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折沒辦法解答,他知道有些人不撞死南牆那是不回頭的,就隨口提一嘴:“你看著發吧!說點心裏話也行,真誠些就好!”


    “好!”羅慶芷思索片刻,隨即發送:我還有機會嗎?


    閻折攥著自己的心口的衣服,他感覺自己要抽搐暈厥過去。


    魚虞標識的下方,不斷出現對方正在輸入中,大概過了三分鍾後一段精巧的文字出現:我發現你不止下頭,你還普信的有些可怕。


    “咳咳咳!”閻折笑著咳嗽起來。


    羅慶芷把手機丟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麽,心中五味雜陳,歎口氣惆悵道:“兄弟,不要用傻逼形容我,我清楚我的行為是什麽樣的,我也知道這種行為很2b,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麽總放不下手,這個姑娘似乎代表了我的青春,這姑娘人真的很好,是我的行為冒犯了人家。”


    “那你有沒有和她說過什麽知心話嗎?”閻折問道。


    羅慶芷無奈的搖搖頭,輕聲自嘲道:“我真的有些不是正常人思維。再說,對於不喜歡的人,你會和他說真心話嗎?你會聽他說真心話嗎?”


    羅慶芷見閻折沉默,接著說道:“人真的很神奇,就那樣清醒著、迷糊著活著,明明有些道理都懂,有些話也知道不能講,可是情之所發,誰又能克製住!荒唐,真就那樣的荒唐。”


    “閻兄,你是不是認為,我是貪圖人家的身體?”


    閻折壞笑道:“你可以準許我這樣認為嗎?”


    “閻兄,你好壞呀!”隨著羅慶芷的搭話,壓抑的氣氛瞬間鮮活起來。


    二人哈哈大笑,羅慶芷撓撓額頭,交心道:“其實是因為這樣的生活太壓抑了,我總想找人說說話,可找不到人啊!都說強者享受孤獨,弱者喜歡熱鬧,可壓抑慌亂孤獨來了,有那個強者能克服過去?心靈都出問題了,還有什麽強弱之分,不都歇菜了,屁話是這最不值得說的話!”


    “你考慮過沒有,自己或許真的是書中的主角?”閻折問道。


    羅慶芷歎氣道:“書中的主角,也隻有書中的主角天真的認為孤獨是屬於強者的,這是獨屬於紙片人世界的溫柔,不屬於我!在我看來人心是最容易崩碎的,可又是最容易嗬護的!”


    “我是說真的,你是書中主角!”閻折肯定道。


    “閻兄,我比較現實!年少那般夢幻在我身上早就褪色了,世界又不是圍著我一個人轉的,如果我是書中的主角,我感謝把我寫進書中的人,最起碼我當過主角!可是我是鮮活的人,那就隻能當自己主角了!”


    “我說你真的是主角!”閻折有些生氣道,他感覺羅慶芷有些傻了。


    “算了吧!我們不談不切實際的夢了。”


    二人坐在涼亭暢談許久,閻折講述自己前世的種種過往,羅慶芷告訴閻折自己的此前遭遇,閻折耐心聽著,同時與書中的內容作比較,除去江支微,羅慶芷人生隻發生了微弱得變化。


    十點半左右,兩人共同返回宿舍休息。


    書中的世界是夏季,且屋內裝有嵌入式空調,閻折取出櫃中的被褥鋪蓋在床上,又取出被子和枕頭,打開牆壁上的空調開關,簡單洗漱後,朝床上一躺,回憶著今天的經曆睡去。


    次日早晨,閻折在餐廳打飯時,見五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洛誌延正對自己招手,他動身坐在王閑纖對麵,咬口脆餅,詢問五人昨晚調查結果如何。


    車豐承搖搖頭說:“毫無進展,昨晚剛出餐館有十分鍾?我們就被人安排進入交錯空域解決魅,回來時已經十一點多了,累的不想走路,大家都回屋睡覺了。”


    “今天我、誌延、木青、津炎我們四人去調查元寒山,閻折、閑纖你們兩人負責監視羅慶芷,今晚七點之後我們昨天吃飯的小餐館集合,爭取今天離開!”


    五人點頭同意車豐承的安排。


    易木青咀嚼褲帶麵,抱怨道:“哎呦!有些不想離開了,這食堂的飯免費,這點比秘事局好,秘事局還要花錢,這就過分了。”


    車豐承笑道:“我回去可就匯報給司令了,就說易木青抱怨秘事局食堂的飯要錢,到時說不準司機就把他的飯卡給你用了。”


    易木青猛地抬頭,小氣憤道:“打住!你別帶上我的名字,去年四月份我說辦公樓前的水池有點髒,那個蠢貨打掃的,司令當時陪人正好路過,還聽到我說的話,他瞪我一眼就離開了,之後命令我打掃一個星期的水池,後來我才聽人說當時司令陪同的人是陳栢楓,而那天水池也是由司令打掃的,人倒黴了,喝涼水都能噎著。”


    五人轟的大笑起來,王閑纖笑道:“還得兒是木青哥,敢於挑戰不可能。”


    “自那之後,我說話我就留神了。”易木青笑道,還有洋洋得意之態,突兀的提一句:“還有就是,當年秦風遠犯病,這事才搞笑!”


    車豐承臉色一變,沉聲道:“你閉嘴!”


    洛誌延笑道:“哎呦!讓人家說完嘛!不會掉層皮,少塊肉的。”


    “就是嘛!”王閑纖和冷津炎附和道。


    “隊長我說不說,我聽你的話!”易木青壞笑道。


    “說吧!說吧!說吧!”車豐承不耐煩道。


    易木青咳嗽一聲,正色講道:“要說起秦風遠這個病,就不得不提咱隊長新找女朋友這件事情,當時吧!隊長剛在網上聊了一個女孩,兩人整天白天黑夜的都在聊,出個征還不忘給女孩發消息拍個照,這就是嚴重泄露軍事機密,幸虧咱們感情鐵,要不然直接都把他送軍事法庭了。”


    車豐承環顧四周,見大家吃完飯,欣喜道:“那現在大家就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易木青拉住車豐承坐下,笑道:“哎!你別急嘛!聽我故事講的對不對!”


    車豐承長呼一口氣,笑道:“你講雞毛啊!你閉嘴吧!”


    “咱們可是很民主的,投票決定!同意我的舉手!”易木青舉手,麵帶微笑掃視眾人。


    王閑纖率先舉手,洛誌延、冷津炎、閻折三人笑著抬起手。


    車豐承無奈的歎口氣,左手微微握拳頂在鼻尖處,翻眼易木青。


    易木青活動一下身體,娓娓道來:“突然有一天隊長把那姑娘約出來表白,也碰巧那天秦風遠病症發作,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找到了隊長,風遠手捧鮮花,花中夾張二十萬的銀行卡,跪在隊長麵前,向隊長求婚,我感覺隊長當時尬的腳底板能摳出三室一廳,那女孩也嚇了一跳,以為隊長是同,茶水潑在隊長臉上,逃走時口中罵隊長欺騙人家感情。”


    易木青說著自己快速笑出聲來,車豐承不禁眉頭皺起,嘴角抽搐翹起,其餘四人抿嘴苦笑。


    “還有更巧的,鮮花中的銀行卡丟了,這卡後來被楚言聽撿到了,言聽不知道在哪裏聽說吊機掙錢,就用卡中的錢買了一輛吊機,而吊機在租借給人開時。”


    “趕巧有一天刮大風,秦風遠還和咱隊長一同出征回家,還正好目睹吊機翻倒把風遠家的房子給砸了,當時隊長就笑話人家:風遠你運氣好,以後有大福,這點坎,抬抬腳就邁過去了。誰曾想隊長回到家,自己的房子早被燒沒了!笑死我了。他現在和我住在一起!”


    “好笑嗎?”車豐承冷臉看向易木青。


    易木青尷尬的回道:“不是你讓我的講的!”


    “我準許你笑了嗎?”車豐承睜大雙眼,怒視易木青,看模樣似乎要把易木青吃掉。


    洛誌延對閻折、冷津炎、王閑纖三人使幾道眼色,四人立即收拾餐具離開。


    閻折、王閑纖與洛誌延,冷津炎道別,返回宿舍收攏裝備,隨後去找羅慶芷。


    至於車豐承和易木青兩人,雙方僵持一會,車豐承先笑算是他輸了,兩人閑聊兩句,就不計較這件事了。


    閻折和王閑纖來到羅慶芷門前,發現屋門沒有上鎖,閻折推開門,羅慶芷穿著褲衩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王閑纖見狀立馬退到屋外,閻折走到推搡幾下羅慶芷,他才迷迷糊糊的坐起身來,看著閻折傻乎乎的問道:“你沒睡啊?”


    “都八點多了,快起床吧!想想今天你還有什麽事情要去辦理!”閻折催促道。


    羅慶芷渾身哆嗦一下,伸著懶腰,漫無目的的回想,忽然想到今天是魚虞的婚禮,胡亂穿上兩件遮體的衣服跳下床,忙亂道:“我怎麽忘了,今天是魚虞的婚禮,哎呦!我真是蠢豬。”


    這時,三人的手機傳來提示音,羅慶芷刷著牙走到閻折身邊。


    閻折打開手機,二人見車豐承發來訊息:我們四人去北邊的雪林公園處理魅,你們三人去車庫提車去處理海邊的魅,地點我給你們發過去了。


    閻折點開地點,羅慶芷漱口洗臉,忙穿上衣服拿上裝備,跟隨兩人前往車庫。


    閻折和王閑纖做在前方,羅慶芷坐在後方。


    三人抵達指定地點附近,看到治安人員正在疏散民眾撤離,斷裂的警戒線係在幾棵梧桐樹上。


    閻折加速朝海灘駛去,青綠色星空體的人形鬾持劍與兩名不朽者交戰。


    地麵上殘留被吃剩下的肢體,較為明顯的屍骸是兩名被啃掉頭顱的不朽者,靜靜躺在沙灘上。


    三人會意魅已變為鬾,立刻下車,提刀朝鬾砍去。


    退下陣來傷痕累累的二人,見三人頂在前方,相互對視一樣,頭也不回的快速逃走。


    閻折驚呼道:“我去!這麽無情!”


    羅慶芷安慰道:“習慣就好!”


    幾番交戰,三人察覺麵前的鬾行為有些奇怪,倒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絲毫沒有靈活性。


    心生疑惑的閻折,調出黑色的絲綢,放眼望去,海麵之下有三根隱隱約約不斷躁動的紅線,閻折立刻封鎖觸感,使嘴巴能夠說話,高聲呼喊道:“海下有怪物!”


    聽到閻折的話,王閑纖握刀凝聚勁力,一刀將海平麵破開,兩隻形體青綠色的鬾和一隻猩紅色形體的魁,一同躍到沙灘上。


    原本同三人戰鬥的那隻鬾,化作星芒融入兩隻形體青綠色的鬾身體內。


    魁從體內抽出一柄猩紅的遍布星光的寶劍,同兩位兩隻鬾吩咐道:“你們兩個去對付他們,我來收拾這個遮眼的怪人。”


    閻折方從魁會說話的震驚中走出,魁就提刀刺來,閻折躲閃反擊,雙方快速攻擊。


    魁趁閻折注意王閑纖和羅慶芷的空隙,立刻轉守為攻,不斷地揮刀砸向閻折,閻折擺刀阻擋,連連敗退。


    期間也曾動過黑焰,奈何火焰燒在魁身上,魁吞噬內體,提高實力,更加洶湧的反擊閻折,這使得閻折不得不祈禱王閑纖和羅慶芷兩人快些騰出手來幫自己。


    王閑纖趁鬾放鬆警惕,一刀劃開鬾的胸部,鬾退身注視自己被砍開的傷口,星空能量正不斷地流失,憎惡道:“你究竟做了什麽?”


    “看來你體內有這方生靈的特性,給你放放血!”王閑纖又對閻折高聲喊道:“閻折,你給他放放血!”


    “這隻不頂用!”閻折說出這話之後,心中猛地一咯噔。


    魁明白兩人的意思,呼喊道:“集中我們三人的力量,把他們逐個擊破。”


    兩鬾一魁融合成黑色的魁,壯碩的身形拔地而起,有十幾米高。


    三人的臉色蒼白,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能給敵人提供線索。


    王閑纖立刻指責道:“閻折,你怎麽能叛變我們!給怪物傳遞情報!”


    閻折撤至王閑纖和羅慶芷身邊,苦澀道:“我也沒想到他們如此機智,這怎麽靈智還開了!”


    黑色的魁揮舞兩個狼牙棒砸向三人,羅慶芷撤離一旁,閻折和王閑纖跳在空中,踩在狼牙棒上,奔跑至魁的肩膀處,兩刀封喉斬下。


    黑色的星空之力從斷口處冒出,巨大的形體轟然倒塌,兩個狼牙棒脫落在地上化為一灘黑色泛著光芒的液體。


    正當閻折王閑纖兩人放鬆時,黑色的液體陡然間化作三隻大手,迅速抓住閻折與王閑纖,由於羅慶芷距離稍遠,當黑手穿越兩人抓向自己時,他迅速的縱身逃開。


    魁站起身來,盯著被纏住的兩人譏笑道:“終於抓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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