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屋子中一共五個人,隻三個人會武,李芙還受了重傷,但芙大戰在即全不懼怕,該吃吃,該喝喝,鄭深以為服,眾人一想也確實如此,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都餓的慌,現時怕又有什麽用。


    但是鄭晏亭細想來也四天沒吃東西了,想來也快餓了,故此隨著眾人也吃將起來。


    春幡染柳剛才都已經吃過了,故此在門口放哨,鄭晏亭幾人吃著不提,再說外麵的情況。


    這一切都不奇怪,要麽說李芙幾人算是撿了一條命,自從昨天他們進藏花樓殺死狗官宋彥圖,這麽大的事剛一發生便得驚動妓院的守院人,但是昨天是特殊,宋彥圖新抓來兩個女的,一個是雪紅箋的姐姐,另一個是在別處搶來的,他想嚐嚐鮮,但是這個人可不是雪紅箋的姐姐,因為雪紅箋的姐姐別有用處。


    狗官聽說雪紅箋姐姐是樘庭山罘罳嶺占山為王的女大王,還聽說此的在早在十二年前隨著個身負血珍珠的後世人穿越過來的,血珍珠的事早已在武林傳開,宋彥圖這小子貪心不足,舍不得眼前的富貴,因此妄想著長生不死,以剿匪之名提兵一萬拿下罘罳嶺,罘罳嶺不敵,被人攻關破寨,死傷無數,駱嫣婷也被活捉,而且被秘秘收監,狗官想著從其口中得知鄭晏亭的下落,其夫李晟想來也是個倒黴的主,被拴在馬後邊一路拖回縣城,那還有個不死嗎?


    至於李芙與李晟別看名字相似但他二人確實沒有關係,此事看似巧合,說破也該是如此,李芙奉師命出山找尋血珍珠,他出來可不是一天了,他已經整整尋了十年了,五服八荒,幾乎都走遍了,十年來風餐露宿一刻也不敢停歇,但是師命難違縱然再苦也得挺住,就在前些日子江湖上似乎有傳聞,言樘庭山下樹縣欲功山破寨,說是為了血珍珠。


    傳言之事怎能盡信,然十多年過去了,終究還一無所獲的李芙有些有病亂投醫,芙暗想:“我出山的目的就是為了打聽血珍珠,現有了風聞即便真是傳聞我也得去看看。”


    李芙一路無歇走了一千多裏,到這還是晚了,等他來的時候戰事已經結束了,隻見著三個人拖著個人急往城中而去,此時天剛亮。


    李芙怎能見死不救,又怕被記住這張臉日後多有麻煩,故此黑灰抹臉,就要拔劍救人,沒想到的是,他們不但明搶而且還有人暗中幫忙,那人大清早也穿著一身夜行衣,黑布朦臉,與李芙戰了個旗鼓相當,芙不願與之糾纏,轉身便走,那人見前麵騎馬的人已走遠便不再與芙糾纏,故此也就撤了。


    李芙棄了黑衣人在後緊緊追尋,他的腳程夠快,馬上到城邊了,但仍然看不到拖人的那三個人,芙暗中叫苦暗道:“怪哉,他們雖然騎馬,然並不比我快,何故追他們不上,也許出了差頭了。”


    此時天已大亮,肚子咕咕嚕嚕,,老腸子老肚子直幹丈,才意識到一天一夜未曾吃飯。芙在大街上溜達,一眼就望著十香樓大飯店了,故此才上樓吃飯。


    芙在樓上靠窗邊坐定,夥計過去一看就嚇了一跳,這人這臉怎麽塗了一層泥啊,夥計問:“客爺須要點什麽?”芙先叫他打一盆淨麵水又點了八個菜,夥計應著下去準備,待淨麵水來了,洗淨麵皮,而後邊吃東西邊看著樓下風景。


    李芙邊吃邊合計,抄山滅島是衙門幹的,人也一定被帶去縣衙,一會吃飽了我就去縣衙走上一趟,飯剛吃了幾口,但聽到大街之上人喊馬嘶的聲音,芙倚窗而望,一見此景頓時心花怒放,於是乎就發生了上文所說的事情。


    事情便是如此,再說那宋彥圖是個色中魔王,新來個女子讓這小子賊光四射,於是嗬出四個平日侍寢的妓子,他要追歡取樂,也該著宋彥圖作死,他要是不如此,自己興許也死不了。


    但是身邊為何沒有保鏢呢,這就得說這小子肚子有點主意,他原意是想,世上的高人甚多,這些人不服天朝管,不服閻王轄,各個身懷絕藝,縱然自己就是調來一百軍兵,若遇著高人該死還得死,還不如不設人保護,另外自已的後廳位置最偏,從外邊看,房子也不像主人的房子,兩者放在一起,讓高手想不到自己在哪,自然也就沒危險了。


    第二,他以為,我花了不少錢請來江湖上的高人在四城都有,城內百姓都被我嚇破膽了,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來這鬧事,故此這小子挺泰然。死了多時都沒人發現,所以等發現他時天已放亮了,藏花樓的人發現他時人已經硬了,掌事嚇的魂不附體,去縣衙調兵一千,包圍藏花樓,又派精明之人一百多位在藏花樓院中仔細查驗,就在那西邊的樓下有士兵發現血漬還有李芙血洗般的袖子,士兵飛報領頭人。


    領頭的就是藏花樓的掌貴的,也就是領班,按新名詞就是總經理,老鴇就是現在大堂經理。


    領頭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長的沒個人樣,就是不長毛都跟條狗似的,沒事張個嘴,他的舌頭比別人的都長,好像在嘴裏放不開,非伸出來不行,這人姓沈,叫沈平,什麽事壞他幹什麽,什麽缺德他幹什麽。他做的壞事就是拿油鍋把他當麻花給炸了都不為過。


    沈平手裏提個小片刀,在高台上來回度著步,一見血乎乎的斷袖子小眼瞪的溜圓,大罵道:“廢物,蠢貨,笨蛋,大人被殺了你們都不知道,要你們幹什麽,等晚上都把你們扔西邊的樓裏去,再給我調二百人,在樓裏平推,就是耗子洞也得給我挖,任何人不準阻攔,誰敢抗拒就地正法,滾,都給我滾。”


    手下人蔫溜溜下去行動,下邊一個小領頭的不敢大意,又調了二百人,從藏花樓東邊平推著往西邊推。


    這便是以往的經過,李芙在屋裏有吃有喝,好不自在,鄭晏亭倒不像他那麽輕鬆,他是剛出世,不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高,故此心裏不保底,但是他心掛駱嫣婷,不知道這人是不是駱燕。至於雪紅箋,她這個人純屬自不量力那夥的,總覺著自己了不得,但他哪知道在這堆人裏,她也就比春幡染柳強點,但是這兩個人雖然不會武,可有自知之明。


    這裏最著急的也屬她倆,對於她二人來說這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二人一人兜裏揣瓶毒藥,她們心道:“事情成了就拉倒,若是走不了,這包毒藥我們就自己喝了,也絕不能讓這幫人抓,要是活著落在他樣手裏,恐怕我就得碎了。”


    總之屋中的人各有各的打算,外麵的響動越來越近,春幡染柳急的直搓屁股,染柳道:“各位大俠,他們馬上就搜到了,我們得躲一躲。”


    芙道:“躲?往哪躲,人家好幾百人,平著推,你能往哪躲。”


    柳道:“那該怎麽辦,他們人那麽多,我們行嗎,何況我姐妹還是個累贅。”


    鄭晏亭起身忙止道:“你兩千萬別這麽說,鄭某就是拚著性命不要也要保著二位平安。”


    二人一聽感動的哭了,雪紅箋在一旁道:“那我姐姐怎麽辦。”


    鄭道:“紅箋姑娘不要著急,你姐與我也頗有淵源,縱然你不說我也一定要救,隻是現在大敵當前,要救也得分開身才行。我相信那狗官在臨死前說的話是真的,你姐姐一定在他說的那個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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