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薛牧不知道冷媚的家是否是鏢局世家。


    但現在,他也隻能等著劉誠回去後,問過他爹才能知曉答案。


    他一路來到丁級牢房。


    由於這裏是神捕司的捕快看守,所以當天牢裏的人看到薛牧後,也都畢恭畢敬地喊著:“薛百戶。”


    薛牧點點頭,隨後走了進去。


    他其實就是想順便看看左玉恒。


    當來到關押的牢房時,薛牧從視線洞悉裏,能夠明顯看到左玉恒的熱像就這麽坐在那。


    背部有些佝僂著。


    不再是以前那樣高傲冷漠的姿態了。


    他的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麽。


    薛牧見狀,也沒有說什麽。


    看到此情形後,便轉頭準備離開。


    可是左玉恒似乎發現了薛牧。


    他立即轉身,抓著牢門,看著薛牧,大喊道:“薛牧!你回來!”


    薛牧本不想理會,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原本以為左玉恒又會大罵自己一頓。


    但沒想到的是,左玉恒用幾乎卑微的方式說著:“薛牧,不,我聽說你已經升為百戶了,薛百戶,你聽我說,麻匪案我承認,是我之前冤枉了伱和那些獄卒,這一點我該死,我也知道那些獄卒兄弟們甚至都受了傷,我認錯。”


    “我也承認此前一直以來,我給那麻匪頭子孫磊通風報信,這些我都認,這個案子的功勞你大都可以拿去。”


    “可是,你不能冤枉我啊,你們不能冤枉我啊!我真的不是大夏國派來的臥底,我真的不是。”


    左玉恒這些天憋著的委屈,似乎在這一刻徹底釋放出來。


    一個往日高高在上的副指揮使,如今卻跪地求饒著,希望薛牧能夠高抬貴手,幫他把案子伸冤。


    薛牧聽著他的哭聲,最終說著:“其實這個案子,一直都不歸我管,是南宮千戶和陸指揮使在查,而且那封信也不是我搜出來的,是南宮千戶搜出來的。”


    “她為了辨別是不是你的筆跡,甚至把你最近一年寫的字全都拿來比對。”


    “但很可惜的是,這確實是你的筆跡。”


    “所以陸大人那邊”


    聽完這些,原本就處於崩潰邊緣的左玉恒更加萬念俱灰。


    他擦著眼淚,不停地喊著:“不!不是這樣的!薛百戶,您聽我說!我不是臥底,真的,你能不能幫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害我,可以麽?”


    薛牧聽後,假裝有些為難:“可是,目前我正在負責京城裏的一個案子,我實在脫不開身.”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辛苦的。”左玉恒擦著眼淚,站了起來,小聲地說道:“隻要你肯幫我,我願意把我藏錢財的地方告訴給你。”


    薛牧搖搖頭:“這些恐怕是贓款,我如果要了的話”


    “不,這些並不是贓款,是我多年的積蓄,你放心,絕對不會查到你頭上的。”左玉恒保證道。


    薛牧歎氣著:“算了算了,南宮千戶都查不明白你的案子,我就算了。”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之前我冤枉你們的時候,你不也深入那麻匪的老巢,然後自證清白麽?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一定能夠幫我找出到底是哪個王八蛋陷害我!”


    “可是,我要怎麽才相信你呢?”薛牧搖搖頭,假裝離開:“罷了吧。”


    左玉恒緊張地說著:“在我原來的書房裏,書架的倒數第二排中,有一本最厚的書,你打開之後,裏麵是中空的,放了十根金條左右,薛百戶,我真的不騙你。”


    薛牧一聽,他便點頭著:“那好,那我就幫你這一把,但是先說好了,我不一定能夠幫你找到證據,我隻能說我盡力而為。”


    “好好好,薛百戶,以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您千萬不要生我的氣。”左玉恒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地說著:“你一定要幫我找到證據,證明我不是大夏國派來的臥底,不然的話,開春之後,我就要被處刑了!”


    “嗯,放心吧。”


    就這樣,薛牧走了。


    其實,他知道。


    左玉恒冤枉。


    因為是薛牧陷害他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冤枉你的人,比誰都更了解你是冤枉的。


    至於那十根金條。


    薛牧隻能含淚笑納了。


    等走出天牢。


    他便聽到南宮雪的腳步聲。


    “你去哪兒了?”南宮雪問道。


    “我剛去了一趟天牢。”薛牧解釋著:“剛剛那左大人一直喊冤,南宮大人,他這個案子”


    南宮雪打斷道:“他的案子,都指揮使已經定案了,你就不要多說了。”


    “好。”


    薛牧表麵感到遺憾,但實際上內心卻無比的輕鬆。


    舒服啊。


    “走吧。”


    “去哪兒?”


    “曹培正的府邸。”


    “好。”


    隨後,南宮雪便讓薛牧帶上十處的幾個弟兄,一同前往曹培正府邸的路上。


    陳百明等人顯然有些激動。


    他們甚至都以為要抓捕那六具屍體的真凶了。


    但薛牧卻和他們說道:“現在隻是去例行調查,大家不要漏了馬腳,我們是一路搜查過去的。”


    南宮雪聽後也點點頭:“沒錯,我們不能表現得一副馬上要抓捕歸案的樣子,因為我們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僅僅隻是通過一輛馬車來判斷,並不足以說明什麽。”


    “明白!”


    “放心吧,薛百戶,南宮千戶,我們都是老手了,這些事我們懂。”


    在去的路上,薛牧似乎聞到了香囊的味道。


    他怎麽也沒想到南宮雪一下子就戴上了自己送的香囊。


    嘴上表麵淡定,但實際上身體倒也主動。


    【看來她應該喜歡石楠花。】


    【那以後會不會也喜歡吞液】


    正想著的時候,南宮雪在前麵和那守門的仆人說道:“我是神捕司的南宮雪,你們家的主子呢?”


    “老爺在裏麵。”那仆人一聽是神捕司來人了,嚇得立刻進去通報了。


    隨後,南宮雪便帶著人走進了府裏。


    此時迎麵急匆匆走來了一個中年男子。


    他甚至提著袍服,一路來到南宮雪的麵前,拱手道:“老夫見過神捕司的南宮千戶。”


    “曹大人。”南宮雪也恭敬著。


    聽著這聲音,薛牧知道他就是這家府邸的主人,曹培正了。


    那曹培正長得倒也寬厚老實的模樣,他笑著說道:“不知道南宮千戶帶著這麽多人,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呢?”


    “我向曹大人介紹下,這位是薛百戶,這是鄭總旗,他們目前正負責一起案件,現在需要每戶每府的排查,所以希望曹大人能夠配合。”南宮雪解釋著。


    曹培正一聽,立即驚訝道:“京城出什麽事了?”


    “幾個人命案。”南宮雪回答著。


    曹培正則笑了起來:“南宮千戶,我這府邸的人,一個個都是遵紀守法的人,想必這也沒有查的必要吧?”


    薛牧這時上前拱手道:“曹大人,我們也是例行公事,畢竟每家每戶我們都要查過一遍,這才是有個交待。”


    曹培正聽著薛牧的話,發現他竟然是個瞎子,於是便也笑了起來:“也對,畢竟咱們也得配合神捕司的工作不是?”


    “那就煩請曹大人把府內所有的人都叫來前廳。”薛牧提醒著。


    曹培正聽後,臉上雖然稍顯尷尬,但他還是和身後的仆人說道:“把府裏的所有人都叫來。”


    “是,老爺。”仆人一聽,便立刻後退跑開了。


    與此同時,薛牧小聲地和鄭鈞說道:“等會我們在前廳檢查的時候,你帶人去後院看看。”


    “是,大人。”鄭鈞應道。


    不多時,府內的人都來到了前廳。


    他們有的是曹培正的家人,有的是婢女和下人。


    “老爺,怎麽回事?”


    “爹,怎麽了?”


    曹培正這時提醒著:“神捕司來查案,我們配合就是了。”


    薛牧聽著這些話,便故意問道:“我聽說曹大人還有一位俊俏的兒子,不知道是哪一位呢?”


    曹培正這時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隻見她用眼神示意了下。


    隨後曹培正便尷尬地解釋著:“我那小兒近些天身體有些虛弱,正躺在房間休息,要不等他身體好些的時候,我再請各位大人過來問話?”


    薛牧這時提醒著:“曹大人,咱們這也是公事公辦,要不您讓公子出來一下?”


    “我說薛百戶,老夫好歹也是吏部主事,一點話語都沒有麽?”曹培正突然語氣重了起來。


    “曹大人,薛百戶是我們神捕司的人,我們是奉陛下之意,保護京城的和平,您若是對神捕司的人不尊重,那就是對陛下不敬,難道”南宮雪這時冷言道:“你想幹什麽?!”


    這話一出,把剛剛還囂張的曹培正一下子懟的有些心虛起來。


    而一旁的薛牧倒是偷著樂。


    畢竟有一個幫自己出頭的大長腿上司。


    那簡直就是yyds。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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