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曄憤怒的舉起右拳。


    壯漢想要收回手臂,卻發現被抓的紋絲不能動。他以為自己七階將突破,準六階鋼筋鐵骨的修為,在京師南城這破地方可以橫著走。沒想到眼前的這傻小子,怎麽會有能夠束縛自己的力氣!


    司徒曄沒有給他時間反應,右拳狠狠地砸向對方被抓住的右臂!


    在對方嚐試收回右拳未果,隻好揮動左拳解圍之前,司徒曄已經猛烈的砸了兩拳,壯漢的左拳還沒到,司徒曄一下鬆開緊握的左手,右拳擋住對方的進攻,左手五指張開,直接一個耳光,把壯漢掌摑的昏頭轉向。


    順勢一腳,直中壯漢胸口中心,把壯漢一腳踢飛,往後滾了三滾,直接滾到了曹公子的馬下。


    就是方才牽馬的那個位置。


    隻是走著過來,滾著回去。


    司徒曄沒有乘勝追擊。他渾身渾身都散發著神妙的歡愉,前天浸泡藥浴而充盈的靈氣,終於在此刻完全的消融在司徒曄的體內,同時他就好像打開了開關一般,比往常修煉時快無數倍的速度吸收著靈氣,而此刻靈氣並沒有在體內囤積,而是在這神妙的歡愉中迅速的和每一寸肌肉,每一個細胞相撞擊,在撞擊的過程中融化,成為司徒曄身體的養分。


    酥酥麻麻,有點痛,有點癢。


    圍觀的百姓看到氣勢洶洶的壯漢狼狽的滾回去,不由得大聲歡呼,尤其是茶碗兒,大聲高呼,托盤一扔,三個茶碗飛了起來,濃茶四撒,被身邊的一大哥笑著敲了下腦袋。


    茶碗掉落,摔碎的聲音清脆,但是茶碗兒一點也不心疼。


    秀兒‘嘶’的一聲,終於發現嘴被自己咬破,卻一點不疼,淚水終於流下,和血絲和在一起,順著脖子,流出一道紅印。


    壯漢終於站了起來,他不敢抬頭看公子的表情,邊上的群眾有多興奮,自己就可以想象到公子有多憤怒。一聲怒吼,把全場的聲音都壓下來,然後衝向司徒曄,他堅信,之前隻是自己大意了,沒有閃,右手雖然被司徒曄狠砸兩拳,使不上全力,但是依舊有一戰之力。


    這就是武夫,很黃很暴力,很硬很能抗。


    ps祝你們五排匹配上單各個武夫。


    壯漢速度飛快,每一拳恍若行雲流水,司徒曄沒有搶攻,雙臂擋住了對方的每一拳,在對方****的快打中,司徒曄感覺到,身體中靈氣融合的速度越發的加快,全身的酥癢愈發的難忍,索性放開了不再防禦,除了對準臉部的,其他的一律不格擋。


    壯漢左拳直接命中司徒曄的左肋,司徒曄不管不顧,左手蓄勢,一招升龍拳,由下而上直接對準壯漢的下巴。壯漢不敢任由司徒曄放肆,右手臂橫推出去想格擋,卻忘了右手因為之前的傷勢,有些許的不便,反倒是自己後退了幾步、


    司徒曄打的性起,趁此機會,右拳緊握,感受到靈氣往手臂,往右拳凝聚,那陣酥麻的感覺到了巔峰,然後大吼一聲,右直拳如同猛虎下山,遊龍出海,帶著一股可見的氣浪,直接擊中壯漢的胸口!


    壯漢沒有再被擊飛。


    口中噴出一股鮮血,弓著腰,慢慢的跪倒,趴了下去。


    打出這一拳的司徒曄喘著粗氣,慢慢的收回拳頭。隨著這一拳的揮出,猛烈灌入身體的靈氣戛然而止,不再被身體瘋狂的吸收。


    司徒曄終於六階。六階武士,鋼筋鐵骨。


    沉默了片刻,眾人爆發出了更響亮的呼喊,而在呼喊聲中,那騎在馬上的身影愈發的僵硬。


    曹公子鐵青著臉,從來沒有這麽尷尬,這種悲憤到極致的情緒,曹公子這輩子都沒有體會過,真的不知道怎麽去理解這種情緒。


    但是曹公子不想去理解這種情緒,他的信條中就沒有理解兩個字!


    一旁的郭大卻是比自家公子更加明白。壯漢名叫於金,雖然是七階,但是快要突破,算是準六階武士,而能打敗於金的,必然是六階武士。


    六階武士,還是夜行軍,本身就象征著一些東西。


    他明白,對麵不是他們幾人可以撼動的,至少不是此刻。趁著公子還沒有看到人群邊上扭扭捏捏的衙役捕快,郭大趕緊的叫後麵幾人上前把於金抬走,這邊悄聲的和公子說道:“公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先退一步,回去再做計較。”


    司徒曄聽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可不想見好就收,讓對方就這麽輕鬆離開。晉升完後,司徒曄渾身輕鬆,雖不再有歡愉的感覺,但身體也不再酥麻奇癢,就是一個字,爽!


    “慢著。”


    沒等曹公子回答,司徒曄懶洋洋的叫住,伸了個懶腰,邊上有好事之徒趕緊從誰家店裏抗了把官帽椅出來,嬉笑的用衣袖擦了擦椅子,請司徒曄坐下。司徒曄心中的十分的滿意,翹著二郎腿坐下,笑罵了一句“要小劉兒你個混球多事”。


    那人回頭,剛想狡辯幾句,被司徒曄一巴掌拍了回去。委屈的蹲回人群,邊上一老頭樂了,“老謝怎麽生了你個蠢頭驢,司徒大人那是護著你,傻裏傻氣。”


    不提實名小謝兒的青年苦惱不已,司徒曄回頭,輕佻的瞅了秀兒一眼。秀兒羞羞答答,小碎步搖著走了過來,雙手自覺的放在司徒曄的肩上。


    看見秀兒頸脖子上的一道血痕,司徒曄那火又蹭的上來了。該請客大方的時候司徒曄眼都不眨,但是小氣的時候,司徒曄可是眼睚眥必報。


    所以這會兒,郭大覺得腿特別軟,想著剛剛好彩沒有動手,看著拖回來死狗一般的於金,釋懷了不少,暗暗對於於金多了幾分感謝。


    不提郭大的內心活動,不然可以寫到天明。隻見郭大壯著膽子走上前抱拳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事,若是無事的話,我家公子還要回家溫習功課,就不打擾諸位街坊鄰居了。”


    “溫習功課?哈哈哈哈哈。”司徒曄大笑,周圍街坊也大笑,跟著郭大也訕訕的笑了起來。


    大家都在笑,隻有曹公子反應了過來。“好你個郭大!”他憤怒的一夾馬腹想要上前抽這個狗長隨,卻沒料到胯下的白馬鳥都不鳥他。曹公子愈發的憤怒,雙腿更加的用力,沒料到馬兒性子其實極烈,之前是於金在前麵牽馬,氣息震懾白馬。現在沒了於金,白馬直接後臀一翹,前腿一跳,曹公子沒有準備,嚇的大驚失色,一下從馬身上摔了下來。


    好的後麵另外幾人眼疾手快,紛紛上前,曹公子才是虛驚一場,倒是一個長隨倒黴,被白馬一個後蹬踢飛,半晌沒有爬起來。


    司徒曄這下是真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眾人沒人給曹公子麵子,尤其是茶碗兒,直接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了。


    外圍,幾個捕快見這局麵愈發的尷尬,不得已隻好領著衙役走了進場。別看令天府尹是堂堂三品大員,下麵這些當差的,可是天天活得膽戰心驚。京城裏麵都是祖宗,叫他們這群“管”祖宗的怎麽硬氣的起來,如果現任府尹一身浩然正氣,敢罵敢扛,下麵的還好說。但是現任府尹那性子,得嘞,還是乖乖的當好泥瓦匠,每天和稀泥。


    “都看什麽看呢,散了散了。吃飽了撐著了是不是,想吃牢飯了啊?”幾個衙役上前驅趕民眾。別的不說,單輪這威懾力,在平頭百姓這兒還真要數這當值的衙役第一。


    見邊上人群紛紛散開,秀兒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氣。茶碗兒不敢推搡,慢慢回退,但是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這邊。司徒曄還是嬉笑的模樣,拍了拍秀兒的手,趁機摸了兩把。


    見人群慢慢散去,其中一名捕快走了過來,給司徒曄唱了個喏,滿臉堆笑,倒是讓秀兒鬆了口氣:


    “司徒大人好啊,好寫日子沒見著大人了,今兒個怎麽在這街上巡值呢。”


    看,這話說的多漂亮,司徒曄暗暗的比了個大拇哥。一個巡值二字,就把司徒曄正在辦公的性質定的死死的。夜行軍巡值,打個人怎麽了。我看說你妨礙執行公務呢。


    當初巡值的時候,沒少和這幫捕快衙役打交道,都是一杯一杯喝出來的老交情了。再說了,令天府什麽東西打探不到,京城有個風吹草動的,那是門清。司徒曄這小旗,本身後麵就不簡單,更何況,叫李澤的這捕快可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位爺晉升六階,一個月跳兩階,還是夜行軍的人?所以說,方才幾人合計,才不敢進場。


    但是曹公子這裏也不好開罪,方才見曹公子狼狽下馬,場麵快要失控,隻能自認倒黴趕緊來和稀泥。


    這年頭,不但長隨不好當,李澤哭喊,我們衙門當差的也是孫子啊。


    “李頭,”司徒曄還是那懶洋洋的樣子,“對麵的什麽狗屁曹公子,當街強搶我家侍女,強搶不成,便指派手下打手打算當街行凶,萬幸爺我手頭上有那麽些功夫,不然,我們堂堂夜行軍,要在京城天子腳下,被個兵部五品大員的下人打死在街上了。”


    “你,你血口噴人!”一邊曹公子終於從驚嚇中回神,聽見司徒曄在這裏顛倒是非胡攪蠻纏賣弄口舌,不由得悲憤的高呼。不顧郭大的阻攔,反而拿皮鞭反手抽了郭大一鞭子,抽了上前,對著衙役吼道:“逮他,逮他!這個狂徒當街殺人!還妄圖行刺於我!罪大惡極,格殺勿論!”


    這邊幾個捕快和衙役好生的安慰著曹公子,郭大雖然臉上挨了一鞭子,但是依舊沒有退後,看著捕快的架勢,郭大就知道,這次是真的栽了,令天府衙役是出了名的猴精,自己這火眼金睛在人家那,估計勉強可以混個倔強的白銀。郭大也幹脆,直接跪了下來,爬到司徒曄麵前,一個腦袋磕了下來:


    “司徒大人,是小的不是,看這姑娘漂亮,就自作主張先要給公子納妾,沒想到是司徒大人家的侍女,唐突佳人,千錯萬錯,都是我郭大自己想上位,腦子有屎有坑,大人你就饒了我家公子吧。公子年少不懂事,都是我郭大的錯。”


    有點意思。司徒曄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對李捕快和郭大說道:“想要事了,可以。兩百兩銀子,你們是別想拿回去了。”


    “我們再奉上紋銀五百兩!”郭大趕緊接到。


    “好!”司徒曄愈發的覺得這小子有點意思。


    “第二,那匹白馬也不用牽走了。”說完,朝白馬揮了揮手。不知道為何,桀驁的白馬見司徒曄召喚,居然就慢慢的踱步,走了過來。司徒曄哈哈大笑,溫柔的撫摸著馬頭,心中狂喜,這下能省個千兩銀子了。


    郭大苦笑,這馬可是老大人的心頭肉,寵愛小兒子寵愛的不行,才送給他騎,還專門派了於金護著公子,然而形式比人強。


    沒等郭大應承,那曹公子一把推開衙役人牆,一口唾沫吐到郭大臉上:“去你們的,想的美!想要小爺的銀子和馬?你她娘的配嗎!”


    司徒曄理都沒理姓曹的,這次直勾勾的盯著郭大,說道:


    “第三,我要這狗娘養的跪下來給我的侍女磕頭,三件事應了,這事就了了。你問他,跪,是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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