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真開車行駛中,許詩白提前給秘事局通過電話,在幾人到達時黑色城牆,城牆處開著缺口,少去了等待的時間。


    汽車開向青城市第一軍區醫院,內部的醫護人員迅速的將閻折和孫玉驚放在擔架上,送去搶救室。


    轉角處星目山眉,氣質淡雅的身穿戰鬥服的男子,看到拉著擔架匆匆跑向急救室的護士,他麵帶詫異,又定眼瞧去脫口而出:“孫玉驚。”


    聽到有人招呼自己,孫玉驚轉著頭尋找,看到男子那一刻,他麵帶笑容的說:“蔣哥,我戰鬥時筋脈被挑斷了,你怎麽來了?”


    “老孟斷了根手指,我陪他來醫院補上!”


    說完話,他看到孫玉驚被推向急救室,心中也不曉得孫玉驚是否聽到自己的回答。


    “孫玉驚傷的不輕,剛剛一同拉來的男子,七竅流血,真是慘烈。”蔣清嵩暗道。


    他是人組中的第三隊,老孟!孟闌雨和他是同隊。


    秘事局對於秘事者劃分為三大組:天,地,人三組。


    每一大組中又分為很多小隊,天地兩組的劃分並不清楚。


    人組規定為六組,裏邊聚集了唐明國的絕對戰力。


    秘事局中有段話叫:天地兩組可退,唯人組不可退。


    此刻,看到許詩白和顧真走進醫院的大廳,他趕忙迎上:“許哥,顧姐你們都來了!”


    “喲,清嵩,你怎麽來醫院了,生病了嗎?”許詩白問道。


    “沒有,老孟,在界域中三根手指被切下了,來這裏陪他按個機械的。江子去哪裏了?”


    “公司有事下車就走了,我們界域也遭遇突變,那倆小子差點折在裏邊,我們還要去看看狀況,走了啊,過年的時候,大家聚聚喝上幾杯。”


    許詩白從口袋中掏出香煙,遞給蔣清嵩:“醫院禁止抽煙,你記得出去後再抽,要不然司令又罵我們了。”


    顧真嘴唇上下浮動,白了許詩白一眼說道:“人家,清嵩都戒煙了,你還硬塞給讓人家。”


    “我們抽煙是給國家聚集軍費的,哪裏是我想抽!我這叫民族大義。”


    蔣清嵩將煙收入口袋中附和道:“嫂子,我哥說的很對,我們就是給國家集軍費的。”


    “哼,你倆也就這德性了,看見煙,比看見老婆都親!走吧,icu還躺著兩個的。”


    三人趕忙揮手再見,蔣清嵩口袋中的電話響起,他看到是老孟打來,隨即放在耳邊。


    老孟先是詢問蔣清嵩在哪裏,得知地點後,又慢慢悠悠的解釋說自己已經到家了,立刻掛斷了電話。


    看著黑掉屏幕,蔣清嵩罵道:\"孟闌雨,你祖奶奶的,放我鴿子,我等你半天,你奶奶的,你先跑回家了。”


    這時,手機屏幕又亮起,提醒他,父親的祭日到了,暴躁的麵色隨即安靜了下來。


    出了醫院,到周邊的花店內買了一束百合花,乘上經過陵園的公交車。


    一路上都在回憶曾經父親埋葬的地方,沿著那一條道路才能走到父親的墳前。


    父親死在一場大火中,那場火他本該可以從火場快速離開,可是他卻奮不顧身的衝了進去,生命留在那棟居民樓中。


    那年蔣清嵩三十歲,事業有成,婚姻幸福。


    是老人好好享福的時光,生命卻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


    “####陵園已到,請下車的乘客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廣播聲音響起,他抬頭看向顯示屏上的時間,喃喃自語:“十一點多了。”


    陵園的風很輕,像棉花般打在臉上。


    曲折多變的道路,也不能使他忘記父親埋葬的地方。


    他有時真的很希望這個世界上存在鬼魂,那樣他能再見父親一麵。


    帶著光澤的百合花放在蔣誌的墓碑前,蔣清嵩緩緩地坐在靈台前的小道上。


    “爸,好久不見...”


    良久...


    蔣清嵩清了清嗓子道:“我現在過的很好,你孫子,你孫女,你的兒媳婦,都很好...”


    “我給你講個更搞笑的事,我們局子裏,有個叫莫懷雲的,他租借女友被騙了四十萬,比我當年騙得多,爸,是不是很可笑。”他哭著笑著。


    “爸,你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他停頓片刻繼續說著。


    “我上大二那年,臨近今開學的前三天,我躲在屬於我的小房間中,你知道,我對錢財、權力的不怎麽感興趣,卻敗在了淫欲之上。


    那種淫蟲上腦的瘋狂,讓我極度喪失了作為人的理智,我將你給我的學費,生活費整整三萬全部砸了進去。


    他們引誘我貸款那一刻,我才幡然悔悟,我知道我被騙了。


    我自始至終都以為自己做事謹慎,相信騙子不會從我的身上榨取錢財。


    認為有些人不需要經過社會的磨練,便能遊刃有餘。我錯了,我根本不是那部分極少數人。


    我知道你那時的工資,每個月也就四千塊錢,房子是你和媽奮鬥出來的,媽走後,你把六歲的我拉扯到十九歲。


    當我看到你那被皺紋查封的麵孔,我慌了,腦袋像是爆炸了,我幻想過死亡,可是我又感到害怕。


    你看出了我心事,把我拉到沙發前,我當時真很想給你跪下,用手抽自己不爭氣的臉,可是我卻沒有做。


    我把事情的經過全告訴你時,我原本幻想過後邊的謾罵毆打,我知道我活該。


    你反常的舉動讓我吃驚,你笑著說:“清嵩,你能被騙,我也有過錯,陽剛小夥子對於這種事情很正常。


    聽完你的故事,我卻很高興,你在事情發生後沒有選擇自殺,你比很多人都優秀,你能幡然悔悟又超越了許多人,性,他不丟人。


    如果這三萬買斷了你的欲望,我感覺我們花的不虧。我最怕的事不是黑發人送白發人,而是白發送黑發,我情願有一天你把我裝進棺材,我也不願把你送進棺材。


    錢沒有了我們再想辦法,你要記得你蔣清嵩的命可不是錢能買來的,要是真的值錢,他也不止三萬。


    沒有正確的性價值觀,能被騙,也不奇怪,我們防範騙子,搗毀過權力,金錢的騙子,但卻從沒有人真正看待性的問題,社會上死在色欲問題的人不再少數。”


    那時,手機屏幕亮起,是遵禮局打來的,我伸手就要去接通,你將我的手機推向遠處。


    你問我去過遵禮局沒,我搖了搖頭,那刻,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輕鬆,這讓我感到了害怕,我不知道為何你會產生這種奇怪的神情。


    你不緊不慢的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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