，責任大，貢獻多，就是應該多拿錢，否則怎麽能夠體現科室ceo的待遇呢，國外公司ceo的薪資比普通員工的薪資多個十倍、二十幾倍很合理呀，打破大鍋飯是怎麽說的，不就是在收入方麵要拉開差距嗎，像美國大通銀行，蘋果，微軟，亞馬遜等國際大公司的老板，薪資就更是多了去了， 何止高於普通員工工資的1000倍，恐怕2000倍也不止吧，怎麽自己拿點錢就像是搶錢似得，有人居然還拿到會上說事，還要點逼臉嗎。
王金堂越想越生氣，不過，回想自己這些年多拿多占的數額，王金堂還是心裏發虛，以前還好，沒有人敢跳出來發難，現在來了一個羅帆，情況就大不同了，如果羅帆站出來，對獎金發放這一敏感問題指手畫腳，挑三挑四，就不太妙了，後果將不可預料，必須采取斷然措施，盡快予以挽回。
說來說去，問題的焦點還是羅帆，隻有拿下羅帆，自己才能踏踏實實拿錢，老王主意已定，接下來就是思考用什麽辦法，搞點亊情，抓羅帆一朝之錯，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直到整服為止。不過，如何搞倒姓羅的，一時間老王也想不出好主意，隻能先放一放，緩和一下兩個人的關係，內緊外鬆，等待時機。
唉，情況已經很明朗了，在獎金發放這一塊，必須得割點肉了，必要時還要割下一塊大肉，甚至做好損失半片豬的心理準備，沒辦法，先堵住這些人的嘴再說，否則激起眾怒，有人再捅到院裏，真要調查起來，吾命休矣。王金堂暗自思量。
糊塗，閑的沒事開什麽科會呀，這可好，捅了馬蜂窩，不但目的沒有達到，還要損失大筆錢財，賠了夫人又折兵。王金堂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
沒奈何，王金堂把範劍喊了過來，一進屋，見範劍拉長著臉，王金堂就明白，原來氣不順，想不開的不止自己，敢情這位心裏也堵著呢，王金堂想的沒錯，範劍雖然當上了主任助理，但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剛才的科會，是老範這些年最感憋屈的時刻之一，攻擊者人數之眾多，言辭之犀利，令老範顏麵盡失，甚至有些驚慌失措，老範就不明白了，自己要求進步就這麽難嗎，要知道，以前自己也是你們中的一員，也是受害者，現在，有一個進步的機會，自己要把握住，招誰惹誰了，不就是說了幾句話嗎，值得商榷的地方，會後討論嘛，犯的著大動幹戈嗎，再說了，吃誰向著誰，很正常嘛，老範不理解。氣惱的同時，對那幾個開火最猛的人，老範不由得暗暗記恨在心，尤其是看著楊詩揚和範西龍兩個人不爽。
‘他媽的，楊詩揚和範西龍這兩個小兔崽子，乳毛未退，竟敢對老子不敬，含沙射影，指桑罵槐，走在了時代的最前列，掀起了批評老子的新高潮，這還了得，別美，老子拿別人沒辦法，還治不了你們這兩個小崽子，我們走著瞧。’
範劍心中暗暗發著狠。
‘王主任，今天的會議太他媽憋屈了，連楊詩揚，範西龍這兩個小崽子都敢跳出來挑戰你我的權威，這樣下去，後果堪憂哇，你看是不是找機會好好收拾收拾他們兩個，讓他們知道知道規矩，長長記性’。
範劍剛在椅子上坐下，就發著狠說道。
‘哎，老範，你還是沒有看到根本，楊、範兩個小雛不足為慮，重點是羅帆，隻要把羅帆拿下，其他人自然服服帖帖’。
王金堂說道。
‘可是，拿下羅帆談何容易，姓羅的目前風頭正勁，如日中天的時候，在市、院兩級都是香餑餑，如果沒有大問題，不好搞呀。’
範劍兩眼看著王金堂，提醒他道。
‘這倒也是’。
王金堂抬手撓了撓頭皮，陷入沉思，也罷，突然‘啪’的一聲響，王金堂用力一拍辦公桌，把老範嚇了一跳，王金堂惡狠狠說道：
‘就先拿楊、範二人開刀，殺雞儆猴，挫挫他們的銳氣’。
不過，想到楊詩揚小妮子甜美性感的臉蛋和身條，王金堂又不忍下手了，萬一哪天潛規則發揮了作用，自己或許就有機會拿下小妮子呢，不行，現在還不宜把二人關係徹底搞砸，小丫頭先不要動，至於範西龍，這小子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可以狠狠搞一下。想到這，王金堂糾正道：
‘第一次搞事情，目標不宜太大，楊詩揚一個女孩家，諒她也翻不起多大浪花，就先不要動了，倒是範西龍這個小子挺生猛，先把範西龍這個愣頭青整趴下再說’。
王金堂的決定正中範劍下懷。
‘好的，我盯著他，瞅準機會，把孫子往死裏整’。範劍戾氣十足。
兩個人密謀一番，確定好方式方法。
接下來是獎金發放問題。
‘老範，從今天起，你的獎金就要按照科室副主任級別發放了，先祝賀你，不過，那一千元的‘敢鬥獎’就暫時不要發了，等以後我隨便找一個什麽理由再給你補上，你看怎麽樣’。
王金堂說道。
‘呃，我沒意見，謝謝主任，謝謝王哥。’老範雙手抱拳，一疊聲地說道。
‘那好，老範，你把羅帆叫來，我們商量一下獎金發放的事情’。
王金堂對範劍說道。
次日上午，全科醫學科的所有醫生，都收到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本人的獎金數額以及獎金發放依據，大家互相對照後發現，每個人的獎金數額較以往都有大幅度提升，平均提升40%到45%，大家心裏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嘿，戰果不錯嘛，這回某人可大出血了，哈哈哈’。範西龍笑哈哈說道。
‘是呀，早知道這樣，咱們應該早點跟丫挺的鬥上一鬥，幾年來哥們吃虧吃大發了’。
金博醫生道。
‘哎，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一個醫生向不遠處的範劍努努嘴，說道。
‘怕他個茄子，卑鄙小人’。範西龍不屑道。
與此同時，範劍範助理也查看著手機短信，數據顯示，自己本月獎金進賬大幅度增加，加上主任助理津貼，自己的獎金總額居然翻倍，看來當官就是油水多呀，範劍心中美美的，決定這就走馬上任。
說幹就幹，老範讓保潔員把自己的辦公桌搬進了羅帆的辦公室，與羅帆隔桌相望，然後開始安排值班，他先把自己的值班時間做了調整，取消夜班，改為全日班，然後把排班表發到醫生群裏。
辦完這件事，範助理拿著王金堂的批條，去找護士長劉婕，他要讓劉婕給他支領一台電腦，此時，劉婕正在醫生辦公室裏與羅帆說話，劉婕是剛剛接到王金堂主任的通知，知道範劍被任命為主任助理，劉婕深感意外，她想向羅帆問一問這是怎麽回事，一貫投機取巧的範大夫，怎麽突然就成了主任助理了，羅帆把昨天科會上發生的事情對劉婕講了一遍，二人正在交談，範助理就找了過來，把意圖對劉婕講了，隻見劉婕小臉沉著，說一聲現在沒空，以後再說，就自顧自走了，鬧得老範一陣尷尬，老範對羅帆幹笑一聲，也悻悻的離去。
第二天，走馬上任的範助理開始狂刷存在感，隻見老範手裏拿著一個小本子，出沒於科室的各個角落，東查查，西看看，還時不時地在小本子上記點什麽，見到哪裏有不對自己的眼光的地方，比如辦公桌上電腦的擺放位置，更衣室裏更衣櫥的排列，個人衣服、鞋子、洗涮用具的擺放，病曆櫃的位置等等雞毛蒜皮的事情，老範都要問上一問，管上一管，名曰公司現代化、標準化綜合管理，不過，麵對範助理的管理，大部分醫生都選擇充耳不聞，或是愛答不理，或是陽奉陰違，更有甚者，當老範一本正經地檢查女醫生更衣室的時候，還被女醫生從更衣室裏轟了出來，鬧的他狼狽之極。
看看大家都不鳥自己，老範雖然大為惱怒，卻也無可奈何，老範不得不放下當官的優越感，改變策略，由麵到點，抓小放大，先從刺頭範西龍入手，整服治死，然後再順藤摘瓜，各個擊破。此後一段時間，範助理表情嚴肅地在各個窗口來回溜達巡梭，看似無意，實際上他左口袋揣著放大鏡，右口袋揣著顯微鏡，虎視眈眈，專盯範西龍，找他的毛病。
看著範助理賊兮兮的眼睛總是在自己這邊掃來掃去，範西龍就不爽，現在，範西龍的根基已經紮實，根本就不把範劍當回事，對範劍的所有批評指責，範西龍不但采取硬懟模式，予以還擊，還時不時地主動找茬，對範劍諷刺挖苦，編排嘲笑，範劍有王金堂撐腰，自然不肯示弱，二人針鋒相對，矛盾漸漸激化，終於，兩個人勢成水火，再無緩和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