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完全消失後。


    不遠處的樹林中,三個黑袍神秘人,聽到孫玉驚的呼喊聲,迅速竄了出來。


    “別叫了,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呢。你這樣叫來叫去。死了...魂,可是不能去地府報到的。”


    打頭的男人穿著風夜的專屬黑袍,將閻折趴著的身軀翻麵說著。


    孫玉驚側頭看向披風上繡著風夜的人三人,咬牙切齒道:“別動他,有種衝我來,你們難道不怕江迎夜和許詩白嗎,六組就是他們領導的。”


    “嘖”。男人繼續說道:“怕又如何,他們現在可不在這裏,我把你們殺了,他們就算殺了我們,至少黃泉路上我們做個伴。”


    孫玉驚對於男人的回答有些無言,本想拖延機會,麵對瘋子,他心中也不知該如何示好,隻能祈求聽到聲音的隊友快些趕來。


    男人語氣變得和善道:“孫老板,我可是認識你的,你可以稱呼我為嵐,我想和你做一筆交易,有關活化劑的交易。”


    “活化劑?”見有拖延時間的機會,他挑逗著故意脫口而出。


    “對,活化劑。一瓶十萬如何!”


    嵐看向孫玉驚,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未來的金山。


    “我考慮一下,可以嗎?”孫玉井問道。


    “可以?孫老板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才是我的搖錢樹!我們哪敢忤逆你的意思。”


    嵐知曉孫玉驚有拖延的意思,吩咐身邊的兩人,將刀抵在閻折和孫玉驚的脖頸處。


    看著脖頸處帶著白光的匕首,孫玉驚的心中惶恐,暗罵對方不按規矩出牌。


    他喉結跳動後說:“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孫先生,我喜歡痛快的。”說著,嵐慢慢蹲在孫玉驚的麵前。


    渾濁的眼睛同鷹鉤鼻孔完全暴露在孫玉驚的視線中,他瞥見男子的臉上殘留著血跡,像是不久前經曆過大戰一般,眼神中有著絲絲恐懼。


    “你這麽著急,怕不是跟主家鬧翻,出來單幹的吧!像一隻丟了尾巴的老鼠,有些可憐啊!”


    許詩白神不知鬼不覺的蹲在嵐的身邊說,目光掃過孫玉驚的傷勢,沒有大礙。手指貼在閻折脖頸處的脈搏,發現還在跳動,傷勢沒有超出秘事者的承受範圍,他心中逐漸鬆了一口氣。


    孫玉驚看到許詩白那一刻眼眶變得朦朧。


    “他什麽時候過來的。”嵐快速跳向遠處,隨即對著另外兩個風夜成員大喊:“我們抱成團,他一個人也不能迅速擊敗我們。”


    “一個人嗎?”許詩白站起身來笑著看向嵐。


    此時,江迎夜、顧真也正好從樹林中迅速移動到許詩白身邊。


    望著三人,嵐語氣中流露著膽怯:“你...真的是他們的隊長?”


    許詩白點頭認可,同時吩咐江迎夜和顧真先把活化劑給二人灌下,自己對付也就可以了。


    嵐兩側的黑袍人側頭詢問,二人稱呼嵐為“君主。”


    輕飄飄的聲音落入許詩白耳中,他嘲諷道:“君主!還是個頭頭,怎麽看你都如此狼狽。”


    “嘿。”嵐苦笑道。


    見到許詩白正在拔刀,嵐急忙吩咐二人抽出腰間的豔陽刀準備迎戰。


    自己在許詩白刺來時,慌忙的退後。


    二人見主子撤退,也慌忙的撤退,卻被許詩白一刀封喉。


    臨死前,握著喉嚨不可置信的,看向拋棄自己逃跑的君主,眼神中充滿咒罵。


    “哎,君主的含義可不是逃跑啊!”


    他縱身躍起阻斷嵐的退路,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君主不單單是榮譽,更是擔當和責任。”


    “你要是放過我,我就將活化劑的儲存地告訴你。”


    嵐嘴角掛著微笑,他認為許詩白這種重視人命的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許詩白目光瞥向身後的四人,隨即緩緩靠近嵐,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按照自我的意思,c嘲諷道:“當危險來臨之際,君主必將率先為子民抵擋所有災難,逃跑的君主!可是很不耐看的!”


    這讓嵐很是不解,暗道:“他們難道就一點也沒有人性嗎!不可能。他在擔憂什麽。”


    “安心上路吧!活化劑還是等你到地府報道時,問問,閻王收不收。”


    聞言,嵐身前的寒意加重,他騰空躍起,轉身躲避。


    許詩白順勢轉移到嵐的後方,刀尖從嵐的肋骨縫隙處直咬心髒。


    口中的鮮血湧出,他還未來得及多言,被許詩白丟在地上。


    許詩白看著死屍心中也明白。活化劑就算能騙的出來,可是風夜背後的大祭司就沒有察覺嗎?終其結果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殺了他,反倒可以為日後的秘事者減少些麻煩。


    躲在樹林中目睹全許詩白戰鬥全過程,穿著風夜披風的李六子和也苟,嚇得魂都差點飛了。


    這是二人第一次看到殺人。


    六子身軀顫抖著將也苟拉到自己身旁,小聲說道:“狗子,跟著我,不...不...不要亂...動,等人走了,我們把他們的屍首帶回風夜聚會的場所,也是小功一件。”


    二人悄悄地將身子埋在較高的灌木叢中,在密集的樹葉中,透過微小的孔洞,觀察三人的行徑。


    江迎夜背起昏迷的閻折,許詩白見顧真打算將孫玉驚背在身體上,連忙阻止,慌亂中抓起孫玉驚的手臂直接甩在後背上。


    強大的撞擊力使得孫玉驚吐出一大口苦汁,兩眼含著淚花祈求道:“許哥,你輕點,再弄下去,醫院沒到我就涼透了!”


    “知道了,知道了。”


    望著三人走遠,李六子拉著也苟趕到屍體旁邊。


    “六子哥,我們怎麽辦。”也苟憨憨的詢問。


    “我們把他們背到風夜的本部。”


    說著六子率先將嵐的屍體背在身體上,瘦弱的身軀還未走幾步,背後屍體的重量,讓他連人帶屍側翻到一旁的淺坑中。


    也苟看著灰頭土臉的六子笑道:“六子哥,我們本部不是換地方了,我們的小電驢裝不下他們。”


    六子盤曲雙腿坐在地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說道:“也是啊!我們把他們的頭砍了,帶回去也能有效。”


    “六子哥,我怕,我不敢。”也苟推辭道。


    六子起身後克製內心的焦灼,撿起地上的匕首,眯著眼睛在嵐的脖子處劃過。


    提著滴著血的人頭伸向遠處,能距離自己有多遠便放多遠,口中不忘激勵也苟:“記得狗子,殺一人是惡人,殺千萬人的都是帝王,我們就要做不受人欺負的王。”


    也苟看著六子手中血淋淋的人頭,麵色煞白,哭著問道:“六子...哥!我們以後還殺人嗎?”


    “殺人是最小兒科的,我們找順應時代,進行自我思維的革新,我們要幹掉秘事者,然後...”


    李六子停下片刻,想起曾經阿奶告訴自己的話做人最偉大的事就是要光宗耀祖。


    繼續說道:“我們要光宗耀祖,跟著六子哥幹,沒有什麽壞人欺負我們,我們就是壞人的王。”


    六子見也苟麵色難看,也不好意思拉著也苟收取人頭,獨自摘取剩下的兩個。


    他擔心血跡再回去途中容易讓人發現,把切口處放在碎土上來回摩擦覆蓋血跡,最後放在攤開的披風上,包裹的嚴嚴實實。


    路途中...


    他們聽到後方有車輛駛來,二人趕忙丟下車子紮進路旁的高草叢中。


    顧真側目看向路邊側倒的電車後又將目光放到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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