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森大驚,趕緊一個急刹車,女孩跟車身輕輕一觸,頓時“哎呦”一聲,被撞到地。徐洪森急拉手閘,從車上跳下:“楚楚,你怎麽啦?”衝到趙楚跟前,因為搞不清她有沒骨折,一時不敢伸手碰她。


    跟後麵張南風差點撞到徐洪森車屁股,當下也趕緊刹車,跳了下來。


    兩個男人一起蹲下,緊張看著趙楚,沒弄清傷勢前不敢動手。倒是趙楚自己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壓住膝蓋以下,嘴裏倒抽著涼氣。


    徐洪森鬆了口氣。張南風問:“撞哪裏了?還能動嗎?有沒骨折?”


    趙楚忍痛,過了會,小聲說:“腿疼。”又看看自己手,手掌上皮都蹭破了。


    徐洪森跟張南風對視一眼,徐洪森伸手,摸了摸趙楚雙腿:“應該沒骨折,但是得到醫院拍片後才能放心。”


    張南風點點頭:“走,去醫院。”


    徐洪森雙手托住趙楚腰身和腿彎,把她整個抱了起來:“南風,把你車倒回車位去,開我車走。”


    張南風開車去一家就附近,他常去私立醫院,徐洪森抱著趙楚坐後座,趙楚靠徐洪森胸前,小聲說:“已經不怎麽疼了,不用去醫院了。我沒事。”


    張南風頭也不回:“不行,你有事沒事得醫生說了算。”


    徐洪森皺起了眉頭:“楚楚,怎麽回事,你怎麽忽然跑了出來?”


    趙楚臉一紅:“我發現你們走了,想跟你們道個別。”她去上了趟廁所出來,回來發現徐洪森人去桌空,頓時一路飛跑而來,連羽絨服都沒穿。


    徐洪森心頭一動,多少有點感動,心裏不知是啥滋味,不由歎了口氣:“楚楚,下回別這樣,剛才多危險。”


    張南風心裏卻想:現還沒怎麽呢,就玩撞車,今後該玩跳樓了吧。徐洪森,你一天到晚玩風流,今後風流玩死你,活該。


    張南風說:“趙楚,你同學們會不會找你啊,要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


    一句話提醒了趙楚,趕緊從褲袋裏掏出手機:“是,我得跟他們說一聲,還有我東西也得叫他們帶回去。”趙楚暗自慶幸,已經開學了,又跟老媽說過今晚上睡寢室,否則,老媽非煩死人不可。


    到了醫院後,醫生檢查了一下趙楚雙腿,跟擋泥板碰到地方起了兩大塊烏青,但是骨頭沒問題,又給她手做了清潔消毒,但是x光得明天上班後才能拍。


    私立醫院,病床空得很,於是醫生建議留院觀察一個晚上。徐洪森點頭:“好,請安排一間病房。”


    趙楚小聲說:“不用了吧,我已經沒事了。”


    徐洪森皺著眉頭,命令道:“有事沒事,x光拍過後再說。不許再說廢話,今晚上我醫院陪你,明天拍完片後,醫生說沒事,你才有自由。”


    趙楚又驚又喜,羞澀看了徐洪森一眼,紅暈滿臉。張南風見徐洪森用這種口氣說話,心裏暗罵:徐洪森,你找死呢。


    單人病房安排好了,徐洪森把趙楚抱到病床上,自己坐她床頭。房間裏靠窗還有一張躺椅,給陪房人睡,徐洪森就打算那對付一個晚上了。


    張南風把車鑰匙交給徐洪森:“沒我事話,我走了。”


    “好。”徐洪森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了,“哎,等等,大家都餓了吧?我們要不要叫點宵夜來吃。楚楚,你要吃什麽?”


    趙楚搖搖頭。


    徐洪森記憶力絕佳,眼睛掃過細節都能腦子裏回放,當即稍稍一想,說:“嗯,你喜歡喝野山菌老鴿湯,我家那個做得不好,燉時間不夠。我知道有家私房菜館做得特別好。我叫他們送過來。”徐洪森掏出手機,上網查號碼。


    趙楚大為感動,喊了聲:“徐哥哥,你真好。我愛你。”一翻身坐起,抱住徐洪森脖子,他臉上親了一口,轉即滿麵飛紅,又靠回了床頭。


    徐洪森一愣,心裏好笑,不由嘴角微微一抿,同時心虛看了一眼張南風。


    張南風麵無表情:“送外賣要老半天,我不等了,我走了。”盯了徐洪森一眼。


    徐洪森會意,站起來:“我送你出去。楚楚,你呆床上別動,要什麽都等我回來拿給你。”


    兩人走到了過道上。張南風盯著徐洪森看。徐洪森狼狽:“你自己看見是怎麽回事。我可是此心可昭日月。”


    張南風點點頭:“到目前為止,這事不怪你。徐哥,聽我一聲勸,離她遠點。咱們都是成年人,跟小女生玩限製級遊戲會天打雷劈。而且這個趙楚,一塊燙山芋,咱消費不起。”


    張南風走掉了。徐洪森呆立半響,歎了口氣,回到病房,陪趙楚東聊聊西聊聊,一個小時不到,鴿湯送到,徐洪森陪趙楚吃完宵夜,伺候她躺下。然後自己蜷躺椅上休息。


    趙楚看他縮躺椅上難受,心中不忍:“徐哥哥,我跟你換換吧,我個子小。”


    “睡吧,閉上眼睛,別說話了。”徐洪森躺椅上用後背對著趙楚。


    第二天早晨,趙楚拍完x光,輕度軟組織挫傷,不礙事。徐洪森又把趙楚送到學校,趙楚戀戀不舍,邀徐洪森上去坐坐。徐洪森推說自己得趕回公司,趕緊走了。


    徐洪森一路開車,一路回想三次跟趙楚相遇事,想到她這麽從天而降,對自己一見傾心,多少有點搔到了心頭癢處,又想到趙楚真是白紙一樣單純,真不像一個2多歲人,說她16歲都嫌大。哎,這個世界太複雜,太齷齪,太冷漠,太有戒心,像她這樣清純,簡單,真誠,沒有絲毫戒備女孩真是太少了,隻能去幼兒園裏找了……但是張南風話也確實有道理,應該跟小姑娘保持距離……徐洪森腦子亂糟糟。


    徐洪森剛到公司,趙楚電話就追過來了。徐洪森暗暗驚心:上帝創造女人,目就是要考驗男人,結果證明,男人根本經不起考驗,上帝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腿,後隻能把這對背信棄義狗男女趕了出去。


    徐洪森簡單說了兩句後,趕緊收了線。


    徐洪森定了定神,再回想一遍張南風話,知道再下去自己肯定要抵擋不住,咬咬牙,決定不再跟趙楚糾纏。


    趙楚後麵幾天裏又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徐洪森一看是她號碼就不接,趙楚又用共用電話打,徐洪森敷衍了她一兩回後,看見陌生號碼就幹脆轉到秘書線上去,蘇丹丹接過一回後,趙楚再也沒打來,徐洪森鬆了口氣。


    徐洪森想起趙楚畢業後要到自己公司裏來工作,也是個麻煩,不過好還有一年半。徐洪森知道這種小姑娘無厘頭熱情維持不了多久,既然她已經情竇初開,那遭遇自己冷遇後,應該不久就會另找男友,等她真來上班時,應該也會成熟點了。


    徐洪森微微歎了口氣,頭腦一片混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什麽。


    子曰:明騷不易躲,暗賤難扛,明騷加暗賤,家破加人亡。


    孔夫子肯定是感觸頗深……


    所有子又曰:惹不起,躲得起——


    張南風走出醫院,零下二十多度寒風中招手打,沒幾分鍾,就從頭涼到了腳,張南風趕緊退回醫院大廳。


    張南風覺得自己整個春節都倒黴透了,外甥,姐夫,三哥,攪了他所有血緣關係,徐洪森,林蓉,趙楚攪了他所有朋友關係。他啥事沒幹,親情友情溫暖都被這些自私自利家夥給踐踏完了,張南風覺得世界上再找不到比自己無辜,悲劇人了。


    張南風忽然掏出手機,給他認識一個末流小明星打電話,還算運氣,女孩已經返京了,而且今天晚上居然沒別男人,願意開車來接他一趟。


    一個小時後,張南風跟女孩床上做著熱身運動。兩人其實興趣都不高,張南風是因為心情不佳,女孩則是因為今天元宵節,電視台有晚宴,可是她卻沒弄不到邀請券……


    “……有很多名流出席…… ”女孩用手指拉扯著張南風胸毛,苦惱著,成名之路漫長,而現自己溫飽是個問題,經常月初月尾不續,“ ……為什麽老天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呢”


    張南風容貌清秀俊美,眼若桃花,皮膚雪白,身材勻稱健美,淺褐色體毛卻從三角區往上蔓延,腹部也有細細一線,一直連到胸口,胸口毛不算多,但是長而且卷曲,這是他家男子遺傳。女孩繞手指上,扯了幾下。


    “啊,別這麽挑逗我。”張南風頓時呻-吟一聲,下麵似乎又大了一圈,“你想上那個節目,我問過徐洪森,他也不認識人,我再去打聽。”


    張南風女孩身上摸來摸去,兩人床上翻滾著。女孩天仙般容貌,絕妙身材跟出租房擁擠簡陋,屋裏淩亂肮髒正好形成了劇烈對比。


    “南風,哎,我真隻需要一個機會……”女孩憂傷哀歎。女孩不知道張南風到底有多少錢,但是知道他投資得起,隻是出得起這個錢跟肯出這個錢是兩碼事……演藝圈裏女孩,要想出名得傍上舍得撒錢金主,但是沒出名前又哪裏去傍這種金主,真是矛盾啊。


    張南風默然,心想:你還是先想想這個月房租,飯錢,水電費吧。


    當演員確實收入不穩定,好無論男女,都能靠上床掙。


    不過當經紀,收入不穩定,還不見得能去床上掙。說明:當演員比當經紀自然資源好——張南風滿腦子胡思亂想。


    張南風不清楚女孩表演上是不是真有天賦,隻知道自己不是她那盤菜,給她點現鈔,買點小禮物,可以,但是給她買房買車,不可能,花巨資捧她,絕對不可能。


    兩人關係非止一日,女孩覺察到了張南風走神,於是用手指繼續扯他胸毛,同時低頭咬他腋下嫩肉,這下張南風被搔到了癢處,注意力開始集中了,一翻身把她壓身下,衝了進去。


    張南風過人持久,女孩幾次高-潮,兩人做完後馬上就陷入了昏睡。但是張南風心情一直不好,夢裏都覺得壓抑,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外麵還是一團漆黑,張南風起床穿衣服。女孩也醒了,開車把他送到飛虹俱樂部門口。


    張南風上了自己車,正要進小區,一抬眼又看見了自己門店裏燈光。


    現是早晨7點多,北京天空一片黑蒙蒙,林蓉一人坐那對著筆記本。生意好經紀一天工作時間都得十幾個小時,林蓉加班很正常,不正常是她隻能以門店為家……張南風車再次衝上了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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