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妾,敢對正妃蹬鼻子上臉,反了天了!


    不過,這全仰仗於司徒景的喜新厭舊。怎麽說她張苑書,比蘇清沐晚些進門,這新鮮感還是有的。


    不比蘇清沐,王爺是碰都不想碰一下!這是景王府眾所周知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妾,願意陪同王妃前往淵王府給公主添妝。”


    一直在一旁安安靜靜地唐玉瑤往前站一步,對蘇清沐恭敬地說道。


    不得不說,唐玉瑤還是很恪守本分的。雖一直受司徒景恩愛,但她並沒有恃寵而驕,而是對每個人都恭敬有禮。


    有時候,蘇清沐甚至覺得唐玉瑤這個山野村姑 比蘇清漪,張苑書這二人更像世家小姐。


    “好,既如此,唐夫人便隨本王妃走一趟。”


    蘇清沐帶著唐玉瑤從蘇清漪,張苑書二人麵前走過,蘇清沐連多看一眼她們二人都不想看!


    這二人總覺得自己是景王府的,未來皇帝後宮的妃子,便眼高於頂,誰也看不上了!


    “小賤蹄子,就知道抱大腿!”


    蘇清漪看著唐玉瑤隨蘇清沐威風凜凜地從她麵前走過,蘇清漪很是不屑!


    “可不是嗎?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不得不說,從某種程度上,蘇清漪和張苑書這兩人還是很相像,或者說,她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


    這邊,唐玉瑤和蘇清沐到了淵王府後便以出恭為由,去找司徒淵了。


    “來者何人?”


    唐玉瑤四處亂竄,許是運氣好,就這麽找到了司徒淵所在之地。


    但卻被侍衛攔下了。


    淵王爺的寢室,豈能隨隨便便就進去的。


    “煩請小哥向王爺通報一聲說是故人有事相求。”


    說著唐玉瑤往那兩個守門侍衛手中塞了一腚銀子,“小哥同王爺說小女子姓蕭。”


    侍衛悄悄地掂量掂量手中的銀子重量,上下打量了唐玉瑤一番,眼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似乎沒有一點殺傷力,想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


    隨後,二人相視一眼,會意。


    其中一人說道:“你且等著,我去幫你回稟王爺,至於王爺見與不見,這事我不能打包票。”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麽大一錠銀子,總不能讓它打水漂。於是侍衛還是厚著臉皮去請示司徒淵。


    “好好好…多謝二位小哥通融!”


    他們願意替她通報,唐玉瑤已經感激不盡了!


    那侍衛走進去之後,唐玉瑤身邊的侍女阿七壓低聲音疑惑地問道:“唐夫人,你明明就姓唐,為何說自己姓蕭呢?你可知蕭姓可是犯了謀反之罪的!”


    “以後你就不知道了。”


    唐玉瑤不想解釋。就如阿七所言,蕭姓乃人人誅之。真相沒有揭露之前,解釋再多也是徒勞,無人相信。


    隻有真相公之於眾,才能還她蕭家清白。


    阿七雖不解,但礙於這是淵王府,人多口雜,自然不敢多言。


    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侍衛出來,一臉笑意,恭恭敬敬地對唐玉瑤說道:“夫人有請,我家王爺身上有傷不便出門迎接,他正在裏頭等著您呢!”


    “有勞小哥了。”


    唐玉瑤朝那去通報的侍衛點點頭,便邁步往裏走。


    “何哥,怎麽回事?這女的莫不是王爺的相好?”


    一直守在門前的侍衛不解地問道。這何哥是何人?向來勢利,若剛剛那女子不是與王爺有特殊關係,何哥怎會進去一趟便對那女子轉變態度了呢?


    “想活命,不該你管的事,你莫要打聽!”


    何哥沒好氣地說道。主子的事,還是少知道為妙。好好當自己的差,風平浪靜,到點收工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不好嗎?非得琢磨主子的事!怕不是活膩了!


    話說,何哥進去稟告司徒淵時,司徒淵一聽聞蕭姓,便催促他把人請進來,可見此人身份不一般。


    不過,蕭姓之人…


    那蕭家已滅九族,總不能有漏網之魚吧?何哥心中犯嘀咕,但也不敢胡說八道,畢竟這關乎性命,還是少管閑事為妙!


    “玉瑤見過王爺。”


    唐玉瑤跪在司徒淵麵前,司徒淵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婦人裝扮的唐玉瑤。


    像,眉眼之間是有幾分相像。


    司徒淵看了看唐玉瑤身後的阿七,有所顧慮,不知該不該開口。


    “王爺放心,阿七不會胡說八道的。”


    唐玉瑤似乎看穿了司徒淵王的顧慮,出言說道。


    而阿七愣在原地,更是疑惑。她怎麽就不會胡說八道了呢?


    “可是蕭家姑娘?”


    此蕭家,就算司徒淵沒有指明,唐玉瑤也知司徒淵所說的蕭家是哪家。


    “是,玉瑤見過王爺,感謝王爺還記得蕭家。”


    蕭家已經甄滅於時間的洪流之中,還有誰能記得?


    唐玉瑤感謝司徒淵還記得她們蕭家。更感謝司徒淵在那個時候,不顧眾人悠悠之口,替嵐王,替她蕭家收屍。


    “你…”


    明明他們說蕭家所有的人都死了,可蕭玉瑤就跪在他的麵前。


    “王爺可是問臣女為何不死?”


    唐玉瑤直言不諱地說道。其實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既然她找上了司徒淵,就應該對司徒淵知無不言。


    “蕭姑娘,本王冒昧了。”


    司徒淵知道這樣問不妥,但唐玉瑤不介意,他也想知道結果。


    “替臣女死去的是臣女的侍女。臣女當日正好出門了,方僥幸逃過此劫。”


    若當天她也在府中,那蕭家人真的舉族判死刑了,哪還有唐玉瑤的今日的苟且,隻為了為她們蕭家平冤。


    其實冤不冤也談不上,隻怪她那長姐心生妄想。


    “我父並無此意。”


    她們蕭家軍,世代忠良,從未想過要謀權奪位。就算蕭霓裳有此意,但蕭將軍也不會犯渾舉兵同流合汙。


    “我兄亦無此意。”


    司徒淵說道,可司徒嵐還不是死了。所以,她們蕭家人死,無不無辜,司徒淵根本不在意。至於替蕭家人收屍,不過隻是不想寒了天下忠心為國的臣民的心罷。


    “臣女自知此事皆因家姐而起,但她並無實質行動,並沒有造成任何傷亡。”


    事都沒發生就讓她們整個蕭家來賠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書信為證,有此意等同於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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