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作者:解凍湖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溫淮期剛把戒指放好, 餘光就瞥見了走過來的盛西潯,他也沒地方藏這個紙盒,幹脆又還給了梁靄。梁靄還沒說話,盛西潯就站到了他們麵前。少年人比上一次見麵長高了一些, 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前的雪蘭胸針襯得他閉嘴的模樣格外驚豔。盛家人在穿著和裝飾上都很講究,哪怕梁靄現在和盛決分開了,仍然對他們的習性了如指掌。剛才和溫淮期碰頭的時候就是靠對方的衣服認出來的。他們的布料都和別人能區別開來, 暗紋都很特別,全是私人訂製, 走得近了,還能發現袖口的特殊銀線。站在溫淮期對麵的男人穿著銀灰色的西裝, 栗色的頭發,劉海有些卷,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溫和。盛西潯有點驚訝:“梁哥?”梁靄也看見盛西潯了, 他點點頭:“盆盆, 好久沒見。”盛西潯和梁靄差不多高, 對方乍看第一眼寡淡, 有種水過無痕的感覺, 再看分明是三月桃花, 聲音也特別好聽。盛西潯看了一眼溫淮期,然後問梁靄:“哥你什麽時候來的?”梁靄:“剛好來這邊出差,小溫說要到這裏,我也沒見過他,就來了。”“本來是說他來我那邊的,這樣省得他趕來趕去了。”他說謊也說得毫無破綻,來這裏分明是因為溫淮期的托付。盛西潯噢了一聲:“那你……”他想問梁靄有沒有見過大哥,但還是咽了回去。梁靄也沒多說,打算離開了。隻是很巧,這個時候婚禮儀式開始,室內所有的燈都關了,隻有透明穹頂的厚雪。下一秒台上的燈亮起,主持人介紹兩位女士。城堡的大門也關了,昏暗裏盛決找到盛西潯,他剛要開口,餘光就看到了一邊站著的男人。一時間成了啞巴。盛西潯伸手抓住自己對象,說:“我去換一杯酒。”盛決:“你去父親那一趟,他在前排。”他補了一句:“帶上溫淮期。”盛西潯的目光在盛決和梁靄身上流連,擠眉弄眼地說了一聲好。他和溫淮期往前排走。盛西潯小聲問:“你什麽時候和梁靄哥見麵的?都不告訴我,他手上那個紙袋我見過的。”溫淮期心裏咯噔,生怕被拆穿,下一秒聽見盛西潯說:“不會是我哥送給梁靄哥的吧?他們和好了?這算破鏡重圓嗎?”溫淮期搖頭:“應該不是。”盛西潯嘶了一聲:“你的意思是梁靄哥是專程來見你的?他不是出差嗎?”台上現在播放著沈娟拍的影片,盛西潯壓低了聲音,又在心裏默默記下這種流程。他問:“你喜歡這種婚禮嗎?”他最好的朋友隻有岑觀,溫淮期……好像根本沒好朋友。盛西潯心想:那怎麽辦,走傳統婚禮都湊不齊一桌。這種規模的聚會都算大型了。溫淮期反問:“你喜歡嗎?”盛西潯搖頭:“不喜歡有主持人的,但聚會可以。”台上的親媽還在深情款款地讀信,盛西潯很難想象自己給溫淮期寫信。以他的文采,高考作文都是難為,更別提情書了。估計都是重複的「我愛你」。溫淮期點頭:“那就不要主持人。”他沒怎麽參加過婚禮,印象裏就是小時候單元樓有個姐姐結婚,他跟著姥姥去了婚宴。酒席上也有很多不認識的人,但很熱鬧。溫淮期對搶毛絨玩具無動於衷,隻是安安靜靜坐在位置上。滿堂的熱鬧,好像就他心不在焉,想著什麽時候可以結束,他要回去寫作業。黎小栗和他坐在一桌,和其他女孩湊在一起討論新娘子的婚紗,又說新郎長得一點都不帥。癩□□三個字被捂嘴,隻能聽到兩個字,大人狠狠教訓了一通。結婚,更像是一種流程。但多年後,溫淮期升起這種念頭,沒想到會在二十歲。遇 煙 事太早太早,卻是他認為遇見盛西潯的太晚太晚。現在隻有台上的光,一個男人上台發表祝福,底下都是揶揄。溫淮期發現對方長得有點眼熟,盛西潯提醒:“這是我爸。”男人一身花西裝,看上去還有點輕浮,和盛決乍看很像,但風格完全不一樣。笑起來的時候眼尾皺紋很是明顯,但並不影響他的顏值。盛西潯似乎不太能欣賞對方的穿搭,口吻帶著嫌棄,“我爸穿得實在是好丟人啊。”溫淮期想到盛西潯的衣櫃,笑了一聲:“那你為什麽喜歡豹紋?”他們靠得很緊,手指也忍不住勾在一起。盛西潯:“有段時間流行好嗎,不過我其實走的是清純路線。”這場婚禮確實算不上常規,最後還有很多人上去唱歌。給溫淮期一種家庭ktv的感覺。他摸了摸藏在兜裏的小盒子,等著盛西潯開口說打雪仗。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結束之後的聚餐根本逃不掉。長桌上,溫淮期被迫和盛西潯分開,坐到了對方父親身邊。他入座的時候發現梁靄居然沒走,兩個人對視,梁靄顯然很無奈。盛西潯不太滿意:“為什麽我不能和溫淮期坐?”他邊上是盛鐸,還有親媽的新婚對象。盛鐸:“你不想和爺爺坐在一起嗎?”盛西潯想到那五個億,氣勢就弱了下來:“也不是,爺爺,我想和溫淮期坐。”盛鐸跟親兒子關係也就那樣,私奔到最後的結果還不是各自有了新對象。盛西潯都沒想到自己可能還會做哥哥。對麵的花襯衫中年男人笑了笑,他看上去很是風流,坐在他左手邊的是一個盛西潯沒見過的女人。盛臨渠:“不是還麵對麵的嗎,你怕爸爸恐嚇你男朋友嗎?”“這種事你爺爺做得出來,我可做不出來。”溫淮期衝盛西潯笑了笑。他覺得盛家的人都挺有趣的,看著不太熟,開的玩笑不像是不熟能開的。按理說這種程度,也會生氣,但在場沒人生氣,似乎是習慣了這種氛圍。盛決咳了一聲:“小潯,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吧。”來賓們都散了,這一桌子都是家屬,盛西潯歎了口氣:“大家好,這位是我男朋友,溫淮期,今年二十歲,和我一個大學的,我很喜歡他。”他說得擲地有聲,眼神堅定,仿佛可以隨時隨地表白。盛鐸拍了拍桌子:“不是說不是男朋友嗎?”盛西潯哦了一聲,敷衍地說:“我單方麵認為他是男朋友。”沈娟換下了婚紗,才披著圍巾,撐著臉問:“那是什麽意思?”盛鐸本來就很擅長用錢解決問題,親兒子和前媳婦不為所動,自己到海外開公司,生下盛決後大家關係才緩和。現在坐在盛決邊上的梁靄沒什麽表情,他的頭發似乎前段時間燙過,看上去和盛鐸印象裏的男秘書不太一樣,他看向盛西潯的眼神含著笑意,似乎有點羨慕。盛決不動聲色地看他,但被梁靄捕捉到,下一秒狼狽地移開。桌下梁靄的手動彈不得,被表麵沉穩的昔日上司狠狠攥住,摩挲著他手腕的傷痕。盛西潯:“爺爺讓溫淮期離開我啊,他離開了,我跟上去,所以關係有點……”他還沒說完,就聽溫淮期說:“我現在是小潯的未婚夫。”盛西潯啊了一聲。盛鐸又差點拍桌,一邊的梁靄適時地遞出一張名片,“溫先生也是我公司的副總。”這張名片溫淮期也是第一次看。梁靄和他之前沒見過麵,但溫淮期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至少梁靄麵試了很多人,都不如溫淮期好用。朋友沈立瞳就說梁靄是把溫淮期一個人當好幾個人用,但也知道溫淮期的確有這個潛力。梁靄做的就是交互軟件,小公司剛起步職能都不會太細分,溫淮期性格遠超年齡的沉穩,也有投資的意願,兩個人自然一拍即合,反而是作為引路人的沈立瞳成了小股東。燙金名片還是花體英文版,盛決瞥了一眼,公司的名字赫然就是十八歲那年梁靄寫在願望清單上的內容之一。盛鐸都愣了,看了名片好幾眼,問了溫淮期一句:“你不是還在上學嗎?”溫淮期點頭:“不衝突。”他相貌惹眼,在一群來賓裏本來就是生麵孔,盛鐸和盛臨渠在他們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盛西潯的粘人是表麵的,這個年輕人的眼神顯得幽深,哪怕盛西潯後來和家人們說話,溫淮期的眼神也沒移開過。得知親爹又幹出了花錢拆散人的行為,盛臨渠對溫淮期倒是印象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