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無喜因為衝撞哨卡,被侯正義擒下。


    此事發生在數天之前,尚未傳播開來,外界之人所知有限。


    此時,有人卻趁機潛入易水營中,找尋花失容的那些靈丹妙藥,這機會抓得太過懸妙,若非軍部之人透露,外界誰又知道易水營現在沒有了指揮官?


    最令花失容蹊蹺的,就是蒙麵人的逃脫,現在有了軍部內奸這一想法,事情就好解釋了。


    當蒙麵人發現已被包圍,難以逃脫後,順勢脫下偽裝,儼然就是一名聞迅趕來的右軍軍士嘛,混入追剿凶徒的行例中,誰還知道凶手是誰啊?


    這個蒙麵人應該感到慶幸。


    因為有殺手聯盟的人伏擊花失容,致使花失容不得不放棄對他的精神力鎖定,才讓他有了逃脫的機會。


    否則,即便他更換了衣裳,花失容也能找出他。


    隻是,為何殺手聯盟的人會跟右軍的人聯手,背後牽扯何種利益,就不是花失容能想像的了。


    此時,周懷山忽地問道:“任隊正,當時,你怎麽恰好在林中的?”


    花失容回過神來,饒有興致地望著任子威給力文學網


    “之前一天,我發覺我的一些物品被人翻亂過。”


    任子威興奮地說道:“我這人有個怪癖,對物品的擺設呈什麽狀態、什麽方位,有一定的講究。”


    “果然是臭毛病。”花失容笑著打趣。


    任子威淺淺地笑了聲,也不生氣,“那天發現物品被人移動過,雖已歸位,差別卻很大。夥內兄弟都知道我的這個毛病,絕不會動我的物品。”


    周懷山誇張地睜大眼,“所以,你就埋伏在山林中,就是為了看看是誰動了你的物品?”


    任子威“嘿嘿”一笑,“我也覺得這樣不好,畢竟沒丟東西。反正沒有訓練,就給自己找點事做唄,當放鬆了。


    沒想到第二天他真出現了,我正緊盯他呢,花夥長就回營了,驚動了他……後麵的,花夥長也知道了。”


    花失容輕笑道:“任隊正的這個怪癖真好,若非你阻擋一下了,我還真追不上。”


    任子威尷尬地一笑,安慰花失容幾句,便走了。


    從花失容被刺受傷,到傷愈回營,已過去了六、七天,本來對於抓住蒙麵人還充滿期待的花失容,在聽了任子威的話後,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現在正是風頭之上,花失容百寶袋中的這具屍體,目前還不適合處理,看看哪天有空出天寶府曆練了,再丟棄荒山野嶺吧。


    反正空間戒指空間大,有的是地方,花失容也不著急。


    下午,嚴千裏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營地中,雖然神色上看不出有什麽異樣,但是,他的身後跟著兩人。


    這兩人都是槐悟身材,一身血腥霸氣,麵孔黝黑,行走間,周身透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像極了剛從戰場上下來的。


    嚴千裏顯然也聽說了花失容受傷之事,走進易水營後,來看望了下花失容,安慰一番。


    花失容看得出他麵容憔悴,笑容十分勉強,花失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嚴千裏走出帳篷,就吹響了集合的哨令,易水營三百餘人齊齊地集合在訓練場上。


    站在眾人麵前,嚴千裏凝視眾軍士許久,才緩緩說道:“我來介紹兩位你們以後的新教官。”


    說著,嚴千裏介紹自己左側那個人,“這位大人是軍訓司的鐵血鐵大人,來自白雲軍團。”


    接著,嚴千裏又介紹右側那人,“冷直冷大人,來自月霞軍團。”


    嚴千裏的介紹簡短而生硬,說完,就退開一旁。


    那叫鐵血的軍官上前跨出一步,虎目精芒,盯了易水營眾軍士好一陣,周身透發出強大氣場,直逼得眾人不敢喘大氣,生生有一種威壓下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鐵血清咳了一聲,頓時,降臨軍士們身上的這種感覺悄然消失。


    “我來自白雲軍團‘嗜血營’,武師境五重。”


    鐵血一開口,聲如洪鍾,直震得眾軍士耳膜嗡嗡作響,


    “來天寶府之前,我‘嗜血營’剛在叢林中與強大的魔獸糾纏半年之久。老子好不容易獲得一個回天寶府休整的機會,卻被你們這群小屁孩攪黃了!


    今天,軍訓司令史大人命令我跟冷大人來訓練你們這些新軍,說實話,依著老子的性子,直接將你們扔到魔獸跟前,能生存下來的,就是精兵。


    令史大人警告我,不能這麽做,你們還是群孩子,得有一個逐漸成長的過程。”


    停頓了一下,鐵血虎目掃視全體軍士一眼,“來新軍校場前,我跟老冷商議了一下,將由他訓練你們平常的科目,我教你們實戰。老冷,你說一下吧。”


    冷直冷眼掃了眾人一眼,“明天開始進行陣列訓練。各位夥長出列。”


    冷直的話簡短而直接,一點也不托泥帶水。


    花失容等三十個夥長一起走出隊列,站在冷直麵前。


    冷直的眼光掃過三十人,在掃過花失容時,不經意的目光停頓了一下,又毫無痕跡地移開了。


    冷直從身上掏出一個百寶袋來,往場中空地一傾,“嘩啦”一聲,一大堆武器從中倒了出來,堆成一座小山,盡是些刀、盾、弓之類的武器。


    眾人望著那百寶袋,眼中盡是羨慕之色,“這百寶袋的內部空間得有多大啊?”


    冷直吩咐道:“每夥領取陌刀、盾、弓各三件,然後確定各種武器的使用人員。”


    花失容上前,領取了屬於自己這一夥的武器,掂了掂,發覺還是挺沉的,尤其那盾,足有四百斤重,比在易水鎮領到的盾還要重些,沒有一定的力氣,還真使喚不動它。


    花失容看著麵前的九人,想了想,將盾分配給三位身材粗壯、高大的韓鐵柱、雷鳴及鍾無畏,三把重量遠超平時所用的陌刀,被淩玉山、關天鵬及武英豪收入手中,而吳騁、周懷山及淩采風則接過三把弓箭。


    夥長在軍武行進中,居中而立,是要隨時聽令、發令的,通常會使用鼓、或旗等物什,自然就不分配武器了。


    熱哄哄的一番分配武器,人人手中都有了一件武器,一一被放入百寶袋中,然後安靜地望著隊列前的三位長官,看這個意思,嚴千裏是不會再訓練易水營了。


    司徒無喜惹下的禍,倒底還是連累了他。


    下午安排了體能訓練科目,完成後,任子威等三個隊正,還商議著帶領夥長們在嚴千裏走之前送送他,相處了大半年之久,也有了感情,卻被冷直告知,嚴千裏早已先行獨自離開了。


    就這樣,悄無聲息中,不著痕跡地,易水營完成了軍訓官的替換。


    體能訓練結束後,花失容剛回到丁夥的帳篷,藍世海就悄無聲息地跟了進來,神秘兮兮拉著花失容坐在帳篷的一角。


    “絕密消息,想知道嗎?”藍世海輕聲問。


    花失容望著他那賤笑的臉,半響才緩緩道:“如果是免費的,我倒想聽聽,若想敲詐我點什麽,免開尊口。”


    花失容太了解這小子,無利不起早。


    藍世海漲紅著臉,罵道:“我堂堂藍世海,天地一偉男兒,在你花失容心中就如此不堪?”


    花失容微笑著望著他,“你無恥的一麵,我早就領教過了。”


    藍世海瞪了花失容一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最後輕歎一聲,“原想著跟你換點功勳呢,你小子還真是一隻鐵公雞,一毛不拔,算我倒黴,免費贈送。”


    說著,藍世海的聲音便低了下來,“知道為什麽司徒長官犯錯,連帶著嚴長官也受累嗎?”


    花失容怎麽可能知道?當即搖頭。


    藍世海說道:“其實,右軍內部也不簡單。早已被世俗力量滲透了,形成多個派係。目前這個結局,就是各方派係平衡的結果,受損的就是以申將軍為首的保皇派。”


    花失容愣神了片刻,苦笑道:“你倒知道的一清二楚。”


    藍世海不無得意地道:“咱老爺子在軍中混了這麽多年,這些不為世人所知的秘辛,我幾歲時就聽老爺子說起過了。”


    花失容心道,在地球上早就有一種說法:黨中無派,千奇百怪。看來,在這神奇的大陸也不例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不同的利益團體、派別。


    花失容問道:“現在軍中有幾個派別?”


    “一萬點功勳。”藍世海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花失容毅然站起身來,向帳篷外走去,一副愛說不說,老子沒空陪你玩的神情。


    藍世海一把拉住,問道:“真不想知道?”


    “知道了有個屁用?”


    花失容冷笑道:“我一個小兵能改變什麽?藍世海,你為了扣下我那五萬點功勳,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什麽事都拿來交易,你累不累?新軍訓練結束前,五萬點功勳必須還給我!沒什麽可商量的。”


    藍世海的心思被花失容拆穿,頓時沒了脾氣,涎著臉對著花失容笑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說真的,我也在苦惱呢,不知道此事,心裏也不會掛牽了,現在反而成了一塊心病。”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花失容冷哼一聲,“身為一個小兵,就要有一個小兵的覺悟,擱哪兒都是炮灰。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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