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作者:解凍湖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溫淮期問:“你喝了多少?”盛西潯思考了幾秒,遲疑地說:“也就八……八瓶紮啤……吧?”溫淮期:……看不出來居然是個海量。盛西潯:“我現在才十八歲,酒量還可以練,等我到我哥那麽大的時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熟男。”他對未來還是有美好的向往,畢竟有盛決這麽一個完美的大哥。盛西潯跟對方總是吵架,但提起的時候口氣仍然帶著親昵。溫淮期:“你哥結婚了嗎?”盛西潯:“沒啊,他……”他舌頭又有點打結,兩個人慢悠悠地往宿舍樓走去,盛西潯:“他想結婚的人都跑了。”不知道盛西潯想到了什麽,又悲從中來,有點想哭,語帶哽咽:“我想……回家了。”溫淮期:……好像小朋友。但很……可愛。這條路沒什麽人,更方便了溫淮期肆無忌憚地打量對方。盛西潯挨著他,暈乎乎的同時還要點臉,改成讓溫淮期攬著自己的肩。“這樣看著比較像兄弟。”溫淮期:“我們是兄弟嗎?”盛西潯猛地抬眼:“我都要請你吃一個月早飯,都不夠交朋友的嗎?”溫淮期搖頭:“你朋友很多。”剛才他不小心看到了盛西潯的手機消息,幾乎是爆滿的。因為兼職家教的緣故,溫淮期也見過很多有錢人的小孩。嬌縱的比較多,有些也不算有惡意,人生起點太高,難免高傲。以前就有同學不理解為什麽溫淮期要來回坐四個小時的地鐵兼職兩個小時的家教。也不懂為什麽他要這麽努力。通常都說:是我的話就算了,努力也沒有用。這些話很難回答,溫淮期選擇不放在心上。所以大多的二代在他眼裏並不討喜。偏偏盛西潯不一樣。或許是臉,或許是明顯不太聰明的樣子,還有說話的神態。此刻要麵子又要拱到他懷裏的樣子。很像一個很需要貼貼的小動物,讓溫淮期生出了想摸一摸他頭的衝動。可那又太超過了。不適合他們此刻的關係。同學。朋友。這才剛剛開始。盛西潯都有點困了,眼皮打架還要等溫淮期的回答。他問:“做朋友都不行嗎?”也是,哪有男主和男二做朋友的,大多數都會反目成仇。可是夢裏的溫淮期太慘了,得到的都失去,本來所剩無幾的[得到]還因為這場愛情一無所有。最後那樣孤零零地死了。和溫淮期相依為命的姥姥,也是突發疾病去世。母親明明逃走了,好不容易在遠方過上了正常生活,卻被喪心病狂的父親盯上,又陷入了噩夢。夢裏那個未來的溫淮期慘白著臉,幾乎是形銷骨立,拖著殘軀來參加夢裏盛西潯和黎小栗的婚禮。祝他們百年好合,希望盛西潯對黎小栗好一輩子。最後那個溫淮期說:要是在媽媽肚子裏被拿掉就好了。不會有被迫結婚,不會有痛苦長大。盛西潯搜過很多同類型的小說,古早文大家都說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可沒人救得了故事裏耗盡生命力的溫淮期。他的一生太苦了,是洗得發白的牛仔褲,襯衫胸口的布貼並不是像盛西潯為了裝逼才弄上去的。隻是因為那裏破了,或許他的心都早早千瘡百孔。夢裏書中的溫淮期明明有很多舍不得。最後卻走得毫無留戀。結尾不過是一句潦草的/從沒有人堅定地選擇過他/。盛西潯想:我都夢到那樣了,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溫淮期人挺好的,上進的人都不能有一個好結局,也太殘忍了。盛西潯都不知道現在走到了哪裏,隻是機械地跟著溫淮期往前。這條路好像沒有盡頭,刷了校園卡,進了宿舍,進了電梯。也有和溫淮期同係的學生一起坐電梯,看到跟黏在溫淮期身上的盛西潯,問了句:“他怎麽了?”溫淮期:“喝多了。”盛西潯:“我沒有!”他還要抬眼瞪一下來人。溫淮期笑了一聲,對那個人道了聲歉。出了電梯到了宿舍門口,問盛西潯:“你鑰匙呢,進去洗個澡睡覺。”盛西潯:“兜裏吧,你幫我找找。”他眯著眼,明顯困得不行。溫淮期:“你自己找。”盛西潯少爺脾氣上來,撒嬌都很自然:“你幫我嘛。”溫淮期翻了他的衣兜,手伸到他褲兜還有點猶豫,隻是往外一摸。盛西潯又哼哼唧唧。溫淮期:“你別發出奇怪的聲音。”盛西潯眯著眼抱怨:“很癢。”溫淮期:“沒有。”盛西潯遲鈍地噢了一聲:“那可能沒帶……等觀觀回來好了。”溫淮期想到岑觀的話,搖頭:“他說不回來,要……”盛西潯:“睡男人。”溫淮期欲言又止了好一會。盛西潯眯著眼問:“那我去你那裏睡行嗎?”溫淮期:“我有室友的。”盛西潯又往溫淮期那邊靠了靠:“我知道岑瀾泉和女朋友要通宵約會。”溫淮期:“什麽?”盛西潯剛才水喝多了,加上醉了幾分,越發孩子氣:“我要上廁所,你能不能快點?!”他還嫌棄溫淮期磨嘰,伸手去他身上摸鑰匙:“你不給我自己拿。”*作者有話要說:補了剩下半章第10章 我算什麽東西溫淮期被盛西潯摸得毛骨悚然。盛西潯這會哪能注意到自己把人摸得耳根通紅。溫淮期歎了口氣:“不在褲兜裏,你別摸了。”他從包裏拿出鑰匙,一邊去開門,盛西潯噢了一聲,又跺著腳:“快點快點。”門一開他就衝進去了。溫淮期順手關上門,剛走到桌前就接到了姥姥的視頻電話。已經快十點了,老太太居然還沒睡。溫淮期:“姥姥,你還沒睡覺麽?”老太太年紀大了,這些年拉扯外孫也很辛苦,加上有基礎病,每個月的藥都是溫淮期給她去醫院拿的。姥姥:“要睡了,想著你今天開學,問問你怎麽樣。”溫淮期把包放到一邊,學校的雙人間單人單桌單床,比起岑瀾泉桌上堆滿的零食,溫淮期的桌子非常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