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作者:解凍湖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溫淮期噢了一聲:“我也沒多想。”兩個人淩晨三點的廚房煮麵條吃。盛西潯的睡襪還掉了一隻,他也就這麽踩著拖鞋下來了,站在溫淮期邊上看他切菜。盛西潯說:“我不要胡蘿卜。”溫淮期有點詫異,不太相信:“為什麽姥姥給你的你就吃?”比起盛西潯領口都亂糟糟的睡衣,溫淮期連半夜煮麵都顯得規整無比,盛西潯都可以想象這個人真的上班什麽樣了。不過明天要參加婚禮,盛決給他倆都準備了禮服,盛西潯還挺期待。盛西潯:“姥姥給的當然要吃了,印象好一點。”他餓得不行,手上還拿著一根的水果黃瓜,鼓著腮幫子開了個老土的梗:“溫淮期深夜下麵給我吃。”這裏廚房裏的菜很多,估計是給老爺子準備的,甚至還有堿水麵。溫淮期一邊做澆頭一邊說:“不給吃。”盛西潯差點噎住:“你怎麽這樣啊,別搭理我,怪難為情的。”溫淮期:“我做不到不搭理你。”他看著滾水,把麵條扔了下去,轉身說:“應該是我吃過盛西潯下的麵吧。”盛西潯突然覺得手裏的黃瓜很怪,“我感覺我要吃不下了。”溫淮期笑了一聲:“那我吃。”他拿走了盛西潯的吃了一半的黃瓜,讓盛西潯去外麵等著。淩晨三點,國內還是晚上,大學生的朋友圈刷新出各種新動態。黎小栗和沈仙芽去了酒吧,發了好多照片。岑觀還在鄉下,發了手持煙花的視頻。岑瀾泉和女朋友在外麵壓馬路,奶茶都是愛心的。盛西潯坐在外麵,發了一張溫淮期在廚房的背影。廚房的窗戶很大,仔細看的話能看到外麵的大雪。他本來就文案苦手,最後打了一個粉色的愛心。很快就有人噌噌噌點讚。[岑瀾泉]:你倆不會下學期徹底同居了吧?[黎小栗]:什麽時候結婚,應該給我紅封吧?[岑觀]:有些人還沒結婚就已經海外蜜月了[驚訝][驚訝]還有很多同學的揶揄。盛西潯挑挑揀揀,回了幾個認識的人。-已經同居了[酷]-明天就結婚,紅封以後補上[嘿哈]-你也可以和初戀蜜月[可愛]溫淮期是在盛西潯吃麵的時候看到他的回複的。還有他們共同好友的小窗聊天。黎小栗:不是吧溫淮期你和盛西潯去國外結婚了?沈立瞳:你小子二十歲就打算私定終身啊!是不是太早了?岑瀾泉:我聽說你跟盛西潯明天要在他媽的婚禮上結婚??真的嗎?!!……盛西潯:“你煮麵也太好吃了吧,以後我要天天吃。”他總是把[以後][我們]這些詞掛在嘴邊,很容易讓人升起對明天的期待。溫淮期就坐在對麵看他。盛西潯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吃到臉上了?”這個點盛決也不會下來,兩個人在餐桌前麵對麵坐著,頂上的餐燈是鳥窩形的,撒在少年人的臉上,頭發蓬亂,卻有私人獨享的親密感。不會像以前那樣乍看很近,實則很遠。溫淮期搖頭,“聽說我們明天結婚?”盛西潯眼神躲閃,“你看到了?”溫淮期:“好多人問我要紅包。”盛西潯怒了:“怎麽不問我要!”溫淮期笑出了聲:“為什麽沒人通知我結婚的事?”盛西潯:“就是感覺很幸福,發個朋友圈炫耀一下怎麽了?”下一秒他認真地看著溫淮期:“我是這麽想的,你會覺得很早嗎?”溫淮期:“這是求婚嗎?”盛西潯咬著筷子,他的嘴唇還有點紅,脖子上還是之前留下的痕跡。一雙眼就算不注視人,也足夠看的人覺得賞心悅目。換做以前,有人和溫淮期說你有一天會喜歡一個人喜歡到目不轉睛。溫淮期都覺得那是笑話。現在外麵大雪紛飛,他在室內看盛西潯,都舍不得移開眼睛。盛西潯被看得有些心癢難耐,伸手捂住溫淮期的眼說:“不算,太草率了。”溫淮期笑了一聲:“要全程全城屏幕預告的求婚嗎?”盛西潯:“那當然了,雖然是小說的內容,但我覺得很好,我喜歡。”他頓了頓:“等我自己賺了大錢,應該沒問題的。”溫淮期:“好。”他心想:但明天結婚也不是不可以。是盛西潯在備忘錄寫的鵝毛大雪,冬日焰火。也算另一種轟轟烈烈。/婚禮的地點定在一個莊園。隻不過夜半風雪太大,本來準備的綠植都被白雪覆蓋,乍看跟在冰雪世界沒什麽區別。盛西潯問溫淮期:“s市是不是沒下過這麽大的雪?”溫淮期從小就在s市長大,十幾年裏下過的雪屈指可數,這種漫天飛雪的更是少見。來的路上盛西潯就一直在看溫淮期。盛決和他們不是一輛車,開車的司機盛西潯也不認識,更不會多嘴,方便了盛西潯坐在後麵欣賞男朋友。這不是盛西潯第一次看溫淮期穿西裝,之前在沈仙芽的宴會見過一次。但那時候沒欣賞很久,後來就更沒機會了。看溫淮期的衣櫃就能得出這個人到底多圖省事。t恤從來都是灰色係,就算藍色也是灰藍,打開一看跟看色卡一樣,毫無亮色。但不妨礙溫淮期穿著給人的正經感,尋常人襯衫扣到頂還有幾分禁欲,他看上去跟沒什麽欲望一樣。大概是盛西潯看得實在太久了,車開進莊園,本來還在看雪的溫淮期忍不住轉頭,問:“能別看了嗎?”夜半被盛西潯咬在喉結的傷口被衣物遮掩,臉上的傷痕倒是還沒褪去,眼皮上的擦傷特別明顯。盛西潯早上還很發愁,怕溫淮期摘掉紗布眼睛受不了。現在還是盯著對方眼皮上的傷看。盛西潯:“不讓看嗎?”他和溫淮期穿一個係列的西裝,隻不過小少爺花裏胡哨的胸針仍然惹眼,這次換成了雪蘭,給溫淮期的是薔薇,他吃飽也睡飽了,今天精神極好,一雙眼神采飛揚。或許是窗外的雪映得天光大亮,盛西潯笑起來的樣子在溫淮期眼裏和初遇那天徹底重合,讓他看得目不轉睛,仿佛眼底竄出了一簇焰火,被看得難受的變成了盛西潯。可他又較勁上來,不肯移開目光,愣是把纏綿的對視變成了誰先眨眼就輸了的競技遊戲。最後溫淮期敗下陣來,別過臉歎了一口氣。盛西潯湊過來,笑著說:“你輸了你輸了,快給錢!”他伸出手,溫淮期拍了一下的掌心。盛西潯拍了回去,等車停下的時候,在門口接待的侍者半天沒看到人下來,司機打開門的時候這倆人還在打手心打得不亦樂乎。和盛決站在一起的盛鐸今天還配了一副鍍銀拐棍,和大孫子站在一起還挺有風骨的。但很可惜,所有的風度在看到盛西潯和溫淮期的時候散盡了。他重重地咳嗽一聲:“多大歲數了!丟不丟人啊!”盛西潯玩得掌心發燙,覺得很有意思。他本來就愛玩,隻不過從小沒什麽固定的玩伴,到這個歲數玩點幼稚的還會被人嫌棄。溫淮期簡直是老天給他量身定做的伴侶。哪怕兩個人的成長軌跡完全不同,仍然有可以重合的地方,包容盛西潯所有的一時興起。況且盛西潯覺得溫淮期本來就挺愛玩的。隻是之前壓抑太久,讓他升起無窮無盡的開發欲。婚禮本來打算在外麵舉行,但實在太冷,雪也沒停下,改成了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