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變為灰盡的軀體，季言走進了這極具古色的宮殿。
無形的感知開始如潮水一般掃過這片地方。
從傳回來的信息裏，大部分顯然都是普通的房間，剩下一些像是修行的靜室。
或許是因為窮奇那不安全的心理，除了守衛宮殿的妖怪以外，這裏麵沒有一個生物。
至於它所存放寶物的地方……
季言像是感知到什麽，目光微微一亮。
而後帶著愛麗絲拐過幾個轉彎處，露出一個向下的幽深走廊。
就在走廊的最下方，季言能感受到有什麽東西屏蔽了自己的感知。
感知本就是精神力的顯化，如果放在這個世界，可能被稱為神識更為熟悉一些。
他已經將這處宮殿都探查完了，任何一寸也沒有放過。
但就隻有這塊地方屏蔽了自己的精神力。
但正因如此，豈不是直接說明這裏存在異常。
季言正要下去，卻突然想起來如果是按照一般的劇情來講，這裏必定掩埋著什麽危險。
畢竟想要取得寶物，那麽必須要經過重重磨難，再加上逆天的氣運才能做到。
季言摩挲著下巴稍微想了一下，隨後果斷先退遠一點，然後用盡全力催動著黃昏之火。
昏黃的火焰熊熊燃燒，火光衝天，將宮殿映照得通亮。
在他的操控之下黃昏之火似乎化作了巨大的長蛇，而後張開傾盆巨口將這走廊直接吞入腹中！
火蛇蜿蜒前行，巨大的身軀摧毀著路徑上所能碰到的一切。
季言的臉上映照著火光，他見此露出一抹微笑。
不管之前有沒有什麽陷阱，反正現在肯定是沒有了。
不過驅動這黃昏之火還挺費力的……
季言一手搭在愛麗絲的身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腰子。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似乎跟開了閘一樣，瘋狂地向外傾瀉著。
見到這恐怖的消耗，季言暗歎幸好自己能從這個世界得到恢複。
要不然這種程度的消耗他還真扛不起。
隻是須臾間，火蛇便直接到了底。
此刻呈現在季言麵前的是一個巨大而又筆直的洞口。
季言略微感知一下沒有危險之後便放心下去。
愛麗絲也邁著一雙小短腿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湛藍色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警惕。
很快季言便看到了一堵被燒了大半的石牆擋在了前麵。
通過各種痕跡可以得知這原本已經是一道暗門，或許有機關可以將其打開。
但是在那黃昏之火的燒灼下，已經什麽都沒有剩下。
此刻季言隻需要輕輕一用力，便能將這堵石牆推開。
推開石牆，季言進入到了一個密室裏。
“嘶……”
“好閃！
”
季言在強光的刺激下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等到適應之後才慢慢放下。
隻見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堆積如山的圓潤晶石。
或許本身的光芒極為弱小，但是數萬數十萬的累積在一起，卻散發著極為璀璨的光亮。
難道這窮奇跟巨龍一樣，還有收集寶石的癖好？
季言臉色有些古怪，但是很快他發現這裏的空氣中流動著極為粘稠的能量。
足足是外界的上千倍！
他輕輕一吸，此前所消耗的力量便直接補充大半。
這是……
季言腦中猛地閃過一個猜測，眼中頓時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而後他便上前幾步，隨手拿起了一塊晶石。
當手指觸摸到晶石表麵，季言能感受到它的細膩潤滑。
隨著時間的流逝，手中的晶石從冰涼也變得越來越溫暖。
仿佛它散發出一種能源，漸漸地將這份能量傳遞給握著的手掌之中。
這是……靈石嗎？
季言能輕輕轉動手中的玉石，色彩晶瑩且變幻無常。
整體類似於翡翠，但也有些像琥珀的質感。
對於靈石的大名季言並不陌生，畢竟幾乎所有修仙都出現過這個設定。
可作貨幣，可作修行資源，可作能源……
幾乎屬於萬能的一種事物。
就沒有比它用途更廣泛的東西了。
季言粗略掃過這裏，靈石幾乎數十萬起步。
而且還不止這麽一堆，旁邊也有。
季言看著麵前散發著璀璨光彩的靈石，就是不知道它在這個世界的購買力又是如何。
不過從今天起，這些都是屬於我的了！
果然還是搶劫別人來得快。
不過為什麽窮奇不將這些東西收納在儲物空間裏麵。
就這麽直接堆放在外麵，難道是因為以前它沒見過這麽多靈石嗎？
季言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後繞過這靈石堆。
在旁邊還有一間密室。
隻不過這間密室的東西卻隻有寥寥兩件。
一塊空白的長布搭在旗杆上，形狀有些像是幡。
而另一邊則是一個灰撲撲的陶罐，上麵還貼著朱砂黃符。
季言記得窮奇說過他將那些孩子的靈魂存放了起來。
但他找來找去這裏就隻有兩間密室。
一間是存放疑似靈石的物品，另一間也隻有這兩樣東西。
季言將目光放在了那灰撲撲毫不起眼的陶罐上。
莫非就存放在這陶罐裏麵？
他走到陶罐麵前，左右打量了一下，一時間卻有些犯了難。
因為那黃符將開口死死地密封了起來，想要打開陶罐就先得撕開黃符才行。
黃符是好撕，但是季言擔心貿然撕開黃符之後，會引發未知的後果。
比如封印解除之後會靈魂散溢之類的……
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係，季言也並不熟悉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
他不可能將自己那個世界的知識往這上麵照搬。
想了想，季言便將陶罐收納至戒指上的儲物空間裏麵。
想要撕開黃符，還是得等到自己熟悉這個世界的知識再說。
但是正當他想催動儲物空間的時候，卻驚愕地發現這個過程竟然十分的艱難。
就好像鎖芯生鏽了一般，每一次轉動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季言對此感到詫異，好不容易才費力地將其打開。
不過幸好，儲物空間還可以正常使用。
就是打開變得十分艱難。
季言把黃符封貼的陶罐存放進去，然後再關上。
這一次就變得十分絲滑，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力。
對此季言若有所思。
因為儲物空間本身就是超小型異空間，所以並不與主世界的空間相互連通。
而儲物戒指，可以說就是這個超小型異空間位於現實的錨點。
所以想要打開儲物空間的第一步，就需要先在現實打開一個能與這個異空間相互連接的通道。
這個操作通常都是由戒指輔助完成，隻需要提供少許的神秘因子就好。
正因為這個原因，儲物戒指在市麵上流通得極少。
常常是一現世就被人哄搶。
也就隻有家世，實力以及運氣極好的人才會擁有一枚。
而現在通過戒指所打開的通道，竟然會變得如此費力。
出現這種現象，也不難說明這個世界裏的空間有著驚人的穩固性。
恐怕在自己那個世界能自由操縱空間的輝月術士來到這裏，估計隻能勉強影響周圍百米的空間。
季言想到這種猜測，內心卻不免有些疑惑。
這樣來看的話，那麽這個世界空間的穩固性也有一點高得離譜。
當然，也可能跟不是同一個體係有關。
或許這一個世界的體係就能很輕易對空間完成各種操作。
季言在收走陶罐的時候，也順手將那幡給一並收了起來。
他隨後退到存放靈石的密室，又將這些一個不落地拿到自己的儲物空間裏麵。
幸好這種儲物空間容量極大，幾乎不需要擔心放滿的問題。
將這裏搜刮幹淨，跟愛麗絲確認再無任何東西之後，季言便帶著她退出了宮殿。
至於接下來……
季言望了望通道的方位，又遙望了一下遠方。
聽窮奇描述這所在之地荒無人煙，幾乎難見人類的蹤跡。
所以那些妖怪在看見季言之後才會表現得十分驚異。
怎麽會有一個人類出現？
所以現在……他是到此為止回去調整，還是繼續探索下去。
季言想了想，而後便看向愛麗絲。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實力恢複了多少？”
愛麗絲閉上眼睛，隨即才軟糯地回答道。
“我現在依舊無法溝通上外界的能量，我的身體依舊在排斥它們。而實力的話……在季言哥哥的幫助下大概恢複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麽……”
季言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本以為愛麗絲在隻有自己這一條渠道的情況下，力量恢複得並不快。
但是沒想到竟然會保留這麽多。
這又是什麽情況？
不過得知愛麗絲的力量儲備恢複了三分之一，季言頓時感覺自己可以繼續探索下去。
至少要將這周邊探索完，為下一次進來做準備。
愛麗絲的實力可是近乎於神。
雖然距離真正地成為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這對於那幾乎望不到頭的壽命來說，就相當於近在遲尺。
她的實力放在這個世界，怎麽說也能排在上遊吧。
不過想到窮奇在這個世界的畏縮姿態，季言決定還是要小心一點總歸沒錯。
他走到暈倒的猴子旁邊，而後用腳踢了踢它的身子，有些無語地說道。
“別裝死了。”
聽到季言的語氣似乎並不怎麽好，本來閉著眼睛的猴子頓時翻身乖巧地跪在了地上。
“嘰嘰……嘰嘰……”
它其實很早就醒了。
隻不過當睜眼看到宮殿那巨大的空洞時，內心就更加惶恐。
這是要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將宮殿打成這個樣子啊。
猴子完全猜不到這兩人的實力。
此刻它走也不敢走，留也不敢留。
於是幹脆又重新躺回地上裝死，向老天祈求那兩個恐怖的人類能夠忽視自己。
但是很顯然，老天並沒有答應它。
那兩個恐怖的人類依舊找上自己了。
“來，帶個路。”
“嘰嘰……”
猴子趕緊比劃著，問他們要去哪兒。
季言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對著它輕輕地說道。
“你知道哪裏有可以飛在天空的妖怪嗎？”
他也是剛剛想到。
既然自己的移動速度太慢，那麽為什麽不找一個代步的呢。
而在這森林裏最合適代步的……自然是莫過於鳥類了。
都已經變成妖怪了，那麽馱兩個人應該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猴子愣了半晌，像是在回想著什麽。
隨後它便指了指方向，示意那邊有可以飛在天上的鳥類妖怪。
季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於是背起了愛麗絲，又拎起猴子，向著它所指的方向疾行。
不多時便看見了一隻鷹一樣的生物。
身形威武，雙翼展開可達十米。
見此他很是滿意，這作為代步的工具已經綽綽有餘。
片刻過後，在愛麗絲那實力的壓迫之下，季言是如願地坐上了這一隻蒼鷹。
蒼鷹不情不願地扇動著雙翼，所掀起的狂風讓樹枝好一陣搖擺。
疾風頓時襲來，季言隻得在外麵布下防護罩以擋那迎麵而來的狂風。
隻是幾個呼吸間，蒼鷹便馱著季言與愛麗絲直接來到了高空。
此刻猴子似乎因為恐高而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季言從高空向下遙望，入眼是起伏的山脈，森林綿延不盡。
微凸或微陷的地勢層次分明。
在金燦的陽光下，樹冠透出一片晶瑩的翠綠。
微風輕輕吹過，樹葉婆娑搖曳，宛若綠色的海潮。
至少在他的眼中並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痕跡，倒是一些妖怪看見了不少。
“知道哪裏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嗎？”
季言問向猴子，它茫然地搖了搖頭。
它從出生開始就從未離開過這片森林，所熟悉的就隻有森林這一處地方。
根本就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所以自然回答不上來季言的問題。
季言在無奈之下，隻能是控製蒼鷹多尋找了幾隻妖怪問路。
隨後總算是從一隻麻雀的嘴中得知了在南邊它見過有人類的痕跡。
按著麻雀所說的方位，蒼鷹馱著兩人一猴飛了許久。
但是入眼所見仍舊是一望無際的綠色。
這片森林大得令季言都有些咂舌。
畢竟自己現在所乘的可不是普通的鳥類，而是一隻妖怪。
其速度在季言看來已經超過了前世的高鐵，大概有五百多公裏每小時。
但是現在估摸著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太陽都已經西斜。
而這片森林卻依舊望不到盡頭。
無形的感知開始如潮水一般掃過這片地方。
從傳回來的信息裏，大部分顯然都是普通的房間，剩下一些像是修行的靜室。
或許是因為窮奇那不安全的心理，除了守衛宮殿的妖怪以外，這裏麵沒有一個生物。
至於它所存放寶物的地方……
季言像是感知到什麽，目光微微一亮。
而後帶著愛麗絲拐過幾個轉彎處，露出一個向下的幽深走廊。
就在走廊的最下方，季言能感受到有什麽東西屏蔽了自己的感知。
感知本就是精神力的顯化，如果放在這個世界，可能被稱為神識更為熟悉一些。
他已經將這處宮殿都探查完了，任何一寸也沒有放過。
但就隻有這塊地方屏蔽了自己的精神力。
但正因如此，豈不是直接說明這裏存在異常。
季言正要下去，卻突然想起來如果是按照一般的劇情來講，這裏必定掩埋著什麽危險。
畢竟想要取得寶物，那麽必須要經過重重磨難，再加上逆天的氣運才能做到。
季言摩挲著下巴稍微想了一下，隨後果斷先退遠一點，然後用盡全力催動著黃昏之火。
昏黃的火焰熊熊燃燒，火光衝天，將宮殿映照得通亮。
在他的操控之下黃昏之火似乎化作了巨大的長蛇，而後張開傾盆巨口將這走廊直接吞入腹中！
火蛇蜿蜒前行，巨大的身軀摧毀著路徑上所能碰到的一切。
季言的臉上映照著火光，他見此露出一抹微笑。
不管之前有沒有什麽陷阱，反正現在肯定是沒有了。
不過驅動這黃昏之火還挺費力的……
季言一手搭在愛麗絲的身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腰子。
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似乎跟開了閘一樣，瘋狂地向外傾瀉著。
見到這恐怖的消耗，季言暗歎幸好自己能從這個世界得到恢複。
要不然這種程度的消耗他還真扛不起。
隻是須臾間，火蛇便直接到了底。
此刻呈現在季言麵前的是一個巨大而又筆直的洞口。
季言略微感知一下沒有危險之後便放心下去。
愛麗絲也邁著一雙小短腿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湛藍色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警惕。
很快季言便看到了一堵被燒了大半的石牆擋在了前麵。
通過各種痕跡可以得知這原本已經是一道暗門，或許有機關可以將其打開。
但是在那黃昏之火的燒灼下，已經什麽都沒有剩下。
此刻季言隻需要輕輕一用力，便能將這堵石牆推開。
推開石牆，季言進入到了一個密室裏。
“嘶……”
“好閃！
”
季言在強光的刺激下下意識地遮住了眼睛，等到適應之後才慢慢放下。
隻見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堆積如山的圓潤晶石。
或許本身的光芒極為弱小，但是數萬數十萬的累積在一起，卻散發著極為璀璨的光亮。
難道這窮奇跟巨龍一樣，還有收集寶石的癖好？
季言臉色有些古怪，但是很快他發現這裏的空氣中流動著極為粘稠的能量。
足足是外界的上千倍！
他輕輕一吸，此前所消耗的力量便直接補充大半。
這是……
季言腦中猛地閃過一個猜測，眼中頓時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而後他便上前幾步，隨手拿起了一塊晶石。
當手指觸摸到晶石表麵，季言能感受到它的細膩潤滑。
隨著時間的流逝，手中的晶石從冰涼也變得越來越溫暖。
仿佛它散發出一種能源，漸漸地將這份能量傳遞給握著的手掌之中。
這是……靈石嗎？
季言能輕輕轉動手中的玉石，色彩晶瑩且變幻無常。
整體類似於翡翠，但也有些像琥珀的質感。
對於靈石的大名季言並不陌生，畢竟幾乎所有修仙都出現過這個設定。
可作貨幣，可作修行資源，可作能源……
幾乎屬於萬能的一種事物。
就沒有比它用途更廣泛的東西了。
季言粗略掃過這裏，靈石幾乎數十萬起步。
而且還不止這麽一堆，旁邊也有。
季言看著麵前散發著璀璨光彩的靈石，就是不知道它在這個世界的購買力又是如何。
不過從今天起，這些都是屬於我的了！
果然還是搶劫別人來得快。
不過為什麽窮奇不將這些東西收納在儲物空間裏麵。
就這麽直接堆放在外麵，難道是因為以前它沒見過這麽多靈石嗎？
季言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後繞過這靈石堆。
在旁邊還有一間密室。
隻不過這間密室的東西卻隻有寥寥兩件。
一塊空白的長布搭在旗杆上，形狀有些像是幡。
而另一邊則是一個灰撲撲的陶罐，上麵還貼著朱砂黃符。
季言記得窮奇說過他將那些孩子的靈魂存放了起來。
但他找來找去這裏就隻有兩間密室。
一間是存放疑似靈石的物品，另一間也隻有這兩樣東西。
季言將目光放在了那灰撲撲毫不起眼的陶罐上。
莫非就存放在這陶罐裏麵？
他走到陶罐麵前，左右打量了一下，一時間卻有些犯了難。
因為那黃符將開口死死地密封了起來，想要打開陶罐就先得撕開黃符才行。
黃符是好撕，但是季言擔心貿然撕開黃符之後，會引發未知的後果。
比如封印解除之後會靈魂散溢之類的……
畢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體係，季言也並不熟悉這個世界的一些規則。
他不可能將自己那個世界的知識往這上麵照搬。
想了想，季言便將陶罐收納至戒指上的儲物空間裏麵。
想要撕開黃符，還是得等到自己熟悉這個世界的知識再說。
但是正當他想催動儲物空間的時候，卻驚愕地發現這個過程竟然十分的艱難。
就好像鎖芯生鏽了一般，每一次轉動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季言對此感到詫異，好不容易才費力地將其打開。
不過幸好，儲物空間還可以正常使用。
就是打開變得十分艱難。
季言把黃符封貼的陶罐存放進去，然後再關上。
這一次就變得十分絲滑，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力。
對此季言若有所思。
因為儲物空間本身就是超小型異空間，所以並不與主世界的空間相互連通。
而儲物戒指，可以說就是這個超小型異空間位於現實的錨點。
所以想要打開儲物空間的第一步，就需要先在現實打開一個能與這個異空間相互連接的通道。
這個操作通常都是由戒指輔助完成，隻需要提供少許的神秘因子就好。
正因為這個原因，儲物戒指在市麵上流通得極少。
常常是一現世就被人哄搶。
也就隻有家世，實力以及運氣極好的人才會擁有一枚。
而現在通過戒指所打開的通道，竟然會變得如此費力。
出現這種現象，也不難說明這個世界裏的空間有著驚人的穩固性。
恐怕在自己那個世界能自由操縱空間的輝月術士來到這裏，估計隻能勉強影響周圍百米的空間。
季言想到這種猜測，內心卻不免有些疑惑。
這樣來看的話，那麽這個世界空間的穩固性也有一點高得離譜。
當然，也可能跟不是同一個體係有關。
或許這一個世界的體係就能很輕易對空間完成各種操作。
季言在收走陶罐的時候，也順手將那幡給一並收了起來。
他隨後退到存放靈石的密室，又將這些一個不落地拿到自己的儲物空間裏麵。
幸好這種儲物空間容量極大，幾乎不需要擔心放滿的問題。
將這裏搜刮幹淨，跟愛麗絲確認再無任何東西之後，季言便帶著她退出了宮殿。
至於接下來……
季言望了望通道的方位，又遙望了一下遠方。
聽窮奇描述這所在之地荒無人煙，幾乎難見人類的蹤跡。
所以那些妖怪在看見季言之後才會表現得十分驚異。
怎麽會有一個人類出現？
所以現在……他是到此為止回去調整，還是繼續探索下去。
季言想了想，而後便看向愛麗絲。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實力恢複了多少？”
愛麗絲閉上眼睛，隨即才軟糯地回答道。
“我現在依舊無法溝通上外界的能量，我的身體依舊在排斥它們。而實力的話……在季言哥哥的幫助下大概恢複了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麽……”
季言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他本以為愛麗絲在隻有自己這一條渠道的情況下，力量恢複得並不快。
但是沒想到竟然會保留這麽多。
這又是什麽情況？
不過得知愛麗絲的力量儲備恢複了三分之一，季言頓時感覺自己可以繼續探索下去。
至少要將這周邊探索完，為下一次進來做準備。
愛麗絲的實力可是近乎於神。
雖然距離真正地成為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這對於那幾乎望不到頭的壽命來說，就相當於近在遲尺。
她的實力放在這個世界，怎麽說也能排在上遊吧。
不過想到窮奇在這個世界的畏縮姿態，季言決定還是要小心一點總歸沒錯。
他走到暈倒的猴子旁邊，而後用腳踢了踢它的身子，有些無語地說道。
“別裝死了。”
聽到季言的語氣似乎並不怎麽好，本來閉著眼睛的猴子頓時翻身乖巧地跪在了地上。
“嘰嘰……嘰嘰……”
它其實很早就醒了。
隻不過當睜眼看到宮殿那巨大的空洞時，內心就更加惶恐。
這是要什麽樣的力量才能將宮殿打成這個樣子啊。
猴子完全猜不到這兩人的實力。
此刻它走也不敢走，留也不敢留。
於是幹脆又重新躺回地上裝死，向老天祈求那兩個恐怖的人類能夠忽視自己。
但是很顯然，老天並沒有答應它。
那兩個恐怖的人類依舊找上自己了。
“來，帶個路。”
“嘰嘰……”
猴子趕緊比劃著，問他們要去哪兒。
季言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對著它輕輕地說道。
“你知道哪裏有可以飛在天空的妖怪嗎？”
他也是剛剛想到。
既然自己的移動速度太慢，那麽為什麽不找一個代步的呢。
而在這森林裏最合適代步的……自然是莫過於鳥類了。
都已經變成妖怪了，那麽馱兩個人應該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猴子愣了半晌，像是在回想著什麽。
隨後它便指了指方向，示意那邊有可以飛在天上的鳥類妖怪。
季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於是背起了愛麗絲，又拎起猴子，向著它所指的方向疾行。
不多時便看見了一隻鷹一樣的生物。
身形威武，雙翼展開可達十米。
見此他很是滿意，這作為代步的工具已經綽綽有餘。
片刻過後，在愛麗絲那實力的壓迫之下，季言是如願地坐上了這一隻蒼鷹。
蒼鷹不情不願地扇動著雙翼，所掀起的狂風讓樹枝好一陣搖擺。
疾風頓時襲來，季言隻得在外麵布下防護罩以擋那迎麵而來的狂風。
隻是幾個呼吸間，蒼鷹便馱著季言與愛麗絲直接來到了高空。
此刻猴子似乎因為恐高而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季言從高空向下遙望，入眼是起伏的山脈，森林綿延不盡。
微凸或微陷的地勢層次分明。
在金燦的陽光下，樹冠透出一片晶瑩的翠綠。
微風輕輕吹過，樹葉婆娑搖曳，宛若綠色的海潮。
至少在他的眼中並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痕跡，倒是一些妖怪看見了不少。
“知道哪裏有人類活動的痕跡嗎？”
季言問向猴子，它茫然地搖了搖頭。
它從出生開始就從未離開過這片森林，所熟悉的就隻有森林這一處地方。
根本就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所以自然回答不上來季言的問題。
季言在無奈之下，隻能是控製蒼鷹多尋找了幾隻妖怪問路。
隨後總算是從一隻麻雀的嘴中得知了在南邊它見過有人類的痕跡。
按著麻雀所說的方位，蒼鷹馱著兩人一猴飛了許久。
但是入眼所見仍舊是一望無際的綠色。
這片森林大得令季言都有些咂舌。
畢竟自己現在所乘的可不是普通的鳥類，而是一隻妖怪。
其速度在季言看來已經超過了前世的高鐵，大概有五百多公裏每小時。
但是現在估摸著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太陽都已經西斜。
而這片森林卻依舊望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