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本不本分的,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罷了。


    於是,張苑書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司徒景抱著唐玉瑤走了。


    “姑娘,王爺他們走遠了,外麵冷,咱們先回屋吧。”


    張苑書從張府帶過來的丫鬟勸說道。丫鬟本是好意,誰知換來了張苑書給她一個耳光。


    “啪”


    清脆又響亮的聲音響起,那丫鬟臉上起了一個紅指印。


    “一群廢物!攔個人都攔不住,我要你們何用?滾!”


    張苑書把在唐玉瑤身上受的氣都撒在了這個丫鬟身上。進了屋,張苑書更是把屋裏的物件,能扔的都扔在地上,能砸的也都砸了,一屋狼藉。


    與張苑書一樣的還有蘇清漪。她這前腳剛走,這唐玉瑤就給她鬧這麽一出,想想都咽不下去這口氣!


    “裝!裝!這賤婢挺能裝的!嘴上說著不要,不搶!敢情這是裝給我看呢!當我傻子耍!”


    蘇清漪想撕了唐玉瑤的心都有了!明明她好聲好氣地去請唐玉瑤和她聯盟對付張苑書,唐玉瑤裝得一點興趣都沒有,原來是想著自己獨占司徒景的恩寵!


    沒辦法!人生如戲,全靠演!


    倒是蘇清沐的院子裏安安靜靜的,似乎她們三個人的爭奪與她無關。


    “王妃,唐夫人這麽一鬧,怕是和兩位良娣都結下梁子了。”


    蘇清沐的婢女銀杏一邊替蘇清沐倒茶一邊說道。


    “唐玉瑤從來都不怕和她們兩人結下梁子。一個在皇後麵前都不肯低頭的女子,又怎會怕蘇清漪和張苑書這兩個胸無點墨之人呢?”


    蘇清沐雖不知唐玉瑤為何不怕皇後,更不知她一個鄉野女子到底有何手段把司徒景治得服服帖帖,但有一點蘇清沐知道,她不是唐玉瑤的對手。


    直覺告訴蘇清沐,這個唐玉瑤絕對不簡單,她進景王府,絕對有所圖謀!


    “王妃,王爺許久不來我們院裏了。”


    自從蘇清沐小產之後,司徒景就再也不踏足於蘇清沐的院子。這蘇清沐不著急,她們這些婢子都著急了。


    “嗯,可能以後沒事都不會來了。”


    蘇清沐就坐在那,淡淡地說著,卻有著道不盡的淒涼。


    自小產之後,她的身子骨就壞了,司徒景自然是嫌棄。如今還不廢她這個王妃,對蘇清沐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或許,司徒景也有自己的私心。蘇清沐身子是壞了,不能伺候他,但蘇清沐在管家方麵還是不錯的。


    景王府如今一切井井有條,都有賴於蘇清沐的治家有道。最直觀的一點就是,他司徒景出門要多少銀子,隻需差人來蘇清沐這知會一聲,司徒景都能拿到自己滿意的數目。


    再一個就是,蘇清沐短短幾個月幫他納了兩位良娣,一位侍妾。就衝這三位美人,司徒景都覺得蘇清沐是個心胸寬廣的女子。


    他那些兄弟,有誰能像他司徒景這般,盡享齊人之福?


    若換成別的女子,未必能這般大度。


    司徒景又怎會知道,蘇清沐這不是大度,這是卑微順從。


    但凡,蘇清沐身子好得利索,她能容忍司徒景一個接一個的納進門?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蘇清沐這身子,恐怕與子嗣無望了。那些個小妾就算有身孕了,誕下孩子,不管她們願不願意,長子一定會記在她蘇清沐的名下。


    蘇清沐是正妃,隻要司徒景一天不廢了她的妃位,她就是正妃。小妾的孩子,若是聰明人,想高人一等,那就應該把孩子交給她。


    如今,蘇清沐要做的不是為了司徒景和這些女人爭風吃醋,她應該把景王妃的位置坐穩。


    “王妃,王爺怎能這樣?”


    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可蘇清沐到底是正妻,一個月至少也勻一兩天吧?


    再說了,就算是皇帝,他那後宮佳麗三千,也能做到雨露均沾,不曾冷落皇後,給足皇後體麵。


    “主子怎麽做,豈是你們這些婢子能質疑的?”


    蘇清沐知銀杏是在為她打抱不平,隻是尊卑有別,銀杏身為婢女,怎能妄議主子?


    蘇清沐也認命了,當初,她種什麽因,如今就結什麽果。


    當初,她明明知道司徒景是這樣的人,可她還是不惜毀了她與司徒淵的婚約和司徒景廝混在一起。


    她想要什麽,她一直都很清楚。所以她必須得忍受司徒景納妾,忍受司徒景尋歡作樂,忍受司徒景對她的冷漠。


    隻要一直忍下去,那個位置,毫無意外是她的了。


    “奴婢知錯。”


    銀杏低下頭認錯。


    冬梅從外走了進來。


    “回稟王妃,丞相府徐姨娘差人來傳話,說是蘇丞相馬上就五十大壽了,她說想問問您要不要操辦?”


    “問本王妃作甚?父親不是讓她管家了嗎?這些個商賈家的女子就是沒用,什麽都不懂!父親也是糊塗,怎麽讓她管家?盡丟咱們蘇府的顏麵!”


    但凡府中還有一個能拿主意的女人,這管家的重擔也不會落徐氏這個不堪重任的小妾頭上。


    “奴婢聽府裏來的人說大公子同老爺大吵一架之後去了常州,因這事,老爺和徐姨娘正鬧別扭,誰也不理誰。”


    不是誰也不理誰,而是蘇澤懶得理徐姨娘。


    蘇濟寧這一吵,居然真離家出走,去常州那麽遠的地方,居然都不同蘇澤這個當爹的說一聲!


    若不是徐家家仆來告知,蘇澤還不知自己的兩個逆子居然跑了!


    都怪蘇清晚這個混賬東西,這家早晚被她弄散!


    蘇澤又把這一切怪在蘇清晚頭上。也是,人是從她們淵王府走的,蘇澤怪罪在蘇清晚頭上也不冤!


    “本王妃這個弟弟,讀了幾年書,倒是長本事了!蘇濟元呢?可一同前去常州?”


    蘇濟寧這樣做真讓蘇清沐刮目相看,看來她的這個弟弟,脾氣倒是挺大的,出去曆練一番也不錯!


    “去了,二公子也一同去了。聽說二公子連家都不回,從書院回來就直接去了淵王府。大公子和老爺大吵之後也在淵王府小住了幾日才同徐家家仆一同去常州的。”


    這段時間景王府事也多,蘇清沐也顧不上蘇府那邊,原來她錯過了這麽多有趣的事。


    “有意思,父親本就和蘇清晚不和,如今我這弟弟一鬧,恐怕父親和蘇清晚的關係更僵了!”


    如此一來,蘇澤一定會全力支持司徒景,這麽想來,蘇濟寧這麽一鬧,倒是幫了她們景王府了。


    “父親這五十大壽,自然是要辦的。隻是皇上有令,江南旱澇之事未平息,咱們不能過於奢靡,冬梅你傳話徐姨娘,讓她置辦家宴即可。”


    如此看來,她是要回蘇府一趟的。


    “徐姨娘身子不適,若要置辦壽宴,恐怕得王妃您親自出馬。”


    本來此事冬梅不想告知蘇清沐的,因為冬梅覺得蘇清沐嫌麻煩,不會回蘇府的,誰知蘇清沐居然答應了。


    “她怎就身子不適了?這一天天的,讓她幹點事她不是這個疼,就是那個痛!”


    蘇清沐不悅了,徐氏都已經管家了,還讓她這個出嫁之女回去置辦家宴,這合規矩嗎?徐氏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聽聞…聽聞,大公子離家那日,老爺他…他踹了徐姨娘,之後徐姨娘就落了個胸口疼的毛病。”


    冬梅支支吾吾,這些主子們的事,她本不該說的。


    徐姨娘也並非不想操辦,實在是身子不適。蘇清沐身為嫡女,雖已出嫁,但回府操辦父親的壽宴也無可厚非。


    “蘇府又不是隻有本王妃一個女兒!”


    自己府裏的那堆破事還沒忙得過來,蘇清沐著實不想再去勞累,她這身子骨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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