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是隻有發生了,才成立。


    若當真放任下去,那蕭家軍來接應,皇城就陷入一片水深火熱,這罪算誰的?


    凡事都得防範於未然。


    “所以王爺是不管嵐王殿下的事了?”


    唐玉瑤以為司徒淵會和旁人不一樣,結果還是看走眼了,他和旁人無二!


    “本王皇兄之事,本王自然是管,至於你們蕭家蒙冤之事,乃至本王皇兄之死皆因你那貪得無厭的長姐!”


    若不是那蕭霓裳,蕭家怎會遭受滅頂之災?司徒嵐又怎會為自證清白自縊呢?


    一切皆因蕭霓裳而起,蕭霓裳她死得一點都不無辜!


    “古往今來,能者上位。就算我長姐沒有野心,嵐王他依舊會卷入奪嫡之戰!這是無可避免的!”


    不管是司徒嵐還是司徒淵,隻要是皇子,就逃脫不了這一惡戰。


    “這與你們無關!”


    司徒淵承認唐玉瑤所說是事實,可世事難料,若沒有蕭霓裳這事,誰能一口否認,那與世無爭的司徒嵐就沒有一線生機呢?


    至少,司徒嵐還能多活些時日。


    “不知今日蕭姑娘來找本王,所為何事?”


    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是不是有點蹊蹺?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


    本來是來尋找聯盟的,如今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


    “妾,今日來是代表景王府給昭陽公主添妝。”


    唐玉瑤,站起來微微一笑。看來,有些事還是得靠自己。


    “你是司徒景的人?”


    司徒淵有些吃驚,司徒淵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這個姑娘。一個弱女子,若不是借助旁人的力量,怎能接近司徒景呢?


    不得不說,這姑娘不簡單啊!


    “如今,我是景王府的小妾。”


    唐玉瑤語氣平靜,沒有高興,也沒有難過。


    唐玉瑤是司徒景的妾,這事司徒淵竟不知。


    也是,如此丟臉之事,皇後和司徒景怎會讓它泄露出去呢?


    司徒景的小妾,司徒淵突然意識到了唐玉瑤的真實目的。


    在此之前,他也和唐玉瑤一樣,一樣地以為,司徒嵐和蕭家之事是皇後與司徒景所為。可後來,得了司徒楠的親口承認,司徒淵方知自己被蒙蔽了。


    “蕭姑娘還是好生珍重吧,畢竟蕭家就你一個血脈了。”


    司徒淵突然意識到唐玉瑤興許也是被人利用了,此人是司徒楠無疑了。


    司徒淵隻是想唐玉瑤迷途知返,誰知唐玉瑤扭曲了的意思,以為讓她忘了蕭家冤死之事。


    “滅族之仇,不共戴天!我蕭家與你們司徒家,不死不休!”


    這樣的血海深仇,換誰都不可能釋懷!


    “妾今日所言,望淵王殿下權當妾沒說過,告辭。”


    既然做不成盟友,那就不必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蕭姑娘得上天垂憐,撿回一條命,莫替仇家當了殺人的刀!蕭家之事,與司徒景無關,與皇後無關!”


    該說的,司徒淵都說了,至於唐玉瑤怎麽做,司徒淵幹涉不了,也阻攔不了!


    “淵王殿下說錯了,是上天垂憐我蕭家,特留我一命,為我蕭家討回公道!”


    她唐玉瑤之所以苟活於世,委身於司徒景,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手刃仇人,為她蕭氏一族報仇雪恨嗎?


    “蕭姑娘,你是被人蒙蔽了!”


    司徒淵無奈地說道,可惜唐玉瑤偏執,蕭家的血海深仇,怎能是司徒淵三兩句話就能說服的呢?


    “淵王殿下不必多言,我自有分辯!告辭!”


    誰也動搖不了她唐玉瑤為蕭家報仇的決心!她怎能忘了仇恨苟且於世呢?在死於非命的人可是她的父母兄長啊!


    那是她的家人,她不為他們討回公道,日後黃泉之下,無臉相見!


    “唉!”


    司徒淵無奈地歎氣,誠如司徒楠所言,那書信確確實實出自蕭霓裳之手,其野心昭昭,不死必是大患!


    蕭霓裳與那蕭家,自然脫不了關係。就算死罪能免活罪難逃,蕭家一眾人,不死也會流放。


    流放之路,必然也會有死傷。這蕭家,不管結果如何,最終都逃不了罪責。


    “去,跟著她,且看看她是否是和司徒楠同一條船!”


    司徒淵對空蕩蕩的屋子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


    鳶尾打著哈欠,從房梁上,一躍而下。


    “你養著傷呢,少管閑事!”


    鳶尾一邊大搖大擺地走出司徒淵的寢室,一邊說。


    蕭家這事,如何管?鳶尾搖了搖頭,怕是司徒淵有心幫這蕭家也無從下手!


    “你去哪了?如此之久!”


    蘇清沐抱怨道。


    “這是淵王府,不比景王府,你若亂走,衝撞了淵王,有你好受的!”


    蘇清沐也是為了唐玉瑤好。是她蘇清沐帶唐玉瑤出來的,若不能完整的把唐玉瑤帶回去,怕是司徒景也不會饒了她!


    “豈敢?妾隻是不識路,一時之間不到恭房。幸得遇到了一位下人帶路,不然便失禮了。”


    唐玉瑤早就想好了說辭,不怕蘇清沐的質問。


    “如此便好,莫要丟了景王府的臉麵。”


    蘇清沐一直認為,她們日後可是要為後為妃之人,堪稱天下人典範,自然不能在人前失禮。


    可回想她們上位的手段,誰還有臉?她們,乃至景王府眾人,所有人的臉麵都踩在地上踩得稀巴爛了,哪還有臉麵?


    “王妃這是見了昭陽公主?”


    蘇清沐身旁捧著禮的侍女的手中已經空空如也,想必已經見過昭陽,添了妝。


    唐玉瑤此言一出,蘇清沐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妝是添了,但昭陽沒有見到。


    昭陽公主院裏的侍女說,公主如今身子抱恙,不便見客,請景王妃見諒。


    不見諒還能怎樣?蘇清沐隻能讓人放下手上的東西,說了幾句場麵話便走了。


    畢竟是和親,換誰誰心情都不好,這個蘇清沐能理解。隻是不見她這個景王妃,拂了她的臉麵,她心裏也不好受!


    “好了,禮也送到了,咱們便回府。”


    反正禮到人到,禮數周全,也無人敢說景王府的閑話了,蘇清沐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任務了,便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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