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裴行儉聽到黑齒長之這般說,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是憋不住笑出聲來。他那爽朗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黑齒將軍,這雕啊可不是心甘情願留在殿下身邊的,它為了逃跑,吃的苦可不少。”裴行儉邊笑邊說,臉上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狡黠。


    金雕好似能聽懂裴行儉的話,原本安靜地站在李令月肩頭的它,瞬間變得躁動起來。它展開寬大的翅膀,撲騰了幾下,頗為不服氣地飛起,朝著裴行儉的方向衝了過去,尖銳的喙不停地啄了裴行儉幾口。


    “看吧!能聽懂呢!不服氣,要啄我!”裴行儉一邊笑著躲避,一邊大聲叫嚷著。他的臉上滿是驚喜和興奮,仿佛在與金雕進行一場有趣的遊戲。


    此時,周圍的士兵們也都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整個營地充滿了歡快的氣氛。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人們的衣角,也讓金雕的羽毛微微顫動。李令月看著眼前這熱鬧的場景,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眼神中充滿了對這溫馨時刻的喜愛。


    李令月看著還在那追著裴行儉啄個不停的金雕,秀眉微蹙,朱唇輕啟喊了一句:“傻蛋,回來,不然就把你的毛都拔光,變成一隻禿毛鳥。”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帶著幾分威嚴。


    黑齒長之聽到殿下叫那隻威風凜凜的金雕叫傻蛋,先是一愣,隨後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噴了。他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邊笑邊說:“殿下,您怎麽會想著給它取這麽一個名?這名字與它的威風模樣實在是不搭啊!”


    此時,陽光灑在眾人身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輪廓。李令月的臉上帶著一絲嗔怒,瞪了黑齒長之一眼,說道:“本殿下樂意,你管得著嗎?”說完,她又看向還在空中盤旋的金雕,眼神中既有威脅又有寵溺。


    那金雕似乎聽懂了李令月的話,撲騰著翅膀,不情願地飛了回來,落在李令月的肩頭,嘴裏還發出幾聲低鳴,仿佛在抗議著這個不太威風的名字。


    一連半個月,時光在邊關的風沙中悄然流逝。李令月明麵上隻是按兵不動,看似悠閑淡定,實則內心猶如緊繃的弓弦。


    在營帳中,她身姿挺拔地坐在案前,美麗的麵容上帶著沉思的神色。她微微眯起雙眸,目光中透著堅定與謀略。


    “鳳梨,此次行動務必小心謹慎。”李令月低聲囑咐道,聲音沉穩而有力。


    鳳梨抱拳應道:“殿下放心,屬下定不辱使命。”


    暗地裏,李令月卻是讓鳳梨他們潛入草原部落,去探查究竟最後是哪位王子繼位。她深知這其中的關鍵,每一步都需謹慎布局。


    “若是博雅圖需要幫助時,必要時也可以支援一番。”李令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心中暗自盤算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此時,營帳外的風聲呼呼作響,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局勢而呼嘯。


    “殿下!京城傳來的密信!”文崇急匆匆地從外麵奔進營帳,手裏緊緊攥著一封剛剛從信鴿腳上取來的信,神色焦急而緊張。


    此時,李令月正坐在營帳前的草地上,手中拿著一根細小的樹枝,逗弄著那隻威風凜凜的金雕。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優美的輪廓。她微微側頭,看向文崇,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文崇喘著粗氣,走到李令月麵前,說道:“陛下身體大不如前,多是皇後娘娘代替陛下處理政務。流光還在信中透露,娘娘想殿下早日回去。”


    李令月聽到這話,手中的樹枝瞬間掉落,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她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皺,心中思緒萬千。


    “怎麽會突然如此?”李令月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不安。


    微風吹過,吹亂了她的發絲,卻吹不走她心頭的陰霾。


    隨後,李令月靜靜地思索片刻,依舊繼續逗著金雕傻蛋。她的眼神看似專注於金雕,手中的動作不停,可心思卻顯然不在這上麵。


    “不急,母後能處理。再不濟,還有皇兄呢!畢竟我現在回去那叫名不正言不順,平白給他人做嫁衣,這可不像一個聰明人會做的事情。”她的聲音平靜,可話語中卻透著一絲決然。


    李令月微微仰頭,嘴角勾起一抹略帶嘲諷的笑容,繼續說道:“母後不過是還沒有看清楚局勢,想著靠我那個廢物皇兄罷了!等她發現皇兄真是個扶不上牆的阿鬥時,便也會做出決斷的。”


    此時,陽光熾熱,照得地麵發燙,可李令月卻仿佛渾然不覺。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幾縷發絲黏在臉頰上,卻也顧不得去擦拭。那隻金雕似乎感受到了她心情的變化,撲騰了幾下翅膀,發出幾聲低鳴。


    李令月敏銳地看出來它在關心自己,臉上不禁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隨即伸出一根纖細的手指頭,輕輕點著它的小腦袋,嗔怪道:“你呀!倒是個鬼機靈,這小腦瓜子,一天天不知道盡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此時,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爽。李令月那如星般的眼眸中滿是寵溺,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優美的輪廓。她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帶著幾分俏皮,幾縷發絲在風中輕輕飄動,更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那金雕眨了眨眼睛,似乎聽懂了李令月的話,歪著腦袋,嘴裏發出低低的鳴叫,仿佛在向李令月撒嬌抗議。


    李令月終究扛不住金雕傻蛋的撒嬌,無奈地笑了笑,轉身走進營帳,不一會兒便端來了一盤新鮮的牛的肝髒,小心翼翼地喂給它,嘴裏嘟囔著:“吃吧!真是拿你沒辦法,是吃的過你呀,活爹!”


    喂完金雕,李令月輕輕拍了拍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隨後才又問道:“京城流光和婉兒以及陳五小姐她們處理的還好吧!現在隻是我們積蓄力量的時候,不讓輕舉妄動,讓他們蹦噠,做好自己的事,袖手旁觀,便好!”


    此時,夕陽的餘暉灑在營帳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李令月站在那裏,身姿修長,麵容在光影中顯得半明半暗。她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深沉的思索,額前的幾縷發絲被微風輕輕吹起,更增添了幾分從容與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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