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歌聲一直在持續,我就站在不遠處,一邊吃著包子,一邊看著高台之上演唱的那個男人。


    等到我將包子和最後一口豆漿吃完,這個穿著白衣的男人一首歌曲已然唱完。


    周圍沒什麽人,唱完之後,男人也不下場,反而是直接坐在地上……


    這時,他的目光抬起,我們正好對視在一起。


    隻是,在看到他眼神的一瞬間,我的身軀就下意識地猛然一顫。


    首先,他的眼睛並不像是某種動物那種的血腥眼神,反而昏昏沉沉,就像是沒有睡醒一樣。


    但是也就是這種昏昏沉沉的眼神,卻讓我覺得……


    一種莫名的心悸。


    突然。


    隻見這個滿臉腮紅,周身白色的男人衝著我邪魅一笑,隨即突兀地開口,以一種抑揚頓挫的聲音高聲唱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鬼呀…!!!”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就在我準備說什麽的時候的時候,這個男人伸出兩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之後,又用兩根手指指了指我。


    嘴角上揚,充滿玩味。


    我心中大驚。


    他這個手勢的意思,是他......一直在盯著我?


    當然,僅僅是短暫的慌亂過後,我就反應過來,直接在心中冷聲喊道:“浼!”


    黑衣大爺的身影瞬間出現在我的身邊,然後以一種急速的姿態直直地朝著那個男人衝去......


    但是.


    在黑衣大爺衝到那高台大概隻有三四米的時候。


    這座我眼中實實在在,存在於那的高台竟然開始在這個時候漸漸消散,然後逐漸的煙消雲散......


    沒錯。


    這個高台的消散,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用沙子製造而成的,被風一吹,高台連帶著人消散;與之消散的,還有那個高台之下拿著筆和紙的年輕人。


    嘩嘩嘩!


    僅僅隻是眨眼之間,麵前就變成了一片空地。


    黑衣大爺皺起眉頭,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我也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剛剛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遠處走過來一個叼著旱煙袋的大爺;隻見這個大爺背著雙手,搖搖晃晃走到我身邊的時候。


    側眼看了我一眼,口中淡淡吐出兩個字:“der逼!!”


    額!


    這大爺一句話,讓我一瞬間呆愣在原地,不是......這是什麽意思啊!


    衝著黑衣大爺擺擺手,示意回來......


    隨後,我連忙追上這個旱煙大爺,說道:“那個......大爺,你剛剛......”


    這叼著旱煙的大爺抬起眼眸看著我,看著我,繼續輕飄飄地說:“幹嘛?”


    我稍微思考了一下,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說。


    畢竟,我總不能跟他說剛剛那個高台莫名地消失了,他有沒有看到?


    且不說這件事本身就不對勁,我更加沒必要去詢問一個普通的東北大爺。


    於是在停頓了一下後,我擺擺手,輕聲說道:“沒事兒!大爺,你忙......”


    說完這句話,我就準備轉身離開,浼已經回到了打火機。


    隻是,就在我剛走幾步,那叼著旱煙的東北大爺突然在我身後開口:“你如果隻是在意你眼前的一切,隻在乎你看到的一切,那麽最終,你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聽到這句話,我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赫然發現,那叼著旱煙的東北大爺已然消失不見,這一幕讓我徹底地皺起眉。


    這個東北大爺......


    不一般啊!


    “浼,你看出來了剛剛那個大爺到底是什麽了嗎?是鬼?”


    “沒有!”


    聽到這裏,我開始下意識地托著腮。


    心中不由得開始感慨,東北......這個地方可真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


    那個在高台子上唱著古怪歌曲的男人,還有這個叼著旱煙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冬天大爺......


    “隻在意眼前的,隻在意看到的,最終,都會失去!”我喃喃自語。


    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


    前文說過。


    六鬼曾經給了我兩次的機會逃離他所布局的機會。


    第一次,就是在陰山,如果當時我沒有上陰山,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很多事情。


    而第二次,就在這東北,就在此時此刻。如果在這裏,我能明白這個叼著旱煙的東北大爺所說其中的含義,那麽,我就可以在以後的生活中掌控自己的人生。


    隻是,當我真正明白這東北大爺所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的時候。


    我卻已經回不了頭了。


    或許六鬼已經將所有人都算在了自己的局裏,但是對自己,他還是留有一線機會。


    隻是這機會,也稍縱即逝。


    ......


    等我回到酒店之後,思六已經睡醒了,電視已經打開,上麵正播放著喜羊羊與灰太狼。


    思六看著非常開心,一直咯咯笑個不停。


    其實想想,如果說在東北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那麽......我們確實好像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應該體驗一下生活了。


    老道說我們要在這裏呆六個月,現在想想,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差勁的生活。


    將給思六帶的包子和都將放在床頭櫃上,我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開始走向老道的房間敲門,隻是,無論我怎麽敲門,都沒有任何人給我敲門,就在我不解,到底特喵是什麽情況的時候。


    就在這時,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阿姨走到我的旁邊,疑惑地看著我,她說:“年輕人,你這敲門是......”


    我扭頭說道:“對了,阿姨,這個房間裏住著我的朋友,你能不能幫我開一下門!”


    但是這個阿姨卻麵色古怪地看著我,她說:“這裏麵,你朋友?”


    “對啊!”


    “他已經在上午六點的時候就退房了啊!你朋友沒跟你說嗎?”


    我一怔,下意識地說道:“退房了?”


    “對啊!還是我打掃的房間呢!”


    聽到阿姨這樣說,反而我是......有點愣住了。


    老道。


    退房了?


    他離開了?


    為什麽,不給我說呢!


    說實話,對於老道此時的不辭而別,我是完全不理解的。


    難道,那個所謂的鹿神恩都力,把這個所謂的茅山天師給......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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