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靜胡妮洛小琪在撿拾著店裏散落在地上的貨物,小心擦拭沒玻璃碎渣後,就放在櫃台上。在她仨身前站著個體態纖長,蜂腰瘦乳的年輕女人。個頭介於衣玲跟劉雪靜之間,堪堪也有一米七。橙色雪紡衫腰間紮了條兩指寬的皮帶,穿著條淡藍色的牛仔褲跟一雙登山靴。


    長著雙靈動的眼睛,眼神如湖水般清澈,戴著黑色邊框的眼鏡,鼻梁高挺,嘴唇薄如竹葉,臉型是鵝蛋型,肌膚跟細雪般潔白,手指像是鋼琴家的,細長勻稱。


    敲了下門,她就等來一臉驚歎神情的陳來虎。


    像是早就習慣了男人這般的驚豔,她微笑說:“我叫慕容嫁衣,是雪靜她的班主任。”


    倒聽胡妮她們說什麽慕容老師,卻沒想到是這般美若天仙的女人,跟她碰下手,就像渾身都被電擊中似的。


    縮回來好像還有些香味,有些失態的放到鼻孔前嗅了下。


    就被劉雪靜瞪了個大眼,忙收攏心神說:“慕容老師好。”


    “你是陳來虎吧?雪靜她舅舅跟我提了,怎麽?你不想來縣中念書?”


    沒提打砸的事,也沒提陳來虎訛王槐的事,她倒先提這事,讓陳來虎有些措手不及。


    “啊,怕耽誤了大家學習,這都高三了,不還有升學率的事嗎?我這都多少年沒念書了,要是影響了大家,特別是影響慕容老師,那該咋辦?”


    慕容嫁衣微微一笑,往外頭一指:“出來說話吧。”


    陳來虎微低著頭跟出去,能感覺到花嬸也出來了,就在背後盯著。


    她就是個剛見了肉卻沒能吃上的母老虎,眼神別提有多幽怨了。


    “你要是走讀的話,也不用算在班上的升學率裏……”慕容嫁衣對陳來虎挺好奇,這村裏人說他是個傻子,周上林說他不傻,“你真不想來?”


    “不想。”


    陳來虎搖頭,讀書啥的,還真沒做好準備。


    “你不是擔心拖後腿吧?你是擔心有別的事?怕王槐報複你?”


    慕容嫁衣眼睛很毒,瞧出陳來虎才不在意拖後腿的事,但她還是想錯了。


    “王槐?就那小破孩能做啥?”陳來虎嘿笑。


    “那你是個啥想法?”慕容嫁衣瞅他說,“要不走讀,你一周隻用來一天,模擬考不能缺,其它的時間你自由安排?”


    陳來虎大吃一驚,有這樣輕鬆的事?


    “你考慮考慮吧?”


    慕容老師,這不會是個坑吧?


    陳來虎眼神複雜的瞧她走回雜貨鋪,也沒提王槐的事,就百思不得其解的靠在門口,看她背影。


    像她這般美的女人,就連背影都能說曲線曼妙,那背脊到腰胯的線條快成了個l,其實臀倒不大,可其實足夠翹挺,任何男人瞧了,都想將她壓倒在牆上,拿那鳥杆子去頂吧。


    腦中胡思亂想,眼神卻瞟到花嬸那邊。


    她在勸劉雪靜她們別撿了,王槐拿錢賠了,就重新再買好了。


    “一碼歸一碼,這事跟我也有關係,我沒賠錢,我就幫著收拾。這玻璃渣子不得掃了?不然插到腳咋辦?”


    胡妮倒挺較真,花嬸也沒辦法,就給她們拿了掃把簸箕,就跟慕容嫁衣閑聊。


    顧甜甜也在縣中,還算有話題。


    趙橋騎摩托載王槐去取錢,來回都快,鎮上就有農行的取款機,王槐被恐嚇得不輕,打電話給朋友讓人轉了賬,就取好錢,跟趙橋回來。


    “他還想玩花樣,哼,也不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來虎哥,這是錢。”


    “你先去搬磚吧,錢我拿著。”


    “好嘞。”


    趙橋一走,王槐就哭著到慕容嫁衣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陳來虎打人行凶,還訛詐他的事。換來慕容嫁衣一臉淡漠:“你不是銀有錢嗎?還在乎這幾個錢?”


    王槐一時啞然,張張嘴,就垂頭喪氣的找小夥伴去了。


    陳來虎抽著煙瞧慕容嫁衣,這美女老師倒能治他。


    收拾幹淨,陳來虎將錢交給花嬸,就帶劉雪靜她們回家吃飯,慕容嫁衣也跟過來。


    這邊都快酒足飯飽了,一瞧他帶四個女人過來,趙秀梅就起身再去多做兩個菜,飯倒是夠,高壓鍋蒸的,陳風波跟周上林就光喝酒,沒吃幾口飯。


    劉雪靜她們飯量也不多,足夠吃撐了。


    看她們來了,陳風波就起身讓坐,順便去小洋樓那邊瞧瞧。


    “小姐,事情你跟你來虎說了嗎?”


    “說了,他答應了。”


    陳來虎有些暈乎,這都說的啥?不該叫老師嗎?


    看他迷惑,周上林就笑說:“我的東家是慕容小姐的父親慕容大哥,我都叫她小姐……”


    “噢,我以為做那種事的才叫小姐……”


    劉雪靜胡妮洛小琪都想笑,慕容嫁衣掃他眼:“話多,等到我班上,看我怎麽教導你。”


    “我還沒答應呢……”


    陳來虎總算想清了,合著慕容嫁衣能提那些條件,都是給周上林麵子。


    “不答應也得答應,”趙秀梅邊收拾碗邊說,“你爸答應了,我也答應了,這個主輪不到你做。”


    哎!陳來虎抓頭,無奈的說:“說好了,我走讀的,除了模擬考,平時我去不去都成。”


    “行,”周上林拍腿說,“你要興趣,也能去我那坐坐嘛。”


    “知道啦,周叔,你好囉嗦啊。”


    陳來虎歪歪嘴,周上林就笑:“年紀大了嘛,你們吃,我去逛逛,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慕容嫁衣在兜裏拿出個瓶子,約莫有中指高,裏麵裝著水,又摸出個小盒子,就請趙秀梅把瓶子裏的水燒沸,再拿盒子裏的茶葉泡上。


    “慕容老師挺講究的……”


    “廢話,慕容老師是誰?”胡妮搶白說。


    這還有個崇拜者?陳來虎不跟她鬥嘴,就問那水是哪來的。


    “陳村有口老井,在青頭山腳下,是很早前的茶王挖的,山泉水混著,帶些回甘甜味,用來泡茶最好。我過來就找這口井,幸好沒枯。”


    陳來虎歪著頭回想,青頭山腳下真有口古井,相傳是兩百年前一老頭挖的,因為離得村裏太遠,也沒誰去用那口井,也就山上住那幾戶了。


    誰知是用來泡茶喝的?


    “慕容老師,你家還做古董生意?”


    慕容嫁衣又在兜裏摸出塊石頭,放在桌上。


    “這是啥?”


    “你瞧瞧啊。”


    劉雪靜她們都湊頭過來,真就塊普通的石頭,巴掌大,放兜裏也不怕沉?


    “拿起來瞧吧。”


    劉雪靜她們瞧瞧沒意思,就跑去灶房裏幫忙,說是幫忙,就是湊趣,像胡妮跟洛小琪,都在縣城長大,這種鄉下灶房還沒進過幾次,回回都新鮮。


    陳來虎拾起來,打開天眼,才瞧清那石塊中有一團墨綠的霧氣。


    慕容嫁衣留神的盯著他,開天眼時,那一閃即逝的淡紫瞳色,令她心頭一跳。


    果真是天眼,周上林的猜測沒錯。


    “這塊是翡翠?”


    陳來虎不大確定的問道,慕容嫁衣莞爾一笑:“老坑翡翠。”


    陳來虎總覺得她表情有點怪,又不知怪在哪兒,將石頭推過去,趙秀梅就泡好了茶,端上來他一喝,就精神一振,這香味可跟以前喝的大不一樣。


    就周上林上回請他喝的茶,都要差一些。


    “這茶在陳村也能種,你爸要想種的話,我能幫著引進茶樹介紹茶商……”


    “我們打算種藥材,能壯陽的那種。”


    慕容嫁衣無語的看他,見他說得氣宇軒昂,沒半點的齷齪,才確定他是說真的。


    “那也挺好。”


    相顧無言,等菜上來,話題才又打開。


    吃過飯,慕容嫁衣就帶學生去青頭山玩,下午就回縣裏。


    陳來虎到小洋樓那邊瞧了下,地基還沒挖完。村裏蓋樓,四層高的,一般要挖三米深的人工樁,這做得牢實些,就要挖到四米。挖好後還要夯實,支書家蓋樓,哪家哪戶都出了勞動力,也不會說今天挖明天就能蓋好。


    梁三趙橋過來,陳來虎就摸出在屋裏床底拿過來的幾千塊錢給他們,他們推拒。


    “這就活動下筋骨哪能拿來虎哥的錢……”


    “就是,來虎哥幫襯咱們的時候還不夠多的?這回回都拿錢,還是一個村的人?”


    陳來虎將錢塞給他倆:“少給老子嚼嘴,這錢給你們買酒找女人,省得成天在村裏蹦噠,說連個b都沒得草。”


    “嘿嘿,這話說的,成,謝謝來虎哥。”


    梁三拿錢去給村裏的少年,趙橋就擠眉弄眼的說:“我瞧那幾個女學生挺不錯的,來虎哥,要不弄些三唑侖,蒼蠅水啥的弄了?”


    “你他娘腦子進水了?我要弄女人,還要下春藥?”陳來虎給他一巴掌,這狗日的拍馬屁還是拍馬腿呢?


    “是,是,是我糊塗了。”趙橋摸著腦袋說,“那,來虎哥,她們咋說下午就走了?”


    “不急於一時,我等九月開學也要去縣中讀書了,還怕機會不多?”


    趙橋驚道:“來虎哥要上學?”


    他這腦中還是將陳來虎瞧成那個腦子有病的少年,當即又挨了一腳。


    “咋的?我還不能上學?要跟你一樣,就是個初中畢業生?”


    趙橋搓著腿訕笑說:“我就隨便說呢,來虎哥哪不能上學了,就憑來虎哥這身板,到縣中,那些班花校花還能跑得了?是做插班生吧?插一班女生?她們還不被來虎哥的鳥杆子捅她們個欲仙欲死的?”


    陳來虎嘿笑:“欲仙欲死形容得好,你就等著瞧吧。”


    梁三那邊喊趙橋,他就跑過去。


    陳來虎抽著煙,腦中轉盤似的閃過慕容嫁衣劉雪靜胡妮洛小琪的臉龐,等得過了陣,他嘿笑聲,將煙頭一扔,大步往花嬸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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