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天空見不到太陽,陰雲壓頂,空氣中透著沉悶。


    林夕匆匆入了風月場,沒過多久便從風月場中走了出來,這風月場果不其然就是客主花錢與獸女苟合的場所,風花雪月夜,故白日裏這風月場中並沒有幾人光顧,林夕這風月場中空空走了一遭,兜兜轉轉的各處看了看,瞧了瞧,未見到其中有獸人族女子在內伺候,便出了風月場的門,與歌麗窟相同的便是,入口處依舊設卡索要錢銀。


    林夕離開風月場後走在廣場中,再次朝前走去,朝著黃金地所在的大門走去,此時已是晌午時分。


    來到標有‘黃金地’三個大字的瓊樓入口前,與先前一般,護城河環繞四周,鐵鏈吊索橋懸空而立,此時,大門入口前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清寂靜,已有數十人等待入內,吊索橋緩緩降下,林夕與眾人踏上橋板,“劈裏啪啦”一陣腳步聲響,各自隔著巨大的鐵柵門繳納了‘入場費’便進到了其中。


    林夕混在人群中,隨波逐流跟隨著前行,走過一條陰沉昏暗的幽長小道,小道兩側皆是青石牆壁,未有任何裝飾物件,也沒有如同先前那般的刑房隔間,是一道單純的行人過道。


    走至小道盡頭,眼前光線漸漸明亮,走出小道眼前視野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宏偉巨大的露天鬥獸場,整座瓊樓便就是這個鬥獸場外立麵,入了其內方才知曉其鬥獸場真身。


    鬥獸場的觀眾席共分為三層,觀眾席逐層向後退,形成階梯式坡度,每層都有十八個進出口,供客主們自行通過,站至最高層俯瞰整個場地,呈現出橢圓形狀,這座龐大的建築可同時容納上萬人,場地中央區域是為角鬥區,四周實體高牆聳立,角鬥區四周方向皆備有武器木架,各種兵器安放其上。


    現在觀眾席已是人流不息,已是有上千人安坐入席,人頭攢動,靜待好戲的開始,入口處仍然不斷有人湧入觀眾席區域,觀眾也是越聚越多。


    待到午後時分,入內的人流方才漸止,嘈雜的場內環境也在這一時刻逐漸靜了下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鬥獸場角鬥區中間的場地中。


    “各位來賓,各位客主,黃金地歡迎各位的到來”,在中央的角鬥區,突兀的出現一道黑衣男子身影,朝著四方觀眾席開口喊道,隨後便朝四方拱手拜了拜,觀眾的眼光也隨之被吸引了過去。


    “閑話少說,我也不再囉嗦了,我先給大家呈上今日的角鬥日程”,中央角鬥區的黑衣男子再次開口說道:“今日的角鬥賽共有三場,這率先的第一場便開胃菜便是獸人與獸的對戰,這第二場便是獸人之戰,這第三場便是本日重頭戲,由黃金地鬥獸王對戰獸人三煞”。


    “雖然各位大多都是老客主,可鬥獸場的規矩我還是得重複一遍,請各位看向各自座位左手邊的暗槽”,林夕聞聲朝座位左手邊看去,便見得兩處隻有拳頭般大小的黑白小槽口出現在眼中,黑衣男子接著說道:“此處是本鬥獸場下注的機關暗道,在角鬥正式開始前,我們會先行展示角鬥雙方,一方為白,一方為黑,請各位客主將下注的元晶石投放到自己看好的一方,角鬥開始便是投注結束,每場投注不得少於五十萬低級元晶石”。


    聞言,林夕恍然大悟,黃金地,原來如此,自古唯有賭場遍地是黃金,有人萬貫家財一夜散盡,亦有人一場豪賭富甲一方,黃金地鬥獸場原來就是一處以獸人角鬥為賭的賭場。


    “好了,規則既然已然向各位客主道明了,下麵我們便開始這第一場比賽”,黑衣男子突然轉身,側身指向一麵牆的兩處鐵柵門說道:“下麵有請這第一場獸人與獸之戰的角鬥雙方入場”。


    兩處柵門緩緩升起,四人推一車,從裏推出兩輛囚車來,一囚車內囚禁著一獸人男子,獸人男子人頭猿身,如同正常人類一般站立在囚車之中,即便是被囚著也是威風凜凜,霸道十足,雙臂猿掌緊緊抓握著囚車鐵欄,腳掌之上綁有一巨重的鉛鎖,而另外一輛囚車之中便是那一獸,獸身似巨蟒,身負碗口大青色鱗甲,長十丈,時而盤踞在囚籠中,時而展露出腹部四爪,利爪似龍爪,爪鋒如尖刃,堅如鋼鐵,其頭似霸王龍,獠牙齜咧,鋒利無比,頭頂部長有紅雞冠狀氣璞,其吼聲響徹天地,同樣腳掌之上也被綁有一巨重的鉛鎖,防止其跳脫逃跑。


    “請大家注意,白方便是我左手邊的琅猿族獸人,力大無窮,是獸人族群中最具攻擊性的存在,而黑方便是我右手邊這極具凶殘之名的蚩尨,想必大家對此都是很了解,大家有一炷香的時間下注,請各自買定離手,一炷香後角鬥正式開始”,中央角鬥場的黑衣男子走到這獸人與獸的中間,一一介紹道,說完,便轉身走向出口離去。


    此後鬥獸場好一陣喧囂,各種嘈雜聲不絕於耳,各自探討勝率,各種羅列雙方優劣的言論此起彼伏,林夕隨手拿出五十萬低級元晶石丟入白色槽口之中,倒不是看好琅猿族獸人一定會贏,而是林夕心中希望著這獸人能贏。


    林夕自然是看出了,這黃金地鬥獸場挑選選手上場比拚,那是經過了慎重的挑選,這琅猿族獸人修為境界在元星中境中期左右,而為他挑選的魔獸對手,修為也是二品中期的星羅魔獸,這樣便使得這場戰鬥的勝負難以預料。


    “請各位客主趕緊投下自己的賭籌,最後倒計時,十、九......”,黑衣男子聲如洪鍾,一炷香後他的言語再次在場內響起,而此次隻聞其聲並未見到其人,中央場地角鬥場工作人員也盡數離去,兩道推出囚車的鐵柵門也已關閉,倒計時結束黑衣男子又接著說道:“好,黃金地從現在開始不再受理下注,第一場比賽現在正式開始,拉開囚籠”。


    隨著黑衣男子聲音落下,捆綁囚車囚籠的鐵鏈立馬拉緊一扯,這兩處的囚籠便散架了開,獸人與獸皆從籠中脫困。


    二品星羅魔獸並無人類的靈智,除了實力強悍以外,本性與野獸並無差異,這蚩尨脫困後,便蛇形遊走在場中,其中心點卻始終是角鬥場中的獸人,其凶狠的目光也鎖定在場中獸人身上,琅猿族獸人警惕的低身撿起一塊散落在地麵的囚車鐵板,其目光也始終不離場中的蚩尨,元氣感知著有限範圍內的一切情況。


    這魔獸蚩尨來回繞場三周,曾多次試圖攀援鬥獸場陡峭的銅牆鐵壁逃跑,卻最終都從光滑的牆壁上被巨重的鉛鎖扯落了下來,而反觀這脫籠的獸人,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此刻手中隻是多握了一扇從囚籠上掉落的鐵欄板,整個角鬥場區域內,隻有這一靜一動獸人與獸。


    場中蚩尨折騰了良久,終是放棄了逃跑的念頭,轉而看向角鬥場場地中央的琅猿族獸人來,齜咧著上下獠牙,凶相畢露,看著獸人的雙眼瞳孔猛然緊縮,蜷伏緩緩靠近,如同鎖定著自己的獵物隨時準備欺身而上般。


    獸人站於場地中央,眼睛死死的盯著這緩緩靠近的蚩尨,眨也不眨,依舊是站於原地,一動不動,不愧是以獸為名的人類,對於野獸的習性自是相當了解,退則示弱,進則過剛,以不變應萬變乃為上策。


    觀眾席中見鬥獸場內半響打不起來,已經是叫罵聲一片。


    突然一一


    蚩尨猛然搖曳著蟒身飛速向獸人靠近,滿身的蟒鱗在金色的陽光底下顯得五彩斑斕,就在大家以為蚩尨要撲身而上時,蚩尨卻在離獸人不足兩丈時,突然調轉身形躍到了角鬥場的另一個方向。


    而獸人仍舊一動也不動,就如同沒有看到它撲了過來那般。


    捕獵猛獸時,往往獵人與獵物的關係極為微妙,誰是獵物?誰又是獵人?不到最後,猶未可知。


    看台之上的林夕看到方才角鬥場刹那間發生的這驚險一幕,不由得暗中替這琅猿族的獸人捏了一把冷汗,暗自思量後,同時也不由得開始佩服起獸人來,這蚩尨雖說沒有人類的靈智,可仍是具備著野獸的狡詐與敏銳,方才明槍虛晃,意在試探,若在撲向獵物時獵物露出絲毫膽怯,那它這虛晃的一槍便會迅速變成實質的攻擊撲上去。


    蚩尨與琅猿族獸人保持著五丈左右的距離,不敢靠近,微眯著眼凶狠的盯著獸人,在鬥獸場內來回遊走,時不時的匍匐著身體,震顫著蟒身,朝著獸人方向低吼,滿身的青鱗隨蟒身抖動,相互摩擦發出金鐵般的鳴響,不時齜咧著獠牙的嘴角流溢下白色的垂涎。


    一場殊死搏鬥即將要上演。


    一一一一一與君共勉一一一一一


    【朱熹】


    立誌不堅,終不濟事。


    小二有話吐槽:


    小二得空就補充著存稿,向各位書友保證,定不會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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