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依依走遠,楊文修的眼中,閃過了濃重的憤恨之色。


    如果不是路振宇攔著,楊文修真的能做到,將路依依給打個半死。


    沒有誰可以侮辱他的媽媽,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路振宇重重的歎了口氣,拍了拍楊文修的肩頭,“文修,依依這丫頭,是被我寵壞的。可她從小也沒有媽媽疼,我又忙著生意,幾乎沒管過她,所以她不懂事,你也別跟她計較,全當小孩子無心之言。其實,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依依那丫頭,對於你的到來,有那麽大的抵觸。我本來是想給她個驚喜,結果……”


    路振宇歎息。


    楊文修上前寬慰著路振宇,“爸,您別這樣說,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路依依是我妹妹,我自然該寵著她,可她不能對我媽媽不敬。”


    “是,她過分了,說那些話,實在是丟人。”


    路振宇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讓楊文修坐下。


    楊文修搖頭拒絕了,“爸,我還是回去吧,這晚飯沒法吃了。等下次吧!”


    楊文修轉身要走,路振宇急了,起身攔住了楊文修,“文修,爸想和你都相處相處。”


    楊文修停下了腳步,跟著路振宇一起歎了口氣。


    他是滿心喜悅的回到了這個家,雖然曾經見識過路依依的一點小手段,可楊文修從未想過,路依依竟和菜市場的潑婦,沒有什麽區別。


    無奈的搖了搖頭,楊文修仍是不再路振宇身旁坐下,隻是說:“爸,我決定還是不搬進來住了。”


    路振宇再一次愕然起身,“文修,你這是在怪爸爸嗎?”


    “不是,我隻是希望和諧。路依依是什麽性子,爸該比我更清楚。她不會接受我這個哥哥,也不可能管好她的嘴,我能怎麽辦。隻能選擇遠離。”


    “給我點時間,讓我勸勸依依。”路振宇語重心長的說著。


    楊文修搖頭,“您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我將路依依打傷,您又會怎樣?”


    終於,路振宇無法再堅持,隻好依了楊文修的意思,同意他不搬進這個家來住。


    路依依的臥室裏,路依依氣得不斷的流淚。


    哭著喊著爸爸不愛她了,卻除了謝媽,沒有人再理會路依依半分。


    謝媽皺著眉,楊文修絕對是個意外,也是個變故。


    這樣的意外,這樣的變故,對於路依依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謝媽皺眉想了好久,眉頭才一旦點舒展開來。


    “小姐,出去道歉吧!”


    路依依幾乎要抓狂,“謝媽,你讓我跟那個雜種道歉?你知不知道,他出現了,一定是來搶路家財產的。”


    謝媽點頭,“正因為知道,他是為了和小姐爭財產而來,所以才讓小姐出去道歉。”


    “謝媽,你什麽意思?”路依依不懂,卻也聽出了些特殊的意味。


    謝媽壓低了聲音,在路依依耳邊低語著,“與其給老爺和那個小雜種,在外麵會麵,謀奪小姐財產的機會,不如把他們都留在家裏,一舉一動都落入自己的掌控中。如此這般,才能確保萬無一失,不讓那小雜種,分到路家的家產。”


    路依依豁然開朗,“爸早就立好了遺囑。如果他一直都在家,和那個野種在一起,要改遺囑咱們一定知道。如果他們總出去會麵,說不好我們會被蒙在鼓裏。”


    路依依大點其頭,抹了抹眼淚,就跑出了臥室,跑回了客廳。


    正欲上楊文修要走,路依依直接衝了過去,就哭著喊著道歉,“哥,對不起,我錯了,我衝動了。我不該說那些話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路振宇的心結,一下子打開了。他的女兒,還是明事理的。


    楊文修的心裏,暗暗搖頭冷笑。


    這個路依依,相當的不簡單,難怪能使出手段,三番五次的迫害別人。


    如果路依依是真心道歉認錯,至少這需要一個過程。


    結果路依依熱情的過了頭,值金額了當的喊自己哥,承認她走了,卻是在大的漏洞。


    虛情假意,這個女人在圖謀什麽?她莫不是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想害?


    楊文修越想越覺得背後生起了一股股的陰風。


    路振宇已經站起了身來,認真的勸著楊文修,“文修啊,依依也知道錯了,不如就留下來,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吃個晚飯,然後我帶你看下,給你布置的房間。你要是不喜歡,我再重新個你布置?”


    路依依也跟著熱情熟絡了起來,“哥,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飯嘛。之前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懂事,哥你不會和我計較吧?”


    裝,你就裝吧!


    就算你是真的知道從了,也不至於熱切的過了頭,你挨了我一耳光,難道忘記疼了嗎?


    再看一旁路振宇,滿眼的殷切,楊文修突然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自己都要留在路家,不能給路依依傷害路振宇的任何機會。


    不就是演戲嗎?


    路依依,我比你更擅長。


    楊文修笑著點頭,同路依依道歉,“依依啊!我剛才太衝動了。咱們是兄妹,哪有那麽多對不起,對得起的。走走,一起吃完飯。”


    晚飯,在看似歡愉的氣氛中結束,路依依已經快承受不住了。


    可想想路家的財產,路依依就堅持了下來。


    本來就屬於她的東西,她絕對不會和任何人分享。


    一路陪著路振宇和楊文修,參觀了楊文修的臥室,又在路家大宅走上了一圈,見路振宇和楊文修都累了,說困了,要休息了。路依依才放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路依依完全卸下了虛偽的麵具,大肆的摔著東西,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終於,路依依平靜了下來,楊文修的房間中,卻波濤洶湧。


    他睡了,至少在別人看來,楊文修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


    夜色下,細微的響聲過後,楊文修臥室的門,被人推開。


    走廊的燈光下,楊文修眯著眼,看到了一條黑影衝向了自己。


    那是個女人,這是楊文修的初步判斷。


    楊文修依舊是眯著眼,等著那個女人,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陡然間,寒光閃夠,那是一把刀。


    女人握著刀,朝著楊文修的脖頸處刺來。


    楊文修心下一驚,突然出手,悄無聲息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皮膚有些的粗糙,有些滄桑,是個老女人?


    楊文修已經無暇去想這個女人是誰,就是死死的扼住了這個女人的手腕,大聲的喊了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楊文修的大聲喊叫,驚動了大宅中的不少人。


    重要,燈光的照耀下,凶手無所遁形。


    那個持刀而來的人,是謝媽,是從小照顧著路依依長大的謝媽。


    楊文修心驚,不過他也在極短的時間,明白了路依依為什麽那麽抵觸自己。


    所謂的厭惡,都是借口,最根本的原因,不過是路家財產的爭奪。


    楊文修苦笑,卻也不好在路振宇麵前將這些想法說出來。


    雖然他和路振宇是父子,和路依依同路振宇卻是父女,而且他們的父女關係,遠比自己和路振宇的父子關係要親密的多。


    此刻,自己一口咬定謝媽是受路依依指使,為了爭奪遺產來殺自己,想來路振宇是不會信的。


    當下,楊文修也不他這事,隻是望著路振宇,“爸,事實都擺在眼前了,我沒什麽好說的了。畢竟這謝媽是路家的老傭人,我剛來路家,不好說什麽發落,爸,你看著辦吧!”


    路振宇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回家的第一晚,就有人要置他於死地。


    路振宇想到了財產爭奪的事情,卻不點破,隻是同謝媽搖了搖頭,“謝媽,你在路家可謂是老人中的老人,甚至比我的輩分都要高那麽一點。你為什麽對文修下手,我不想再問。看在師傅師娘的份上,我也不會將送進警察局,離開路家,離開本市,永遠都不要再出現了。否則,你的晚年會吃一輩子牢飯的。”


    說完,路振宇冷眼看向了其餘的人,厲聲道:“如果再有人,敢對文修做出這種事,一律法辦,絕不姑息。”


    痛苦的碰麵,讓周若水窒息。


    於蔓菁心疼女兒,可一見到周峰眼中,閃過的狠色,於蔓菁就知道,這件事她無法幹涉。


    疼惜女兒的她,唯有暗暗摸了摸眼淚。


    周若水心痛的幾乎無力跟隨父親前行,周若水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周峰突然開口,“若水,記住今天的所有感覺。你要記住,這一切的痛苦,都是楊文修,這個風光無限的路家少爺帶給你的。我們周路兩家的仇怨,不死不休。你是我的女兒,你將來還會重掌周氏,那個時候你要全力對付路氏,對付楊文修。所以,你要先麻木你的心,知道嗎?”


    “爸,我知道。”周若水低頭應著,她真的不知道,心是否可以麻木。


    楊文修手中的酒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


    熱鬧非凡的晚宴結束時,楊文修已經醉了,昏昏沉沉的倒字了路振宇的懷裏。


    路振宇聽著楊文修的口中,不斷的喊著周若水的名字,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傻兒子一定不懂自己的心,沒看明白自己對周若水的感情。


    拍了拍楊文修的肩膀,路振宇低聲說:“文修,爸會幫你的。”


    路依依隱匿在人群中,歡聲笑語間,不斷的鄙夷著路振宇懷裏的楊文修。


    該死的野種,居然跟我搶父愛,還還得謝媽出事。


    我恨死你了,你最好喝酒把自己喝死。


    路依依不斷的詛咒著楊文修,卻在心裏感慨,謝媽太急了,要是等到今天下手,楊文修不是必死無疑了嗎?


    連連搖頭,惋惜著,路依依仍舊是遵照著謝媽的囑咐,親近楊文修和路振宇,不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


    事實上,眼下這種情況,給不給對於路依依來說,結果都一樣。


    今天,路振宇在媒體麵前全部,路氏會由楊文修繼承,這意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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