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被黑影壓倒,撞得七葷八素,卻沒有受傷,反而非常貪婪地享受著壓在臉上的柔軟溫馨。


    此刻的距離,杜仲完全能夠看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暗道走了桃花運!


    不過,那柔軟雙峰的主人顯然沒有杜仲這樣的好雅致,雙手撐地,也不顧杜仲的感受,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喊道:“別跑,站住!”聲音動聽,但是很急迫。


    杜仲剛剛就覺得女人身上的味道熟悉,這時少女大喊出聲,更覺得聲音也耳熟。


    杜仲抬眼一看,將自己撲倒給了一通“奶奶拳”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小警花楊悅。


    楊悅卻沒有理會杜仲,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說,拔腿就跑,朝著一道人影追去。


    杜仲眉頭微微一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腳下發力,幾步就追上了楊悅,一把將楊悅的胳膊拉住。


    “你這丫頭真不講道理,怎麽撞了人對不起也不說就跑?”


    楊悅前衝的身體被杜仲拉住,猛然回頭,一臉怒容地說道:“你難道沒看到……”


    當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看清了拉住自己的人是杜仲,憤怒的臉上更增添了幾分怨恨:“喂,怎麽又是你啊,你難道沒看到我在抓人麽!快放開!”


    杜仲沒有放手,笑了一下說道:“嘿嘿,原來是楊大美女啊,我還以為是誰這麽想我,上來就把我撲倒在地呢!”


    楊悅使勁掙了掙胳膊,沒有掙脫:“我沒時間跟你在這磨嘴皮子,你快放手,不然我告你妨礙公務!”


    杜仲見楊悅一臉嚴肅,看了看前方遠處消失的人影,說道:“別追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楊悅一愣,然後轉頭看去,先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然後非常惱火地說道:“你個死杜仲,如果不是有法律製約,我真想一槍斃了你!你知不知道我盯了這個人多少天了!”


    杜仲一臉無所謂:“如果沒有法律製約,恐怕你都得是好幾個孩子的媽了吧,你這人還真是不知好賴,我不讓你追,完全是為你著想,那個人跑,並不是怕你,我想應該是不想惹出更多的麻煩!”


    聽了杜仲的話,楊悅眉頭皺了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麽,然後臉上一紅,說道:“你少在這貓哭耗子,我看你是跟那個人一夥的吧,本來你就非常可疑!”


    杜仲搖了搖頭,無辜地說道:“那好啊,你追去吧,真是懶得管你,胸大無腦的女人真是麻煩透了!”


    說完,杜仲將手鬆開,不想跟楊悅爭論。


    而此刻,黑玫瑰酒吧大門內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杜仲側目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轉頭就跑。


    楊悅想要攔住杜仲,已經來不及了,杜仲幾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酒吧中跑出來的兩名保鏢,見到有警察在,也都停下了腳步,唾罵了幾聲,然後悻悻返回酒吧內。


    正在此刻,楊悅的對講機響起:“隊長,獵物出現,獵物出現,往東大街跑了!”


    楊悅惱怒的臉上突然一陣興奮,立刻說道:“全部出動,把他攔住,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說完,楊悅無暇顧及杜仲和酒吧門口罵罵咧咧的保鏢青年,朝著東大街方向跑去。


    杜仲並沒有走遠,因為,他剛剛看到的那個消失的背影,不是別人,正是山狽!


    山狽是一名雇傭兵,形同一名職業殺手,而且,是一個實打實的高手,以現在楊悅的身手根本不是山狽的對手,如果山狽想的話,隨時隨地都能夠要了楊悅的命。


    剛剛畢業的女警察,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跟刀口上舔血的職業雇傭兵相提並論。


    杜仲躲在黑暗的角落,看著楊悅前進的方向,皺了皺眉頭,嘀咕道:“真是該死,為什麽每次遇到這個丫頭都沒有好事,沒辦法,算那丫頭命好!”


    說完,杜仲辯明方向,朝楊悅追趕的方向快速奔去。


    國際雇傭來到容城市,必然是要完成任務,而這些雇傭兵所到之處,必然要給這座城市帶來不小的麻煩,直接危害到這座城市的人民安全。


    見到這樣的事情,杜仲沒辦法不理不問,因為那如同烙印在他骨髓裏麵的刺客守則,支配著他此刻的決定。


    刺客守則第二條規定,當遇到突發事件,祖國和人民的利益永遠高於一切,哪怕正在執行任務,也要先保證國民利益!


    容城市的東大街向來比較安靜,這裏的居民稀少,主要以工業區為主,略顯昏暗的路燈下,一名穿著黑色緊身t恤的青年快速奔跑著。


    棱角分明的身體輪廓讓他的奔跑顯得十分矯健,而臉上的那一副墨鏡,卻在夜色中為他蒙上了諸多詭異。


    街道很深,看不到盡頭,路上沒有行人,車也很少。


    山狽的一直保持著均勻的速度,這樣的速度,足夠將一般人甩得很遠。


    突然,昏暗的街道泛起紅藍交織的光芒,警笛聲隨後傳來。


    突如其來的聲音配上明晃晃的警燈,讓人心中發慌。


    山狽的腳步放慢,因為墨鏡的關係,看不出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他此刻的目光落在什麽地方。


    兩輛警車從山狽的前方攔住去路,而另外有一輛警車從山狽的身後急速駛來。


    此刻山狽正身處一座大橋之上,橋下是工業園區的護城河兼顧排汙渠。


    警車將拱橋的兩頭擋住,車大燈將整個橋麵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這時有六名警察快速從車上下來,手上都拿著槍,槍口對準了山狽。


    “站住!不許動!”


    一名警察大喝一聲,死死地盯著山狽。


    長途的奔跑似乎並沒有給山狽帶來什麽負擔,停下腳步,沒有再動,也沒有急促的喘息,隻是深深呼出一口濁氣,呼吸十分均勻。


    另外一名警察抓起胸前的對講機,帶著幾分喜悅地說道:“楊隊,楊隊,疑犯已經被我們包圍,請求指示。”


    楊悅的速度也不慢,之前被杜仲攔了一下,耽誤了一點時間,不過此刻已經可以看到閃爍的警燈了。


    “不要輕舉妄動,控製好局麵,我馬上趕到!”楊悅一遍奔跑,一邊急促地說道。


    楊悅因為長途奔跑微微泛紅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提高了速度。


    山狽沒有動,就那麽站著,麵對六隻森冷的槍口,甚至連手都沒有舉起來。


    一名警察喝道:“把手舉起來,放在腦後!”


    山狽如同沒有聽到,依舊紋絲不動。


    這些警察的年紀並不大,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如果換在平時,別說槍口直對,恐怕單單是這一身警服,就能將一些小偷小摸小角色給鎮住了!


    見到山狽充耳不聞,那名警察反而有些不太習慣,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其他人。


    那名跟楊悅通話的警察低聲說道:“不要衝動,老大馬上就到!”


    很快,楊悅氣喘籲籲地來到了橋上,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一雙大眼睛瞪著山狽,沒有立刻說話。


    顯然,楊悅並沒有山狽那樣的體質。


    楊悅快速調勻呼吸,臉上露出一絲怒意,上前幾步,對著山狽說道:“行!你小子真能跑,你現在什麽都不用說,路上好好想想,有話都留在警局說吧!”


    楊悅本來想當場修理山狽一頓,但是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而且任務在身,也沒有太多的時間耽誤,所以沒有立刻發飆!


    說著,楊悅從身上掏出手銬,上前幾步,說道:“老實點,把手伸出來,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山狽的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麵對楊悅,將一雙粗大的手緩緩伸出。


    楊悅嘴角微微一翹,說道:“還算你識相!”大步朝山狽走去。


    就在楊悅那足足比山狽小了三分之一的小嫩手觸碰到山狽手腕的時候,一道聲音猛然傳來。


    “小心!快後退!”


    但是,楊悅的手已經無法再縮回來了!


    隻見山狽反手一把將楊悅的手腕扣死,拇指死死地掐住了楊悅的脈門,然後另一隻手一翻,將手銬反抓,一抖手腕,“哢嚓”一聲,手銬戴在了楊悅的手腕上。


    整套動作如同電光火石一般,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楊悅已經被山狽給擒住了!


    而出聲提醒的杜仲,也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快速奔了過來,隻差幾秒鍾,但是杜仲沒有來得及。


    正在這時,一名警察躡手躡腳地避開光線,將槍口對準了山狽。


    如果是一般人,或許無法發覺那名警察的動作,但是麵對有著無比敏銳嗅覺的山狽和杜仲,這根本不易於掩耳盜鈴!


    杜仲立刻又是一聲驚呼:“別動!”


    可是,這聲驚呼依舊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山狽的左手快速的一甩,燈光下能夠看到有兩點光芒激射而出。


    杜仲快速從口袋中摸出一枚硬幣,唯一的一枚硬幣,抖腕甩了出去。


    叮!


    啊!


    啪!


    三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第一聲是杜仲甩出的硬幣打掉了一道山狽甩出的寒光,那是直奔那名警察眉心的寒光。


    第二聲是那名警察的驚呼,他的手腕被另外一道寒光刺中!


    第三聲,是警察的手槍還有硬幣落地的聲音。


    看到杜仲出手,山狽微微側頭,“嘶!”地吸了一口涼風,將目光落在杜仲身上。


    杜仲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淡淡地說道:“兄弟,給個麵子,把她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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