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擺爛就擺爛,青鳶直接一個翻身鑽進被子裏找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現在的青鳶,是青·鹹魚·鳶。


    任何困難都能輕易將她打敗。


    祁鈺原本已經準備離去,沒想到這女人直接在他床上躺下。


    這無疑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祁鈺臉色陰沉,眼眸陰鬱,“滾!”


    這一次的‘滾’比上一回更加具有壓迫感。


    青鳶幹脆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任何殺不死的她的請直接殺死她。


    血流成河,直把祁鈺的龍床弄的亂糟糟,祁鈺看的更加心煩意亂。


    忍耐已經達到極限,祁鈺還沒遇到過這麽無所畏懼的人,一副隨你怎麽辦的態度。


    氣的昏了頭,祁鈺伸手抓住青鳶的手腕,手下用力就要將人丟出去。


    卻在即將鬆手的前一秒,躺在床上的女人快速爬起來,雙手雙腳纏上他的身體。


    溫軟的身體緊貼著他上半身,抓著女人的手被她反手緊握,女人像個八爪魚一樣掛在自己身上。


    祁鈺一時不察,被青鳶抱個正著。


    從未和人如此親近過的他當即渾身炸毛,“放手!”


    雖然態度惡劣,實際身體僵硬無比,一動不敢動,生怕不小心碰到什麽不該碰的。


    事發突然,祁鈺甚至忘了使用內力。


    青鳶緊閉著眼,狗皮膏藥一樣賴在祁鈺身上,“不放,你直接殺死我得了!”


    柔軟溫軟的身軀緊貼著祁鈺,夏日薄薄的衣衫幾乎與無,祁鈺能清晰感受到女人凹凸起伏的曲線。


    額頭青筋狂跳,祁鈺大掌抓住青鳶肩頭,手下用力就要將她往外拽。


    然後他一隻手的力氣,怎麽比得過青鳶四肢的力氣?


    青鳶雙手抱住祁鈺脖子,雙腿環在祁鈺窄腰上,他用力把自己往外扯,自己就更加用力抱住他腰身。


    一來二去,祁鈺不僅沒有把青鳶拉開,反而被青鳶越纏越緊。


    祁鈺垂在身下的手握拳,“你到底想幹嗎?”


    說話間祁鈺特意放軟了語氣,隻等把這女人從他身上騙下來,自己就立刻殺了她!


    青鳶齜牙咧嘴像隻小獸,“幫我療傷!”


    再不清理傷口,青鳶覺得自己會失血過多而亡。


    祁鈺當即應下,“可以。”


    說著就要把青鳶扯下來,青鳶蹬鼻子上臉,“我餓了,還要吃飯。”


    “行。”


    “還想洗澡。”


    “...可以。”


    那麽好說話?


    青鳶眼睛咕嚕嚕轉一圈,不會有詐吧?


    祁鈺見青鳶放鬆警惕,立即伸手欲扯開她的四肢,剛一碰上青鳶的肩頭,被青鳶下意識抱的更緊。


    青鳶雙手雙腳死命纏著祁鈺,她就說有詐!


    自己一從他身上下去保準小命玩完。


    思及此青鳶牢牢黏著祁鈺,“你還要保證不殺我!”


    祁鈺扯著青鳶的手一頓,張口要說些什麽,青鳶腰腹用力抬起,視線和祁鈺齊平。


    青鳶眼睛直溜溜望著祁鈺,大有一副他不答應就長抱不起的樣子。


    祁鈺握緊的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鬆,“可以,不殺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知道說這話的祁鈺內心是怎麽想的?


    不過青鳶不在意,她隻需要一個答複,一個試探祁鈺底線的答複。


    祁鈺要是真的想殺她,早在自己碰到他身體的一刻就沒命了,哪裏能蹦躂到現在?


    然而祁鈺不僅任由青鳶胡作非為,還縱容她的一係列要求。


    看來......女主在他心裏真的很重要啊,重要到僅是麵對這張臉就能對她容忍至此。


    嘶~攻略任務道阻且長啊。


    青鳶內心唉聲歎氣,祁鈺趁機把兩人分開,這次青鳶沒有反抗,祁鈺輕而易舉掙脫她的懷抱。


    溫熱的身軀乍然離去,一股涼意襲滿全身,祁鈺動作微頓,這女人怎麽這麽老實?


    他還以為要糾纏很久。


    祁鈺沒做多想,吩咐宮人傳喚禦醫,自己好歹是一國君主,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君子之風還是有的。


    況且,他也不是喜歡濫殺無辜之人。


    伺候的宮人早在兩人抱在一起時就識趣的退下,偌大的殿中隻剩青鳶祁鈺二人。


    青鳶腳尖落地,沒了支撐隻覺腦袋眩暈不已,身體猶如千斤重。


    下一秒整個人意識消散,再次昏迷。


    兩人離得很近,祁鈺一個不察,又一次被青鳶撲個滿懷。


    不過這次是某人無意識的行為。


    看著青鳶緊閉的雙眸,祁鈺內心煩悶暴躁,直接雙手用力將人抱起,跨步走到床邊。


    雙手卸力,毫不憐香惜玉將青鳶丟在床上。


    力道大的青鳶落下時發出一聲悶哼,是床和她的脊背大力碰撞的聲音。


    這一夜,養心殿燈火通明。


    殿裏人來人往,個個神情惶恐,禦醫急著救治青鳶,生怕出什麽意外小命不保,畢竟這可是第一位留宿養心殿的貴人。


    宮人則跪了一地求饒,他們擅自將人抬進養心殿已是罪該萬死,現在隻期望陛下能從輕發落。


    但依著他們陛下的性子,顯然是癡人說夢。


    祁鈺手撐額頭,眼眸下垂,漫不經心看著底下瑟瑟發抖的宮人。


    擅自揣測聖意是錯,明知是錯還敢犯是罪。


    隔著一扇門,裏屋氣氛焦灼,外麵氣氛死寂。


    祁鈺一直不發話,宮人便隻能長跪不起,沉寂半晌,祁鈺低沉淡漠的聲音響起。


    “按宮規處置。”


    宮規!


    在晉國,宮規的懲罰隻有一條,那就是...死。


    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空蕩的殿內飄蕩,準確無誤落入每一個宮人耳裏。


    輕飄飄的一句,宣告他們的死亡。


    眾人皆兩股戰戰,卻無一人敢出聲求饒,求饒隻會惹怒祁鈺,惹怒祁鈺的下場可比死要慘的多。


    相比之下,能利落的死去已經是一種寬恕。


    小福子擦了擦額角虛汗,他這次不是主謀,隻收了點賄賂,僥幸逃過一劫。


    其餘宮人輕手輕腳退出殿內,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仿佛隻是某次平常下旨。


    然而他們心知肚明,離開這座宮殿,等待他們的是死亡。


    祁鈺蹙眉,一臉不耐,小福子見狀大著膽子上前,“陛下,可要就寢?”


    祁鈺冷著臉沒有作答。


    眼下他的龍床被那女人霸占,如何就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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