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懂,幹脆讓蒹兼過來吧?”他嘀咕道。


    “她去采藥了,你去把孫姑娘的衣服退了,把她扶起來,結痂跌坐。”張邈囑咐完後,便拉過簾子,準備垂簾問診,可隨即又想起什麽,就朝孫怡琳問道:“姑娘不介意他吧?”


    “不介意的。”此時此刻,孫怡琳恨不得能吃了這個男人,又怎會介意,再說了,該看的摸的,林琅早就經了手。


    “去吧。”張邈督促。


    林琅鼻子都氣歪了,隻能聽從吩咐幫忙。


    就聽簾後張邈道:“孫姑娘,可覺火灼之感?”


    “有。”孫怡琳道。


    “林琅,用力按她關元穴。”張邈道。


    林琅照做,孫怡琳顫了顫身子,那病症竟被加倍激發了出來,她痛苦不已。


    “可如若觸電?”張邈問道。


    “是的……”孫怡琳羞愧萬分,偷偷看了一眼林琅,這可真是人生最狼狽的一幕。


    “做匍匐之勢。”張邈吩咐道。


    林琅一邊幫忙,一邊走神,他決定了,一會兒必須讓神醫看看,不然這輩子都沒想頭了。


    “脊龍炙熱否?”張邈問道。


    “是!”孫怡琳道。


    “可有撕裂之感?”張邈沉吟一陣又問。


    “有。”孫怡琳道。


    接著,在張邈的吩咐下,林琅又把孫怡琳擺成數個樣式,問了不少症狀,才彈指飛出一根細針,精準的紮在了孫怡琳的手腕上。


    孫怡琳大呼神奇。


    那針上還有金絲線,細如發絲,另一頭則撚在張邈手裏。


    十來分鍾後,張邈又彈指紮了七針,讓林琅出來。


    “神醫,她到底什麽病啊?”林琅好奇。


    張邈手撫胡須,道:“人有七情六欲,故有十三種天災病,她這是之一,這病在我師父那一代都已快絕跡了,這麽多年我竟然還能碰上。”


    “可有的治?”林琅道。


    “理論上萬病皆可治,隻是現在的環境,恐怕尋不出對症之藥了,所以隻能走非常規之法,我們稱之為逆治。”張邈道。


    “如何逆治?”林琅皺眉。


    “順則逆,逆則順。”張邈道。


    “啊?”林琅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師徒二人口中的話,他也是聽的明白的,此時他愣住了。


    “當然也要配和藥理輔助,才能收固。”張邈補充完,就去抓藥了。


    孫怡琳完全聽不懂,問道:“神醫說的是什麽意思?”


    林琅來到床邊,不知道如何解釋,想了半天才說道:“可能這個比喻不恰當,但是意思大致是這個意思,比如一個人非常喜歡吃蛋糕,我們視作為病的話,如何醫治?”


    “戒?”孫怡琳下意識說道。


    “是啊,通常是戒,或者用藥輔助戒斷,而你的病,靠你自己戒,幾乎不可能,而輔助之藥,現在也絕跡了,采摘不到了。”林琅點頭。


    “那不通常呢?”孫怡琳皺眉,她這會兒病症在逐漸退卻,思維在複蘇。


    “不通常那就是不戒,反而猛吃,吃到這輩子都不想再吃,當然也需要搭配藥輔助,不然會吃出問題。”林琅道。


    “啊?”孫怡琳做出了和林琅同樣的反應。


    “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找張神醫問點事兒。”林琅話罷離開了這裏。


    張邈似乎知道林琅有事,在庭院裏等著他呢。


    “神醫啊,你的寶貝徒弟昨天給我下了藥,我這玩意兒時靈時不靈的,您給治治行不?”林琅哭喪著臉。


    “心藥需心醫。”張邈拍了拍他肩膀,笑嗬嗬說道。


    “啥心藥,那分明是痿藥!”林琅急道。


    “她研製的很用心。”張邈道。


    “神醫,咱就不扯虛頭巴腦的了,你就說怎麽才能治好吧!”林琅道。


    “用愛方可。”張邈撫著胡須笑說道,而後搖頭離去抓藥了。


    “愛?”林琅眼珠子直轉,半晌他才有些明悟,這老頭意思是用愛來感化東方蒹兼?


    然後對方就會給他調製解藥?


    他思來想去,覺得八九不離十,索性就朝蒹兼采藥的山裏走去。


    不一陣,就找到了可采藥少女一般的東方蒹兼,他追了上去,用肉麻的語氣道:“我親愛的蒹兼,等等我,我來幫你。”


    東方蒹兼驚奇的回頭看了一眼林琅,渾身惡寒,這又是吃錯什麽藥了。


    她疾步而去,不想搭理這個混賬。


    “蒹兼你別跑啊!我有話跟你說呢!”林琅厚著臉皮追上去,把人壁咚在一顆歪脖子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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