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某一處無人的街道。沐菡和陸離蹲在屋頂,有看著像是冤大頭的人來了就扔一塊石頭下來砸點響提醒他們開始準備。於是當熾烈經過這一處的時候,就看見穿著嬌貴的小公子雙腿發顫地擋在兩個哥哥的身前,三個人被凶神惡煞的胖子們團團圍住。胖子凶狠地推了一把春風:“把錢都交出來!”祁思言演技生硬,語氣委屈巴巴:“不要給你!就不要給你,死都不給。”跟著他的阿京聽見小公子的軟軟糯糯哭聲,看見熾烈站在原地不動了,低聲道:“門主……”熾烈宛如看見被圍在一群狼中間的可憐小白兔,還勇敢地擋在兩個哥哥的前麵,第一次來了想救人的興趣。想用暗器又怕血嚇到小白兔,索性就大步走過去。“幹什麽呢?”熾烈笑容可掬地走到胖子他們麵前,剛想出聲威脅就見胖子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仿佛也想把他包圍進去,他不動聲色地擋在祁思言前麵:“紫禁城的衛兵這麽倦怠嗎?光天化日之下強劫?”後麵的小白兔滿是崇拜地道:“你是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大俠嗎?”“對,我武功很好。”熾烈低頭溫柔地安撫著,眼裏仿佛隻有這隻勇敢的小白兔:“所以別怕,我救你出去。”卻見後麵的小白兔陰惻惻地道:“謝謝你,不過我要打劫。”【作者有話說】:熾烈:沃日新坑預收,求大家瞅兩眼。??第五十九章 打劫成功“主子!”不遠處的阿京神色一凜,手微微往後,似乎是想動手,卻被熾烈一個眼神勸退。而後他也被虎頭幫的胖子給押了過來,胖子凶神惡煞,惡狠狠地推了阿京一把:“把錢交出來!”祁思言皺眉,伸手拍了胖子一巴掌:“你說什麽呢?搶劫啊?”胖子委屈巴巴:“對啊!”“……”祁思言頓了頓,反應過來自己確實在搶劫,不做點事情是不行的,他頓時板起一張臉。剛想開口,卻見阿京已經乖乖掏出自己的錢袋:“給。”被搶劫的冤大頭態度良好,剛剛做好當壞人準備的祁思言卡在半空,憋出倆字:“不……不用。”熾烈從沒想過自己會被打劫,還是被一隻小白兔,這種感覺又新奇又有點啼笑皆非,畢竟他一直都是殺人,難得見人可憐願意做一次好人,卻沒想到這隻小白兔讓他失敗的這麽徹底。他挑眉,從懷裏掏出邀請函,像他們這種大門派,對於這種連名字都沒寫的邀請函不太看重,隻要過去就能進。“要邀請函是嗎?”祁思言點頭:“對。”“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這不重要。”裴煜冷漠地上前擋住祁思言,顯然不想讓他泄露身份:“不給就死在這裏。”熾烈神色亦無變化,他伸手攔住想動手的阿京:“不好意思,沒有任何人能讓我死在這裏。”祁思言抓著他的袖子扯了扯,用動作撒了個很細微的嬌,而後從他身後探出小腦袋:“告訴你,你就給我邀請函嗎?”“對。”熾烈笑道。祁思言老老實實和盤托出,真誠地道:“我叫白狐。”裴煜:“……”他第一次用近乎錯愕的目光偏頭望著祁思言,祁思言似乎是真的想把白狐這種草率的代號安在了自己身上,而不是用來搪塞沐菡的。熾烈:“……”他默默抬眼望了一眼被裴煜抱著的那隻肥狐狸,勾唇:“剛想的?”熟悉的懷疑話語,熟悉的懷疑語氣,讓祁思言那火氣蹭蹭蹭的就上來了,他怒氣衝衝又抓狂的樣子像隻張牙舞爪的貓咪:“我的標誌就是隨身帶著一隻狐狸!你沒聽過隻能說你孤陋寡聞!現在我都說名字了!邀請函,給不給啊!”熾烈見此笑著把邀請函遞過去:“對不起,是我無知了,給你。”祁思言大度地接過表示原諒:“沒關係,謝謝的邀請函。”屋頂的沐菡和陸離大跌眼鏡,表示:這也行?等到熾烈走後,陸離戳戳沐菡:“喂,你知道他是誰嗎?”沐菡剛剛眯著眼看了半天,不假思索地表示:“不認識,肯定是個無名小卒。”陸離一語道破:“你這是真瞎啊你,隔那麽近沒看清。”沐菡的調香閣屬於剛剛起步的小門派,真正出名的是沐菡這個人,所以她以往都坐不到大門派獨坐的又包廂的高樓之上,隻是可以擁有單獨準備的座位,饒是如此,已經是許多人望塵莫及的了。可是即使這樣,也沒資格見到其他門派的門主級別人物,就算見到了,依照她的視力,也看不清。陸離認清現實,從屋頂一躍而下,輕飄飄地落地。她的武功居然是出奇的好,也不知道身上背負著什麽,居然用賣身葬父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招式來報仇。沐菡見她下去了,立刻緊隨其後。祁思言笑的傻白甜,一臉開心的感謝:“我們拿到了,謝謝你的主意。”原本想耍著祁思言玩的沐菡:“……”她幹笑兩聲,真心實意:“真是傻人有傻福。”“你才傻!”等祁思言反駁完,陸離誠懇邀請:“你們要和我們一道去劍派參加武林大會嗎?”“不了,我們要找人。”祁思言搖搖頭,言語間難掩刻意的炫耀:“我有一個劍派的朋友,我想和他一起上去,說不定靠他的麵子我們還能有最好的房間!”沐菡毫不客氣:“那我先謝謝你了。”“謝我幹嘛?”“謝謝你讓我們也住上了上好的房間。”沐菡最後逗了一下祁思言後便扶手告辭:“那就武林大會見。”沐菡拉著陸離離開後,就止住了笑容,神色複雜對陸離道:“你覺得,這個白狐是什麽身份?”陸離斟酌著詞句道:“他衣服和料子很不便宜,倒像是世家公子,小孩子沒什麽心眼,但他兩個哥哥肯定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我們這種拙劣的計策白狐想做,他們倆便都不反對,大抵也是寵孩子的,不是什麽危險人物。”“我也覺得,不過還是讓人查查為妙。”“嗯。”那頭的熾烈和阿京是同樣的想法,熾烈離開後仍然帶著一臉笑意,讓阿京覺得眼皮一直跳,不知道主子是真的開心還是想殺人。“你說他會是誰?”熾烈興味濃濃地問熾烈:“我居然會被騙。”熾烈顯然已經生了想把祁思言綁回去脫下麵具看看祁思言這種心黑又好哄的小白兔到底長什麽樣子:“嘖,居然被騙了。”“主子?”阿京聲音顫抖,生怕熾烈一個人就這麽單槍匹馬的抓人:“他兩個哥哥不是省油的燈,我們還是等暗門的人都到了再動手吧?”“我知道,先讓人查查這隻小白兔的身份。”“他叫白狐。”熾烈懶懶改口:“好吧,小白狐狸。”短短三天,知言樓全體上下包括樓主都知道有個帶著麵具代號白狐的少年,身邊跟著兩個男人和一直肥重的白狐狸。因為來讓他們打聽消息的人太多了。先是怪盜三兄弟第一天就發了信函讓他們留意。第三天沐菡也親自登門。緊隨其後的事暗門門主,一個比一個重量級。知言樓早已在最初就因為怪盜三兄弟的委托,其實暗地裏已經跟蹤過所謂的白狐,發現他並不神秘,反而執著於逛集市,買吃的,走街串巷,閑了就買煙花炮竹,堅果糖餅,沒有任何秘密。直到他們收到了江家和炎國暗門有些交集的事情,還因為調查沒有效果,怪盜三兄弟拋棄職業道德,說出了白狐曾經委托怪盜三兄弟去江府偷了一樣東西,至於什麽東西他們沒有明說,算是留了最後一點餘地。不過知言樓的人何其聰明,一下子就知道這樣東西肯定和最近傳出的消息有關。而且暗門門主還要求調查白狐。約摸是暗門門主也查到了什麽,開始調查白狐了。知言樓樓主隱在黑暗處,用力地咳了咳,仿佛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給咳出來,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頗為平靜地對熾烈道:“白狐這個人我們早已查過,並無他沒有什麽特殊的身份,從目前來看,他隻是一個想參加武林大會的富家公子。”熾烈點點頭,沒有懷疑知言樓的消息:“我知道了,幫我查查他是哪家公子。”等熾烈走後,知言樓樓主才道:“白狐偷這件東西一定有他的原因,你們在暗處待著,最好把他偷的東西給搶來,如果他警惕性太強已經把東西藏起來了,那就把他抓過來好好審問。”??第六十章 神醫穀少主當然這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春風和裴煜早已發現暗處有人跟蹤,各路牛鬼蛇神都有,自然會留心著些,大街上從不與祁思言討論一些重要的事情。不過祁思言在大街上也不會討論事,通常是嘴巴塞的鼓囊囊的,還要喂春風懷裏的狐狸,在東宮的飯食和祁思言近日隨手的投喂下,日益肥重的狐狸已經慢慢的到不了祁思言的手中了。至於為什麽在狐狸一直都抗拒的春風懷疑,是因為祁思言和裴煜抱累了。最近江湖人士居多,但因為京城治安很好,出門的百姓不少,不過還是會下意識地離那些帶刀帶劍的遠些,比如祁思言三人。不過被人避開也樂的輕鬆,祁思言買了幾個酥油餅給其它兩人分了,因為是油炸的,狐狸吃不到,隻能眼巴巴地瞧著。酥油餅不大,邊走邊啃,兩三口就吃完了,路過賣燒雞的鋪子,袖子就被狐狸用力咬住了,祁思言在燒雞鋪子門口站定,迎麵而來的鹵香燒雞味讓他懷疑地望著狐狸。“想吃?”他輕輕碰了碰狐狸的鼻子,狐狸討好地舔了舔他的手背。“它不想。”裴煜冷冷地道:“胖的都抱不動了,還喂?”狐狸委屈巴巴地嗚了一聲。祁思言伸手揉揉狐狸頭,揚起笑臉對裴煜軟軟地道:“是我想吃。”他進門去燒雞,在京城這種地段開得起飯食鋪子的都是有些手藝的老鋪子了,不然也交不起昂貴的買鋪子錢,鄉下的平民百姓都是給官府交少量的租金,暫時地在集市租個攤位賣自己平時種的菜,因為人多,官府特地開了條專門擺攤的集市給他們租用,去的晚了還租不上,隻能和人拚一拚。不得不說,這種獨門手藝的燒雞是真的香,不知道用了什麽鹵料,香味飄到了很遠,咬一口裏頭是滿滿的汁水,雞肉也很嫩。店家將雞肉剁成小塊,遞給他一塊幹淨的帕子,沒繡花,用來擦嘴,還有好幾張油紙,用油紙包著吃,還送了些解膩的西梅,不過也是真的貴,足足花了祁思言一百文。平常的雞最貴的時候也不過是三四十文。吃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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