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時二刻,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一輛與車緩緩駛出了巍峨莊嚴的皇宮大門,向著大理寺的方向疾馳而去。這輛車上坐著的正是靖王,辰時六刻早朝便結束了,靖王心裏記掛著與時茜約會的事,就想立即出宮,可卻慢了一步,被徐福叫住並告知皇帝宣自己去禦書房討論科考舞弊案的事情,耽擱了好一會,直到巳時一刻才離開禦書房,離開禦書房的靖王,立即施展輕功趕到與車停放的地方。


    與車平穩地行駛著,車輪滾滾向前,發出輕微的“咕嚕”聲。然而就在車輛剛剛離開皇宮不久,來到一處拐角需要減速慢行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黑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從與車內一閃而出!這個神秘的身影動作極快,眨眼之間便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與此同時,與車似乎並未受到這一突發事件的影響,反而加速前行起來。馬蹄聲響徹街頭巷尾,揚起一陣塵土。


    沒過多久,與車終於抵達了大理寺門口。車門打開,靖王邁步走下車來。隻見靖王身著一件黑色的鬥篷,頭上戴著一頂寬大的帽子,將麵容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在靖王身旁,鐵錚和鐵心如影隨形,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三人腳步匆匆,徑直朝著靖王平日裏處理公務的院子走去。一路上,路過的官員們紛紛向他們行禮,但靖王卻隻是微微點頭示意,腳下步伐絲毫未停。很快,三人就走進了那座幽靜的小院,關上院門……


    鐵錚皺著眉頭,一臉無奈地說道:“哎呀!我說你這是屁股上紮了釘子,還是椅子上長出釘子來了呀?你看看你,不停地動來動去,成何體統!要是被旁人瞧見了,一眼就能瞧出不對勁來。”


    此時,正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卷宗和折子佯裝審閱的“靖王”抬起頭來,苦著臉對鐵錚說:“鐵錚啊,要不咱倆換換吧。你來扮王爺如何?依我看呐,你假扮王爺絕對會比我更像,畢竟你常年跟隨在爺左右,對於爺平日裏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可謂是了如指掌啊!”


    鐵錚搖了搖頭,果斷拒絕道:“不行啊,鐵力。雖說我的演技或許比你略勝一籌,但關鍵在於你的身形更接近王爺。再者說了,平素裏一直陪在王爺身側的人乃是我鐵錚,如果突然間換成了你這麽個大家都不太熟悉的麵孔,難保不會露出破綻,引發不必要的麻煩。況且,王爺臨走前特意交代過我,得負責應付其他可能出現的狀況呢。”


    說到這裏,鐵錚頓了頓,接著又補充道:“就算我們戴上能夠改變容貌的幻影符籙,任何人都可以裝扮成王爺的模樣,然而我所肩負的這份差事卻是非我莫屬啊!所以啊,拜托你就老老實實地坐著別動啦。難道你以前從未見過王爺看書或是審閱折子時候的樣子嗎?王爺他每次落座之後,那可都是端端正正、四平八穩的,哪會像你這般坐立不安喲!”


    假扮靖王的鐵力哭喪著一張臉抱怨道:“哎呀,我又不是爺!我根本就坐不住嘛!再說了,我隻要一瞧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折子,我的眼皮子就像被千斤重擔壓著似的,直往下耷拉,隻想呼呼大睡一場……”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了鐵心的呼喊聲:“沐侯爺,請您稍等片刻!容小的先進去通報一聲……”聽到這聲音,原本還有些悠閑的鐵錚瞬間神色緊張起來,趕忙對鐵力說道:“鐵力,你快給我坐好了!別再亂動啦!這沐澤怎麽突然造訪呢?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啊!”


    鐵力卻滿不在乎地撇撇嘴,應道:“來就來唄,怕啥!我現在戴著幻影符籙,有它在,我現在的模樣可是跟咱家王爺毫無二致……”


    鐵錚瞪了鐵力一眼,壓低聲音警告道:“你懂個啥呀!要是換作其他人倒還好應付,興許能蒙混過關。但這沐澤可不是省油的燈,精明得很呐!待會兒你可得給我管住嘴巴,盡量少說話。實在不行的話,要不你還是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


    鐵力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嚷道:“鐵錚,你沒開玩笑吧?咱們家王爺啥時候躲過別人啊?我若真躲著不見沐侯,那這事肯定瞞不住了。”


    鐵錚略一思索,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提議有些不妥,無奈地點點頭,喃喃自語道:“說得也是……”


    就在此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緊接著便是沐澤那充滿磁性且略帶戲謔的聲音:“哈哈,本侯又不是什麽外人,鐵心,就憑本侯和你家王爺之間的情誼,哪裏還用得著通傳呢?再說了,這兒可不是你家王爺的臥房呐,此處乃是堂堂大理寺,是處理政務的衙門,你家王爺總不會在這裏衣冠不整吧......”


    “侯爺,侯爺,請您稍等一下......”鐵心焦急地呼喊著,想要攔住沐澤前進的步伐,但無奈沐澤態度強硬,把將鐵心推到了一旁。跟隨著沐澤一同前來的扶風倒是十分盡職盡責,迅速上前攔住了鐵心,使得沐澤得以順利地闖入屋內。


    沐澤大搖大擺地走進房間,目光隨意一掃,很快便發現了正端坐在桌子後麵、手持折子遮住自己麵容的靖王。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開口調侃道:“喲嗬,瑾瑜啊,你這架子可是越來越大啦!明明知道本侯我大駕光臨,居然連個招呼都不肯打一聲。”


    鐵錚神色匆匆地說道:“沐侯爺,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家爺今天身子骨不太舒服......”


    沐澤一聽,眉頭微皺,語氣略帶責備地道:“怎麽回事?身體又不舒服啦?鐵錚,你到底是怎麽照看你家王爺的呀!既然王爺身體欠安,那就趕緊帶他回王府好生歇息然後找禦醫給王爺探脈治病才是,怎的還讓他在此處看這些折子、處理公務呢?”說完,沐澤便抬腳朝著始終沉默不語、用折子遮住麵龐的靖王走去。


    沐澤一邊走,心中一邊暗自思忖著辰王對自己所說的那些話語。原來,這兩天茜兒休假,據說還要與人相約見麵。而據辰王所言,茜兒所約之人極有可能便是眼前這位靖王殿下。


    這可如何是好?自己可是心心念念著茜兒呢,怎能眼睜睜看著茜兒她和別人出去約會,尤其這人還是靖王!不行不行,自己非得攪和一下不可,絕對不能輕易就讓靖王翹班去跟茜兒約會。當然,如果靖王願意帶上自己一同前去,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考慮......


    沐澤靠近靖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抽出靖王手中的奏折,然而,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靖王竟然身披帶帽子的鬥篷,宛如幽靈一般。沐澤見狀,瞬間呆若木雞,十幾秒後,沐澤才如夢初醒,轉頭看向鐵錚,厲聲道:“鐵錚,你家爺究竟去了何處?你若老老實實告知於我,我便守口如瓶不聲張,否則,我定要將此事鬧得大理寺人盡皆知,讓所有人都知曉你家爺當值時竟敢偷跑出去尋歡作樂。”


    鐵錚一臉茫然,結結巴巴地說道:“沐侯爺,您這是何意?鐵錚實在是不明所以,我家爺不就好端端地坐在眼前嘛。”


    沐澤怒目圓睜,手指著座位上那個身披鬥篷、頭戴帽子的人,嗬斥道:“你竟敢說這是你家王爺?”


    鐵力緩緩放下鬥篷的帽子,靖王的麵容展露無遺,鐵力不緊不慢地說道:“沐澤,有何不妥嗎?”


    沐澤凝視著靖王的麵容,心中的警惕並未有絲毫鬆懈,沐澤知道幻影符籙的存在,有幻影符籙就可以讓人瞬間變身為他人。於是,沐澤如鷹隼般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擁有靖王容貌的人。而假扮靖王的鐵力則如坐針氈,緊張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得不竭盡全力地克製自己的情緒。


    鐵錚心中暗自思忖著,千萬不能讓沐澤瞧出端倪來,於是他一個箭步衝到沐澤跟前,伸手拉住沐澤的衣袖,不由分說地將其拽到一旁。緊接著,鐵錚微微俯身,湊近沐澤的耳畔,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輕聲低語了幾句。


    沐澤聽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但還是依照鐵錚所言,再次將目光投向那位自稱為靖王的男子。這一次,他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端詳起來。果不其然,正如鐵錚所說,靖王那張原本俊朗的麵龐上,竟然稀稀疏疏地長出了一些細小的紅點。


    就在此時,鐵力留意到了鐵錚朝自己眨動眼睛的小動作。心領神會之下,立刻裝出一副惱怒的模樣,動作迅速地抬起手來,一把將身上披著的鬥篷帽子重新戴好,仿佛生怕被別人發現什麽似的。


    眼見此景,鐵錚連忙開口對沐澤說道:“沐侯啊,您就行行好,別再這般火上澆油啦!您這樣盯著看個不停,實在是太失禮了。我家爺本就因為臉上突然冒出這些小紅點而心煩意亂得很,如今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見其他人了呢。”


    ……


    大約過了兩刻鍾之後,沐澤緊緊地拉住靖王的衣袖,使出渾身解數硬是要將他拖到與車上,準備去看大夫。鐵錚和鐵心見狀,心急如焚,兩人本想上前阻攔,但怎奈沐澤、扶風主仆二人配合默契,實力強勁,讓他們根本無法靠近。


    而此刻假扮靖王的鐵力更是有苦說不出,不敢對沐澤動手,萬一不小心露出破綻可就前功盡棄了。於是,盡管心中萬般不情願,鐵力也隻能任由沐澤將自己拽上與車。


    待到鐵力好不容易在與車內坐穩身子,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瞧見沐澤動作敏捷地鑽進車裏,並毫不客氣地在他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此時的沐澤一雙美眸緊盯著身旁這位自稱為靖王且容貌酷似靖王之人,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起來。這人真的會是靖王嗎?沐澤不禁暗自思忖道,以自己對靖王的了解,那位向來桀驁不馴、我行我素的王爺何時變得如此聽從他人勸告了?竟然這般順從地跟著自己上了與車,實在是太過反常,令人難以置信。難道……此人使用了幻影符籙來易容成靖王的模樣不成?想到這裏,沐澤決定試探一下眼前這個“靖王”。


    ……


    與此同時,上京郊外悠然農莊那扇厚重的大門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敲擊聲。負責在大門處等候的鐵翼聽到聲響後,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前,伸手握住門閂,緩緩將門打開一條縫隙。鐵翼透過門縫向外看去,隻見一個陌生男子正站在門外。


    這陌生人身穿一襲黑色長袍,頭戴鬥笠,將麵容遮得嚴嚴實實。鐵翼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警覺。然而,還沒等鐵翼開口詢問,那陌生人似乎察覺到了鐵翼的目光,迅速抬起手比劃起一連串複雜的手勢。


    鐵翼盯著這些手勢看了一會兒,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這些手勢是他們之間約定好的暗號,表示此人身份並無問題。於是,鐵翼毫不猶豫地將大門完全敞開,並側身讓出路來,示意敲門的人可以進入農莊。


    那陌生人看到鐵翼如此殷勤地迎接自己,嘴角微微上揚,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對他的感激之情。接著,他動作優雅地牽起身旁那匹高大而威猛的駿馬,馬蹄踏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宣告著它主人的到來。隻見這匹馬毛色如墨,肌肉線條流暢有力,雙目炯炯有神,讓人不禁為之讚歎。


    鐵翼不敢怠慢,急忙迎上前去,雙手恭敬地從陌生人手中接過韁繩,牽著馬匹,亦步亦趨地跟在陌生人身後,一同走進農莊。


    待到將馬匹牽引至一旁合適的地方臨時安置之後,鐵翼輕輕地拍了拍馬背,然後轉身迅速回到農莊門口。鐵翼伸出雙手,輕輕推動那扇厚重的大門,直到兩扇門緊密合攏在一起。緊接著,鐵翼又不放心似的,仔細檢查起門上的門栓是否放好。確認無誤之後,鐵翼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麵向那位剛剛到來的尊貴客人。


    此時,陽光正好灑落在鐵翼身上,勾勒出鐵翼的身影。鐵翼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畢恭畢敬地開口說道:“爺,爵爺她已經到了有好一會兒了。”


    陌生人聽到這話,原本平靜如水的麵容微微一動,抬起右手,伸向掛在腰間的幻影符籙,隨著幻影符籙被取下放置荷包中,陌生人的真實容貌也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鐵翼眼前。


    劍眉斜飛,猶如出鞘之利劍;雙眸明亮如星辰,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鼻梁挺直高挺,嘴唇微薄卻不失性感。他整個人身姿挺拔,器宇軒昂,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非凡氣度。來人便是靖王墨華宥。


    靖王聽了鐵翼的話微皺眉頭,聲音低沉地問道:“爵爺她是什麽時候來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其中蘊含的威嚴卻讓人不敢輕易忽視。


    鐵翼聽到靖王的詢問忙恭聲回答道:“回爺的話,辰時未到一刻的時候,爵爺她就已經抵達咱們農莊了。”說罷,鐵翼偷眼瞄了一下靖王的臉色,見對方並未動怒,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便接著告知靖王,時茜此時所在的位置。


    靖王得到時茜確切位置的消息之後,沒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瞬間施展出絕世輕功,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時茜所在之處疾馳而去。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一旁的鐵翼驚得目瞪口呆,整個人如同木雕泥塑一般杵在原地,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兒,鐵翼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家王爺已經跑遠了。連忙拔腿狂奔,奮力追趕著消失的靖王。一邊奔跑,鐵翼心中暗自思忖:以前總覺得鐵錚那家夥把事情說得太過誇張了,爺就算再怎麽喜歡貞瑾伯爵,也不至於如此急切吧......然而此時此刻,親眼目睹了自家王爺的這番表現,鐵翼不得不承認,鐵錚所言絲毫不假!看王爺這樣子,簡直就是恨不能立刻生出一雙翅膀,直接飛到爵爺麵前啊!


    不多時,靖王便風馳電掣地趕到了農莊裏的馬場。隻見時茜此時正全神貫注地為一匹駿馬——疾風清洗身子。靖王見狀,急忙快步靠近,輕聲呼喚道:“茜兒。”


    時茜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張望。當看清來人是靖王後,那張原本就美麗動人的臉龐上頓時綻放出更加絢爛奪目的笑容,宛如春日盛開的桃花一般嬌豔欲滴。時茜滿心歡喜地回應道:“瑾瑜哥哥,你來啦!”


    靖王聽到時茜那親昵的稱呼,心中瞬間被一股甜蜜所填滿,仿佛喝下了一大罐濃稠的蜜汁一般,甜得讓人陶醉。英俊的臉龐上,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著,而且上揚的幅度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咧到耳後根去了。靖王滿心歡喜地說道:“茜兒,還是讓我來替疾風清洗吧!”


    時茜輕輕搖了搖頭,溫柔地回應道:“瑾瑜哥哥,這都快要洗完啦,你就別動手了,免得濺你一身水喲。”話剛說完,時茜稍稍停頓了十幾秒鍾,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緊接著又開口說道:“瑾瑜哥哥,你看你現在還穿著朝服呢,要不先去換一身衣裳?”


    直到此時,靖王方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因為急於趕來與心愛的時茜相見,連身上的朝服都未曾來得及更換。靖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應道:“好嘞,茜兒,那我這就去換身衣裳,很快就會回來的。”說罷,靖王轉身朝著房間快步走去,步伐輕盈而急切,恨不得能立刻換上幹淨舒適的衣物,再回到時茜身旁。


    ……


    繁華熱鬧的上京城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沐澤與鐵力已經暗中交鋒數次,每一次的接觸和試探都如同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經過這幾番較量之後,沐澤心中已然有了定論——眼前這個鐵力絕非真正的靖王,而僅僅隻是使用了幻影分身術的冒牌貨色罷了。


    既然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沐澤自然不會再將時間浪費在鐵力身上。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曾留給鐵力。跟隨著他一同離開的還有忠心耿耿的侍衛扶風。


    扶風緊緊地追趕著沐澤那匆匆前行的步伐,氣喘籲籲地問道:“爺,咱們這是要去往何處啊?”


    聽到扶風的問話,沐澤突然停下了腳步。由於沒有絲毫防備,緊跟其後的扶風就像是一隻失去控製的陀螺一般,徑直朝著沐澤衝撞而去。眼看著就要撞上沐澤,沐澤眼疾手快,迅速穩住了自己即將向前撲倒的身軀,並關切地問道:“扶風,你可還好?有沒有受傷?”


    感受到主子的關心,扶風心中一陣感動,連忙說道:“爺,您放心,小的沒事兒。”


    然而,沐澤卻是沒好氣兒地道:“既然沒事兒,那你還不趕快站直身子,這般靠在我身上成何體統?”


    扶風聞言,趕忙如觸電般地站直了身體。這時,隻見沐澤神色凝重地繼續開口問道:“回到上京以後,我曾吩咐過你私下裏去調查靖王名下的產業情況,不知如今可有什麽收獲?”


    扶風一聽這話,立刻變得嚴肅起來,急忙回答道:“爺,此事著實不好辦呐!那靖王行事極為謹慎小心,所有的產業都被處理得幹幹淨淨,毫無破綻可循。小的本想著從鐵錚那邊打聽些消息,誰知那鐵錚看似憨厚老實,可心眼不比其他人少,而且口風極嚴,我根本就套不出半句有用的話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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