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桉去了周大娘家一趟,再回來時紀尋已經不在家了。


    “阿風,哥哥呢?“


    ”哥哥去丁小姐家了。”紀風正在喂兔子,聽到沈予桉的話回過頭來,“那個叫紅鸞的婢女說丁小姐高熱暈過去了,哥哥心善過去救人的。”


    沈予桉聽了眉頭不由皺了一下,丁小憐當真受涼發燒了?高熱暈厥了?為什麽她有點不相信呢?


    可紀尋去都去了,總不能再把紀尋給拉回來吧?還有一夜他就不幹這樁活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事的。


    沈予桉帶著紀風吃完晚飯,照顧好紀風洗澡睡覺之後她便進了隨身空間,在裏麵忙了許久忙累了,一出空間就睡著了。


    再說瑩雪居,丁小憐裝暈被紀尋掐了幾下人中、幽幽醒轉,便對紀尋感激涕零,說紀尋救了她的命,為表感謝一定要請紀尋吃飯。


    紀尋瞧著天色挺晚了,就留了下來。


    丁小憐吩咐下人上了一桌子美味佳肴,一壺好酒。


    “紀尋哥,你喝口酒吧。”丁小憐親自給紀尋倒酒,遞過去紀尋卻不接。


    ”我不喝酒。”紀尋淡淡地回答。


    丁小憐愣了一下,趕忙招呼:“那吃菜。’


    “好。“紀尋禮貌地應著,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咦~~這味道.不僅難吃,分明還摻了其它東西。


    他在這兒是獵戶紀尋,但在之前可叫夜王!


    嗬~~丁小憐,還真是小瞧了你!


    這一刻,紀尋明白之前他誤會了沈予桉,後悔沒有相信她。


    什麽被小悠拌倒壓斷琴弦、被小悠推進水田,這些根本就是丁小憐自導自演的。這番,居然還算計到他頭上來了!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不過這丁小憐.究竟是何來頭?


    紀尋在沈予桉麵前跟個孩子似的索求無度,但在不喜歡的人跟前素來冷漠,他即使陰沉著臉丁小憐也沒察覺出異常。


    “紀尋哥,這道菜好吃,多吃點。”


    “這道湯也鮮美可口,紀尋哥你喝兩口嚐嚐?”


    丁小憐殷勤地招呼紀尋,不過丁小憐口中的''鮮湯''紀尋卻覺得難以入口,為了不讓丁小憐察覺他早已看出貓膩,紀尋也勉強吃了一些。


    很快,他麵紅耳赤起來,表現出中了猛藥的模樣。


    “丁小姐,你竟然在菜裏下了藥?“紀尋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不可自控。


    丁小憐見紀尋著了道了,便放下心來。


    她所下的媚藥非常的烈,隻要沾上零星半點即使再厭惡那女子也絕對會對她動心,根本無法控製。


    “你,知道我是誰麽?“夜王墨發鬆散,遮著有疤的半張臉,另半張臉在燈光的映照下美得泛光,讓人移不開眼。


    “知道啊,紀尋哥哥。“丁小憐仿若無骨地朝紀尋靠過去,“小憐剛來村裏就喜歡上你了,你不喜歡我麽?“她還想導演一出千金小姐愛上窮獵戶的戲碼,自然不會說出夜王的身份。


    紀尋聲音冰冷得疹人:“丁小姐,把你的真實身份和意圖說出來,或許,或許我能留你一條性命。“


    丁小憐神情一變,忙又嬌笑道:“紀尋哥哥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聽不懂?你給我下的媚藥隻有宮中有看來丁小姐,是不想活了啊。”


    見這都被夜王點破丁小憐大驚失色,看來想如紅鸞所說製造一個幹金小姐鍾情獵戶的假像是不大可能了,是她把夜王想得太簡單了,失策了!


    “小女,小女“麵對著夜王的死亡凝視,丁小憐嚇得膝蓋一軟撲通跪了下去,“小女是靈州刺史嫡女,仰慕夜王殿下已久。''


    “如何得知本王的身份?如何得知本王在此處落腳?說!”


    “小,小女無意間聽到表哥張能與煊王殿下的對話夜王殿下饒命。“


    “張能是你的表哥?看來我還真不能殺了你啊。“紀尋越來越難以自控了,搖晃著站了起來,“若敢透露本王的事情半點,滅你丁家九族。”說完搖搖晃晃往門外走去。


    “夜王殿下.“丁小憐想上前去扶,被紀尋一掌拂開。


    “小姐,還不趕緊把夜王殿下攔住?“紅鸞在丁小憐耳邊急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了就永遠不會有了。”


    “可,可我不敢!”丁小憐嚇得雙腿打抖,不是說這種媚藥隻要沾上一點,再厭惡的女子也能跟她上床麽?為何夜王不是這樣?''


    紅鸞著急地推了丁小憐一把:“小姐,你費盡心思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快去啊!”


    丁小憐情急之下不知打哪竄起一股勇氣,衝上去從背後摟住了紀尋。


    “夜王殿下,小女自打兩年前在皇宮見了您一麵便相思成疾,所以得到你的消息才會不顧一切想博得您的青睞您就要了小女吧。“


    “滾!“紀尋一聲暴喝,差點把丁小憐脖子擰斷,“要不是看在張能的份上,你已經身首異處了。“說完狠狠推開丁小憐,跌跌撞撞往家走。


    沈予桉正睡得迷迷糊糊,聽到紀尋在外麵叫門,趕緊起來把門打開。


    門一開紀尋便撲了進來,壓抑克製到極致的聲音:“冷水,去,去打冷水來,我中了媚藥。”


    沈予桉一聽嚇壞了,“你要泡冷水解媚藥?可,可這麽冷的天,水那麽冷.”


    “去吧,再猶豫的話予桉便要在這麽小的年紀與夫君洞房了。”說著紀尋踉蹌著走到角落,坐進木桶裏,“把冷水倒滿,我應該可以控製。”


    沈予桉見此情形大驚失色,她才十六歲多點,初中生啊,何況在現代還是戀愛都沒談過的乖乖女,男女之事想想都覺得害怕。


    趕緊跑進灶房拎來一桶冷水,嘩嘩地往紀尋身上澆。


    幾桶水下去,紀尋半個身子就泡在冷水裏了。


    初冬的天,早上都會打霜,水有多冷可以想像。


    不出一會兒紀尋便凍得直打寒顫,然而他的臉色卻愈加潮紅,表情也十分痛苦,仿佛正在經曆萬劫不複的磨難,嘴唇都已經被咬破了,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滴。


    “阿尋,你流血了。’


    沈予桉心疼地伸手去擦,被紀尋一把握住,所有的克製和強忍差點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中了如此猛烈的媚藥,在跟前侍候的又是愛慕的女子,那樣的誘惑難以想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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