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南宮雪有些尷尬。


    她雖說把臉轉了過去,但餘光仍然喵著。


    也沒想到的是,薛牧的胸大肌竟然如此“壯闊”。


    那肌肉忽軟忽硬的。


    倒也有趣。


    薛牧則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不得不說,現在的南宮雪肯定已經走神了。


    果然,直到好一會兒後。


    她才反應過來。


    隨後連忙說道:“好了,已經塗好了。”


    “多謝雪兒姐。”薛牧穿上衣服,再一次拱手道。


    南宮雪內疚的應了一句:“剛剛不是故意的,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雪兒姐也是怕我不思進取,所以想要給我一些教訓。”薛牧故意這麽說。


    南宮雪見他給自己台階下了,倒也順著說道:“你能這麽想,那我就放心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對了,雪兒姐,今晚的宴席你要參加嗎?”


    南宮雪本想答應,但是想到如果自己去的話,可能十處的捕快弟兄們放不開。


    她最終說道:“我就不去了,伱們玩的開心,不過切記吃喝有度,不然的話被其他人看到之後,會大做文章。”


    “是,雪兒姐。”


    南宮雪也提醒:“你初當千戶,現在正是需要拉攏人心的時候,畢竟你是從十處升上來,那麽十處的弟兄們,以後也都是你的心腹了,對他們要好一點。”


    “雖說神捕司不像其他部門那樣魚龍混雜,但畢竟也是官場,大小的道理,我相信你也應該懂了。”


    “明白。”


    隨後薛牧便離開了。


    南宮則是待在房間裏。


    回想起剛剛替他塗藥的細節,剛開始還有些害羞。


    但後來想了想。


    她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南宮雪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腦海裏再比對一下薛牧胸口上的拳印。


    “奇怪.為什麽感覺拳印大了一圈似的?”


    薛牧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來到後院。


    雖說自己用了一招苦肉計。


    但畢竟南宮雪也給自己塗了藥。


    或許現在正內疚著呢。


    所以這一拳,也不虧。


    當他回到十處的訓練場地後,便問起了鄭鈞:“鄭百戶,今晚我們叫上弟兄們一塊慶祝一下。”


    “好。”


    鄭鈞先是點點頭,隨後看了一下四周,提醒著薛牧:“大人,剛剛我觀察了一下程路,我發現他一臉的憤怒,似乎對於您升上千戶這個職位不太滿意,您要多加小心。”


    薛牧笑道:“其實倒也正常,畢竟我才來神捕司一個多月,如果說僅因為兩個案子就當上千戶,想必好些百戶心裏也都不痛快。”


    “要不這樣,我讓我家婆娘做些糕點,改日以大人的名義給其他百戶送過去,也算是討好一下他們,畢竟咱們還得一起共事那麽長時間。”鄭軍提議道。


    薛牧聽後,他也點點頭,讚同著:“那就有勞鄭大哥了。”


    “別別別,你才是我大哥,你現在是千戶身份了,我們十個百戶都得聽您的,你現在是我們的直屬上司了。”鄭鈞笑道。


    薛牧搖搖頭:“其實我剛來神捕司沒多久,還是有很多事要仰仗你們的,大家共同學習。”


    “對對對,共同學習。”


    “那我們晚上找個地兒一塊吃個飯。”


    “好嘞。”


    薛牧在下午的時間裏,也都摸魚著。


    所以說剛剛提名為千戶,但是該偷懶的時候,還是照常閑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一個小房間裏。


    兩三個捕快正在商量著什麽。


    “程大哥,難道你就這麽忍氣吞聲了嗎?”


    隻見程路無奈道:“那還能怎麽辦?”


    “要不找機會,我們出口氣?”


    “別吧,我聽說那薛牧有兩下子,之前十處的人不還跟他比試了嗎?”


    “切,就十處的那幾個廢物,能和我們五處的比?”


    “要不是這幾次案子都發生在他們的管轄地,要是交給我們的話,早就破案了,哪用得著那麽費勁?”


    “就是啊。”


    這些人的你一言我一語,聽得程路很是煩躁。


    他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就這樣,另外三個捕快也都離開了。


    隨後,其中一個捕快問著站在中間的另一人道:“竇哥,咱們真的不替程百戶出口氣嗎?”


    中間那一人是五處捕快的資曆比較老的。


    名叫竇子昂。


    隻見他看著身旁兩個人說道:“老二,老三,去,找個時機準備一下,咱們可不能讓程大哥受委屈。”


    “明白。”


    “就讓我們好好教訓一下那臭小子的,要不是他攀上了南宮雪這根大樹,這千戶怎麽可能輪得到他來當?”


    三人的語氣,逐漸發狠起來


    下值後,薛牧等人便來到了一個小攤子。


    “老板,把好吃好喝的全都拿上來。”


    “好嘞。”


    酒肉端上來後,不少人也都給薛牧和鄭鈞敬酒著。


    “薛千戶,鄭百戶,咱們幹一杯。”


    “來。”


    鄭鈞當上百戶,可以說總算如願了。


    所以,手下們的敬酒,他是來者不拒。


    而薛牧倒是時刻保持著清醒,畢竟南宮雪已經提醒過,喝酒可以,但不能過量。


    在吃喝之餘,他開啟了視線洞悉,注意到附近有人正在用無影微步。


    他一下子想起了劉小刀。


    隨後找了一個借口,薛牧便離開了。


    果然,剛走進一個胡同口。


    劉小刀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薛牧問道:“小刀,你怎麽在這兒?”


    “大人,我恰好路過,看到你們在吃酒,我就好奇的觀察了一下,沒想到您竟然發現我了。”劉小刀嘿嘿的笑了下。


    “你那無影微步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還不知道你?”薛牧吐槽著。


    隨後他拿出了銀兩,問著:“是不是沒錢花了?”


    “大人大人,我有錢。”劉小刀連忙說道。


    “拿著吧。”


    劉小刀見薛牧遞給自己,倒也不好意思的收下了:“大人,您真是太大方了。”


    “對了,為了報答你這錢財之恩,我給您帶上一個消息。”


    薛牧聽到他這麽說,好奇起來:“什麽消息?”


    劉小刀細聲的說道:“還記得之前你讓我調查那張家莊的張百盛嗎?”


    “記得,怎麽了?”


    “我找到他的住址了。”劉小刀解釋道:“需不需要我帶您去。”


    薛牧一聽,想起了張百盛那幾畝田。


    要知道,自己藏著的那本良田記錄冊,一直都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還有徐階的身份。


    以及他和自己的爹有什麽關係。


    另外,大慶裏到底還有多少的臥底。


    這些他都還沒有調查清楚。


    算上時間,現在已經快到亥時了。


    自己即將開眼。


    於是他便說道:“好,那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跟他們打聲招呼,便和你一同前去。”


    “好勒,大人,我在這等您。”劉小刀點頭著。


    薛牧走出胡同。


    鄭鈞看著他,便問道:“薛大哥,您怎麽了?”


    薛牧找了一個借口:“沒什麽,就是剛剛有些尿急,找了個地方。”


    “哈哈,沒想到薛千戶也是這麽豪爽,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尿了。”


    “這有什麽,我們可是站著尿,背著身子過去就得了,不像娘們,還得蹲著是吧?”


    “哈哈哈,是的。”


    “來來來喝!”


    薛牧這時提醒道:“你們繼續喝著,今晚的吃喝我包了,我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薛千戶,您要走了嗎?”


    鄭鈞也立刻問道:“薛大哥,您要回去了嗎?”


    薛牧點頭:“我這酒力不勝啊,你們太能喝了,我得回去睡會兒了。”


    “哈哈哈哈,薛千戶你得和我們多出來吃上幾回。”


    “對對對,吃上幾回您就保證千杯不倒了。”


    薛牧也擺擺手:“好好好,下次我們繼續,今晚我們就先到這了。”


    “薛千戶慢走。”


    “要不要我們送您回去?”


    “不用不用,你們接著喝,接著舞。”


    薛牧踉踉蹌蹌的走進胡同,隨後立刻恢複正常。


    劉小刀也不由得感慨起來:“大人您這表演的毫無痕跡啊。”


    “好了,別貧嘴了,咱們趕緊出發。”


    “好,大人,我帶路。”


    說著,劉小刀便施展了無影微步。


    一下子,消失在胡同口。


    薛牧也緊跟其後。


    說實話,現在的他哪怕不需要開眼,也能夠立刻跟上劉小刀的步伐。


    他們從京城一路來到張家莊。


    張家莊位於京城外的十裏路。


    這一路上,劉小刀解釋道:“這張家莊雖說在京城外的不遠處,但不歸京城管,而是屬於南華縣。”


    “南華縣”


    “是的,南華縣,這南華縣的縣令那就是一個不經事的主,經常跟地主員外勾結,欺壓百姓。”劉小刀回答。


    薛牧有些好奇:“可是這京城不就在十裏外嗎?他這南華縣的縣令還敢在天子腳下犯事?”


    劉小刀笑了起來:“大人,您要知道這強龍壓不倒地頭蛇啊。”


    “這南華縣的縣令,那可是一個為人圓滑,做事打點上下的官員,他能做到這份上,證明肯定上頭肯定有人。”


    聽到這番話,薛牧也不由得思考起來。


    這大慶感覺就像是被滲透了的篩子似的,哪哪都有洞啊。


    上洞戳完。


    下洞戳。


    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張家莊。


    此時亥時已過。


    薛牧的眼睛恢複了視力,他看著一排排茅屋,隨後問道:“這就是張家莊嗎?”


    劉小刀解釋著:“是的大人,咱們到張家莊了,我帶您去張百盛的家裏。”


    “好。”


    沿著一條小路走到盡頭。


    薛牧抬眼看到一處民房。


    隻見劉小刀拍了拍門。


    裏屋的人便應了一句:“誰啊?”


    劉小刀不知道作何回答,他便小聲的問道:“大人,咱們應該怎麽套話?”


    隻見薛牧直接喊道:“老張,開門。”


    這話一出,裏屋原本還猶豫的人便走了出來。


    打開門後,薛牧上下觀察了一番。


    借著月光,這是一個長相又黑,身材有些魁梧的壯漢,年紀約摸五十多左右。


    那壯漢看了一眼薛牧和劉小刀,納悶起來:“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剛準備關門的時候,薛牧卻一把拉住了門,隨後解釋道:“張百盛是嗎?”


    那壯漢有些疑惑的看著薛牧,好奇著:“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劉小刀這時做出了介紹:“這位是京城來的大人,名叫薛牧,薛大人。”


    張百盛仍然有些警惕,他反問道:“你說是京城來的官,那便是官了嗎?”


    薛牧拿出了一個令牌,他和張百盛解釋道:“你可知道神捕司?”


    張百盛先是看了一眼令牌,然後又搖搖頭說道:“我不認識字。”


    說著,他又想關門。


    薛牧隻好拿出了殺手鐧。


    “你可認識徐階徐大人?”


    這話一出,張百盛關門的動作停住了。


    他有些驚訝,而且不可置信地看向薛牧:“你你認識徐階大人?”


    薛牧看著他的反應,他便知道徐階肯定來過張家莊。


    而且看這情況,應該和他們有過不少的交流。


    於是他便回答著:“是的,我認識徐階大人。”


    張百盛聽後,他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終看了看四周,便連忙說道:“快,快進屋。”


    就這樣,薛牧和劉小刀進了屋子裏。


    屋裏的布置很是簡陋。


    僅僅隻是一張桌子幾張椅子。


    裏屋有一張木床,其餘的家具便沒有了。


    看得出來,他們過得有些貧苦。


    聽著動靜,裏屋的婦人走了,出來詢問道:“老張,這是?”


    張百盛解釋道:“這兩位是京城來的官員。”


    “怎麽又有官員來了?”婦人一下子慌張起來,“我們,我們可什麽都沒說啊。”


    薛牧聽出了端倪,他問道:“要說什麽?”


    婦人一下子支吾起來,她看了一眼張百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而張百盛卻說道:“去,給兩位大人燒點水喝。”


    “是,我這就去。”


    等婦人走後,張百盛便和薛牧說道:“之前也有一個官員來了。”


    薛牧連忙問道:“可是徐階大人。”


    “不是徐階大人,他之前不是說入獄了嗎?”


    “嗯,沒錯,徐階大人已經,已經.”


    薛牧說到這,張百盛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惋惜道:“徐階大人是一個好官啊。”


    “那你能和我說說,前些天來找你們的官員是誰嗎?”


    張百盛搖搖頭:“我們不知道,我隻知道是由黃員外帶他來的,然後挨家挨戶的詢問了一下情況,和我們說來年開春可以少交一成的糧食,但是前提不能亂說話。”


    張百盛看著薛牧:“其實如果您不是徐大人的朋友,我也不敢讓你進屋。”


    “那徐大人什麽時候來找過你們?”薛牧問道。


    “大約是半年前開始,他便來我們張家莊這兒。”


    “具體做什麽。”


    “幫我們測量土地。”


    薛牧忽然想到了什麽,他便說著:“你家的良田大小是不是和公文上的不一樣。”


    果然,聽到這句話,張百盛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他忙問道:“大人,您怎麽知道?”


    “是不是原本四畝地卻變成了三畝五分地。


    薛牧的這句話張百盛更是震驚不已。


    劉小刀這時嘿嘿的笑了一下。


    “而且你家的田地是在河對岸,每次過去都得過橋。”


    “這這。”


    薛牧回答著:“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知道徐大人做的事了,雖然他現在不在了,但是我還是想要調查清楚,不知道老張你願不願意把你所知道的情況都告知於我?”


    張百盛猶豫了一會兒,看了一眼薛牧,突然疑惑道:“大人,您的眼睛”


    薛牧故意回答:“是的,我的眼睛看不見。”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缺點,更讓張百盛產生了一絲憐憫。


    也更加容易相信薛牧是一個好人。


    他最終說道:“其實,徐大人之前一直默默調查著張家莊的田地分配,我們這些農民的良田或多或少都少了一些地。”


    薛牧這時問道:“那你們可知道少了的田地,到底去了哪?”


    “當然是那黃守成,黃扒皮那了。”


    說起黃守成,張百盛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黃守成老張你能不能多講一下這一個人。”薛牧問道。


    張百盛回答:“這個黃守成是我們張家莊裏最大的地主。”


    “往日裏經常欺壓我們,他雇我們給他的田種地幹活,但是時常會因為這、因為那克扣我們的工錢。”


    “每個季度官府來要糧食的時候,我們的上繳糧食總是足斤足兩,而他那黃守成每一次都提前和縣令打好招呼,導致他缺斤少兩的部分要讓我們來補上,可以說在我們這裏,黃守成,已經是惡貫滿盈的人了。”


    劉小刀倒是疑惑起來,他問道:“這不是張家莊嗎,我逛了一圈幾乎都是姓張的,他一個外姓的人怎麽能夠在這耀武揚威?”


    “那是因為那縣令是黃守成的表叔,他們兩人狼狽為奸,實屬可惡。”


    薛牧已經知道了大概的來龍去脈。


    他點點頭,隨後說道:“好,我知道了,還請老張幫我們保守秘密。”


    張百盛立刻回答:“好,沒問題。”


    隨後他又說問了一句:“大人,您這一次來是要對付那黃守成嗎?”


    薛牧原本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當他看到這家徒四壁的情況,他最終還是說道:“是的。”


    “那就多謝大人了,您一定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啊,還我們張家莊一個太平。”


    “放心吧。”


    隨後薛牧便走出了屋子:“好了,老張不用送了,就此留步吧。”


    “哎哎,好嘞。”


    張百盛看著薛牧離開的背影,心裏不由得感慨起來:“和當初的徐大人有些相似啊。”


    在回去的路上,劉小刀不禁好奇的問著:“大人,您這是要處理張家莊這個良田分配不均的案子嗎?”


    薛牧反問道:“怎麽了,有何不妥?”


    劉小刀解釋著:“這張家莊雖說隻是一個小村莊,處理這種案子不難,但實際上像這樣的村莊比比皆是,幾乎每一個村落都會有一兩個地主稱王稱霸,哪怕您解決了張家莊的良田問題,那還有李家莊、陳家莊,這些怎麽辦呢?”


    薛牧聽出了劉小刀的言外之意。


    京城裏在天子的腳下,都已經魚龍混雜了。


    那像這種京城外的地方,肯定是一片黑暗。


    劉小刀不希望薛牧插手這種事,以免被人陷害。


    但是薛牧知道,如果自己不查下去的話。


    那麽徐階的死,以及他背後的關係。


    還有自己臥底的身份。


    這些自己都無法查證。


    更何況他答應了徐如嫣,要替他爹翻案。


    雖說他現在的職位僅僅隻是一個千戶。


    但是薛牧相信不久的將來,他一定能夠繼續往上爬。


    到時候掌握了證據,就可以給徐階翻案。


    說實話,要是擱在以前,或許他還會為眼皮底下的生存環境所顧慮。


    從而不會輕易去答應徐如嫣這件事。


    但是現在,徐如嫣早就把他當做家人。


    甚至可以說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親人了。


    麵對如此癡情的女子,薛牧怎麽能夠後退呢?


    她的事就是薛牧的事。


    所以薛牧最終說道:“沒關係,我會沿著張家莊這個案子慢慢調查,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是張家莊,要是以後還有李家莊、陳家村這些,我也會慢慢調查。”


    “大人這件事不簡單,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不如讓小的幫你一把。”劉小刀提議道。


    薛牧有些驚訝,他問著:“你要怎麽幫我?”


    劉小刀解釋道:“我幫您去那黃守成的家,探探底,看看他們的情況如何。”


    “那你一定要小心些,想必這黃守成的家一定戒備森嚴,擁有不少的家丁仆人。”薛牧提醒道。


    “放心吧,大人,我可是出了名的身法好,您的無影微波還是我教的呢。”


    “你能平安自然是最好。”


    說著,薛牧便從懷裏掏出了一些銀兩,遞給他。


    這一回劉小刀沒有拒絕,而是直接接過銀兩後說道:“大人,那我就先告辭了。”


    “好。”


    一下子的功夫,劉小刀便消失在薛牧的眼中。


    薛牧見時間也不早了,便趕緊回到城內。


    夜裏,一位黑影敲響了房門。


    隻見床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隻見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著睡衣,一副不悅的打開門問道:“到底何事?你沒看到我正在做女人嗎?”


    隻見那黑影低頭的說道:“老爺,有兩個人去找了張百盛。”


    中年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隨後問著:“是誰?”


    “不知道,他們離開張百盛的家後,各自散去。”


    “去,明天問問那張百盛,務必讓他說出。”


    “是,老爺。”


    中年男子接著便關上門。


    然後又爬回了床上。


    不多時,他的手繼續摁著一位女子的腦袋。


    而那女子先是嗚嗚地喊了兩聲,隨後兩手拍打著那人的大腿.


    薛牧回到家後,已經是子時。


    但徐如嫣還沒睡。


    他便問道:“如嫣你怎麽還不睡?”


    “公子沒回來,我睡不著。”


    “以後不用等我了,你看看冷姐姐,她肯定睡著了。”


    就在這時,冷媚的房間打開來,她倚在門邊,吐槽起來:“呦~早知道我就睡覺去了,合著某人還以為我睡著了呢。”


    “我還以為冷姐姐日理萬機,早就累的睡著了,是我的錯。”薛牧故意說道。


    冷媚自然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目的就是讓自己出來。


    他便問道:“今晚去哪了?這麽晚。”


    “去了一趟城外。”薛牧反問著冷媚:“對了,冷姐姐,這城外的農民是不是大多數不識字?”


    冷媚點點頭:“這些人從一出生就是幹著苦力,哪有什麽機會念私塾,能認識一兩個字已經是厲害的了。”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在文字上動手腳的話,他們也是不知道的。”


    冷媚補充道:“所以這個時候官府就體現出來重要性了,那些農民大部分情況下會相信官府。”


    “那要是官府的人也是互相勾結”


    薛牧說到這兒,徐如嫣便明白他去查了張家莊的良田。


    她立刻問道:“公子,你是不是查到了一些?”


    薛牧點點頭,但他並沒有解釋:“是查到了一些東西,但還不多,等有實質性的進展後我再告訴你。”


    徐如嫣以為自己的爹爹翻案在即,但是聽到薛牧這句話後,顯然有些失落。


    不過她仍然期待著,期待薛牧有一天告訴她真相的時刻。


    冷媚倒是沒有說話,不過她聽著薛牧剛剛說的事兒,心裏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隨後,三人也都各自回房。


    隻不過,冷媚剛躺下來的時候。


    薛牧卻敲響了門。


    “怎麽了?”冷媚故意問道。


    其實她知道今天晚上薛牧肯定會敲她的門。


    果然,薛牧解釋道:“冷姐姐,我現在可是神捕司的千戶了。”


    冷媚聽後,嘴角微微上揚。


    她打開門,看著薛牧。


    倒也好奇著:“一個剛入神捕司,一個多月的人竟然能連升三級?”


    “這還得多虧冷姐姐的鼓勵,要不是冷姐姐,我可沒有這麽大的動力。”薛牧調侃道。


    說到這,冷媚忽然牽起了他的手,隨後把食指放進了唇邊上。


    她假裝吐槽道:“合著你這麽努力,就是為了想要得到我?”


    “那當然不是了,我是在努力的同時,想要得到了姐姐的認可。”


    冷媚聽後,笑了笑,緊接著咬了一口食指道:“你這家夥,倒是油嘴滑舌。”


    “冷姐姐喜歡嗎?”


    “喜歡倒是喜歡,不過.我更喜歡你與我坦誠相見的時候。”


    聽到這話,薛牧二話不說,便把冷媚抱在了床上。


    冷媚看著他,即將麵對那種事,她有些緊張,但仍然假裝淡定道:“萬一,你得到我之後,拋棄了我怎麽辦?”


    “我薛牧,如果拋棄了姐姐的話,不得好死,天打”


    冷媚把手放在了他的嘴上,皺了皺眉頭:“你怎麽這麽喜歡說這些?罰你。”


    “冷姐姐,怎麽罰?”


    “那就罰堵上你的嘴。”


    下一秒,冷媚主動親了上去。


    不多時,房間裏便傳來了動靜。


    這一晚,薛牧徹底讓冷媚成為了他的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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