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突然間的要求說的許大茂措手不及,呆愣當場。


    在外麵玩的好好的,怎麽就要往家裏跑了,家裏可都還沒收拾好呢!


    許大茂尋思著婁家千金眼光高,看不上市井老百姓的家底,自然也不會有興趣往寒舍裏去,所以許大茂起了個大早光想著收拾自己,沒想到要把家裏整理一遍。


    “怎麽了,是不方便嗎?”


    婁曉娥有些好奇許大茂的奇怪表現,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許大茂反應過來,下意識的看向張元林,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後者看到後立馬往前兩步走,正色道:


    “婁小姐,有些事兒大茂不好意思開口,那就我來說吧,咱們普通老百姓住的地方跟您家比不了,都是小胡同小巷子,平時開一輛車就很勉強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地方供人設立商鋪,就是說太無聊,去那兒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許大茂一聽這套說辭還不錯,立馬點頭附和道:


    “是,我就是這麽想的,我要是說不去,那樣會顯得很小氣,可我要是說去,就我們家那犄角旮旯裏根本沒有好玩的地兒。”


    婁曉娥眼睛微眯,繼續看向張元林尋求指示,後者自然是讓婁曉娥繼續要求去許大茂家裏和大院附近轉轉。


    在張元林的計劃裏,婁曉娥必須到大院才能引發後續的故事,然後才能知曉許大茂的問題有哪些。


    “哎呀,我也沒說要去玩什麽,就是想去瞧一瞧,看看那裏的居住環境。”


    這話就說的有些曖昧了,許大茂聽到後立馬開始胡亂腦補,婁曉娥居然說要去看居住環境,那可不可以說婁曉娥在為嫁給自己做準備?


    如此想著,許大茂哪裏還敢說一個不字,立馬點頭答應下來。


    “好好好,沒問題,咱們現在就去,我給你仔細介紹一下!”


    說完,許大茂讓婁曉娥走在前,然後趁機走到張元林麵前,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好兄弟,幹的漂亮!”


    張元林聽著想作嘔,現在說什麽好兄弟,誰知道背地裏都是怎麽罵自己的。


    因為是頭一回跟許大茂出來,婁曉娥選擇跟張元林一同坐後排,讓許大茂坐副駕。


    上車後,許大茂指揮司機該怎麽開,卻沒注意到對方不斷給出的白眼。


    去大院的路該怎麽走,司機早就輕車熟路了,之前接送過張元林那麽多次,再複雜的路也該記下了。


    不過能給婁半城開車的司機素質都挺高,見許大茂興致高昂便沒有開口打斷,還是按照許大茂的指示行駛。


    一路上,許大茂一邊指揮一邊講解,順帶說著某某角落發生過什麽有趣的事情,跟個帶人逛曆史古跡的導遊似的。


    可實際上許大茂講的這些所謂的趣事,婁曉娥早已知曉了大半,這是早些時候張元林與她交流時的談資。


    除了一些真正有意思的事情,其餘大部分都是雞毛蒜皮的鄰裏矛盾,當時看熱鬧覺得有點好玩,可等真正提起來就會發現特別無聊,純粹是因為這個年代的人們缺乏娛樂方式。


    所以婁曉娥聽了一路,也打了一路的瞌睡,不過許大茂興致極高,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補過度導致異常興奮。


    終於,車子在院門口停了下來。


    許大茂快速的跳下車,然後學著司機去給婁曉娥開門。


    “慢點,別磕了頭。”


    出於禮貌,婁曉娥微微一笑,然後慢慢的走下車,避免自己與靠太近的許大茂產生肢體接觸。


    說起這方麵的禮儀行為,經驗豐富的司機能拿捏的恰到好處,可許大茂學的不倫不類,滑稽也就算了,站位和動作的不標準反而讓婁曉娥有些苦惱。


    張元林都看在眼裏,知道許大茂不暴露個人的問題也就算了,如果一旦有任何的不對勁,他的美夢就會如同泡沫一樣,瞬間破滅!


    “到大院了,等的就是這一刻,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待我來操控全局!”


    張元林不緊不慢的最後一個下車,整個人氣定神閑,從好兄弟和軍師的狀態立馬轉換成了執棋者。


    這會兒臨近午飯時間,太陽正烈,按理說來客下了車,就應該趕緊往家裏請,然而許大茂一臉興衝衝的跨進院門後,立馬就變了表情。


    許大茂家還沒來得及收拾呢,這樣怎麽請到家裏去?


    這時張元林把許大茂拉到一邊,小聲說道:


    “你先進去喊你爸媽一起幫忙收拾,我在這裏拖住婁曉娥,但是時間不能長,你自己把握住。”


    許大茂聽完長呼一口氣,看向張元林的眼神仿佛是要認作義父。


    “多的不說了,等我娶了婁曉娥,飛黃騰達以後,我絕不會忘了你的!”


    說完,許大茂頭也不回的往後院跑,把如何向婁曉娥解釋等問題拋給張元林。


    “嘖嘖,還給我畫起餅來了。”


    張元林搖了搖頭,轉身走向婁曉娥。


    “我把許大茂支開了,趁這個時候再給你做最後的交代。”


    “許大茂的人品到底怎麽樣,還有沒有其他方麵的問題,你想知道的所有都在這一次上門拜訪裏了,等下你去許大茂家除了問我之前說的,你還要多問許大茂的工作情況。”


    婁曉娥聽著有些犯迷糊,不解的問道:


    “工作情況不是很清楚了嗎,許大茂現在充其量就是個學徒工,他會的東西,知道的東西都有限,再去問是不是有點多餘了?”


    配合多了,婁曉娥真把張元林當成了軍師看待,每次請教的態度也很端正。


    張元林長話短說,重點明確了這麽做的意義。


    “許大茂是沒轉正,但是行為看人品,你不是對我們這裏流行的雞血懷孕的感到困惑和驚訝麽,一會兒飯桌上你提起這件事,看看在宣傳科工作的許家父子倆怎麽應對。”


    “平時人要有品行素質,工作了要有職業操守,就算沒有感情基礎,你也肯定想嫁一個有判斷力,有正義感的人吧?”


    “說實話,用雞血去懷孩子聽著就覺得離譜,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麽就深信不疑,我一普通老百姓沒能力改變,但是婁小姐您可以做到。”


    這話說出來整體就升華了,婁曉娥還想著跟人相互了解後為嫁不嫁做參考,結果張元林想的是怎麽拯救這幫愚民走出錯誤的認知。


    婁曉娥聽到後也是立馬嚴肅起來,正色道:


    “是的,我也覺得這個情況有點嚴重,還是跟我父親講一下吧,到時候讓宣傳科派人來這裏做科普,再讓街道處的人一起來對他們進行教育。”


    張元林點了點頭,說道:


    “婁小姐的辦法很好,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但我的個人建議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再考驗一下許家,畢竟行為見人品。”


    聽到這話,婁曉娥若有所思,問道:


    “這是我爸的意思,還是?”


    張元林一臉誠懇的說道:


    “是誰的意思不重要,婁老板的確交代過我要替您好好把關,但同時作為朋友,我也應該對你的終身大事上心一些。”


    這次的婁曉娥沒有猶豫,微笑著點頭說道:


    “好,我聽你們的安排!”


    見婁曉娥答應下來,張元林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婁曉娥往後院走去。


    此時的後院可謂是雞飛狗跳,許大茂跑進跑出,一會兒收拾家裏,一會兒又去借東西,還要抽空交代父母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這樣大家都知道婁家大小姐到訪大院了,他們沒接觸過這麽高貴的人,一個個反倒是很靦腆,都不敢過分的冒頭,離的遠遠的圍觀。


    三位大爺齊聚後院,都是一臉認真的商量怎麽去幫許大茂,雖然不知道他們三人的內心真實想法如何,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很齊心協力的。


    他們這麽做的理由也很簡單,大院需要大人物來照拂,提供一些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樣大家都能過的更舒服,到時候讓許大茂編些讓人覺得可憐的話,婁家那麽有錢,是不在乎那些三瓜兩棗的。


    當然了,想這麽多的前提是許大茂能娶到婁曉娥,所以在這一方麵,三位大爺還是同一條心的,或者說這麽多住戶看著,他們必須這樣表現。


    這時聾老太太卻看準時機,拄著拐杖走出家門,對著正在忙活的許大茂,不緊不慢的說道:


    “大茂,老人家說話是有分量的,我看三位大爺幫你還不夠,作為這個院子年紀最大的人,你覺得我開口說兩句,婁曉娥她信還是不信?”


    許大茂一聽當場黑臉,他哪裏會不知道聾老太太話裏頭是什麽意思,明擺著是威脅他啊!


    那天聾老太太要求許大茂幫他打掃衛生,許大茂沒說話,根本沒搭理聾老太太,尋常許大茂就沒怎麽給過聾老太太好臉色,畢竟沒有利益關聯,許大茂壓根不怕。


    結果到婁曉娥上門拜訪,馬上要進家門了,聾老太太站了出來,這不是威脅是什麽?


    許大茂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隻能滿臉堆笑的說道:


    “老太太,那就麻煩您了,這幾天實在沒空,等送走了婁曉娥,我馬上幫您把家裏全部打掃一遍,要是有不好的家具我給您找人修好。”


    聽到這話,聾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她隨時可以讓易中海或者傻柱來幹這事兒的,但她就要許大茂來,隻為了能搓一搓他的銳氣,僅此而已,誰讓他平時不尊敬自己。


    但這一套對張元林沒有作用,因為聾老太太無論從什麽角度去看,就是找不到張元林的任何破綻,根本無從下手。


    別的不談,就說結婚這事兒吧,賈東旭,劉光齊,還有現在的許大茂,哪個不要人幫,反觀張元林他一個人就能搞定女方,這還真是他個人的本事。


    就這樣,在許家三口一頓手忙腳亂的忙活後,家裏總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也處理成了他們覺得可以的樣子。


    在準備好後,張元林帶著婁曉娥不緊不慢的來到後院,在他們倆身後,是一群吃瓜群眾。


    大院群眾們看的也就是個稀奇,小汽車稀有,富家千金更是罕見,更何況是這麽近的距離。


    這一看,比較就出來了,論顏值還得是張元林的媳婦秦淮茹,再遠的地方不知道,反正整條街道無敵手。


    但是在氣質這方麵,大院群眾們自愧不如,心想還好沒站一塊兒,容易讓人自卑。


    “有錢人家的姑娘就是不一般,吃好喝好,身段苗條,細皮嫩肉的。”


    “不是賈東旭媳婦家條件也挺好麽,她怎麽就吃的那麽胖。”


    “哎,這你們就不懂了,山豬吃不了細糠,賈東旭的媳婦算什麽有錢,頂多是吃的比咱們多些,但凡咱們每頓多吃半碗,早晚也能胖起來。”


    “沒錯,我們吃的是溫飽,賈東旭媳婦吃是太撐,婁家大小姐就不一樣了,人家吃的是講究!”


    ……


    吃瓜群眾們暢所欲言的聊著,殊不知賈東旭就在他們身後,聽到這話當即氣的跳腳,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們幾個大嘴巴子,但是考慮到對方人多勢眾,他忍了。


    沒了再繼續看下去的興致,賈東旭氣呼呼的轉身回家,臨走時,他狠狠的看了一眼許家大門,咬牙切齒的呢喃道:


    “別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一定揍到你喊爺爺不可!”


    賈東旭也就這點本事了,他不敢招惹張元林也打不過傻柱,隻有在許大茂麵前能蠻狠起來。


    雖然賈東旭和許大茂的身體狀況都不太好,但一個是休息不足勞累所致,一個是手藝活衝太猛導致的根基虛浮差勁,兩個人有本質上的差別。


    真要打起來,成天在煤場幹苦力的賈東旭自然不懼柔弱體虛的許大茂。


    現在等的就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張元林把婁曉娥送到後院,轉身便隱入人群,繼續執掌棋局。


    仗著個子高,張元林擁有良好的全景視野,再加上洞悉能力強,很自然的注意到了帶著滿臉怒氣退走的賈東旭。


    同時,張元林也看到了不遠處的傻柱,他麵無表情的靠著牆麵,緊抱雙臂。


    即便是隔了十來米遠,張元林也能感受到傻柱心裏的羨慕和酸味兒。


    “許大茂的婚事還沒個定數,你們倆的反應就這麽大啊,行吧,看你們倆那難受的樣兒,我給你們一次發泄的機會!”


    無聲的笑了笑,眼看著婁曉娥進了許家,張元林也轉身回去了。


    到家後,秦淮茹立馬詢問起具體的情況和進展。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就在自家門口,秦淮茹是挺著大肚子不好去湊熱鬧,便隻能等張元林回來告訴她。


    張元林擺了擺手,說道:


    “他們的事兒成不了,我先去做飯,一大媽去哪兒了,要讓她來把家裏再收拾一下,等下婁曉娥大概率會來咱家吃午飯。”


    秦淮茹聽到後有些驚訝,眨巴著眼睛說道:


    “老公,許大茂都把婁曉娥請到家裏來了,說明婁曉娥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這樣還成不了?”


    “再說婁曉娥去了許大茂家肯定在他家吃飯,怎麽會來咱們家呢?”


    看著媳婦那滿臉疑惑的模樣,張元林尋思著這裏沒外人,便透了個底。


    “原本婁家人對許大茂蠻信任的,畢竟我當著許家人的麵替他們說了不少好話,但婁家不放心,又找我問實話,那我肯定不能當這個擔保人,就一直打馬虎眼,讓婁曉娥自己去看清許大茂的真麵目。”


    “所以現在婁曉娥對許大茂非常警惕,不可能輕易的答應他,這次去許家也不過是一場試探,而且我都不知道婁家他們內部怎麽商量的,也不知道要測試到什麽程度才能接受,反正許大茂是個經不起推敲和考驗的人,不管是真實的品行還是其他方麵。”


    這個其他方麵指的就是許大茂的身體狀況,張元林心裏有數就行了,就是不方便說出來。


    秦淮茹聽完若有所思,隨後點頭說道:


    “如果婁家真的去細查許家,那確實會發現很多問題,先不提許大茂怎麽樣,上次他爹騷擾女同誌的事兒鬧的沸沸揚揚,到現在還有人說出來當玩笑開呢!”


    張元林心想何止是許父的問題,許大茂也沒少幹這事兒,不過許大茂是未婚青年,他找的也是同齡的未婚女性,隻要女方不舉報,許大茂的行為也沒什麽人來管。


    年輕人處世經驗不豐富,遇到麻煩事兒也不太敢聲張,畢竟隻是騷擾,還沒有到強來的地步,所以那些姑娘不會因為許大茂的一兩次騷擾去把事情鬧大。


    可如果許大茂被人調查了,有人起了開頭,那些受過委屈的人就會趁機火上澆油,以了之前受過的委屈。


    “我還是先做飯吧,別一會兒婁曉娥真來了,我們飯還沒好,不管怎麽說婁家請咱們吃了一頓家宴,現在婁曉娥來了,我們也應該回請一頓便飯。”


    說完,張元林直奔廚房。


    秦淮茹則是站起身來,看看家裏還有哪裏需要收拾,隻要是她方便做事兒的就先做掉,即便是被照顧了這麽久,她還是不習慣有事情等著別人來做。


    ……


    許家,看到婁曉娥到訪,許家人誠惶誠恐,在他們眼裏婁曉娥不止是待嫁的媳婦,更是財神爺。


    得知婁曉娥要來拜訪時,許父許母是很興奮的,他們覺得姑娘家的願意隻身到家裏做客,那基本上就成了,也許這就是走個過場。


    為了招待婁曉娥,許家拿出了最好的規格,還專門斥巨資找秦淮茹買了半盒花茶,本來秦淮茹是想拒絕的,但想到張元林交代的萬事不能讓咱吃虧的原則,秦淮茹一咬牙問許家要了三塊錢。


    這事兒張元林暫時還不知道,不然肯定要猛誇媳婦一頓,那點花茶用當代的物價換算充其量不過一塊錢,結果秦淮茹賣了三塊,還挺會做生意的。


    不過賣再高也無所謂,反正張元林的花茶來自靜止世界,許家人就是拿著剩下的花茶滿城跑也找不到一樣的,更不可能問到價格。


    一番交談後,許家人還是扭捏緊張,婁曉娥卻是表現的十分自然,在這樣的環境裏,出身富貴的她自然是有底氣挺直腰杆的。


    “叔叔,我來這裏打聽到一件很奇怪的事兒,居然有人相信雞血能讓人懷上孩子,這是哪裏來的偏方,太誤導人了。”


    秦淮茹沒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除了測試許家人的品行,她還要讓“雞血偏方”到此為止。


    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婁曉娥可不相信這些沒有依據的東西,也深知其中的危害,在大義麵前,她毫不猶豫的根張元林站在統一戰線。


    此時的婁曉娥思想還沒有被影響和汙染,但是在原劇裏,婁曉娥下嫁給生育能力有問題的許大茂後,連續數年沒能懷上孩子,在許大茂的埋怨下飽受精神摧殘和折磨,最後也不得不去嚐試一些所謂的偏方。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被那些江湖郎中騙的不輕,不僅白花了錢財,還損害了身體,讓婁曉娥好端端的一個人變得體虛孱弱。


    聽到婁曉娥的話,許大茂知道這是表現的好機會,下意識的就要喊出是賈家幹的,但是被許父搶先一步。


    “這事兒我們知道,我作為宣傳科的一員,很清楚這屬於封建迷信,是舊思想,倘若以此牟利那就是欺詐,應該狠狠的打擊消滅,阻止它繼續野蠻生長!”


    “不過呢,我個人的能力有限,雖然一直在調查,卻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消息,然後我也讓大茂去走街訪巷的尋找源頭,但是這段時間我忙著在外工作,沒怎麽問大茂有沒有新進展。”


    說完,許父看先許大茂,示意他把打聽到的情況說出來。


    許大茂沒想到自己父親還有這麽漂亮的一招,要不是婁曉娥在場高低要鼓個掌才行。


    隨後許大茂在心裏整理了一下說辭,正色道:


    “對,我一有時間就會調查這事兒,最近也剛好有點消息,就是沒完全確定下來,不然我是肯定要去保衛科舉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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