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正說道有一女子正輕聲輕腳的四下尋找李雪二人,二人一見是鄭晏亭救的那女子,心下頓生了逃生的希望,喚其道:“姑娘我們在此。”女子一見李芙驚問道:“你們怎麽了,李公子為何受重傷。”紅箋道:“此地並非講話之所,是否可有安全去處。”女子道:“二位別慌,我出來就是尋你們的。”說罷於前領路,有熟人就好辦多了,至少地不至於瞎跑,二人還想呢,這藏花樓得有多大,都快趕上皇宮了。他們哪裏知道,這裏可不僅僅是大。


    那女子七拐八拐,最後把二位領到一個間屋子,屋子裏似乎有人,聽到有人來忙開門相迎,出來的也是一位美女,高挽著發髻,嘴唇通紅,身著長裙,見到二人忙過來道:“你們回來了,可把我們急壞了。”


    李芙別看言談放蕩,可這種去處卻從未來過,那紅箋就更不用說了,連大門她也不能進。


    第一次來姑娘的繡房,不免四下多看幾眼,再看這屋子挺大,雕龍畫鳳,帷幔飄然,上有繡鳳床,下擺雕龍椅,香氣沁肺,心朗腦明,但是,屋子好像有過人,桌子上盡是佳肴珍饈,床上也淩亂不堪。


    女子把李芙安置於床上,其實李芙胳膊受傷,其他地方無事,芙年輕力壯,疼勁一過便與常人無異。芙複問道:“敢問二位姑娘芳名。”女子道:“賤婢安敢有名,隻不過方才主人替我們想了個名字,預示著我們可以重做新人了。”


    另一個女子道:“是啊,我叫春幡,她叫染柳,”


    “還真是不錯,那你們口中所說的主人為哪個。”


    染柳道:“自然是鄭公子了。”


    李芙一聽無奈的笑笑道:“他何時成了主人了。”


    染柳道:“公子你忘記了,鄭公子答應帶我二人出狼窩,我二人已絕定,今生絕不離開鄭公子,願做一奴婢,以報吾恩。”


    “說了多時,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公子隻管安心,我們皆是宋彥圖的待妓,沒人敢來這處搜,我們晚上接客那是常事,如有喧囂他們也不會起疑。”


    染柳道:“公子為什麽會受傷,可是遇到了什麽人嗎?”


    紅箋就把事之經過盡數說了,春幡染柳聞聽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半天才開口道:“你去過那間房子?”


    李芙與紅箋見她們這副表情問道:“那間樓有什麽特別的。”


    染柳道:“娘哎,那間房子可是個鬼屋,我們誰都沒進去過,有的時候能聽到屋子中傳出鬼哭狼嚎之聲,聲音淒慘,哀嚎能把人嚇死,我們這裏犯了錯的人都被扔進去,凡是進去的人就沒出來過,今日若不是恩公有命令,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


    芙:“鄭夕宿你們的恩公現在何處,為什麽不見他。”


    話音剛落,但聽得床低下有響動,二人大驚,低頭一看但見鄭晏亭從裏邊爬出,憋的滿臉通紅,春幡染柳以手掩口噗嗤一樂道:“恩公受委屈了。”


    鄭晏亭一見此二人便吞吞唔唔,李芙紅箋不解追問道:“鄭兄何故如此窘迫,你因何在床下?”鄭趴在芙耳側隱語了幾句,芙亦失笑,再看春幡染柳時便有些不自然了,這二位道挺大方道:“我二人下賤之體,二位別放在心上,全當我等不是人便行了。”


    鄭忙道:“身在亂世並非你二人低賤,你們也是受害者,怪老天不公,怨不得你們。日後若是真心隨我,這等妄自菲薄之言且不可再有。”


    二人見鄭表情嚴肅,嚇的雙雙跪倒道:“奴婢再也不敢了。”李芙一見真是哭笑不得。鄭晏亭道:“你兩起來我有話想問你們。”


    “奴婢跪著就行。”


    鄭聲音明顯有所提高道:“我讓你倆起來。”


    二人聞聽嚇的抖衣而立,再看這二人雙腿直突突,鄭真是服的徹底,不敢了火,看此情形,若要了火,她們非嚇死過去,也罷,這是讓那個狗官給嚇出來的,故此來到二人麵前呲個牙笑道:“你二位能不害怕嗎?我又不是那狗官,剛才說話時不是還挺好的嗎,我現在有話要問你兩,知道的就說,不知道就拉倒,行不行?”


    鄭晏亭跟哄小孩似的聲不敢大了,語氣不敢硬了,看的李芙想笑又不好意思笑,以手掩口,憋著不樂。且說鄭晏亭問道:“我記得聽你說過,藏花樓有幾個高人守護,到現在因何一個也不見?”


    染柳道:“我們來這也有七八個年頭了,人麵蛇神小方槊歐天仁,旱地鯥魚薑廣達我們也隻是偶爾才見,但他們確有其人。”


    鄭晏亭又問道:“那二位可曾見過新進的女子,叫…叫什麽來著?”鄭晏亭轉身問紅箋道:“實在對不住,你姐姐叫什麽名字來著。”紅箋也覺失禮道:“她叫駱嫣婷。”


    鄭轉身對染柳道:“她叫駱嫣婷,她叫,她叫駱嫣婷?”鄭晏亭一聽這名字好像五雷轟頂一般,麵色如灰眼睛一翻身體搖了幾搖,幸好被春幡扶住。在場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齊刷刷落在鄭晏亭的身上。李芙也突然想起些什麽問道:“駱嫣婷這各名字確實有些耳熟,似乎是樘庭山罘罳嶺的那個山大王的就叫駱嫣婷,對沒錯。”


    芙問鄭道:“兄弟,這個駱嫣婷你認識嗎?”


    鄭晏亭趴府在李芙耳邊小聲道:“此人便是與我同時穿越的夥伴,我還是她姐夫。”芙恍然大悟,即如此我們還在猶豫什麽,狗官死前說過,新進的女子在藏花樓西邊的樓內,據我等觀察我想應該如此。


    幾人說話間時間可是不短,東方也泛起白色,正此時但聽外邊人馬嘶鳴之聲,有人的喊殺聲,更多的時女子的嚎叫聲,眾人相視了一眼,都明白了怎麽回事,紅箋問道:“如之奈何?”芙冷笑道:“事已至此,怕也無用,除了拚命也別無他法了。”芙又看了看桌上的美味道:“咱們忙了一天,一口飯還沒吃呢,吃飽了好有力氣打架,你們說是也不是。”


    鄭晏亭暗自佩服李芙的鎮定,眼下大戰在即,人人自危,這位身受眾傷還毫不在乎,他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對自已有信心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宇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鄭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鄭斯並收藏宇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