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線?”我心中一動,連忙走到電腦的麵前。


    黑衣大爺衝著我躬身後,身影倏忽間消失,結束回到了我手中的打火機之中。


    此時,當我的目光落在電腦上的時候,確確實實看到那個網名叫做林寶寶三七的頭像亮著。


    顯然是在線上。


    我說:“思六,給他發消息,看他在不在!”


    思六點點頭,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給他發了兩個字。


    “在嗎?”


    沒多久,聊天框裏回複:“嗯!”


    我說:“思六,給他發,我們現在遇到了鹿神恩都力!”


    思六手指劈裏啪啦地在鍵盤上動作,這段話發過去大概十幾秒之後,他就快速回複。


    “?別鬧!”


    “是真的!”


    “你去了大興安嶺的最深處?”


    “沒有,我們隻是在外圍;或者說,連外圍都算不上,但是我確實是見到了。”


    “然後呢?”


    “你說的確實沒錯,鹿神恩都力出來的時候,風雪都仿佛暫停了,落葉鬆等各種樹木上都會出現一種幽藍色的燈火……”


    隻是,這個林寶寶三七似乎對於我們說的話並不信任,他淡淡地回複:“哦?是嗎?”


    我有些抓耳撓腮。


    靠!


    這個人似乎對於我們說的不信啊!


    仔細想了很久,我感覺到。或許是他覺得我們在騙他。


    於是我和思六對視一眼,思六說:“哥哥,你看咱們要不要說一些他之前沒跟咱們說的特征?”


    我托著腮叼著煙,思考了好一會兒。


    “嗯!”


    思六手指放在鍵盤上打了一段話。


    “鹿神恩都力渾身是一種純白的毛發,並且在他出來以後,除了你之前給我們說的,天空上的烏雲就像是被用炮彈轟了一個洞一樣!月光從空洞中照射下來。”


    打完之後,思六直接發送了過去。


    也就是在這段話發過去的三分鍾內,對麵都沒有回複。


    等了半晌,他回複道:“把你的電話發過來!”


    思六扭頭看我,我點點頭。


    思六將我的電話發過去,很快,我的手機就響起。


    拿起一看,是內蒙古的號碼。


    沒有任何猶豫地接通……


    “喂?”電話裏傳出一聲沉穩的男性聲音。


    我一怔。


    原來,在看到這個網名的時候,我一直都覺得,對麵的這個人說不定是個偽娘;再或者,會是一個年輕人……


    但是聽到這個聲音,最起碼覺得,應該有三十歲了。


    心中感慨。


    挺好的男人聲音,怎麽整了這麽一個女性化的網名。


    “你好!”我在電話裏說道。


    電話裏的他聲音非常沉穩,並且很直接:“你真的在大興安嶺的外圍看到了鹿神恩都力?”


    “對的!切切實實地見到了!”


    電話那頭開始沉默,過了大概三分鍾,他繼續說:“按理說,它絕對不會是出現在大興安嶺外圍的。但是……你卻又見到了,這很奇怪!”


    我沒有說話。


    他也是繼續詢問:“所以,你隻見到了鹿神?沒有見到冰蟒納亞什?”


    “沒有!”我如是說道。


    “行,那我知道了!”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中的他就準備掛電話。


    我則是連忙快速的說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啊!”


    “林三七!你呢?”


    “我叫齊鳴,你也可以叫我小六!”


    “嗯,很高興認識你,有機會再給你打電話!”說完這句話以後。


    我聽到他在電話的另一頭,似乎正在對別人說話:“老板,我明天要請三個月假……”


    隨後,電話直接掛斷。


    “怎麽樣?哥哥?”思六眨著眼睛看著我。


    我苦笑一聲:“得,啥信息也沒問出來!他就直接掛斷了。”


    “好吧。”


    隨即,思六去洗澡,我則拿著電話,坐在窗口,叼著煙看著窗外的大山。


    雖然我們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但是實際上,在這個酒店中,我們依舊可以看到遠處大興安嶺的群山萬壑……


    這一次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


    首先就是伶正在大興安嶺的某一個山包中,製造了數以千計的雕像。


    接著就是龍虎山的第一天師和第二天師選擇了馬六。


    最後,就是那鹿神恩都力,那種巨大的壓迫感。


    幾乎比當初的八岐大蛇,更讓我震撼。


    “伶!”


    我叼著煙,也不知道伶,知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大興安嶺……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忽然看到遠處灰蒙蒙,被雲霧彌漫的大山上,似乎有個什麽細長的東西,一閃而過。


    當我擦擦眼睛,遠處的一切再次恢複如常。


    “看錯了?”我呢喃囈語。


    ……


    第二天中午,我緩緩睜開眼睛。


    按理說,因為長時間的疲憊,我應該睡得很沉才對。


    思六還在睡得香甜,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比較無聊,索性穿上衣服,親吻了一下正睡得無比香甜的思六,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走到老道的門口,我敲了敲門,沒有回複的聲音。


    想著老道或許正在睡覺,也不在打擾他,獨自走出了酒店。


    外麵的天很陰沉,路邊有積雪。


    大興安嶺附近下的雪不小,但是這個縣城似乎沒有繼承那裏的暴雪。


    路過一個早餐店的時候,我買了包子和豆漿,一邊吃一邊走在這個城市的路上。


    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突然聽到了一聲聲瘋癲的歌聲響起。


    “你說這天下的烏鴉他是一般黑,地上的蛤蟆死皮賴臉一大堆,你說雪白的銀子都得沾點灰,誰的心裏沒有鬼……”


    感覺這歌詞有點意思,索性吃著包子的我尋找著歌聲,來到了一處類似於巡演的地方。


    高台之上。


    一個全身穿著潔白衣服的人正在上麵拿著話筒蹦蹦跳跳。


    他的臉上塗抹著腮紅,帶著白帽子,身穿白衣白鞋,正在蹦蹦跳跳。


    高台之下,基本上沒有人在觀看。


    唯一有的,好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男孩脖子上掛著一個工作證,手中拿著一支筆和一張紙……


    這也可以理解。


    畢竟,中國人對白色,總會有種說不清楚的遠離。


    畢竟,在中國人的概念裏——白色,代表著喪事。


    隻是,那個人旁若無人地唱著“這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他的身上,卻穿著極致的純白。


    再加上他臉上塗抹的腮紅,這就給我一種,古怪的感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跑長途遇到的那些邪乎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路河畔的純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路河畔的純愛並收藏我跑長途遇到的那些邪乎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