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遭遇刺殺下落不明,一時間京都城人人自危各方人馬爭相出動。


    蘇如錦在消息傳回京都城的當日,便被蘇相府的人接回了相府。


    受傷的姚一則是被楚雲寒手下派來的人給帶走了。


    入夜蘇如錦翻來覆去睡不著,不知那人有沒有起高熱,傷口有沒有發炎,楚雲寒的人有按她的吩咐給此人傷口壓粗鹽和冰塊嗎。


    “誰?救……”


    蘇如錦怎麽也沒想到她在相爺府被人給綁架了。


    天殺的你到底是給我披件外衣啊,這拖貨物似的將她馱在馬背上,隻著了一層中衣的她著實受不住啊,磨的她嬌嫩的肌膚生疼。


    一路上蘇如錦先是被人馱在馬背上,後是被人蒙上頭塞進馬車中,最後她感覺她應該是上了船,不知過了多久她又被人重新塞回了馬車。


    一路上她不知經了幾人的手,終於她腳踏實地下了馬車,還未待她反應過來,便被人又扛著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她出現在了這兒。


    “救人。”


    一道粗噶的聲音傳來,蘇如錦被人揭開了臉上的麵罩,室內猶如白晝的光亮讓蘇如錦不適應的眯起了眼,豁比她娘房間的夜明珠還要大顆還要多。


    充斥在房中的血腥味讓蘇如錦皺起了眉頭,她不傻,從穿書到現在她就救治過一人,能猜測到她會醫術甚至將她神不知鬼不覺從相爺府綁來,也僅有那一行人了。


    唰的一聲,閃著寒光的利刃架在蘇如錦纖細的脖頸上。


    “動手!”


    壓低的嗓音再次從此人口中傳來。


    蘇如錦脖頸出傳來的疼痛讓蘇如錦沒骨氣的求饒道:


    “好漢莫動手,我救我立馬就救。”


    蒙麵人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蘇如錦,眼中閃過嫌惡,什麽時候蘇如錦這般沒骨氣了。


    蘇如錦看著躺在床榻上生死不明的男子,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為什麽要作死救人。


    如果她沒救那人,是不是此刻她好生生的在相府舒適的大床上躺著,想著鳳陽樓開業事宜。


    她還沒交待相府廚師海鮮的做法,她還沒將人調回鳳陽樓,她的酸奶明個兒該是發酵好了,釀製的葡萄酒也能喝了。


    “還愣著作甚還不動手。”


    蘇如錦挽起秀發簡單紮了起來,看向黑衣蒙麵人道:


    “烈酒、剪”


    還未等蘇如錦說完,黑衣蒙麵人已不耐煩道:


    “都準備好了。”


    此刻蘇如錦心底發寒,她十分肯定她救治的那個人這個時辰不可能醒來。


    也就是言當時她出手救人時,不僅僅隻有她和碧桃在房內。


    這個認知,讓誤以為身在相府有侯爺娘親和相爺父親庇護的她,無比安全的想法徹底破碎。


    她莊子上有娘親的人手舞陽軍,暗中還有奸臣老爹派的暗衛,即使這般還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她身旁。


    看著躺在床上猶如嫡仙的男子,不做他想她也猜到了此人的身份,攝政王楚穆。


    那個在書中出場次數還沒有她多的邊緣人物。


    蘇如錦看到被人處理過的傷口秀眉微蹙,這怕不是嫌攝政王死的慢。


    神色認真手法迅速先是為楚穆清理了傷口上的藥,又為楚穆將過深或過長的刀口縫合起來,最後為其重新上藥,當一切都收拾妥當,一柄利劍又架回在蘇如錦脖頸上。


    “好漢饒命。”


    黑衣人沙啞著嗓音:


    “機敏如你,應該知道有些事一旦知曉了,就會被滅口,因為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蘇如錦身子微僵連忙開口道:


    “我不懂好漢在說什麽。”


    “你懂。”


    蘇如錦連忙搖頭“不懂,我隻是做了一個夢,待會我就會醒來忘記所有的一切。”


    黑衣人手中的劍猛地抽離。


    “你知道他是誰”語氣毋庸置疑。


    蘇如錦很想問候這人的祖宗十八代。


    “不知。”


    “你知,所以你必死無疑死前你還有什麽要懺悔的”


    蘇如錦內心狂吼我知你先人板板的醬汁兒茄子。


    “楚雲寒你到底有完沒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大不了十八年之後姑娘我又是一位人比花嬌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蘇如錦騰的站起身來,真以為你丫的捏著個嗓門說話我就聽不出來了。


    你隻不過蒙著個臉,穿件黑衣姑奶奶我就不認識你了。


    你丫的身形沒變發型沒變體格子沒變,就連身上都還帶著一股蒜蓉生蠔的味!


    楚雲寒連忙抬手摸了摸臉上的麵巾,還在啊。


    蘇如錦無力看著猶如白癡的楚雲寒,你真當你擱這兒演電視劇呢。


    你真當你帶個麵紗熟悉你的人就不知道你是誰了?


    你真當你毀個容就變了一個人了?


    你真當你男扮女裝別人就瞧不出來了?


    呸是她扯遠了,現實和想象不同啊楚雲寒。


    楚雲寒不自在的收回劍,扯下麵巾對著蘇如錦板著臉。


    “知道了本世子是誰又如何,反正你活不過今日。”


    蘇如錦恨的咬牙切齒,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救個人還能把命給搭上,這廝明顯在私報私仇想借機殺了她。


    沒被男女主整死,甚至她從穿書至今還未見到過男女主,就被邊緣人物的邊緣人物給弄死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楚雲寒你若不想攝政王死,最好留我見到明天的太陽,想必尋我來之前雲王世子已尋了其他大夫。”


    蘇如錦敢篤定楚雲寒不敢現在殺了她,剛才她可是瞧見了攝政王的傷口明明被人處理過。


    隻不過現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大夫敢在人身上穿針引線,攝政王的傷口頗深若是無法及時愈合很容易造成感染或者血流不止失血而亡。


    次日蘇相府翻了天。


    舞陽侯雙眸赤紅,蘇相麵色鐵青,蘇流雲騰地起身。


    “錦兒在相府被人擄走了!”


    閑賦在家的蘇相一大早穿上皇上那日給他送回來的官服進宮去了。


    舞陽侯召集三千舞陽軍分為百組地毯式搜索京都城的每一個角落。


    整整三日,蘇相官複原職求來了全城搜查令,舞陽侯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自城內朝城外搜索。


    第四日當隻食了少許膳食的舞陽侯在城門口剛剛昏迷被人抬回相府後,一輛無人駕駛的馬車緩緩駛入京都城城門。


    蘇如錦被人五花大綁扔在馬車中。


    守門衛兵將馬車團團圍住,一人上前用長矛將門簾挑開,當瞧見車內情景時立馬高呼道:


    “蘇姑娘找到了。”


    蘇如錦被人擄走四天之後,被人五花大綁的丟在馬車上,跑回京都城的消息像龍卷風一般,卷過皇城的大街小巷。


    蘇府。


    蘇相看著自家女兒,瘦了:“錦兒你告訴爹爹有沒有人打你有沒有人你對你用刑,有沒有人逼迫你”


    蘇相將蘇如錦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蘇如錦身上穿的還是那一日她被人擄走時穿的中衣。


    除了狼狽了些,看不出受了傷害。


    若是放在尋常人家,府邸嫡女被人擄走幾日,還以此姿態回京,此女子不是被逼死就是養在家廟讓其青燈古佛了卻此生,怎會如蘇如錦這般。


    蘇如錦搖了搖頭,沒人打她沒人害她沒人對她用刑,她除了擔驚受怕吃不好喝不好之外,其他的都和在府中一樣。


    她沒想到攝政王楚穆在第二日便醒了過來,雖然下午起了高熱又昏迷了過去,不過好在他清醒的時候吩咐不許楚雲寒不準取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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