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萱沒想到這原初還挺好說話的,想開了一些事之後,說話也不怎麽陰陽怪氣了,原本還想著借其中一個魔體降臨,掀起一場大戰的他,更不打這個魔體的主意了,就是經常來幹擾她,問計劃的進程。


    “我可是神,我也能幫上忙的,天道那個老匹夫,腐朽得很,隻會拆東牆補西牆的本事,祂要是出來找你麻煩,我也能幫你擋上一二。”


    “理理我唄,隻要是我現在能做的,我都沒做到,而且我是神啊,我知道的事情很多的。”


    “當然,一些方麵確實沒你多,但是吧上古的事情,你還得問我。”


    「時萱」被吵到不行了,“你不知道那個洞怎麽生成的,也不知道那個洞外麵有什麽,你隻知道那個洞有危險。”


    “……”


    “如果你知道那個洞的信息,你就是去想著法子補洞而不是逆天了。”


    “……”


    “這方麵聞天閣比你們強多了,至少沒有本末倒置……不,強一點吧,他們覺得拿到天道權柄就能補天了,天道要是有這本事,幹嘛還要挪棵樹遮遮掩掩的。”


    “……”


    “而且現在他們就算拿到了,也是二分之一天道權柄,更沒用了好嗎。”


    “……”原初突然不知道,自己當年幹嘛要舉起反抗天道的大旗了。


    因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嗎?


    好像不是,主要是發現自己被騙了,一時之間被恨意衝昏了頭腦。


    就好像,出生下來,什麽好處都是給你的,給你一種你是被愛著的錯覺,實際上是為了恰到好處的時候殺了你。


    祂作為神明,的確還保留劣根和情感,他隻是實力到達了神明的境界,並非無情無愛,或者說魔族是被負麵情緒負麵思想主導,也能反過來主導負麵情緒負麵思想的種族。


    原初打斷了「時萱」滔滔不絕的報複,“你……為什麽沒想過取代天道?因為那隻剩下一半的權柄?”


    “就是全部權柄我也不要。”「時萱」嫌棄極了,“初為人,後修仙,初入世,見妖族,後戰亂,對魔族。為人,為仙,為魔,甚至是出生如白紙等待被浸染的妖族,我都體驗過,大家都在往高處爬,朝著看不到的盡頭爬,甚至不知道那裏有沒有終點,終點又是什麽。


    唯一知道的是,死亡無可避免,那麽終其一生都是在朝向死亡的話,那麽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所做的一切是這裏什麽?


    那麽就是成為天,天外是否還有新的天,九層?三十三層?或者八十一層?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因為沒有必要也沒有結果。


    作為人活著,作為人死去就好,不必再去想著成為誰,不必再去想著取代誰。我是我,是時萱,是時鏡,追究根本,我是「人」。”


    人會入魔,因為心中有恨,有怨,有不甘。


    人會成神,因為心中有愛,有情,有真善。


    時萱在某一時某一刻突然意識到,無論,都隻是身份,追究根本,其實都是人,隻是活得久一點,見的多一點,感悟多一些的人。


    善惡在一念之間,也在一念之間,走在人性的兩個極端,維持住人性的平衡。


    所以絕對的黑與絕對的白並沒有本質區別,神與魔並沒有本質區別,或者說……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白,也沒有絕對的黑,在黑白的渲染處,有無數活生生的人在上麵行走。


    天道是不同的,祂已經不能算是簡單的人了,如同徹底分離了人性的巨大計算機,為了秩序,為了平衡,對萬物眾生一視同仁,絕不偏頗,又留有一線生機。


    “不拿走天的權柄,是因為你打算參悟「人道」?”然後第一步就是把自己整死?


    原初大概能懂了一些,時萱廢劍道修人道,然後利用人道修無相心法,無相心法分裂三相,一相為苦厄道,收集眾生之路。其他兩相呢?時鏡並沒有明確所行的道路,還有一個祂根本觀測不到。


    “唯人獨能偶天地,我既為天,又何須成為別的天?”「時萱」輕笑,“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既生於天地之間,又何必超凡脫俗?


    時間到了……維持這個平衡確實不容易,倒是累著她們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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