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武則天憑借著非凡的手段,通過廢立皇帝、牢牢把持朝政,一步步踏上了皇帝的寶座。自高宗離世,太子李顯即位,成為了唐中宗。作為新帝生母的武後,順理成章地被尊為皇太後。然而,中宗李顯與武太後之間矛盾重重,不合已久。不久之後,武太後便悍然廢中宗為廬陵王,改立四子豫王李旦為帝,即唐睿宗。


    684 年(光宅元年),柳州司馬徐敬業高舉匡複唐室、擁立廬陵王的大旗,在揚州起兵,一時間應者雲集,人數迅速發展到十餘萬之眾。


    688 年(垂拱四年),唐宗室琅琊王李衝於博州(山東聊城)、越王李貞在豫州(河南汝南)再度起兵反抗武則天。隻可惜,這兩次起兵皆如曇花一現,很快就被武則天迅速派兵擊潰。


    武則天趁機大肆啟用酷吏,對李唐宗室子孫和唐室舊臣展開了殘酷的清洗,餘者盡數流放嶺南。此後,她自號“聖母神皇”,改名武曌,更是借助佛教《大雲經》大肆造勢,宣揚女主當主天下的輿論。至此,武太後的稱帝之路已然無人能夠阻擋。


    天授元年(690 年)九月九日,做完了一係列稱帝準備的武後,昂首闊步登上則天門樓(應天門)。她目光淩厲,神色威嚴,毫不猶豫地廢皇帝李旦為皇嗣,賜其姓武。而後,她自己即皇帝位,改國號為周,定都洛陽(號稱神都),史稱武周。


    李令月獨坐於宮中,思緒紛飛,回想著曆史上武則天登基的過程。如今,有些事情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悄然改變。父皇並未立皇兄李顯為太子,而且在自己有意無意的影響下,幾位皇兄皇弟都顯得才貌平平,難以在朝堂之上嶄露頭角。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局麵,於我而言究竟是福是禍?我又當如何自處?”眼神中透著迷茫與憂慮,雙手不自覺地絞著衣角。


    雖然如今自己已經請兵離開長安城,遠在邊關,但是父王李治那還是有很多事情不斷找來。


    夜涼如水,營帳中的李令月坐在案前,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她緊蹙著眉頭,麵容在光影中顯得有些陰晴不定。


    曆史上的唐高宗李治,本應在生病期間,將皇權大量地交給母後武媚娘,這才給予了武則天足夠的底氣與勇氣,讓她能夠廢掉李顯再改立新皇,進而有力地鎮壓各路起義。


    可如今,李治雖然也有與母後一起處理政務,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想到此處,李令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憂慮。


    她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琢磨:“這般局麵,究竟會如何發展?母後的野心是否會因此受到遏製?而我又該如何在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中,為自己謀得一席之地?”


    此時,營帳外偶爾傳來幾聲蟲鳴,更增添了幾分靜謐與不安。


    李令月請兵前往邊疆防禦草原九部之時,正是秋意漸濃之際。邊塞的風呼嘯著,吹得旌旗獵獵作響。


    李令月身披戰甲,英姿颯爽地站在營帳前,望著遠方的地平線,眼神堅定而深邃。她的心中暗自盤算著:本就是為了讓武則天能按照曆史的軌跡行事,遏製皇兄李顯那不安分的心思,最後廢除皇兄,自己垂簾聽政,為後麵稱帝積蓄力量。


    想到此處,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但這笑意中又夾雜著些許複雜的情緒,有期待,有擔憂,也有一絲狠絕。


    她深吸一口氣,緊了緊手中的佩劍,自言自語道:“這一步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風拂過她的發絲,她那冷峻的麵容在風中顯得更加堅毅,仿佛下定了決心,要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為自己和母後開辟出一條道路。


    李令月自從那日從草原部落那接回了大唐的百姓以後,便一直按兵不動,耐心地等待著草原部落抉擇出最後的王。


    在這期間,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李令月邀請裴行儉一同騎馬漫步於邊關的草原。廣袤無垠的草原上,綠草如茵,仿佛一塊巨大的綠色絨毯一直鋪展到天邊。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中,飄浮著潔白如雪的雲朵,悠悠地變幻著形狀。


    李令月身著一襲紅色騎裝,英姿颯爽,美麗的容顏上帶著一抹輕鬆愜意的微笑。裴行儉則一身黑色勁裝,顯得威武不凡。


    他們信馬由韁,緩緩前行。李令月時而抬頭看看天空,時而俯身輕嗅著青草的芬芳,心情格外舒暢。


    突然,一隻金雕在天空中盤旋。李令月眼神一凝,迅速彎弓搭箭。隻聽“咻”的一聲,一支尾羽刻著鳳凰紋的銀箭如閃電般劃破長空。那支箭帶著淩厲的氣勢,精準地射中了金雕。


    李令月的臉上綻放出自信而驕傲的笑容,裴行儉在一旁忍不住讚歎道:“殿下好箭法!”李令月輕輕一笑,說道:“這雕兒倒是給今日增添了幾分樂趣。”他們繼續騎著馬,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不過那天李令月射下的那隻金雕並沒有當場喪命。李令月心生憐憫,將其撿了回去,精心照料。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李令月的悉心養護下,金雕的傷勢逐漸痊愈。讓人驚奇的是,這金雕傷好以後也並沒有選擇離開。


    這一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黑齒長之來到李令月麵前,看到她肩上威風凜凜的金雕,不禁感慨道:“殿下這雕倒是個懂事的,被殿下救回來以後,便是傷好以後,都沒有想過要離開。”


    李令月微微一笑,目光溫柔地看著金雕,沒有言語。


    其實黑齒長之不知道,這金雕也曾想過逃跑。作為大自然的寵兒,它怎麽會甘心臣服於人?隻不過是李令月那熬鷹的手段,讓它不得不屈服。


    金雕那銳利的眼神中,偶爾還會閃過一絲不甘和對自由的渴望。但每當它看到李令月堅定的目光時,又會不自覺地收斂起來。


    此時,周圍的花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也在聆聽著他們之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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