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月樓裏。


    趙景焱驚訝的看著薛牧:“薛兄,這詐屍案竟然如此離奇?”


    薛牧點點頭:“是的。”


    “看來這神捕司倒是一個好玩的地兒啊,改日我有空得去溜達溜達。”趙景焱興奮道。


    薛牧趁機試探了一下:“景焱兄,你可是王爺啊,我們這些辦案的地方,殺氣太重,不適合您。”


    趙景焱卻搖頭:“我一心想學武,想要闖蕩江湖,可是奈何這困於京城之內,無法體現我的抱負。”


    薛牧樂嗬著:“其實江湖打打殺殺,沒什麽好的。”


    “可是這京城,我也呆膩了,實在是沒什麽意思了,我每日無非就是逗逗鳥、在街上逛逛,除此之外就沒了。”趙景焱回答。


    薛牧好奇道:“難道王爺不喜女人?”


    “女人有什麽好的。”趙景焱連連搖頭:“所謂的女人隻會影響我刀劍的速度。”


    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對哦,我忘叫老鴇了。”


    說完他便立刻打開門,對著一樓的婦人喊道:“老鴇,快叫三個花魁上來給我們倒倒酒。”


    “哎~~來了。”老鴇自然不敢怠慢。


    她立即讓歸月樓裏,長得最好看的三個頭牌上了樓。


    走進廂房,她們一個個甜言蜜語道:“兩位公子~”


    “小女名叫素素。”


    “小女名叫紅兒。”


    “小女是蘇瑾。”


    她們挨在薛牧和趙景焱的身旁,微笑著。


    趙景焱則有些嫌棄道:“你們都去薛公子那,不用來我這。”


    隨後他看向薛牧:“薛兄,你雖然看不見,但是我敢向伱保證,這三位的姿色很不錯,你大可放心。”


    薛牧有些尷尬地笑著:“景焱兄,其實叫她們來,也僅僅隻是為了替我們斟酒而已,至於長相如何,我們不是不在意嗎?”


    “對,沒錯。”趙景焱繼續問道:“對了,薛兄應該會武功吧,要不教我兩招?”


    “景焱兄,你府上沒有武功高強的人嗎?按理來說,不應該。”薛牧問道。


    趙景焱回答:“還不是我爹,他不允許我練武,所以我一直都是偷偷練著。”


    他看著薛牧:“所以薛兄,我的武功就拜托你了,上一次抓小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武功。”


    薛牧笑了笑,隨即點頭道:“既然景焱兄與我有緣,那我們之後就互相切磋討教一下。”


    “那敢情好啊。”趙景焱一高興,他便看著眼前的兩個花魁說道:“快,快給咱們薛兄倒酒。”


    “是,公子。”


    “來,公子喝酒。”


    薛牧接過酒杯,客氣道:“多謝姑娘。”


    或許薛牧的長相俊俏,所以這些花魁也會看人下菜。


    他的文質彬彬,也讓她們都趁機多摸了兩下。


    “公子的手很細滑啊。”


    “而且公子看上去一表人才,想必肯定是哪一位世家的後生了。”


    “公子要吹簫嗎?我吹給你聽。”


    麵對這種情況,薛牧自然是表麵拒絕了。


    然而正是這種心態,更是讓那三位頭牌覺得調戲一下這種心地善良的公子家,倒也是一種樂趣。


    甚至其中一個名叫素素的名妓更是把手伸到了桌子底下。


    薛牧則是麵不改色地和趙景焱聊天,但實際上卻享受著來自三個女人的照顧。


    另一邊。


    神捕司內。


    管家老賈笑臉兮兮的看著南宮雪:“南宮大人。”


    南宮雪看著老賈,有些驚訝:“賈管家,你怎麽來了?”


    老賈尷尬的笑了笑:“是這樣的,神捕司裏是否有一位名叫薛牧的捕快。”


    南宮雪聽後,點點頭:“確實有,怎麽了?”


    “現在他正和王爺一塊,王爺特地命小人來向南宮大人告假,讓薛大人陪王爺玩上一天。”老賈解釋道。


    南宮雪皺了皺眉頭:“你是說趙景焱?”


    “是的,小王爺今日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賊人,恰好薛大人也鼎力相助,兩人一同把小偷抓拿歸案,小王爺見薛大人很是投機,便讓小人來向南宮大人告假。”老賈不好意思的回答著。


    南宮雪一下子想起了那玩世不恭的趙景焱。


    想當初,她暫住王爺府的時候。


    這個趙景焱每日都會惹下一些麻煩。


    那時候的王妃,也就是趙景焱的生母,時常替他處理折騰的事。


    為此,南宮雪打小就看不起這樣的混混世子。


    要是讓他帶壞了薛牧。


    指不定,以後會惹出什麽樣的麻煩。


    南宮雪便問道:“他們去哪了?”


    “他們現在去歸月樓。”老賈似乎聽出了南宮雪的不悅,急忙解釋道:“薛公子一表人才,我覺得他和小王爺處成朋友的話,能夠讓小王爺學到不少的東西。”


    “就那趙景焱的心性,賈管家,你還認為他有救嗎?”說著,南宮雪便出了門,往歸月樓的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三個頭牌名妓加上趙景焱都認真的聽著薛牧聊案子。


    加上薛牧的語言本領強,能夠把案子講的更加撲朔迷離。


    聽的這四人,時不時心裏一揪。


    特別是那素素,聽的時候,還時不時揩著薛牧的油。


    經常把手放到桌子底下。


    聽得一激動,便嚇得用力握了下。


    可正當他們好奇這詐屍案的幕後真凶是誰死時,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這嚇得他們更是尖叫起來。


    趙景焱還沒有回過神,他便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可怕的臉。


    他驚慌的看著門口說道:“南南宮雪?!你怎麽來了?”


    此時,南宮雪看著屋裏的情況。


    薛牧的身邊坐著三個女子。


    其中有一名女子還挨著他很近。


    她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樣子,甚至還想主動靠在薛牧的身旁。


    這讓南宮雪皺起了眉頭。


    管家老賈趕了過來,他喘著氣,看著趙景焱,解釋道:“小王爺小人來了。”


    趙景焱連忙站起來,有些害怕的後退一步,但與此同時,他又質問道:“南宮雪,你來此處幹嘛?我不是已經讓老賈和你說了嗎?薛公子今日告一天假,怎麽難道一天假都不能放嗎?”


    說完,他便走到薛牧的身後。


    趙景焱小聲的詢問道:“薛兄,你能不能打贏南宮雪?”


    薛牧對於南宮雪的到來,倒是有些驚訝,他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南宮大人。”


    南宮雪二話不說,來到他的身旁。


    此時,那三名女子似乎還沒有分寸。


    一直站在薛牧的身旁。


    隻見南宮雪眼睛一瞪。


    嚇得她們立刻後退了兩步。


    南宮雪一把抓住薛牧的手,勒令道:“跟我回去。”


    就這樣,薛牧被她拽著出了廂房。


    趙景焱自然不願意。


    走出歸月樓後,他立馬攔住了南宮雪,問道:“南宮雪,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再怎麽說我也是王爺,你見了我也得喊一聲世子殿下。”


    南宮雪的拳頭攥緊了,發出咯咯的響聲。


    這嚇的趙景焱心裏有些害怕。


    但他仍然說道:“我告訴你,我和薛兄一見如故,你不能帶他走。”


    南宮雪則回頭看著薛牧,饒有興致的自問道:“我現在問你,你是回神捕司還是繼續跟著他?”


    薛牧有些尷尬,他隻能和趙景焱說道:“景焱兄,要不我們改日再會?”


    說完這句話,南宮雪又看了一眼趙景焱,指著他,冷漠的說道:“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趙景焱立刻想起了當年被她支配的恐懼,隻能尷尬的回答著:“同意同意。”


    他隨後看著薛牧:“那薛兄,改日我去找你。”


    “好。”


    說完,薛牧的手肘便被捅了一下。


    他知道這是南宮雪捅的。


    就這樣,南宮雪帶著他離開了。


    隻留下趙景焱待在原地。


    他回頭看著管家老賈,無語的吐槽起來:“老賈,你怎麽把她帶過來了?”


    老賈無奈的解釋道:“小王爺,小人也是沒辦法啊,這南宮雪姑娘得知薛牧和您在一塊後,她立馬趕了過來。”


    “為什麽?”趙景焱不解。


    老賈尷尬的回答:“她說您玩世不恭,以免帶壞神捕司的人。”


    “什麽?!我玩世不恭?!我何時玩世不恭了?”趙景焱生氣道:“老賈你說,我什麽時候玩世不恭了?!”


    老賈支吾起來。


    “你說話啊,你為什麽不說話?難道你也覺得我玩世不恭是吧?今晚你別吃飯了。”


    說完,趙景焱便甩著手,生氣地離開了。


    管家老賈連忙在後麵跟著,求饒道:“小王爺,我沒說你玩世不恭,您,您聽我解釋啊。”


    “不聽不聽,反正你今晚沒得吃飯。”


    “別呀,小王爺,小人知錯了。”


    回去神捕司的路上。


    薛牧嚐試的想要緩和一下氛圍。


    隨後他便笑著解釋道:“沒想到你竟然還和王爺認識。”


    “我不認識他。”南宮雪冷漠的回答:“隻是小時候暫住一段時間罷了,談不上認識。”


    “原來是這樣。”薛牧轉移了話題道:“對了,我聽景焱兄說,小時候的雪兒姐不怎麽和人說話。”


    南宮雪打斷道:“他說的話,你全當放屁。”


    “還有。”她抓著薛牧的衣服,一臉嚴肅的說道:“以後再被我發現他帶你去那種地方,還叫了名妓的話,你就給我滾出神捕司。”


    薛牧沒想到她竟然這麽生氣。


    估計是剛剛看到那三個女子在自己身邊圍著。


    吃醋了。


    薛牧立即解釋道:“其實,其實那三個名妓隻是幫我們斟酒而已,沒有做什麽其他事。”


    “斟酒也不行,難道你們不會自己倒酒喝嗎?”南宮雪反問著。


    薛牧隻好回答:“雪兒姐教訓的是,以後我不會再去那些地方了。”


    南宮雪聽到他的道歉,心中的憤怒倒是少了一些。


    最後她解釋道:“且不說最近是提名千戶的特殊時期,就拿那玩世不恭的趙景焱來說,他就是一個正事不做的混子王爺,你和他待在一塊,對你隻有百害無一利。”


    “我覺得小王爺性情直率,也沒有那麽不堪吧?”薛牧試探著:“而且,剛剛他也沒有對那些女子動手動腳,想必也不好美色,隻不過看得出來他喜歡武功,還想讓我教他,我覺得是一個純粹的人。”


    南宮雪聽後,有些無語道:“他學不了武功,你也別教他,小心引火上身。”


    “好吧。”薛牧也隻好答應著。


    兩人回去的路上,有過短暫的沉默。


    南宮雪看著他,想起了剛剛那三個女子圍在他身旁的場景,心裏倒是來了一些無名火。


    但她又不知道怎麽說起。


    回到神捕司後,她便徑直來到訓練場地。


    “裴仁發、馬廣安。”


    “大人!”


    “你們兩個陪我練武。”


    “是。”


    話音剛落,南宮雪便主動出擊。


    裴仁發和馬廣安都沒想到這南宮雪的出劍速度如此快。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要把他們兩個當成敵人了呢。


    他們連連後退,用自己的刀擋住她的攻擊。


    南宮雪見他們不敢還手,便生氣說道:“你們不要一味躲,要出擊。”


    “大人,您這劍法太快了,我們實在無暇進攻啊。”裴仁發尷尬的解釋著。


    南宮雪隻好看向一旁的薛牧,隨後說道:“薛牧,你來陪我練。”


    “啊?”


    薛牧剛反應過來,他便注意到南宮雪正飛步前來。


    裴仁發和馬廣安看著南宮雪提著劍,朝著薛牧的胸口刺去,一時間也緊張起來。


    “怎麽今天南宮大人下的都是死手啊。”


    “是啊,好凶好猛。”


    他們兩人自然不知道南宮雪生的什麽氣。


    但薛牧知道。


    他一邊後退,一邊躲著南宮雪的進攻。


    心裏也不由得暗歎起來:【這妮子吃醋起來,武力值爆表啊,這是要把他未來夫君當麻瓜砍。】


    他隨即一個下腰,然後吐槽道:“雪兒姐,你這是要在我身上劃上幾橫啊?”


    “少廢話,要是這點進攻都躲不了,萬一遇到真正的敵人怎麽辦,看招。”說著,南宮雪又再一次揮劍劈下。


    薛牧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自然也都讓著。


    可是南宮雪知道他的實力,生氣道:“你要是再不使出全力,明日就不用來神捕司了。”


    薛牧見狀,隻好上前迎擊。


    由於他現在的視線洞悉,已經可以預判對方的下兩個回合動作。


    所以在南宮雪轉身的時候,薛牧立即上前握著她的手腕,奪過她的劍,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則死死的抱住她。


    那畫麵就相當於薛牧站在她的身後,一種莫名的姿勢。


    南宮雪本想掙紮,但奈何薛牧的手很大,死死的抓著自己不放。


    她隻好催促道:“放開。”


    “雪兒姐,我還能待在神捕司嗎?”


    “你趕緊放開。”


    薛牧憋著笑意,便放開了南宮雪。


    放開她後,南宮雪看著他的臉,又回想起剛剛三個女子的場麵。


    生氣的她,一拳打在了薛牧的胸口上。


    薛牧見狀,立即捂著胸口。


    南宮雪頭也不回,就徑直的離開了。


    等她走後,裴仁發和馬廣安立即上前。


    他們詢問著薛牧:“薛百戶,您沒事吧?”


    薛牧站起來,搖搖頭,笑道:“沒什麽。”


    “那就好,不過南宮大人也不知道怎麽了,無端端的這麽生氣。”


    “想必是有人惹她了。”


    “是啊,平日裏南宮大人雖說有些高冷,但待人待事還是比較隨和,也不那麽容易生氣。”


    “惹她生氣的那個人就慘了。”


    裴仁發和馬廣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薛牧麵前聊了幾句後,便偷溜了。


    薛牧自然知道南宮雪一旦生氣,那肯定需要好好哄一番才行。


    正當他想著法子時,陸江河卻提醒著所有捕快,趕往前院集合。


    一時間,十個百戶都召集著自己手頭下的弟兄。


    浩浩蕩蕩一百多人全都整齊劃一的站在院子裏。


    南宮雪也趕了過來,她問著陸江河:“大人這是.”


    陸江河便看向大家解釋道:“各位,經過我和南宮副指揮使的商量,我現在正式宣布神捕司千戶一職的人選。”


    這話一出,大家也都興奮起來。


    他們在底下竊竊私語著。


    都在討論誰能夠提名成為神捕司的千戶。


    而這十個百戶裏,心情也都各有不同。


    裴仁發和馬廣安雖說心裏有期待,但也都知道自己成為千戶的可能性不大。


    至於程路,那天陸江河的拒絕,就已經徹底宣告他當千戶無望了。


    而其他的捕快也都興奮不已,他們臉上露出緊張和高興的表情。


    希望陸江河能夠喊到他們的名字。


    此時的南宮雪看向了十處的薛牧,隻見他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言不發。


    看到這,南宮雪有些疑惑。


    【難道自己剛剛那一拳下去,打痛他了?】


    【可是那一拳明明不怎麽用力,他既然已經是開脈三重的武者了,怎麽可能受不了自己的這個拳頭。】


    【還是說自己的實力又長進了?】


    現在的南宮雪仍然認為薛牧僅僅隻是一個開脈三重的武者。


    自己還能壓他一頭。


    但沒想到的是,薛牧早就在她上麵了。


    畢竟,男人豈能被女人反坐的道理?


    正當南宮雪走神的時候,陸江河開口了。


    “神捕司提名千戶的人選,就是”


    這一刻,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陸江河接下來的話。


    而那幾個百戶更是心跳加速。


    期待著能夠念到自己的名字。


    “十處的百戶薛牧。”


    當陸江河把後半段話念完後,原本還在幻想著的百戶們,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當然,也有真心替薛牧祝賀的人。


    裴仁發和馬廣安第一時間鼓起了掌。


    其餘的人也都響起了掌聲。


    鄭鈞更是高興的喊著:“薛大哥,你提名千戶了。”


    薛牧雖然覺得自己有機會,但沒想到陸江河真的讓自己晉升為千戶了。


    他也有些意外。


    或許,陸江河覺得自己是一個可塑之才。


    他是伯樂。


    自己是千裏馬。


    薛牧也低調的說著:“有幸能夠當上神捕司的千戶,屬下一定竭盡所能辦案,造福百姓,替朝廷辦事。”


    陸江河看著他,嘴角也笑了笑:“從今往後,薛牧就是我們神捕司的千戶了,而十處的百戶就由鄭鈞帶領。”


    鄭鈞沒有想到薛牧升上去後,自己也跟著升官了。


    身後的朱子越,陳百明等人更是激動不已:“鄭大哥,你升百戶了啊。”


    “太好了,你終於升百戶了。”


    “往後,我們的靠山就有兩個了。”


    陸江河隨即便說道:“好了,大家也都各自散去吧。”


    說完,他便注意到眼前程路的情緒。


    隻見他低著頭,目光帶著憤怒,似乎有些不甘。


    但陸江河倒不以為意,畢竟十個百戶隻能有一個提名為千戶。


    不管哪一個晉升了,另外九個總會失落。


    這就是官場的殘酷。


    薛牧當選千戶後,大家也都紛紛送上祝賀。


    但是薛牧卻是最先給鄭鈞送上祝福。


    “現在我該稱呼鄭百戶才對了。”薛牧笑道。


    鄭鈞很是感激,他連忙說道:“薛大哥,如果不是你當初和我說陸指揮使和南宮大人們他們,正在考驗我,估計當時我就一蹶不振了。”


    薛牧一聽,這才想起來當初給鄭鈞畫餅的話。


    他尷尬的笑了笑:“你的一切都是你努力得來的,值得。”


    “鄭百戶,薛千戶,咱們十處也算是雙喜臨門了,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慶祝一下。”陳百明興奮道。


    “是啊!今日我們再去歸月樓聚上一聚!”


    “對,喝個痛快!”


    鄭鈞見大家熱情高漲,也應著:“那好,那今晚我們就去歸月樓,不醉不歸。”


    “不許去歸月樓。”南宮雪在後頭說道。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要知道上一次南宮雪當上副指揮使的時候,她便在歸月樓那宴請大家。


    怎麽如今卻不許去歸月樓了。


    南宮雪似乎覺得有些不妥,隨後又補充道:“這歸月樓太過奢華,上一次我已經被陸指揮使提醒過了,你們這次也要引以為戒。”


    聽到這番話,大家也都反應過來。


    他們也都擺擺手說道:“好好好,咱們不去那地兒。”


    “對對對,我們不去,我們就隨便找一個攤子。”


    南宮雪隨後看了一眼薛牧,說道:“薛千戶,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與你說。”


    說著,她便轉身離開。


    薛牧一聽,連忙跟了上去。


    走進房間,南宮雪背對著他,提了一句:“剛剛揍你胸口一拳,有沒有受傷?”


    薛牧聽到這句話,立即暗地裏在原來的胸口處使上一拳。


    隨後南宮雪轉頭看著他。


    薛牧開始上演了表演大法。


    他先是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事沒事。”


    南宮雪聽出了背後的語氣,她便試探道:“果真沒事?”


    “真的沒事。”


    南宮雪這時走了過來,輕輕的摁了一下他的胸口。


    “嘶……”薛牧假裝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痛苦。


    南宮雪便知道他肯定受傷了。


    雖然她有些意外,明明自己僅僅隻是輕輕一拳,怎麽就受傷了?


    但她還是開口道:“你把衣服脫了。”


    “啊,雪兒姐,這不太好吧?”


    南宮雪無語道:“怎麽現在就在那故作矜持了,當初你被灌藥的時候,你怎麽不矜持下去。”


    薛牧嘿嘿的笑了起來:“這……畢竟當時情況特殊嘛。”


    “少廢話,趕緊脫。”


    就這樣薛牧“被迫”的脫了衣服。


    當南宮雪看到他胸口上有一個拳頭紅印的時候,一時間有些內疚。


    【看來今天早上自己確實太過用力了。】


    這是南宮雪第一時間的想法。


    於是她便連忙拿著藥酒,塗在他的身上。


    南宮雪的小手輕輕揉著他的胸口時,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


    仿佛她現在像一個女色魔似的。


    南宮雪把頭別過去,不想觀察。


    而薛牧卻故意說了一句:“雪兒姐,你好像塗錯了。”


    南宮雪回頭一看,發現她的手正往薛牧的胸大肌靠去。


    一時間,她有些尷尬。


    “不,不好意思……”


    “沒事。”


    這時,她忽然發現。


    這男子的……為何這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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