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蒹兼背著藥簍,手裏拿著小鐮刀,她神情淡漠,抬頭望著高出自己一個腦袋的林琅,等著下文。


    林琅從背後拿出隨手摘的野花,道:“蒹兼,漂亮不,專門給你采的。”


    東方蒹兼偏頭看了看腳下密密麻麻的同款野花,又冷淡看回林琅的臉。


    林琅也不尷尬,道:“這個花雖然遍地都是,但是這是我從無數朵中挑出來的,它是唯一的。”


    東方蒹兼用鐮刀戳開他,懶得聽下去了。


    “蒹兼啊,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林琅才一說完,東方蒹兼氣的回頭揚起鐮刀就砍。


    “?”


    林琅撒腿就跑,這妮子肯定用愛感化不了,隻能作罷。


    他又找到張邈,張邈笑道:“解藥就在你自己身上,我徒兒這方,勝於藍,我也束手無策。”


    他說的是實話,東方蒹兼天資奇高,此藥甚至算是奇藥,他都配不出來。


    待張邈配好藥後,立刻就讓孫怡琳服用了一次,叮囑道:“每日服用一次方可,若病症發作,無需克製,七天後再來。”


    “多謝神醫。”孫怡琳感激不盡,不管有沒有用,藥總算是開出來了,不像之前她跑了那麽多地方,那些專家藥都開不出來。


    現在她也安心許多。


    隨後,二人便駕車返回都市了,林琅開著車,歎道:“不知道下次再來又是什麽時候了。”


    孫怡琳看得出,林琅似乎對這個地方有很深厚的感情,她聯想到之前對方說,非不活者不救,便忍不住好奇心泛濫。


    “林先生,你以前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過不去的坎,不想活了?”


    林琅怔了怔,這可如何作答,往事那一幕幕不禁浮上心頭,他自嘲道:“現在也活如行屍走肉。”


    “如果一個人真的連死都不怕,又怎麽會怕活著?”孫怡琳寬慰道。


    “活著可不輕鬆。”林琅目光深邃,看似生活處處風平浪靜,卻早已身陷囹圄之間。


    他的命,可還有不少人惦記著呢。


    林琅將孫怡琳送回了羅森商城,正準備回酒店,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林琅是吧?”


    林琅才接聽,就聽到手機裏傳來不善的語氣,他直接就掛了電話。


    麗水的一座大廈裏,鄧海愣了愣,他讓人找了半天才找到林琅的聯係方式,這才剛打過去,對方直接給他掛了?


    他火冒三丈高,內心憋屈不已,在這裏麗水,幾個人敢掛他的電話?


    鄧海再次打了過去,待林琅接聽後,他憤怒的罵道:“林琅!你別給臉不要臉,敢掛……”


    話還沒說完,通訊又掐斷了。


    鄧海氣的吐血,額頭上滿是青筋,渾身都在哆嗦,這小子真是作死啊!


    待第三次打過去,這次深怕林琅給他掛了,接通瞬間就用極快的語速說道:“林琅,我勸你最好放棄t4那鋪子,不然後果自負!”


    “原來是你,那個什麽海?我還以為是賣保險的呢,搞得我掛了好幾次。”林琅冷笑。


    鄧海怒容,他才不信對方說的,分明就是故意耍他罷了,此刻又道:“不要不識抬舉,我不管你有什麽背景實力,來了麗水就不是你能吃得開的了!”


    “喝了多少酒才能這麽狂?”林琅冷冷回應。


    “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麗水?”鄧海怒斥。


    “是嗎?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林琅笑了,他這小半輩子聽過無數威脅,像這種是最沒有威懾力的。


    他索然無味,又給鄧海掛了。


    鄧海臉色漲紅,想砸手機,他是誰?


    麗水大佬蔣富龍的義子,在整個麗水混的,哪個不叫他一聲太子爺?


    得罪他,就是得罪整個麗水的地下世界。


    “老子穿西裝打領帶,是給你們麵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了!”


    鄧海扯了扯衣領子,臉色猙獰,如果不是父親要正規化,他用得著穿這身去“跑業務”?


    當然,也不僅是這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自然是孫怡琳了。


    一想到美人,鄧海目光情不自禁的貪婪起來,腦海裏全是那張漂亮的臉蛋,誘人的身體,以及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


    他每天晚上做夢都想把孫怡琳拿下,想到這,立刻給孫怡琳打電話過去。


    才回到公司的孫怡琳看見來電顯示,目光中閃過一抹厭惡,她不明白,人與人之間差距怎麽那麽大。


    這個鄧海每次看見她就像看見了胯下玩物一樣,而有的人卻不願乘人之危,正直的過分。


    她無可奈何,畢竟雙方屬於合作關係,眼下隻能接聽,她道:“鄧總有什麽事嗎?”


    聽這淡漠中隱隱充斥著不耐煩的語氣,鄧海眉頭跳了跳,當下忍住了發脾氣的衝動,他笑道:“孫經理,我們和羅森合作也有段時間了,許多業務上還有待溝通呢,所以想請你來一品軒吃個飯呢。”


    孫怡琳眉頭一挑,她怎會不知這個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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