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頭發啦?”


    “再不剪我媽要發脾氣了。”


    臘月二十七這天,鍾瑞曦心血來潮起了個大早,說什麽都要拉著呂錦程出門吃早餐。


    各個城市的餐飲隨著物流的發達,已然趨於同化,唯有早餐最能保留原始本真的特色。


    在遼城主城區,幾乎每條街上都有一兩家抻麵館。


    抻麵算得上是遼城的招牌,為了保證麵的風味,麵館每天淩晨4點半,就要將第一鍋骨頭下鍋進行燉煮,6點鍾就要把第一碗麵端到桌子上。


    這東西務必趁熱吃。


    遲一些,麵就不筋道了,溫度就減了,香氣就散了。


    上桌就吃,埋頭苦幹,滿頭大汗,麵對麵看著,心生激情,好比陷入熱戀。


    所以,盡管鍾瑞曦很想點評一番呂錦程的新發型,也依然把吃麵放在了第一位,低頭小口吃了起來。


    “呼我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麽人家一出遠門就會想家了。”


    直到碗裏的一大半麵條消失,鍾瑞曦才扇了扇麵前的熱氣,眯著眼睛對呂錦程說道。


    “外麵吃不到,就懷念這一口?”


    男人笑眯眯地接過話頭。


    “沒辦法,誰叫我一個學期都沒吃慣熱幹麵和豆皮。”


    鍾瑞曦聳了聳肩,攤開手,扯過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今天出成績了,你看到輔導員在群裏發的通知了沒?”


    早起的鳥兒不但有蟲吃,連消息都是第一手的,夠嶄新。


    “沒有啊我來品品怎麽事。”


    呂錦程搖搖頭,從口袋掏出手機,這才看到郭敏潔的消息。


    “你天天都不怎麽上課,平時分都沒有,快看看掛科沒?”


    鍾瑞曦提起外套下擺,噔噔噔踩著步子坐到他身邊,腦袋湊了過來。


    “高等數學72、管理學原理78、線性代數76、大學英語80”


    讀著讀著,她的聲音漸漸從低到高,視線也從手機轉移到了男人的側臉上。


    “可以啊你!一門都沒掛,而且好像每一門都在平均分上下誒。”


    認真學習的鍾瑞曦,不禁對男朋友的成績有些驚訝。


    “多虧了跟你去了幾天自習室,不然我肯定要亮紅燈了。”


    呂錦程拍了拍白月光的肩膀,對她豎了個大拇指。


    “哇這就是天賦嗎?”


    鍾瑞曦眨了眨眼睛,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連課都不去上,考前複習更是打算直接放棄,就算被自己強行拉到南書院學習了幾天,效果竟然有這麽好?


    要知道,平日裏頗為用功的許雅,都在線性代數上跌了跟頭。


    “好啦,不掛科就行,你怎麽樣,能拿獎學金不?”


    呂錦程對自己的成績,是真的完全不關心。


    在南湖大學這一畝三分地,他有著強烈的自信。


    隻要不交白卷,就不可能掛科。


    “不知道郭老師說,我差不多能排到前五名。”


    “那穩了。”


    呂錦程笑了笑,牽著戀人的小手走出麵館。


    “你還有白馬杯第二名的榮譽,新生晚會主持人,亂七八糟一大堆加分項,做題家怎麽跟你競爭,恭喜啦~”


    “誒,你說你,長得這麽好看也就算了,偏偏還有實力在上千號新生裏麵拿獎學金,讓別人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


    “就你會說話~”


    鍾瑞曦咯咯笑了起來,今天的她戴了個大紅色發卡,笑容連同馬尾一同在冬日裏擺來擺去。


    她也好,其他女朋友也好。


    大家好像在相處的時候,總是能被呂錦程幾句話就哄得開開心心。


    當然,隻有少數人能夠看清一個事實。


    呂錦程是一種稀缺但又危險的男人。


    就像古希臘神話裏,有隻人麵鳥聲的海妖擁有天籟般的歌喉,飛翔在大海上,用歌聲迷惑過路的航海者使其航船觸礁沉沒,船員便成為海妖的腹中餐。


    海妖姿容嬌豔,體態優雅,而呂錦程才華橫溢年少又多金。


    每個被他瞄準的美人,都像中了蠱似的,莫名覺察到這個外表狂野不羈、生活放浪形骸的“渣男”,內在深處藏著的,竟然是一顆質樸的赤子之心。


    他對女人來說,有兩大堪稱殺手鐧的特質。


    極致的捧殺和all-in式剖白。


    他是點石成金的網紅頂流推手,是年紀輕輕白手起家賺到八位數身家的富豪。


    這樣的人,居然能放下身段放空自己,捧對方上神壇,充分看見對方真實的存在。


    連獎學金這點小事,都能被他上綱上線,吹出花兒來。


    這誰能抵抗?


    除去被甜言蜜語包圍著的白月光之外,周思凝更是對第一點感同身受。


    他曾經說過:去電玩城一點都不幼稚,人是對的,就不無聊。


    兩人相處的每個細節,都在直接或間接地告訴周思凝。


    全世界所有男人都會第一時間被她的外表吸引,隻有呂錦程是愛她本身的存在。


    她家境優渥,顏值更是頂尖,情商和智力同樣讓她在社會活動中如魚得水。


    別人對她的喜歡,就像是在種了五千朵玫瑰的院子裏看書,別人都問她,可不可以摘一朵玫瑰。


    隻有呂錦程會問她,在看什麽書。


    他做她的父母,讓她像幸福的公主一樣尊貴,同時守護她不輕易示人的脆弱。


    呂總滿足女人慕強屬性的同時,又很懂把女人當作孩子來疼愛。


    在國內普遍缺愛的大土壤裏,沒有哪個女人能扛住這種全神貫注的愛。


    與此同時,他和關關從零到一的熱戀,充滿了自我獻祭的all-in式剖白。


    他會以破壞自己的底線規則,突破世俗枷鎖作為誠意,示範給對方看。


    就像封神裏的妲己開口邀約。


    “何不一起同修,共享人間極樂?”


    這樣的即視感讓人難以抗拒。


    他會自絕後路,自表決心地犧牲一切,並伸出手誠懇望向你。


    你看我已經走上祭壇了,你要來嗎?


    不管我有多少紅顏知己,我就是要大聲宣布對你的愛。


    哪怕千夫所指,萬人唾罵都無所謂。


    我對你的心堅定無悔,從雲端墜落隻為與你一起站在道德窪地裏。


    未來的路縱有千溝萬壑,不要怕。


    我永遠在你身邊,與你並肩齊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不隨心所欲能叫重生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法學院新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法學院新生並收藏不隨心所欲能叫重生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